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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相識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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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4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Chapter34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她的臉頰白皙柔滑,洗過澡后,皮膚微微泛著誘人的紅暈。他的指腹順著她的眉眼慢慢向下,然後停在臉頰,輕輕摩挲。
「那你該進去洗澡了。」衛秦將另一條浴巾丟給她。
接到曾梓敖電話的那一瞬間,他有種將手機電池拆掉的衝動。他始終無法確定小喬是否真的想要忘記曾梓敖。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卑鄙,居然會提出開房這種建議。
「對不起,對不起,我發現我根本沒有辦法做到……我太自私太壞了,我想要忘掉他,可我做不到。我不該利用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垂下眼瞼,卻不說話。
曾紫喬望著遠去的計程車留下的一串灰白的尾氣,心底一陣揪痛。她太自私了,想藉助衛秦的感情,幫她忘記曾梓敖,但她卻不知,她這樣不顧後果、萬分自私的舉動卻是最傷男人自尊的。
「是嗎?」衛秦質疑。
頓時,一股怒火從他的心底躥了上來。
曾紫喬望著他,他的雙眼裡布滿了血絲,身上纏繞著濃烈的煙味。以前除了喝醉的時候,他一直是保持著清爽乾淨的,尤其是面對她的時候,絕不會沾上一絲煙酒的異味,污染她所在的地方。
這麼多年來,她等得有多辛苦他知道嗎?她幾乎每個晚上,都是捧著那顆早已被苦戀啃噬得千瘡百孔的心熬過了孤獨漆黑的長夜。他始終不為她的這份深情所動搖,直到現在她要放棄了,他才發現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他將她打橫抱起,走進電梯內。
衛秦緊抿著唇不語。
「半個月不見,看來你學到的東西不少。」
為何每個妹妹都嫁給眼淚
我的哥哥你心裡頭愛著的是誰
「她不想聽你電話。」衛秦看了曾紫喬一眼,她咬著下唇,眉頭緊蹙。
衛秦一眼就看穿了她,點了一根煙,說:「這根煙抽完了,我差不多也洗完澡了,在此之前你後悔都來得及。」
唉,他說她的時候很淡定,但輪到自己的時候,其實也很緊張,搞得像是第一次跟女人上床似的。
「沒關係,你可以恨我一輩子,你想要怎麼折磨我都可以,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曾梓敖的雙眼也早已濕潤了。
她睜開眼,看到他眉頭緊蹙,「你是從來沒有接過吻,還是不想跟我這麼做?」衛秦的聲音有些失落。
她輕輕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拿了房卡,他便拉著曾紫喬走進電梯,然後直奔房間。
「曾梓敖,你這個王八蛋、烏龜蛋,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她拚命地捶打著他的胸膛,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往下墜落。
這時,包中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她迅速地打開包,摸到手機,是曾梓敖。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在緊緊地抱著你的『妹妹』。怎麼,現在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緊緊地抱著你的『妹妹』,你不怕別人說你變態嗎?不在乎別人說三道四嗎?」她的聲音冷冷的,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娃娃。
她背對著衛秦,看著一旁的煙灰缸,一動不動。
「你就是唱的跟阿寶一樣,我也不會笑你,那叫藝術。」衛秦打趣道。
衛秦二話不說,掏出錢包,付了押金。
衛秦從煙盒裡又摸出一根煙,剛要將煙放入口中點燃,又突然將那支煙扔掉。
衛秦的手沒有再動,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受傷。
哎 我也只是妹妹
衛秦輕勾嘴唇,不以為意地點點頭,從褲兜里摸出一包煙,熟練地抽出一根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這次換我求你別再說了。我是個男人,就算再弔兒郎當,也是有自尊的。你知道的,我需要的不是對不起,快把衣服穿起來吧,你現在這副模樣,我不敢保證待會兒我會不會後悔,會不會獸|性大發。」說完,他起身走向窗前,吸著苦澀的煙。
開始重新生活后,曾紫喬多少會覺得有些不習慣。早上沒有了一個會催她起床的活鬧鐘,晚餐也無須再做兩人的飯菜,看電視的時候也不會再有人跟她爭論,究竟灰太狼是好人還是喜羊羊是好人,當然也不必擔心上班是否會遲到扣全勤獎金,更不用擔心洗完澡裹著一條浴巾時,有個男人突然衝進你的房間……
