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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製初戀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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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同睡一張床,只是睡覺

Chapter 5 同睡一張床,只是睡覺

外面悶熱濕的空氣讓他難受,這裏彷彿又像是回到了試驗室里的恆溫狀態。
這一看,她歇斯底里潦尖叫出聲:「啊——」
住在這裏一個多星期,除了他每晚睡覺的地方和每天清晨活動的陽台,以及今晚堅決無視禁入標記的廚房,其他但凡屬於禁止活動的範圍,他從來不會正眼多瞧一眼。
雖是初夏時分,但今年的天氣十分怪,只是五月底六月初,就已經熱火朝天,一天當中,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酷熱難當。
跟腦子出狀況的人果然沒辦法正常勾通,韓秀認了,繳械投降,「Ok,你今天晚上睡書房,我保證你有床,有冷氣吹。但是從今天開始,你要聽命於我,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都不可以拒絕,直到賺回你在我家的住宿費,伙食費等等全部費用為止。當然我不會讓你殺人放火奸淫擄掠,違背人義道德的事。如果你同意,我現在就當你是房客,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倆就一拍兩散。」
她捂著胸口,這裏跳得激烈。
盡量不驚醒身側的韓秀,他將被子輕輕拉蓋在身上,調整了下姿勢,閉上眼睡去。
小七在她第一次短促低悶的尖叫聲中已經驚醒。
以他多日來沉悶不屑開口的風格,卻說了一大堆話,只是解釋說明他會半夜偷偷摸上她床的理由。吹冷氣,安心睡覺,保證睡眠質量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是她多慮了。
她真是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被束縛的身體終於得到了自由,韓秀卻語塞了,一時無法從小七的指責中回過神。
小七這次有了防備,在她又一次揮手打過來的同時,他迅速伸出手擋住。
他的嘴角微微扯動,終於在好奇心的驅動下,走向韓秀的卧室。他剛走近,一股子涼氣從門縫裡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依舊是不含任何情緒的陳述句。「你看著辦吧。」類似於這樣的警告雖然沒有從小七的口中發出,但他凌厲的眼神卻是不容忽視的。
如果能發揮他的其餘價值,為她創造更多的財富,她可以勉強讓他多留一陣子。這一個月里,他在她這裏白吃白住,到時候一個月後,她能好意思跟杜老師開口要錢嗎?顯然不能。她得想個法子在這一個月里把錢撈回來。
他不得不走回屋內,走向沙發,身體一下子陷進軟軟的布里。他下意識地蹙眉,心底不禁冒出一朵浮雲:為什麼人類喜歡睡這樣又軟又小的床?還這樣熱?
她痛苦地伸手揉亂了自己的頭髮,她後悔了,她為什麼那麼衝動的要答應讓他住這裏,她還要買床買一堆的東西,明明只有一個月時間的,卻感覺要這裏長住似的。
她就差沒有撫額捶胸了,居然淪落到需要用憋腳的英文跟他溝通。
目光不經意間,瞥見韓秀的卧室門,竟然是虛掩著。剛才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他並未留意。
「你怎麼跑進我房裡的?!」韓秀氣急,手腳並用。
她壯著膽,顫著聲音叫著:「媽媽,爸爸,媽媽,爸爸……」。
她驚叫:「哎?你幹什麼?你還怎麼還不出去呀?」
就在她以為可以睡個回籠覺的時候,小七一聲不響地又和圖書坐回床沿,然後躺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她抓緊了被子,害怕的瞄向卧室門的方向,外面一片漆黑。
小七自上了車后,手一直緊緊地攥著座椅的扶手。
啊——
