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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側花滿堂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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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京城風雲 第二章 殺人如麻

第二卷 京城風雲

第二章 殺人如麻

羅衫輕解粉香酥,
連碧容尚未說出「你妹妹也是」,便被封了喉。
「別衝動。」一直未曾開口的寧念竹做了手勢,示意她別那麼衝動。
任憑別人怎麼辱罵她,她都可以不動聲色,她都可以笑逐顏開,但那個人卻絕不可以侮辱她的娘親還有悅姨。當連碧容一連串極其侮辱的字眼一出口,美仁突然變得狂戾起來,熊熊怒火瞬間爆發,唯一支配她的意念只有一個——殺!
美仁收起銅鏡,嘲弄道:「這話說來真是奇怪,你們都家的人拿走了東西,族長與各族長老們不找你們都家要,反倒找上我這個不涉事的怡家棄女,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怎麼,你們都家打算將功贖罪?不過,怕是要失算了。」
「丫頭?呵呵,小妹妹說話好嗆啊。我差點都給忘了,論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姑姑還是姑奶奶的。」美仁嬉笑著。如果她沒弄錯,這位應該是麻家的女兒,名喚麻香凝,依美仁看來,她叫麻花或是麻繩更為貼切,因為她的頭髮總是喜歡編成一股一股的。
都若瑩對美仁狠瞪了一眼之後,也跟著迅速離開。
「哎喲,你那是什麼表情?誰讓你叫那三個人打劫少主的?」明飛用手扒了扒頭,厚著臉皮拿過美仁手中的半隻雞,「以貨易貨,這半隻雞是我的了。」說著便抱著那半隻雞坐在火堆旁,喜滋滋地啃了起來。
「就憑你?怡符衣,看我連碧容不撕了你這一張爛嘴。」說著,連碧容寒氣森森的長劍便斬向美仁的左肩,劍尖方觸及美仁的衣裳,只見那劍尖莫名地一滑,偏向一旁,整個劍刃竟無法受力,宛若刺上了什麼又韌又滑之物。
終於,丟下手中燒焦的樹枝,明景升眉心深鎖,抬首望著美仁,淡淡地回道:「我只記得,那個飢腸轆轆的小孩與兩個同伴同坐一輛車,當遇上強盜時,他卻指引強盜對自己的同伴劫財又劫色。」說完,明景升便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向馬車走去。
車內,明景升依舊緊閉著雙眼,淡淡地道:「不必,睡你的覺。」
這一夜,明景升與明飛都是在車上睡的,而美仁獨自守在火堆旁,望著向昕送她的一盒胭脂發獃。迷迷茫茫中,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低沉而奇異的笛聲,這讓美仁渾身猛地一震,防禦之心陡然提高。
「寧家妹妹,要不要我幫你殺了她們兩個?你一人回去,相信他們也不會責怪於你,說不定還會奉你為新一任的聖女。否則的話,以後你們還是會免不了一戰,屆時誰生誰死,都很難說。怎麼樣?我平時接一票,可是黃金百兩,這麼說來,是你賺了。怎麼樣?」美仁雙手抱胸,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三個美人,在猜哪個人的面紗會浮動得最厲害?
美仁的手微微一偏,連碧容臉上的面紗便在那柄彎刀之下,化成兩瓣,露出一張精緻美麗的粉臉,很快,那刀尖又滑向連碧容的臉頰之上。
美仁若是沒記錯,這位與木矅使者都是都m.hetubook.com.com家的,名喚都若瑩。都家的人沒因都桓一事而受到牽連,著實令人意外。
美仁扯了址嘴角,戲謔道:「這位妹妹,好大的火氣!這女人呀,氣多了可不太好,傷了身子,人也就不美了。」
收起回到手中的彎刀,上面未曾沾有一滴不幹凈的血跡,美仁輕撫了撫這件既惹眼卻又同樣是件兵器的銅鏡,緩緩地收起彎刀,它又成了一面精緻的美人鏡。她冷著一張臉,扯了扯嘴角,抬眸望了一眼立在眼前的三人。無須再多費什麼唇舌,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提醒著眼前這三人不要試圖去惹怒她。
這笛音是他們族內特有的,是用來互傳訊息的暗號。天一族的人這麼快就查到她的頭上了?