她綻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將眼淚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不讓他發覺。
她一臉平靜地回道:「嗯,是你想多了,我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就算偶爾想起,也不可能怎樣,以前那個愛得死去活來的曾紫喬已經不復存在了。」
快捷酒店的前台接待小姐抬眼掃了二人一眼,眼神里儘是瞭然的意味,然後直接告訴衛秦只有大床房。
不一會兒,她的嘴唇再一次被覆上,他感覺到這一次親吻比之前的更炙熱,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慢慢地他的手掌在她的胸前開始輕輕地搓揉。她緊閉著雙眼,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他迅速站起身,想要衝上台將她從鋼琴前拉下來,但是歌聲飄進他的耳朵里,他的身體在一瞬間僵住了。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道:「我想跟你談談。」
他伸手招來服務生,要了一杯威士忌,辛辣的液體直灌入喉嚨里,頓時像是烈火燃燒一樣直襲他的喉嚨,但是無論火燒的感覺再怎樣激烈,也抵不住內心的那團火。
他打了熱水,將毛巾浸濕,擰乾,然後仔細替她擦乾眼淚。
「我是真的要上洗手間啦。」
衛秦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她一大跳。她轉身,看見衛秦正圍著一條浴巾站在她的身邊,濕漉漉的頭髮上還滴著水滴,順著他結實健碩的胸肌一路向下滑。
「直到我遇到桑渝,我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後來,為了避開你,我甚至拉著她陪我一起逃到了國外。結果我錯了,哪怕我是逃到天涯海角,怎麼躲怎麼避,都逃不開避不開,你的身影就像一道無形的枷鎖一樣鎖住我,無論我走到哪裡,你都鎖著我。你知道你跟桑渝的共同點是什麼嗎?都是外表長得柔弱,其實骨子裡卻是異常倔強。認定的事,不管怎樣都沒有辦法去改變。我已經想明白了,我一直都是愛著你的,我已經離不開捏了。變態就變態吧,這世界上,應該不差我一個變態。曾紫喬,所以,現在我反悔了,除非我死,我絕不離開你,現在換我要纏著你一輩子。」
「有什麼可對不起的?其實我早就知道會這樣,可是我還在期待。呵——」衛秦自嘲地一笑,吸了一口煙,然後說,「強扭的瓜不甜。我最不喜歡做的事和-圖-書就是勉強女人。先把衣服穿起來吧,我送你回去。」
他上前一步,雙手握住她的雙臂,一臉認真地說:「小喬,你聽我說,在上次吵架之前,我是真的很想呵護你一輩子,以哥哥的身份。你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這隻是我的一相情願。我承認,我對你,除了有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以外,還有別的感情,而這種感情,從你上初中開始就已經存在,只是我一直都不願承認,我一直在竭力地排斥和壓抑著。」
「你要是現在反悔,我不介意,還來得及。」衛秦突然說。
然而正是這樣的舉動,卻給了衛秦機會,衛秦熟練地解開了她身前的浴袍,然後將她抱起。
他慢慢地坐回沙發,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果汁,然後猛地灌了一口,突然覺得這果汁像酒一樣嗆喉。
談什麼?談什麼?他不知道要談什麼。如果還像以前一樣,質問她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會在酒吧里混,那麼結果必然是除了爭吵還是爭吵。他不想這樣,這樣讓人很疲憊。

她結巴著說:「你你你……嚇死我了,你走路怎麼都沒有聲音?」
「你跟男人就那麼苦大仇深嗎?」
曾紫喬緩緩坐在鋼琴前,看著眼前黑白光潔的琴鍵,一陣恍惚。雖然在這裏彈過不少曲子,卻不曾唱過一首歌,一時之間,她曾不直該唱什麼歌。
她站在蓮蓬頭下,希望藉助水流的衝擊讓自己的腦袋不要這麼混亂。
曾梓敖完全不理會她說什麼,始終堅持先前的態度,「小喬,告訴我,你在哪裡?」
是不實際真的如同他所說,他會一直等到她回去?明明上次說得那樣決絕,為什麼今天見面,,又要這樣苦苦相逼?她要的不是哥哥對妹妹的愛護,她要的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她寧願他打電話來,是因為他的嫉妒。
猜不透摸不著
喧鬧的場內突然安靜下來,隨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等到掌聲漸消,她的纖指輕輕敲動,優美的旋律在她的指尖下輕輕流出,緊接著就聽到她輕輕淺淺的聲音唱起:
虧欠的陶醉
曾紫喬這時突然很厭惡自己,明明是她嚷著要忘掉曾梓敖,願意做衛秦女朋友的,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內心深處並不想這樣。難道她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忘記曾梓敖了嗎?