突然,門口躥出一隻大狗,黑亮的眼睛瞪著她,吐著鮮紅的舌頭,尖尖的白牙可怕極了。
「好。成交。」
清晨時分,入耳的第一個聲音不是他喜歡的鳥叫聲,而是身邊女人的恐怖叫聲。這樣的噪音刺|激著他的耳膜,讓他的心律加快。
究竟是安排他做燒菜煮飯的阿姨,還是讓他做保潔的阿姨,她要做一個具體的盈利分析后,再做定奪。總之,這一個月的錢絕不能讓這個賤男人白花了,不然太對不起自己。
小七沒料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臉部身上著著實實地被灌滿了蕎麥的枕頭打了兩下,生疼。就在枕頭將要落下第三次,他伸出手,攔下了這個約莫有幾斤重的蕎麥枕頭,然後一下子,從床上彈坐起身。
韓秀突然發現,失憶對這個讓她唾棄千百倍的男人來說,也算是功德事一件。以前連廚房都不沾邊的,現在居然不但能照著菜譜燒出那麼好吃的菜肴,飯後還能夠將最煩的洗碗工作承包了,這是件多麼神奇的事。
韓秀不過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就感覺渾身著了火似的。若是每晚都睡在這裏,那要多難受啊。
這是她做的最大讓步了。大不了拼了,橫豎一條命。
想到有錢賺,她越想越開心,抱著夏被偷著樂。
她緊握著拳頭在心中嘶喊:上帝啊,請你賜塊豆腐給我,讓我撞死了算了。
「啊——」她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當場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個月里,所有產生的費用,她一定要從小七的身上加倍賺回來。
韓秀更加心虛,只好強辭奪理接著說:「這……這裡是我家,我睡自己花錢買的床,睡自己花錢買的空調,吹冷氣,電費也是我交的,這些都是理所應當。你現在只是個臨時借宿者。如果你不喜歡,你不能適應,大可離開嘛。現在,你身上的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反正你也有很多朋友,你可以去找他們呀,如果不想去朋友那,你也可以找以前你在國內的那些女人。如果你說你記不起她們的電話,沒問題,我有多少就提供你多少,我可以免費幫你聯絡,免費送你去她們那裡都沒問題。」
她有些心虛地瞄向他,結巴道:「你……你現在是怪我虐待你嗎?」
「睡覺?!別的男人這樣說,也許我會信,但你說睡覺,說給鬼聽,鬼都不信。你快放開我啦,手腕都要被你壓斷了。」他身體的整個力量幾乎全壓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手腕被壓得快要斷了,痛死了。
隔了好久,他才不確定地開口問道:「你反應這麼大,是以為我要強X你?」
一定是她睡覺的姿勢不對,手臂又壓著胸口了。每次只要這樣,她必做惡夢,總是會夢見小時候被忘了鎖門的爸媽丟在家中,然後跑進來一隻大狗衝著她齜牙咧嘴。
韓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明天讓他去公司,她一定要把住宿費從他身上賺回來。
和-圖-書對於韓秀的嘲笑,小七置若罔聞,他忍住心中想要嘔吐的感覺,蹙著眉心問她:「你不是要帶我去賺錢嗎?」
韓秀羞憤地就差沒用腦袋撞死壓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只要他的身體再下壓一點,便可以直接對她攻城略地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吹著冷氣別提有多舒服。
剛過七點,馬路上的行車還不是很多,完全可以飆到平時絕對達不到的七十碼速度去「賽」一下車。
小七凝視著她脹紅的臉,隔了許久,才緩緩啟口,聲音低沉:「你不用妄想刺|激我,我就會離開。我想離開的時候,自然會離開。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就睡這張床了。」
厭惡他,同時又可憐他,而不得不收留他。矛盾一直在她的內心深處掙扎、蔓延……她甚至還有不厚道的想法,希望他受不了高溫惡劣的環境離開,可是這一周多來,他僅沒有任何異議,甚至連聲詢問都沒有。
洗完澡之後,他出了浴室,渾身滾熱。