「半隻雞,南海珍珠一顆。」美仁忽然開價,目光卻是落在明景升不停撥著火的手上,就是那隻賊手,害她丟了一顆南海珍珠。
連碧容在臨死之前,瞪大了雙目,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的表情,瞪著一雙殷紅的眼眸。她竟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嘴唇微微掀了掀,身體便應聲而倒。
話音剛落,她便覺得臉上冰涼一片,以為自己的臉被劃了一刀,連碧容嚇得高聲尖叫,頓時珠淚盈眶。

寧家不愧是寧家,培育出來的女兒都很優秀,不過和她怡符衣比起來,要遜色很多。寧念竹是寧茹的妹妹,姐姐死了,按理來說,寧家的那些老匹夫,無論怎麼樣,都會把這位優秀的女兒給捧上聖女的位置的。
面對明飛這種極度「猥瑣」的視線,美仁嗤笑幾聲,用樹枝叉起另半隻雞,遞至他的面前,鄙夷道:「喏,你們不仁,但我不會不義。給你!」
明景升輕點了點頭,證實他的猜測是對的。
自都桓將全數的內力傳給美仁之後,美仁依法驅入奇經八脈內以供己用。她知道,她的武功修為如今上了不止一層,整個族內,能抓住她並打敗她的,怕是除了族長和幾大家族的那些個老匹夫之外,很難再有人了。不知為何,自受了都桓一身內力之後,她整個人有時會變得莫名地狂暴。
「你!」最右邊一直未曾開口的美人氣得身子直發抖,對著她怒道,「怡符衣,知道你能言善辯,我們不想與你多費唇舌,快把《天一聖經》交出來。」
「怡符衣,既然東西到手了,怎麼還不送回去?」為首的美人兒隔著面紗便對美仁喝道。
這正是所謂一寸短,一寸險。
連碧容驚愕,美仁的動作迅如電閃,從腰間拔出之前那枚銅鏡,劈向那劍刃,猛地將連碧容手中的劍震彈開來。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把她當好人看,那真是太天真了。
「眼下你吃得不是挺好的嗎,哪裡像是被人欺負了?」明景升一臉不以為然,左手不停地撥著火。
而眼前的人更不是好人,更不配她把她們當好人看。
過了許久,周遭飄起一股濃郁的雞肉之香。
「呵呵呵……」美仁不禁笑了開來,曾hetubook.com•com聽悅姨說那些聖女候選人如何如何了得,原來就是這樣的一群窩囊廢。
驀地,沉默了半晌的明景升淡然一笑:「南海珍珠……既然已經送了人,就沒有理由再要回去。」
「呵——」美仁輕嗤一聲,譏諷道,「怎麼,不好意思接?那好吧,以貨易貨。」
眼睜睜地看著連碧容死在自己的腳下,一直沉默了很久的寧念竹始終很平靜,抑或是面紗的相隔,使人看不出她是何情緒。她望著嘴角噙著笑的美仁,又看了一眼睜大著雙眼倒在泥土之上的連碧容的屍體,一雙美目還來不及合上,卻已經斷了氣。連碧容臨死前的目光始終盯在她的身上,是在責怪她嗎?
美仁只不過將彎刀貼在她臉上而已,有必要這麼聲嘶力竭嗎?