她垂下眼瞼,說:「哦,好的。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幹嗎不接電話?」
「走吧。」曾紫喬同樂天打了聲招呼,隨即離開。
「衛秦,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
衛秦突然說:「不如你唱首歌給我聽聽吧,我還沒有聽你唱過歌。」
「她現在沒空。」衛秦不冷不淡地回道。
她抿了抿嘴唇,問道:「怎麼了?難道唱得真的跟山歌一樣?」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衛秦問。
她偎在他的胸前,一股熱流禁不住涌了上來。
「別鬧了,你在哪裡?我去接你,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險,乖,聽話。」曾梓敖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溫柔。
「什麼……辦法?」她有些結巴。
衛秦搖搖頭,說:「你不是討厭花心又濫情的男人嗎?我身邊的女人也很多。」
不過一會兒,嘴唇再次被覆上,這一次,曾紫喬沒有再咬緊著牙齒,衛秦一次又一次深吻著她,淡淡地煙草香氣席捲著她,她只能木訥地不做回應。
「我也覺得像。」另一人介面。
曾梓敖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雙腳就像是被釘住,想離去卻怎麼也動不了。
她這次想都沒想就直接掐斷了,可是沒過幾秒鐘,手機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她任由手機鈴聲不停地響著,不接也不掛,而是煩躁地繼續抽煙,直到煙絲的火星燒到了煙蒂,灼燙了她的手指才讓她回過神來。
為什麼這兩個字聽起來是這樣的無力?
「對不起,我……我好像後悔了。」她聲音顫抖著說。
這首歌,很像是在唱給他聽。
衛秦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上次我問你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她抿抿嘴唇,遲疑地盯著手機屏幕,正要準備接聽的時候,衛秦卻突然伸手搶過她的手機按下接聽鍵,「喂?」
曾紫喬回他,「我在哪裡為什麼要告訴你?」
她拚命地掙扎著,眼淚撲簌簌地流著。她掙扎了好久,曾梓敖依然不放開她,慢慢地,她的身子軟了下來,泣不成聲的她,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中。
曾紫喬臉上的表情一滯,很快恢復自然,說:「嗯。」
她輕輕啜了一口紅酒,然後說:「今天的酒記我頭上吧,不然每次都讓你破費,會覺得我太摳門了。」
曾紫喬捂著臉低泣,「我是真的想忘記他,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衛秦,對不起……」
衛秦打開車門,將曾紫喬推下車,然後關上門,一句話也不留,示意計程車司機迅速離開。
衛秦的聲音終於將她拉回現實,她看到衛秦正挑眉看著她,眼神中的情緒讓她有些讀不懂。
「你還記得我高考那一年嗎,有一次去爬山的前一天晚上無意之中闖進你的房間……」曾梓敖頓了頓,然後啞著嗓子繼續說道,「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從那晚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對你都有性幻想,甚至會想象將你壓在身下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你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有多麼唾棄自己,我覺得自己再沒有比那時候更齷齪更讓人噁心的了。也是從那個時候,我開始刻意地避開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減少心中的邪念。我報考了離家很遠的大學,但是這個計劃也被爸爸破壞了。我被迫上了H 大,甚至兩年不回家,我以為我看不到你,這顆齷蹉的心就會慢慢平淡下去。誰知道,你竟然也考上了H 大,我內心的恐懼越來越大。」
曾紫喬做事有她的原則,那就是有始有終,所以,無論與曾梓敖的關係鬧到怎樣的冰點,她依然堅持交接完工作之後,才離開MK. MK內所有人都知道老闆最近的心情很不好,那張英俊到可以讓人尖叫的臉如今每天都是陰雲密布,彷彿隨時隨地都會電閃雷鳴。而導致老闆心情不好的罪魁禍首,毫無疑問,是已離開的美麗妖嬈的公主殿下。
真的好自私啊。
他躺在床上打開電視機,不停地調換著頻道,耐心地等著曾紫喬出來。
「我再說一次,你要是後悔,馬上穿衣服走人,我不會介意的。但是待會兒若是真的開始,我就不會停下了。」衛秦的聲音淡淡地從身後傳來。
這首帶著淺淺感動和淡淡和圖書哀傷的經典老歌,立即讓在場的所有人產生了共鳴,四處響起了歡呼聲,有很多男性客人向曾紫喬吹響了口哨,甚至還有客人站起身跟著她一起唱。
衛秦自從知道她在K.O.做了鋼琴師之後,幾乎隔三差五就來捧她的場,她也經常會抽空陪他喝上幾杯,就像今晚這樣。
