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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該死的緣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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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十分鐘能趕回來嗎?」
「哦……」
她拿起一看,是鬧鐘提醒,目光不經意地瞥見提醒內容,居然是:袁潤之,到時間該想我了!
他沉默不語,打開後座車門,拿出一個超大的拎袋,遞給她:「喏。明天晚上要穿的衣服和鞋子。」
袁潤之開著車趕到自家樓下,便看見紀言則雙腿交疊,懶懶地斜倚在車門前,擺弄著手機,看到她來了,便收起手機,揚著眉毛,露出一抹滿不在乎的眼色。
卻被曾紫喬拒絕了:「我覺得你明天穿戲服去比較好。」
「啊——」她尖叫著背著背包衝進了樓道。
比如,走在大街上,面對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他一定目不斜視;比如,遇到人潮洶湧的時候,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護住她;比如,吃飯的時候,他一定會細心地先為她服務;比如,開車的時候,他一定會為她拉開車門,系好安全帶;再比如,無論她是否有開車,只要是天晚了,他一定會堅持送她到家門口……
送來了要送的東西,他並沒有離開,而是靜靜地看著她,一聲不吭。
「給你一刻鐘。」
「這麼晚了,你在我家樓下幹嘛?」
他走到她的面前,定定地凝視著她幾秒,然後才道:「以後很晚,不要一個人開車回家,車子丟在公司的停車場,很安全。」語氣雖是帶著責備,卻也掩藏不住關心。
當她把結果告訴紀言則的時候,紀言則的臉上依舊是那種淡而不驚的表情,沒有表現出應有的開心,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深邃的眼眸在一瞬間黯沉了下去。
曾紫喬驚愕瞪大著眼睛看著袁潤之,如果她沒弄錯,最近八卦新聞一直在關注的天宇集團紀董的八十www.hetubook.com.com大壽,剛好就是明天,偏偏就是那麼湊巧,紀言則也姓紀,如果她再沒記錯,紀言則好像是隨母姓,那麼明天那場壽宴能是普通人家的八十大壽嗎?她最覺得不可思議的就是之之這個呆丫頭,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準備去參加什麼樣的壽宴,真是敗給她了。
「哪、哪有?」袁潤之僵住動作,結巴地回答。
「那就穿你那皺巴巴的洋裝去吧,熨斗掛在那,要麼自己熨,要麼找你的親親紀師兄去贊助,反正是為了他。」她收起晚裝,然後若無其事地出了更衣室。
「我在你家樓下。」儘管他的語調舒緩平靜,可是總是透著一點點不尋常味道。
這傢伙還真不客氣,她說:「那,你跟來吧。」說完,便率先轉身進了樓道。
「啊——」她再次尖叫出聲。
「叫你想就想,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把手機給我。」
「明天下午我來接你。」他說。
「在小喬家裡。幹嘛?」這麼晚了,還找她,該不是連夜要跟她溝通「感情」吧。
「……」袁潤之總算反應過來,原來曾紫喬是在損她,她用抱枕砸了她一下,「啊,真是神奇了,明明失憶了,但損我這一點倒是永遠不會忘記。」
「如花你個頭!」她回過神,掄起拳頭作熱要揍他,可是他已經鑽入車內,對她展露著放肆的揶揄之笑。
「戲服?你要我去唱大戲祝壽?你想我出醜嗎?何況我又不會唱戲。」
從這天以後,紀言則幾乎每天都會拉她出來約會,美其名曰是培養情侶間的默契,以防到了壽宴那天露破綻。
袁潤之打了一個冷顫,手不停地搓著雞皮疙瘩直起的和圖書雙臂:「你真是雷死人不償命。我現在承認,你不是失憶,而是腦子被撞壞了。快點幫我熨衣服,你要是不幫我熨,我就扒你的衣服去參加壽宴了。」
雖然對待女人嘴巴毒了一點,她不經意發現,原來他只對那些對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才會不假顏色,然後總是喜歡與她針鋒相對,也許,她是一個例外。對,他是這樣說的,她是一個例外。
本來她的心情舒爽,可是在他沉默之後,她的內心也變得亂糟糟的,就像是被只頑皮的小貓弄亂了線一樣,亂七八糟地纏繞著,怎麼解也解不開。
她愣愣地看著這件簡潔大方的黑色晚裝,嘴角抽動:「我是去參加人家八十壽宴,又不是去參加什麼豪華晚宴,你挑晚裝給我幹什麼?」
車子緩緩停下,他凝視著她的雙眸,雲淡風輕地說:「那你就當我跟蹤你好了。」
「懶得理你。」她撇了撇嘴,視線轉向車窗外面,突然發現路邊的景色與自家附近十分相像,定睛一看,不就是自己住的小區嘛。
曾紫喬優雅地點燃一支煙:「這就說明,人家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心裏永遠都有你。」聲音嫵媚妖嬈,話音落畢,還不忘衝著袁潤之曖昧地眨了一下右眼。
正當她拿起熨斗之時,手機響了,是紀言則,接起便聽到他略急的口氣:「你在哪?」
她驚愕地回過頭看他:「咦?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家的地址。」
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不爽地說:「你到底什麼事?跟催命似的。」
幾日相處下來,袁潤之發覺紀言則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討厭,反而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不少優點。
「喂——」她還想問他究竟什麼事這麼急,卻和*圖*書聽到手機里傳來嘟嘟的掛機聲。她咬著唇,低咒了一聲,死豬頭,又對她命令。
曾紫喬看著她慌張的樣子,不禁莞爾:「你好像很緊張這次的壽宴?」
有時候吃個簡單的晚餐,有時候會去壓馬路,有時候會去逛街,都是最簡單的約會模式。
看著車尾消失的方向,她便糾結一個問題,剛才,他是不是在對她拋媚眼魅笑?作死了!是不是她眼睛抽筋了,紀變態居然會對她拋媚?媽呀,一定是撞鬼了。
「是嗎?我記得剛才某個人一直在頌揚開天窗是種浪漫。」 他的語氣里完全沒有道歉的意味,有的只是揶揄。
「哎?」她驚愕地抬眸。難道之前他是為了這個生氣?