「什麼?那當然不是床,我會睡那,是因為你發燒嘛,而且上周也不算太熱。你怎麼會笨的以為那是床?」她有種笑的衝動,可是又覺得很不厚道。
「……現在知道也不晚。」小七別開臉,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韓秀終於明白了「師者,傳道授業也」這一句的精髓所在。
他始終都是一副沒有任何情緒的樣子,即便波瀾不驚地控訴她在虐待他,都好像是在陳述今天的天氣很好,大家一起出來玩。
她每說一句話,小七的雙眉都會下意識的輕皺,眼眸的顏色也會跟著越發的深沉起來。直到她說完,他的雙眸里蒙上了一層迷離的顏色,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僵硬。
她以為他是默認了,原來是他因為撞壞了腦子,根本就不知道這世界有床和空調的存在,她卻丟臉的以為他要□他……
被小七鳩佔鵲巢后,韓秀不敢睡在小七的身邊,也睡不著了,於是起床梳洗,早早地坐在客廳里發傻。
他眉心輕蹙,眼神有些迷茫,「你不需要跟我解釋這麼多。我睡這裏只想保證每晚有個深度睡眠,不會對你怎麼樣,我還沒有到那種見雌性生物就發|情的時候。如果你不放心我,那你可以選擇睡沙發。」
目光直落在房間正中央的大床上,他才明白,原來人類的世界是有床的,而且比試驗室里的更大更寬。
「我沒有在你身上聞到半點人體信息素的氣味,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大腦皮層活動變強,體內細胞氧含增多,更沒有荷爾蒙分泌過旺,所以不可能做出強迫你進行□的事情。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他一字一句的說著,語氣說不出的雲淡風輕。
她有些內疚,開始反思,自己果然是個剝削的奴隸主。看著暖轟轟的沙發,她的臉揪起,差不多快堆到一塊,她不由得在心中佩服起小七,能在睡在這裏忍一個多星期,實在是非一般的意志。
□?只有畜生那啥才叫□,他究竟懂不懂?為什麼他一開口都有種讓人隨時想拿根麵條去上弔的感覺?
「唐澤齊,我救你,讓你住我家,是看在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份上,是看你媽和-圖-書的面子。你現在這種樣子算什麼?!半夜爬上我的床,你現在是想強X嗎?如果你缺女人,你直接講,我幫你打電話,想跟你上床的女人一定能從這裏排到市中心。」這是引兒狼入室嗎?韓秀覺得好悲涼,死死地盯著他。
那個曾經帶著她到山道上飈車,把她飈到吐得天昏地暗,然後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的男人,竟然現在被她的車技甩到要吐。
「怎麼可能都睡沙發呢?我不是給你準備了涼席嗎?你可以把涼席鋪在地板上,然後睡在涼席上嘛。」她從床上彈坐起身,有些同情地看著他,他怎麼這麼笨,哪有人這個天睡在布藝沙發上。雖然她是有心虐他一下嘛,沒有給他準備電風扇,但是扇子還是有準備的啊。這酷暑的天氣,如果是她敏感嬌嫩的肌膚,別說是睡上一周多,恐怖睡上一晚上就要起一身的痱子。
他決定從今晚開始睡在這裏,外面的沙發睡得他很不舒服。他關上卧室門,選擇無視床上那個睡姿不雅的女人,直接走向床邊。當看到床尾的立燈還亮著,他又走過去將燈關掉,才慢慢走回床前,順著床沿輕輕躺下。
小七很準時,說好了六點起床,絕沒有賴床賴過六點。
因為劇烈的鬥爭,小七粗喘著氣,那從鼻端噴出溫熱的氣息真接撩撥著韓秀的面部。韓秀可以清楚地聽見,她和他的心都在猛烈地跳動著。
她剛想掙扎,他的兩隻手迅速按住她的手腕,撐在了她的上方。她又抬起腳,想用腳踹他,卻徒勞,因為他會先她一步,用腿抵住她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
有了昨日在超市的經歷后,小七開始適應越來越多的人群。
「你當我面隨便怎麼講都行,但在別人面前記住這叫工作,來公司上班的。說賺錢很俗啊,搞得我像逼娘為娼的老鴇兒一樣。」韓秀啐了聲,向電梯走去。
窗帘的縫隙里透過一絲絲晨光,房間里蒙蒙亮。
回想起他被她打得時候,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她的一張俏臉剎時脹得緋紅。
「難道不是嗎?」男人半夜偷偷摸摸爬上女人的床,難道只會是純粹來睡覺?!