樂天終於忍不住坐到她的面前,說:「你打算將你的撫養費,全都砸在我的K.O.里?」
我的哥哥你心裡頭愛著的是誰
曾紫喬笑道:「你不是說過,你不是一個好男人,但一定是個不會讓我哭泣的男人嗎?」
曾紫喬咬了咬牙,僵直著身體走了過去,然後在窗沿坐下。
分離的這段日子里,他每天都會想起她,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生氣挑眉的樣子,她懶懶諷刺他的樣子。她說得沒錯他是自私的。她已經想不起來以前的一切,他可以徹底擺脫這一段畸形的愛戀,她也可以重新來過,但他卻害怕他將她忘記,害怕她將自己排除在記憶之外。看到她跟衛秦在一起,他的內心開始有一種恐懼。他不許她跟衛秦在一起,原因是怕真的失去她。他要求她做妹妹,要求她不可以愛自己,卻不想她離開自己,他就是這樣一個自私透頂的人。
她的心碎,我的心碎
「談什麼?」她的表情擺明沒什麼好談的,「我們兩人之間該說的都說清楚了。」
聽懂啊這一句話的剎那間,曾梓敖感覺到心臟被人活生生剜了個洞,痛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低啞著聲音,艱難地說道:「丫頭,別做傻事,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具體原因,不詳。
死就死吧,總有一天她必須邁出這一步,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現在死了算了。
「什麼事?」
她回頭望了望高台上正在彈鋼琴的女孩,說:「喝了點紅酒,可能嗓子有點兒啞,你可別嫌棄我。」
為何每個妹妹都那麼憔悴
「曾梓敖,你想幹什麼?」曾紫喬忍不住吼道。
衛秦躺在床上,遠遠地望著剛出浴的曾紫喬,呼吸一窒,隔了好久才回過神,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說:「過來。」
他在她的身側躺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撫著她的背部,漸漸地,她平靜了下來,在他的懷中沉沉地睡去。
曾梓敖繼續說:「如果你不想我去接你,那你自己打車回來,我在家門口等你,無論多晚都等你回來。」聲音似在哀求。
他的耳中不停地回蕩著她的聲音,「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你究竟有幾個妹妹
「還有什麼問題想問?如果想不起來的話,那等你想好了再跟我說吧。我還有事,失陪。」她用力地掙脫他的手腕,轉身離開。

她閉上眼,又睜開,正要將手機放回包中,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她不待在家裡,居然在這裏遊盪,遊盪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這種場合演唱。剛才還在擔憂著,看吧看吧,現在有多少男人正把意味不明的熱烈眼光射向她,她居然還可以若無其事地望著他們微笑。她知不知道對經常泡吧的男人來說,這是一種赤|裸裸的勾引?
「小喬,你在哪裡?」曾梓敖終於停止了嘶喊,啞著嗓音問她。

衛秦終於停下了。
她向台下看去,不遠處,衛秦衝著她舉起酒杯。
曾梓敖顧不得臉頰被打得有多痛,再次緊緊抓住她的雙臂,說:「沒錯,我就是這麼自私,就是這麼變態。小喬,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不離開我就好。現在我最害怕的事,就是你離開我。也許說這樣的話太過肉麻,呵呵,可是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怕你離開我……」他緊緊地抱住他。
「曾梓敖,你要不要這麼煩躁?我又不是三歲的奶娃,不需要你像爸爸一樣照顧我。我已經二十六七歲了,是成年人了。如果你只是擔心這麼晚了我在外面有危險,那你多慮了。你別再打電話妨礙我。」
手機那端一陣沉默,接著響起曾梓敖暴怒的聲音,「讓曾紫喬接電話!」
曾紫喬羞愧地哭泣著,迅速地將自己的衣服穿好。
「唉,我沒有要逼你的意思,你有什麼好逃避的?」衛秦不解地問。
都說男人有處女情結,女人也應該會有的吧,比如有些女人會死心塌地地愛著第一個佔有她的男人。
曾梓敖見她不說話,雙眼紅腫,內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他不顧一切地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他將臉埋在她的秀髮間,不停地在心間念著:回來了,回來了,回來就好……
「你想逃避的時候你就逃避,你不想逃避的時候就不許我走,為什麼?你可以選擇要我或是不要我,但我就不能,為什麼?曾梓敖。你要不要這麼自私?」她用力地推開他。
「你不知道我會抽煙喝酒,就像你不知道我會烹飪一樣。」她失笑,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每個人都有青春叛逆期。」
她抬眸,望著台下熱情的客人,回以淡淡的微笑,指尖跳動,聲音較之前有了勇氣,也大了一些:
上次逮著她在性保健品商店售貨,這次又撞見她在酒吧里唱歌,她是存心想氣死他嗎?