袁潤之完全不知自己臉上的表情早已出賣了她,明明緊張得要死,偏要故做毫不在意。曾紫知看到她這個樣子,覺得十分好笑,走到衣櫃前,挑了一件黑色高腰的晚裝,遞給她:「穿這件吧。」
「哎?你和紀師兄兩人本來就是在演戲,你穿戲服去祝壽很切題嘛。」
「……」她無言地下了車,抿緊嘴唇,過了幾秒,才又說,「謝謝你送我回來。你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說著這幾句有些彆扭的話,她便低垂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子。
「……」她怔然,機械地接過拎袋一看,裏面裝著一個禮盒和一個鞋盒,然後抬起滿是疑惑的小臉看向他。還真讓小喬說中了,他居然真的贊助服裝道具。
他接過,操作了幾下,便將手機還給她,琥珀色的眼眸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凝視著她,道:「現在十一點半,希望每天晚上十二點鐘你會想我一次。」
時間如梭,壽宴的前一天晚上,袁潤之提著自己花和-圖-書了兩千八百元買的洋裝又躥到了曾紫喬的住處,拜託小喬幫她熨洋裝。
之後,車子很快便消失在路的盡頭。
可是,每天晚上又不由自主地偏偏要等到12點鐘手機響過,才會睡覺。也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他設置了她的手機之後,她好像一到12點鐘就莫明的開始想他。想起以前上大學時候的種種,荒誕、抽風、可笑,然後不自知地帶著甜甜的笑容沉沉睡去。
「……你想幹嘛?我還有事呢。」她衣服還沒熨好呢,再不熨,明天要穿什麼。
「心虛了。」
「才沒有。」她撇了撇嘴,「雖然是演戲,但是也不能太失禮了,更何況我也不想被人家看扁了。」她哪裡心虛了,她哪裡是很緊張很在意這次壽宴,不過是不想穿著T恤和牛仔褲去罷了,雖然是假扮紀言則的女朋友,但也不能第一次就給他的家人留下一個很差的印象啊,不僅薄了自己的面子,也薄了他的面子。明明就是這樣的,小喬偏要說她心虛。切!
回到家中,恍惚之間,她沖了個澡,然後滾上床,這時,手機莫明地響了起來,嚇了她一跳。
「嗯。」他想都沒想,便點了點頭。
「而驚悚啦。被你嚇到了,燈光打在你的臉上,忽明忽暗,很有恐怖片的效果啦。」她口是心非地說著,極力掩飾。還好他沒發現她的異樣,不然糗大了。
真到今時今日,她才知道,紀言則原來是個瘋子!
所幸曾紫喬的住處離著自家不算是很遠,十分鐘的路程可謂是綽綽有餘。
她收起手機,一邊穿著鞋,一邊和紫喬嘮叨著:「唉,那倒霉的傢伙,也不知道幹什麼事,我先回家一趟,衣服先放你這,待會我再過來熨,你要是大發https://www.hetubook.com.com慈悲,幫我熨了,我一定求上帝保佑你儘快恢復記憶。走了。」
「……唉,你見死不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果然失不失憶,對你這個冷血的女人來講沒多大區別。」袁潤之撇了撇嘴,決定自己熨衣服。
「而什麼?」他專註地開著車,臉上的表情看不出變化。
曾紫喬好笑地看著那匆忙的身影,不禁想起一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只有之之這個傻丫頭自己看不清罷了。
「……」她僵直著身體,他還是猜到了看到了……
曾經以為他有潔癖和怪癖,只穿白色襯衫和同色同款的西裝,可是他給的理由不僅簡單且正常,因為每天不會為了糾結穿什麼顏色的衣服煩惱,且證明了他有一顆純潔並從一而終的內心。
她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撓了撓頭,想了幾秒,終於開口:「喂!要不要……上去喝杯水?」大熱天的晚上,特地跑來送衣服,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不知不覺,過了十多天,她終於想起買驗孕棒,連續測試了三天,結果都是陰性,這讓她著實鬆了一口氣。
她怎麼遲鈍地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他送她回家了。
「幹什麼?」她疑惑,可是還是從包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機。
「如花,晚安。」輕輕的一聲道別。
漸漸地,有一種莫明的情愫在心底生根發芽,「戀愛」兩個字剛偷偷地蔓上心頭,可是又被她心頭的小手無情地掐死,她一定是太疲累了,才會有這樣的念頭。
「你這傢伙真的很莫明其妙哎。」她抬眸,目光卻剛好捕捉到他的左眼俏皮得一眨,唇角揚起漂亮的弧度:「其實會為這張perfect的臉著迷是很正常的事。」
「幹嘛要想你?」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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