她起身走向書房。當推開放久不曾進入的門,她自己嚇了一大跳。
小七的接受能力是相當的強,所有東西只須講一次,他便能牢牢地記住。
枕頭被抓住,沒有武器,韓秀鬆了手,直接伸手向小七打去。
韓秀想發作,但礙於淫|威,卻只能隱忍著。
睡得迷迷乎乎,韓秀緩緩睜開眼睛,入目一片昏暗,屋內只點著一盞昏黃的燈。她從被窩裡爬起,伸出頭看了又看,為什麼不見了爸爸媽媽?
「還差一小時,六點鐘我會準時起床。」他說完,翻了個身背對著韓秀。
他沒有應聲,只是搖了搖頭,然後薄唇緊抿著,別過臉。
他抿緊削薄的嘴唇,將門輕輕推開一點,冷空氣一下子全涌了出來,涼意直襲他的身上,說不出的涼爽。
窗外天已經朦朦亮,光線透過窗帘,讓整個屋子看起來不是那麼暗。
所以說,人比人氣死人。
「你怎麼會在我房間里?!你怎麼會在我床上?!你昨天和圖書晚上有沒有對我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啊——」韓秀再一次放聲尖叫,抓住身後的枕頭向下床側拍去。
真是最可笑的笑話。
這樣,書房算是半廢棄了,裏面堆滿了她敗回來的一些亂七八糟有用沒用的東西,跑步機、遊戲機、不喜歡的衣服、鞋子……每一樣東西都昭示了她當時衝動購物的不理智。所謂眼不見為凈,不想因為亂花錢而天天感嘆後悔,所以她將這些東西全塵封在了書房。現在,這裏要讓給小七住,那這些東西她要往哪裡放。
他挑了挑眉,「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都需要錢去買,而錢是要通過工作去賺回來,是嗎?」
一周多不曾沾上這樣舒適的床,今夜他應該可以擁有良好的整夜的深度睡眠。每天睡著那張超床的沙發里,肩和臀相互擠壓,讓他覺得身體血液循環不暢,身體會麻木、痙攣和酸痛。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濕汗,又撥了撥頭髮,抬眸間,看到床尾,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咦?她怕黑,所以每天晚上都喜歡將床尾的落地燈點著,怎麼那盞燈是滅的。
有些傷口並不是太重,差不多是當時衝出玻璃牆掉下來的時候,掉在樹上割傷的,現在已經脫痂,露出一道道細細新生的粉色皮膚。胸前幾處軟深一點的傷口,也愈合的很好。
「啊——」韓秀尖叫著從床上彈坐起身,渾身濕汗。
吃完飯,這次的碗筷,韓秀終於可以放心地交給他,直接抹著嘴輕輕鬆鬆地邁進房間休息,吹冷氣。
韓秀指著小七愁眉苦臉的樣子,笑彎了腰。
吃完了早餐,韓秀按照昨日的約定,領著小七上自己的公司去。
他下意識地輕皺眉心,只是一個多星期,這天氣為什麼變化的這麼快,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韓秀髮現他的異樣,仔細審視了他很久,突然開心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唐澤齊,你居然會暈車?哈哈哈,一天到晚喜歡飈車的傢伙,居然會暈車?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韓秀開著公司的麵包車,飛快地穿梭于大街小巷。
不一會兒,韓秀將麵包車開進了公司樓下的地下停車場。下車的時候,她看見小七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就像是一層白紙一樣。
他又看向牆上掛的空調,薄唇抿得更緊。他一度以為這裏什麼都沒有,其實不然,而是躺在床上的女人在獨自享受。
她的目光落在左側床尾拱起的被子上,停頓了幾秒,猛地偏過頭,正好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眸。
「喂……」韓秀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書房美其名曰稱書房,到不如果稱為雜物室。當初買下這套房子的時候,她激動的將書房裝修得很漂亮,只是後來她覺得自己更適合生活于卧室、書房、餐廳三合為一的房間里。