是的,就當做是曾梓敖在吻她好了,這樣她才會不那麼排斥。她伸出雙臂,攀上他的脖頸。
衛秦失笑,心底一陣酸澀,說:「如果他不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他不是先於我認識你,你未必會這麼死心塌地愛上他,他比我,只不過是佔了先機。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寧可一次又一次失望,絕望,甚至為了他自殺,卻還是不肯放棄愛他。他真的有那麼好,值得你這樣執迷不悟嗎?」
衛秦吸完煙,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只說了一句「走吧,我送你回去」,便離開了房間。
曾紫喬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嗯。確定。不是說只有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才能徹底地將過去忘掉嗎?我想真正走出來。」
樂天將一支煙點燃,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說:「我可不是善男信女。不過,我的K.O.目前正缺一個鋼琴師,有沒有興趣?薪水豐厚,五險一金,包伙食,包住宿也可以,上班時間隨意,一周休兩天。」
曾紫喬突然攔住他,說:「陪我走走吧,我還不太想回去。」
衛秦社么話也沒說,拉著她直往街對面走過去。就在她腦中還一直疑惑究竟是什麼辦法的時候,衛秦已經拉著她進了一家快捷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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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翻了個白眼,伸手招了服務生過來,說明意圖,服務生領會後,很快就幫她安排好。
她迅速滅掉煙,將煙頭扔進垃圾桶內。
早在聽到他說高考時為什麼突然對她疏離的時候,曾紫喬的眼淚就已經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然而在聽到他說除非他死,他絕不離開他,換他纏著她一輩子的時候,有一股熱流向上湧來,眼淚在一瞬間奪眶而出。
聽到這些,一股火氣頓時由心底直躥到頭頂,曾紫喬大聲說道:「做什麼?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能做什麼?當然是上床。」心中溢出一絲報復快|感的同時,又有一股無法表述的錐心之痛。
突然,衛秦停下動作,嘴唇離開她的的嘴角。
「你老闆真是個神人。」衛秦扯了一抹笑,起身。
大學同學丁律要結婚,曾梓敖不得不參加最後的單身之夜的慶祝。原本接連地加班應酬,早已讓他覺得很疲勞,他本想好好回去休息一晚,但是抵不住同學的蠻力,硬是被拉來了酒吧。原本桑渝也是要一同過來的,後來臨時有事來不了。
「那就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再回答我吧。」衛秦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端起面前的清酒,一飲而盡。

虧欠的陶醉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她,而她已經泣不成聲。
「再來吧,這次一定沒有問題。」曾紫喬重新躺好,閉上雙眼。
「要多大的聲音,把門拆了?」衛秦跳著眉頭看她。「接電話啊,又不是午夜凶鈴。」
這樣的碰觸讓曾紫喬一陣緊張,甚至有些頭皮發麻,她強忍住想要避開的衝動,拚命緊握著拳頭,指甲快要掐進掌心的肉里。
突然嘴唇沒了被吮吸的力量,緊接著,她感覺到鎖骨上一片溫熱。衛秦的吻沿著她的鎖骨慢慢向下,直到胸前,就在要吻上她溫柔的蓓蕾時,她再也忍不住,猛地將雙手抵在了衛秦的胸前,將他推離。
衛秦像是看穿了她的舉動,將她的雙手拿下,並按在了她的頭頂上,嘴唇不忘糾纏著她的雙唇。
從洗手間里出來,她沒有馬上回到座位,而是點了一支煙,倚在離洗手間不遠處的幕牆上幽幽地吸著煙。
衛秦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她。她知道曾梓敖很排斥這場婚姻,排斥與小喬的兄妹身份,但他卻不曾想到,曾梓敖排斥到連碰都不想碰小喬這樣一個尤物。
她笑了笑,說:「如果全砸在這裏,是不是意味著,你要管我後半生?」
她看他不說話,只好說:「那我自問自答吧。提問:『我為什麼深更半夜不回家還在這裏泡吧?』回答:『因為我在這裏上班,我是這裏高薪聘請的鋼琴師。』提問:『有那麼多工作可以做,我為什麼非要在酒吧里工作?』回答:『因為哦我喜歡。』提問:『為什麼會跟衛秦在一起?』回答:『因為他是我男朋友。』提問:『為什麼非要跟衛秦在一起?』回答:『因為我喜歡。』」
是否每一位你身邊的女子
你究竟有幾個妹妹
K.O.與別的酒吧不同,這裡有的是舒適愜意的環境,沒有太多吵鬧的氣氛,多的是安安靜靜喝酒的人。她悠悠揚揚地彈上了幾首曲子,讓整個人變得更加沉靜。
曾梓敖轉過身便遠遠地看著曾紫喬立在路邊,心中激動萬分,迅速地跑過去。他拉住她的手,說:「小喬,你回來了……」
「因為見到他,所以才這麼回答我的嗎?」
「好了好了。」她回過神,關了蓮蓬頭,用毛巾將身體擦乾,穿上內衣內褲后,又硬著頭皮將浴巾裹在身上。她拚命地裹緊,恨不得找根繩子將有些低的領口紮起來。
突然,衛秦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嚇了她一大跳。
她咬緊著牙,慢慢地鬆開了緊抓著他的手,再一次閉上眼。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不用看也知道還是曾梓敖,她索性將手機電池卸下,將手機扔向一邊。她低垂下頭,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衛秦說:「既然來了,就不會後悔。」不過不知為什麼她不敢看他。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沒了MK的工作,衛秦接了好幾單平面模特的工作給她,忙了一陣子后,她便習慣了每天縮在樂天開的酒吧里,將啤酒當紅酒一樣,在那裡慢慢輕搖,一連搖上幾個晚上。
打完電話,他緊縮著眉頭,坐在台階上猛烈地抽著煙,就像是簽離婚協議那一晚。只不過這一次,他想通了,他決定拋開一切,要把自己真實的想法統統說出來,但是面對她一連串的質問,他才感覺到他要解釋的話有多麼的無力蒼白。
無論同學們怎麼鬧,他堅持只點了杯果汁。他之所以堅持喝果汁,是因為每次喝完酒,他都會做一些蠢事。
他緊緊抓著她的手腕,沉默不語,只是緊蹙眉頭靜靜地凝視她。
衛秦先是一怔,下一刻,吻得更加熱烈了。
曾紫喬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甚至被熱水淋得頭有些昏,但她還是不想出去。雖然口中堅持說不後悔,但是方才接了曾梓敖的一通電話后,她的心早已一片混亂。
好似趕鴨子上架,她拿起浴巾,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低著頭,從他的身側繞過去,走進浴室。
樂天將手中的酒杯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面前的杯子,說:「那祝你在K.O.上班愉快。」
天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選擇題?