麻香凝渾身也跟著顫抖起來。
「啊?」
明飛找了一大圈,始終未見著美仁的人影,只好匆忙回來報告主人,誰知老遠地便聞著一股濃郁的香氣,從他們休息的地方傳來。待走近一看,卻見美仁安然坐在火堆之旁啃著剛烤熟的山雞,明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比之前要平靜許多,甚至還有些舒坦。當下,平時那種甜美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臉上,彷彿之前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吃完最後一口饅頭,明景升抬眸望著美仁消失在樹林之中的背影,對明飛道:「跟著他。」
明飛指著美仁疑惑地問明景升道:「他他……他……少主,你獵的?」
明景升微微搖頭,目光在美仁的身上瞟過。
「只要有一方不是出於自身意願,便不存在以貨易貨。」明景升淡淡地回應。
似蕊花邊誰消受,
「是嗎?」美仁一臉驚訝地在身上摸索了好一會兒,從腰間拔出一枚小巧精緻、只有巴掌大的雕花銅面鏡,拈起蘭花纖指,撥了撥額前的碎發,對著鏡子左顧右盼地照了好幾下,才接著又道,「今晚的月光雖然暗了些,但我怎麼看鏡中之人都是個美人啊,比起某些不要臉、沒臉見人的、不得不用面紗遮羞的,要好了千百倍都不止啊。」
「天哪。」明飛怪叫一聲,難以置信地抓了抓頭,在火堆前坐了下來。聞著眼前奇香的山雞味,明飛覺得自己又餓了,之前主子將那些乾糧給了三個「劫匪」,留下的只有七個饅頭而已,一人兩個,真的是一點兒也吃不飽。他忍不住嘴饞,偷偷瞥了美仁口中的雞腿好幾眼。
美仁驚愕地看著硬塞過來的一個油紙包,下意識地咬住嘴唇。
「你沒有,不代表你家少主沒有。」
驀地,遠處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美仁止了笑聲,挑了挑眉,噘起了小嘴。討厭!不該出現的時候偏偏出現,看來又沒得玩了。
美人兒聽聞一愣,隨即冷道:「妹妹?你這臭丫頭亂叫什麼?看在怡家的面子上,快把東西交出來,我便不與你為難。」
某人終於開口,然而一開口卻是如此理直氣壯。美仁隱忍著怒氣,狠狠和*圖*書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舉起手中的雞腿,狠咬了幾口咽下,平心靜氣后,才對他嗤道:「明哥哥,我說的可是以貨易貨。」
又一次讓她猜對了。
同樣,寧念竹也聽見了,抬眸看見不遠處的身影之後,她便沉著地對美仁開口:「今夜作罷,但《天一聖經》依舊會和你討,怡家的,先行了。」說罷,對麻香凝使了個眼色,兩人托起連碧容的屍體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場除了美仁之外的女子,都戴著面紗,她這話一出口,無疑是將四個人都給罵了。
夜黑風高,露宿這荒郊野嶺,有些瘮人。
看著連碧容失態,美仁滿意地露出一個舒心又妖冶的笑容,嗤道:「這才是真正的下手。」說完,手中那柄彎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開了連碧容胸前的衣襟,連碧容雪白的胸脯便全然暴露在空氣之中。
「咦,都說了女人生氣容易老得快,還氣?」美仁訕道。
美仁抬起眼眸,給了明飛一個鄙夷的眼神,繼續啃雞腿。
美仁有些悔恨自己急著追人,卻忘了儲備乾糧。
「錯?難道不是嗎?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舞勺之年的孩子,也好意思?」
天一族無醜女,就算丑的,到了窯子里也絕對是上等貨色。
