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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該死的緣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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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紀言則蹙了下眉頭,想都沒想,直覺抬起手,將她唇角上的血輕輕抹去。
「走了!」原本一直站立著不動也不說話的紀言則突然伸出手,拉起袁潤之的手就向坡下跑去。
「H大?!原來是H大!難怪這麼囂張!好!你等著!叫什麼名字?!」大叔揮舞著胖胖的胳膊,吃力地追著。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停止流動,周圍所有的一切全都靜止了。
二度趴在他的身上,袁潤之有了一種想要去死的感覺,血氣上涌,整張臉一直紅到耳後根。
紀言則嘴角輕輕上揚,隱忍著笑意,趁袁潤之停頓的剎那間,左臂勾著她的纖腰,翻了個身,終於從草地上翻坐了起來,同時將袁潤之摔躺在了地上,然後他悠然自得地起了身。
「同學,我告訴你,後果真的很、很嚴、嚴重……」
突然,輕觸在她嘴唇上的手指也不動了,也未曾離開,依然輕觸著她的嘴唇。
袁潤之沉浸在戰鬥的亢奮之中,頻頻回頭,完全沒有意識到領跑的人已經停下,冷不防地一下子撞了上去:「哎呀——」
她伸手抹了一下嘴唇,指腹上滿是血。
和圖書無言地抬眸看著身上的白痴女人,然後閉起眼,嘆了一口氣說:「你連從人身上爬起來都不會嗎?」
袁潤之嚇得猛然回頭,便看到一位大叔站立在身後,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這位大叔吹鬍子瞪眼睛又道:「你們這些孩子,父母花血汗錢送你們來念書,你看看你們都幹些什麼事?傷風敗俗的,真是越來越不象話。衣服穿這麼短來,也不怕被蚊子咬。」
她索性閉起眼,一股作氣離開算了,踩著他也不關她的事。
「你不叫,我不就起來了嗎?」如果不是聽到他的悶哼聲,她怎麼可能失手……
聞言,袁潤之目瞪口呆地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要死了,T恤衫下擺向上翻,都快要翻到胸部,整個腰部全部漏在外面,加上自己穿了一條小熱褲,光著兩條腿叉坐在紀言則的身上,兩個人呈一種女上男下的姿勢,要別人不想歪都難。
四目相對數秒,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對著賤淫賊犯花痴了,不自在地垂下眼眸,見到自己的手還被他緊緊地握著,下意識地抽回,臉不由地一熱。
紀言則沒有回答和-圖-書這位大叔,而是側身向後方看去。
她正想以雙手支撐起上半身,然後迅速地抽離身體,誰知才動了一點點,身下的紀言則卻倒抽了一口氣,眉頭深深蹙起。原來是她的雙手正扒在他的雙肩上,以他的雙肩做支撐點。見到他痛得閉起眼,她心下一慌,雙手向兩旁草地一攤,好不容易上半身支起一點,又整個人重重地壓在了紀言則的身上。
「我有許多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我有許多的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來吧,大叔加油跑啊——」袁潤之是跟這位大叔較上勁了,一邊唱著《小龍人》的歌曲,一邊回頭衝著他做鬼臉。
袁潤之摸了摸被撞得很痛地鼻子,抬眸便撞見紀言則含笑的琥珀色眼眸。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眼前這雙眼眸非常的漂亮,像寶石般流光溢彩。
身體撐到一半,這時身後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高音:「哎,這兩位同學,大白天的你們能不能收斂點?」
她是H大的人,跨區域管轄簡直是狗拿耗子。
那輕觸著自己嘴唇的手指彷彿帶著高壓hetubook.com.com電流一般,袁潤之的身體不由得一顫,瞪大了雙目,整個人僵立在那一動不動。
袁潤之一邊跑著,一邊不甘心地回頭挑釁:「來吧,來吧,我是H大土木工程系工民建一班的,有本事大叔你追到H大去找我啊,哈哈哈——」那笑聲別提有多張狂。
大叔反應過來,追喊著:「前面的同學停下,再跑後果將很嚴重。」
袁潤之被眼前的情形整個搞蒙了:「我又不是你們師大的學生,幹什麼跟你去學生處?」
袁潤之一怔,隨之反應過來,跟著紀言則邁開腳步,向坡下奔去。
「不是師大的,後果更嚴重。兩個有一個是就成了。」大叔橫眉冷對,看了看一直抄著手神態自若的紀言則,「你哪個系哪個班的?」
袁潤之被轉得頭昏眼花,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卻是見著大叔一臉鄙夷之色,也顧不得找紀言則算賬,衝著那位多管閑事的大叔吼道:「什麼傷風敗俗?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又一波電流直襲袁潤之的全身,後背就像是一張拉滿的弓,她屏住呼吸,不敢亂動,雙目慌亂向四處看去,不敢hetubook•com•com看他。
漸漸地,聽不到那位稽查大叔教主般的咆哮聲,紀言則才放慢了腳步。
大叔眼見那一對,扯著嗓門叫道:「那兩位別跑!」說著就要追上去。
紀言則又是一聲悶哼,無力地翻了翻白眼,這女人存心是跟他的右肩過不去。
大叔臉部表情壯烈,說得是義憤填膺,他一把年紀了,差不多都要退休了,卻被派來掃蕩後山。要不是學校接到多封信舉報和投訴風氣不正,他也用不著大熱天在這裏到處奔走。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叫個肉麻,每天出來掃蕩,棒打鴛鴦,他都覺得是造孽,針眼都不知道害過幾回了。
聽著袁潤之張狂的笑聲,紀言則的唇邊漾著淺淺的笑意,拉著她的手在不知不覺中加重了力道,腳下的步伐卻一點兒也沒放鬆。
她又看了一眼被壓在身下的紀言則,正好對上他幽深的眸子,那眼神將他深深的無奈盡現無疑,這一刻她覺得生不如死。
大叔揚著眉,鄙夷地冷哼一聲:「每天至少有十對以上都跟我說是摔跤,當我是老年痴獃啊。看看這樹枝茂密,花團錦簇,綠草青青,被你們糟蹋的,還害得我們跟著和_圖_書你們一起浪費時間。你們哪個系哪個班的?跟我去學生處登記。」
無論袁潤之眼睛瞪得有多大,眼前依然一片模糊,只有唇下帶來的溫熱感覺,以及身下那寬厚結實身體觸感,才讓她驚恐地意識到發生了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為了掩飾這尷尬的局面,她抬起頭,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唉喲我的媽啊,好久沒遇到這麼搞笑的事情了。第一次碰到這麼遜的大叔,比起我們學校那時候抓姦的稽查隊員差太遠了。哈哈哈,唉哎——」
唉,嘴唇好痛,一說話就更痛,嘴裏還有血腥味,一定是剛才被磕破了。
頓時,她明白了,原來這位大叔是學校派來掃蕩的,而她不慎跌倒壓在紀言則的身上,就這麼無辜地被當成野鴛鴦了……一世英明啊。
所謂樂極生悲,由於笑得太誇張,嘴唇上被撞破的口子裂得更大了,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紀言則又是悶哼一聲,嘴角之處傳來隱隱的疼痛,下一秒,口中便償到了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
身後傳來悉悉邃邃的聲音,袁潤之跟著側過身,看到先前衣衫不整的一對男女學生手牽著手,貓著腰,往左邊的小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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