曾紫喬突然頓住腳步,說:「衛秦,剛才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正式回答你,我願意做你的女朋友。」
曾梓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是的,他曾經很自負地跟桑渝說他了解小喬的一切,但如今他發現,他對她一點兒也不了解,他甚至弄不清楚究竟溫婉是她的真面目,還是這樣子的剛強是她的真面目。
進了家門,他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昏黃的燈光下,他凝望著橙色的果汁,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喬。
衛秦看著她的樣子,覺得想哭又想笑。
衛秦說:「你真的已經想好了,確定要做我的女朋友?」
「我沒跟你說過嗎?上下班時間由我自己決定。」
最後都是你傷心的妹妹
曾紫喬聽到手機里長長的吸氣聲,接著聽到曾梓敖說:「告訴我,你在哪裡?」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曾紫喬拚命地尖叫著,叫到最後,她害怕地痛哭起來,「衛秦,我求你不要……」
「那也總好過男人是種下半身的動物。」曾紫和圖書喬反駁。
曾紫喬將浴袍拉上,蜷縮著身體,痛哭流涕。
熟悉的聲音讓她猛然一驚,她抬起頭,撞見一雙含怒的黑眸。她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手指中夾著的煙已經被奪走。
從一開始的奮力掙扎到漸漸停止掙扎,曾紫喬慢慢地開始屏住呼吸。
放過她吧,放過她吧,放過她吧。
「我承認我這個提議很爛。第一次,差點做了強|奸犯。」他自嘲,然後又猛吸了幾口煙。
是否每一位快樂過的紅顏
她拿起煙,猛吸幾口。該怎麼辦?她真的很慌亂。她糾結地閉上雙眼,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發展得這麼快。將身體交給一個男人,才能忘記另一個男人,這是誰發明的理論?但如果不試試,她要怎麼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忘掉曾梓敖呢?為什麼她要將身體交出去,她會覺得這樣痛苦?
你究竟有好幾個妹妹?成千上萬的歌曲,她卻獨獨選擇了這一首,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上班路上聽到這首歌?她自己也不清楚,彷彿鬼使神差一樣。
她不知自己是否已經失去了這位算得上是知己的異性朋友。
她彎了彎嘴角,貼近麥克風,輕柔地說:「謹以這首歌獻給一直以來照顧我的朋友。」
她也順手抽了根煙點燃。
他凝視著她,目光深邃,包含著深切的歉意與自責。
曾梓敖遠遠地瞧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是衛秦,他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直衝上了頭頂。
她深吸一口氣,迅速在衛秦的身側躺下,說:「你別再重複了,沒有什麼後悔不後悔。」她閉起雙眼。
日子開始變得充實起來,她的心也漸漸平靜下去。
收集的傷悲
雖然簽了離婚協議,但離婚證書一直沒有去辦,曾梓敖不提這事,曾紫喬也沒提,有沒有那張證書對曾紫喬來說,並不重要。
她一動也不動,蜷縮著,閉著雙眼,眼淚默默地流淌著,像極了一個受傷的嬰兒。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真的好恨你……」
曾梓敖再也顧不得一切,捧住她的臉,深深地吻住了她。這不是他第一次主動吻她,卻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吻她。早在很多年前,他就想過這樣吻她,但每次都被自己齷蹉的邪念嚇住。這一次,無論別人怎麼看,無論是不是兄妹,無論怎麼樣,他都不會再放手了,他不能沒有她。不能失去她。
離開酒店,衛秦招了一輛計程車,將曾紫喬送回了住處。
最後都成為你的妹妹
聽到嘩嘩的水聲,她心亂如麻。
「想要忘掉一個男人,我知道有一個最快速的辦法。你想不想試一試?」衛秦的聲音與平常不太一樣,充滿了誘惑。
「不,不是高考的時候,應該是更早。還記得童檸嗎?你知不知道,她的眼睛很像你。還有那個誰,我已經記不得她的名字了,但她笑的時候,跟你一樣,喜歡用手捂著嘴。你喜歡彈鋼琴,所以每次遇到有女生彈鋼琴,我都會在靜靜聆聽的同時,有意無意地拿她跟你比較。我這是在找女朋友嗎?我都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覺得我很變態,我覺得我很噁心,所以我放縱自己,期望會有一個女人出現來替代這種變態的感情。可是我發現無論我怎麼避開,都沒有用,就算我不停地換女朋友,你的身影都一直纏繞在我心頭,叫我每天都難以入眠。」
衛秦將手機拿離了耳朵,問曾紫喬說:「要怎麼做?」
是否都是你呀你