連碧容整個右臂被震得抬不起來,恍惚之間,只覺眼前寒光一閃,那面銅鏡詭異地成了一柄鋒利短小的彎刀,刀尖直指自己的眉心。連碧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美仁是在何時出手?她顫著聲道:「幻鏡……」
「怡家的死丫頭,果真箇個牙尖嘴利。若瑩姐姐不必氣惱,讓我先教訓這個賤丫頭再說。」連碧容正欲拔劍。
美仁順手以刀刃順著連碧容酥軟的胸前,一路輕輕滑下,連聲高笑著作了一首淫|靡的華辭艷句:「哈哈哈……」
早已飢腸轆轆的美仁,滿眼期待地望著正在啃著饅頭喝著水的明景升,以為他會憐香惜玉,不對,以為他會照顧弱小,分她一點食物,然而是她想太多了。那明家主僕二人只顧自己吃喝,根本就懶得看她一眼。
其實明飛和車中的明景升都聽到了那陣奇怪的笛音。在見著美仁滅了火匆匆離去之後,明飛異常驚詫,很快恢復神色,問車內的明景升:「少主,要我跟去嗎?」
兩點風姿最迷人。
明飛守在一旁看著主子與這小子一來一回不知在吵些什麼,似乎是雞,又似乎非雞,他只覺得怪自己多事,從方才少主起身的地方拿起一個油紙包,遞給面前這個氣呼呼的小子,道:「你誤會少主了,喏,這是給你留的。一共只剩下七個饅頭,我和少主一人兩個,給你留了三個。拿著。」
山路崎嶇,中間只停留歇息了一次,可無論怎麼趕,天黑之前果真沒有找著客棧,甚至連一個小村莊都沒有見著,唯一落腳的地方,只有一片茂密的樹林,與之前被打劫的地方差不多。真讓明景升那個烏鴉嘴給說中了。
面對突然伸過來的半隻雞,明飛尷尬地和_圖_書看著美仁,又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語的少主,不敢接過那半隻雞。
美仁氣憤地站起身,舉起手中提著已久的半隻雞,指著明景升道:「是嗎?堂堂兩個七尺男兒,當著一個飢腸轆轆的小孩的面,在這裏又吃又喝,對孩子不聞不問,此舉當為天下人所不齒。」
美仁之前看著明景升施捨窮苦之人,相較於自己的冷漠,心中有些愧疚,可是方才他又吝於分食物給自己,美仁狠瞪了他一眼,哼!不分食物給她有什麼了不起,她才不稀罕。她一言不發地從靴子里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不一會兒,便在地上挖了個深洞,把那隻剛獵回來的山雞埋進洞中,從旁邊的火堆里挑了些火種,加了些干樹枝在上面架起了一個火堆。
香浮欲軟初寒露。
想至此,美仁收起銅鏡,嫣然一笑,戲謔道:「寧家妹妹,其實我殺了連家的女兒,對你來說也算是件好事。」
「錯!」明景升驟然打斷。
連碧容羞憤到了極點,棄了劍,雙手抓著被美仁劃破的衣襟,尖叫著跳回同伴之間,對著美仁破口大罵:「你這個瘋子!你這個賤人!只有怡家才能生養出你這樣的賤種,一輩子都只配待在妓院里的賤種。侏儒!賤人!賤人!你娘是,你姨娘是,你也是,你……」
「啥?」明飛愣愣地回道。
連碧容大驚,一雙美目當中充滿了恐懼的神情。她知道,美仁只要稍稍用力,她最為珍惜的粉臉便將毀為一旦。她瞪大了雙目,顫著聲道:「你要是敢毀了我的臉,我們整個連家都不會放過你的。」
寧、麻、都三人一直靜靜地看著兩人從舌戰到交手,美仁的身手讓她們三人暗驚,未曾料到,她的武功竟然在短短數年之內變得如此高深莫測,就算是她們四人聯手,也未必有勝算,而方才吟詩一幕更是讓人面紅耳赤。雖說本族女子多為豪放之人,但似她這般肆無忌憚地對另一個女子動手又動口,相信在族內絕找不出第二人。
「啊——」連碧容無法忍受美仁出言調戲她,甚至以刀滑過她的胸部。身為天一族的女兒,雖然會遭族人鄙夷,但若是被同為女人的怡家女兒觸碰了自己的胸部,還作了一首淫|靡的詩,這是十分恥辱的一件事。
自始至終,明景升都是保持著一臉淡然,默默地看著她做著這一切。一雙巧手熟練操動著,有條不紊,這再一次讓人迷惑,一個十余歲的孩子,究竟有著怎樣的經歷?