她攥緊了雙拳,咬著牙,壓低了聲音,說:「我原諒你撞傷了腦子,但是,不代表我能容忍你妄想跟我睡一張床。你不知道的事,我都可以告訴你。你不懂的,我也可以解釋給你聽。但是你不可以這樣。你懂不懂什麼叫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一男一女能躺在一張床上的,要麼是夫妻,要麼是情人,要m.hetubook•com.com麼是姦夫淫|婦,要麼是嫖客與雞。你和我,只是已經分手多年,毫不相干的兩個人。No relationship,你明不明白?」
昏暗的燈光從門縫裡透出來。
所謂男上女下,剛好形成了萬分和諧的姿勢。
好丟人哦。
只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得出他並無惡意。她有些混亂,便問:「那你現在壓著我什麼意思?你不是想那啥,那你偷偷摸摸爬上我的床什麼意思?」
「對,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溫熱的水滑過身體,洗去了一身的粘膩與疲憊。雖然水流之處,會刺|激著他正在愈合的傷口,但毛孔舒張的感覺,有說不出的舒服。
他盯著她面部表情變得扭曲,憤怒的雙眸滿是痛苦,他鬆了壓在她手腕上的雙手,從床上起身,異常平靜地看著她,淡淡地說:「現在晚上溫度差不多在33-34℃,我一直以為這裏沒辦法達到室內恆溫,但是昨晚你的房門沒有關上,當我走近的時候,我才知道你的房間是例外。還有,我也一直以為這裏所有人都是睡沙發,進了房間后,我才知道你睡得是床。」他頓了頓,幽黑的眼眸里滿是鄙夷,「所以,我只是進來睡覺,是你想得太多了。」
身上粘膩的濕感,讓他極不舒服,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沖洗一下。
暈!這是不是傳說的鳩佔鵲巢?!
「哎,你沒事吧?」她好心地問他一聲。
殊知,他開口卻與她的想法有異,「你帶我回來的那晚,你就睡在沙發上。我以為這是你們的床。」
「睡覺。」言簡意駭。
小七深吸了一口氣,緊跟隨後。
頂著一頭濕發,他緩緩躺進布藝沙發里,整個身體猶如被火包裹著一樣。他吐了一口氣,起身,慢慢走到陽台上,意圖藉著夜風涼爽一下,可是酷暑的熱力絲毫不減,熱浪一潑一潑再一次襲上他的身,不一會兒,他的身上又滲出密密濕汗。
可是,如果不讓他住這裏,她又怕他半夜破門而入,闖進她的卧室,爬上她的床……那將會是件是讓人更加崩潰的事。
韓秀決定,以後一日三餐,這種腦力體力兼費的事全包給小七。這樣,省了請阿姨的錢。
小七悶哼一聲,肩頭上的傷口被韓秀的手掌重重地一擊,有種錐心的疼痛。
小七沒有回答,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波里寫滿了「難道不是嗎?」
可是是喊了半天都沒有人答應她,她更加害怕了,瘦小的身子費勁地滑下床,穿起拖鞋,慢慢地向卧室門走去。
韓秀因為收拾書房累得半死,索性躺在沙發上指揮小七炒雞蛋炒飯。當一盤金燦燦的雞蛋炒飯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有種快要腦溢血的感覺。讓她心態不平衡的是,他又是第一次,不談味道,單看這雞蛋炒飯的色澤,就比她炒得好看。
崩潰歸崩潰,她還是認命地開始收拾書房。
兩人拉扯之間,小七的忍耐到了極限,索性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倒在床上。
小七做完了所有事之後,全身滿頭大汗,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他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好好洗過澡了。前兩天解下繃帶,傷口都結了痂,他也只敢擦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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