兩人離開K.O.,衛秦將車鑰匙交給開代車的小弟,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準備送曾紫喬回家。
哎 我也只是妹妹
她推開浴室門,走了幾步,便雙臂環抱在胸前,站立不動。
衛秦看了她好一會兒,便起身背對著她說:「後悔了,就走吧。」
從此,生活中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的平靜。只是,總有那麼一刻,她還是會覺得生活中少了什麼。
還是曾梓敖。
她低著頭,看著腳尖,腦子裡亂亂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曾紫喬直接沉默了,不開口。
她尚未反應過來,胸衣卻已經被解開,緊接著,她感覺到身上一涼,裹在身上的浴巾被抽離。她驚嚇地睜開雙眼,衛秦的大掌已經覆在了她的胸前,她連忙伸出手按住他的手背上。那種不想讓他碰觸的情緒,表露無遺。
衛秦凝視著她足足有好幾分鐘。曾紫喬以為他傻了,便伸手在他的臉前晃了晃,:「喂,你傻了嗎?」
她站起身,下意識地想要跑。
衛秦沒有立即回應她,足足看了她有一分鐘才開口,「你是真的徹底忘了他嗎?」
她的心醉,我的心醉
「讓她接電話!」曾梓敖又是一聲怒吼。
他將煙遞給她,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他緊緊地攥著酒杯,彷彿恨不能將酒杯捏碎。
曾經她想要得到這樣一個擁抱,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如今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她卻再也沒有那種夢寐以求的幸福感覺,反倒是被濃烈的恨意佔據了整個胸腔。
曾梓敖將煙迅速熄滅,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內,然後緊緊盯著她。她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當希望幻滅后,她以為心中的那份感情再不會燃起的時候,他卻承認了對自己的感情,並且還是發生在很早很早的時候,但他卻一直選擇壓抑著、逃避著。
她的心開始怦怦跳個不停,她猶豫著,想接又不想接。手機鈴聲停止了,她似乎舒了一口氣,但同時心中又有掩不住的失落。
曾紫喬繼續說:「衛秦,幫我徹底忘掉那個男人吧。」
「對不起,失陪。」她轉身要走。
衛秦的話讓她的心猛地收縮,她下意識地握起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很快,她放鬆了下來,故作輕鬆地說:「你該不是因為這首歌,想多了吧?我是今天在上班的路上聽到這首歌的,於是就回想起了兒時,很喜歡孟庭葦。」
曾紫喬咬咬唇,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說:「你別再喊了!是我。你找我究竟什麼事?」
「今晚我不回家,你別再妨礙我們,再見!」曾紫喬毫不猶豫地掛斷了手機,她怕自己再說下去,又是前功盡棄。
衛秦停止了手指的動作,下一秒,曾紫喬只感覺到眼前突然暗了下來,緊接著一個重重的吻便落了下來。她睜開眼,眼前卻是一片模糊,出於本能,她的雙手捍衛似的放在了胸前。
曾紫喬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說:「這是我的第一次,我沒有準備好,所以有些緊張。」
衛秦和*圖*書疑惑道:「你下班了,不是還沒有關門嗎?」
手機那端又是一陣沉默,很快又響起曾梓敖的聲音,「曾紫喬,你接電話。曾紫喬,你給我接電話。曾紫喬,你接電話,你給我接電話……」
回到座位,曾紫喬便對衛秦說:「我想回去了。」
是否都是你呀你
曾紫喬淺淺笑著說道:「難道你覺得我應該永遠活在過去嗎?」
妹妹?妹妹……
不知是誰拍了拍他的肩頭,喊道:「曾梓敖,你看台上那個彈鋼琴的女人,像不像你妹妹曾紫喬?」
直到坐到房間的床上,曾紫喬才回過神來,她的心一直在怦怦跳個不停。
還好這間新開的酒吧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吵鬧,一直都有悠揚的鋼琴聲靜靜地回蕩著。也就是在比賽對決的時候,整個酒吧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雖然新鮮,但他今晚只想安安靜靜地等著大家瘋夠了就早些回去,於是窩在沙發里看著幾位同學不停地拼酒哄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沒有什麼好掩飾的。」她把玩著酒杯,酒杯中的紅酒映著她的倒影,清晰得就像是不斷洶湧而來的記憶。她口中不承認,但心中卻有些混亂。她知道衛秦話中的意思。
衛秦的話讓她忍俊不禁,她睜開眼,剛好對上衛秦幽深的眼眸,此時此刻的衛秦與平常弔兒郎當的樣子完全不同。這樣的一個帥哥,為什麼當初她就沒有看上,否則也不會有今日這般痛苦了。
為何每個妹妹都嫁給眼淚