這位是連家的,名喚連碧容,平日里行事作風比美仁還要囂張幾分,動不動便是惡言相向。
未久,明景升忽然瞧見美仁拎了什麼東西回來,待走近了方看清原來她手裡拎著的是只山雞。他不禁在心中暗贊,這小子果真不簡單,生存能力很強。
「那……那……是他?」明飛結巴,他無法相信那隻山雞是眼前這個小孩自己獵的。
其餘三個姐妹無一人伸手扶住她,她們不會扶她,亦不想扶她。她僅余的意念,全部給了寧https://m.hetubook.com.com念竹,可是寧念竹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她身體微顫了幾下,便永遠不再動了。

在見了美仁不動聲色地殺了連碧容之後,都若瑩明顯膽怯了很多,言辭也不再像之前一樣過於放肆,但聽美仁誘引寧念竹而說的那些話,她心中也沒由地一陣恐慌,便忍不住拉扯著寧念竹的衣袖,急道:「念竹姐姐,別聽她胡說,我從未想過當什麼聖女。她……她……她……一定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自相殘殺……」
她望了一眼倚在車門邊的明飛,他看似還在沉睡之中,她弄熄面前的火堆,迅速起身,施展輕功往笛音的方向飛去。
離那笛聲越來越近,美仁倏然停下站住,雙耳微動,看來來了不止一兩個人啊。她勾了勾唇角,雙手抱胸面朝南方站立,等待她們主動現身。霎時間,笛聲停止,四道白色身影飄然躍于眼前。
「少主,自己多加小心。」明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很快追著美仁的身影而去。
「你……」都若瑩氣得說不出話來。
「南……南海珍珠一顆?我哪裡有那麼珍貴的東西。」明飛難以理解地嘀咕。
「那又怎樣?要怪就怪她學藝不精,說出去只會給她連家的人蒙羞。」對著銅鏡,藉著朦朧不清的月光,美仁又照了幾下,順了順自己貼在臉頰上因動武而有些凌亂的髮絲,然後瞟了一眼沉著冷靜的寧念竹。
「既然你想吃雞,就跟他討好了。」美仁壞心眼地將那半隻雞在明飛的面前繞上一大圈,讓他看得到吃不到。
寧念竹、麻香凝、都若瑩三人聽聞,一陣驚愕,她們都明白美仁的話中之意。寧茹死了,族內定當會挑選新一任的聖女,而爭奪聖女一位,最終只有一個勝者,失敗者即便不死,也將會活得很痛苦。
「嗤,牙尖嘴利,就憑你也配?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一旁另一個美人兒插口叫道。
雖然美仁對怡家沒什麼感情,但聽見別人叫自己怡家的死丫頭,便是將娘和悅姨全都罵上了,那她可就沒什麼好脾氣了,頓時冷下臉:「你算老幾?!寧家的都不說話,你連家的叫喚什麼?本姑娘今夜心情不好,趁我還不想大開殺戒,識相的就給我快點滾!」
那些南海珍珠,可是她辛辛苦苦從一個又肥又老又色的猥瑣男人手裡好不容易撈回來的。那種一等一的珍珠不多,一共就只有八顆,原本想給悅姨做一條珍珠手鏈,如今平白丟了兩顆,一顆在與都桓糾纏的那晚不小心失落,連落在哪兒都不知道,另一顆就是被眼前這隻賊手給打掉的。
忍了很久,只聽啪的一聲,美仁用力折斷手中捏著很久想要用來抽打明景升的樹枝條,迅速站起身,憤然離開正在大吃大喝的主僕二人。
收回落在連碧容屍體上的視線,寧念竹終於開了口,語氣卻聽不出任何情緒:「怡符衣,你不曾參与聖女之爭,卻殺了連家的女兒,連家不會放過你的。」
美仁扯了一抹冷笑,譏諷道:「假仁假義,道貌岸然,虛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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