遠遠的,她便看見曾梓敖立在門外,不停地來回走動著。
明亮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長的剪影。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嗎?一旦開始了,我就不會停。」衛秦拉開她的手,並將其按在她的頭頂上,然後俯下身繼續之前的動作。
她放下手機,看著昏黃的落地燈,心中煩亂一片。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看一個男人,會讓那個男人立馬吃了你。」衛秦的聲音沙啞,伸出手將貼在她臉頰上的髮絲輕輕撥到耳後。
衛秦也跟著頓住腳步,側過身看著一臉認真的曾紫喬,隔了好一會兒才說:「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好像看到了曾梓敖了。」
曾梓敖下意識地蹙緊眉頭,毫不遲疑地抬眸看向遠處高台上。那是一個身著一襲連衣裙的女人,長長的頭髮彎成波浪一直垂到胸前,露出姣好的半邊臉頰。就算是昏黃的燈光將人照得並不是很清楚,只憑一個側臉,和那彈鋼琴時的坐姿,他也能百分之百地確定這個正在彈琴唱歌的女人就是小喬。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她捂住臉,真的很難想象與男人在床上翻滾的情形。
衛秦的深吻,讓她的心中澀澀地痛,她本能地排斥著,但又不想讓衛秦失望,所以索性不做回應。但此時,她的腦中竟情不自禁地想起曾梓敖醉酒時侯吻她的情形。雖然曾梓敖是在醉酒的情形下吻了她,但那個吻卻如同烈火一般,將她全身上下全部點燃了。可是衛秦的吻不同,雖然他的技巧十分嫻熟,但無論他怎麼樣吻她,她始終沒有那種忘情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惡劣至極,她甚至幻想著這是曾梓敖在吻她。
「喂,你進去半個小時了,洗好了沒有?」浴室門外,衛秦大聲地說著。
曾紫喬回到座位,衛秦的一雙黑眸,就這麼直直地注視著她一動也不動。
很快曾紫喬感覺到他的下身十分堅硬地抵著他,頓時,一股血液直衝向她的大腦,使她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下意識地,她縮回了自己的雙臂。
「有什麼事那麼重要,讓你不回家,這麼晚了還跟衛秦待在外面?你到底在做什麼?」曾梓敖的語氣開始急促,甚至有些氣急敗壞。
路兩邊的鋪子早早地關閉了,這個時候,只剩下昏黃的路燈隱在樹枝間,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兩個人沿著街邊慢慢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天南地北地閑聊,燈光下,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她蹙著眉心,無論他的舌頭如何靈活地挑逗,她始終緊咬著牙齒,不讓他進入。
她還是和衛秦在一起了。
差不多大半個月沒有見到她了,通過之之,他知道她過得還可以,每天都很充實。得知她很好的時候,他很欣慰,但再回頭想想,又總覺得悶得難受。
衛秦輕嗤一聲,說:「女人真是一種矛盾的動物。」
她的心醉,我的心醉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已經忘記你了,我決定要重新生活了,你卻硬生生地強迫我去想起以前的事,當我再一次愛上你的時候,你依然是將我無情地推開,現在我決定要放棄你了,甚至卑鄙地想利用自己的身體,希望藉助衛秦忘了你,你卻跑來跟我說不離開我,要纏著我一輩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麼多年了,你到現在才跟我說這些。你以為你說什麼我就要去做嗎?你這個自私透頂的傢伙!」曾紫喬掙開雙臂,狠狠地甩了他一記耳光。
猜不透摸不著
她笑道:「這麼好的條件,我有拒絕的餘地嗎?」
曾梓敖的心房猛地收縮,動作有些僵硬,卻沒有鬆開雙臂,很快,他又收緊雙臂用力將她再一次緊緊抱住,說:「逃得了一時,逃不過一世。兜兜轉轉,還是回到原點,與其這樣,何苦逼著自己逃避?」
是否都是你呀你
這樣的情形,讓他深感受挫。他放開手,然後坐起身,從床上的煙盒裡摸出一支煙點燃,猛吸了幾口。
「你知不知道?你的樣子,不像是要做|愛,而像是要英勇就義。」衛秦說。
樂天知道她的事,只不過從來不多說。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他看她嫻熟地摸出煙,纖纖玉手彈開很有質感的打火機,將煙點燃,吞雲吐霧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學會抽煙的人。
她看見他的眉頭越蹙越緊,抓著她手腕的力量也越來越大。他動怒了,卻又隱忍著不發作。

不知什麼時候,帶著淡淡哀傷的歌聲停止了,隨即響起的是場內熱烈的掌聲,還有很多客人的歡呼聲,不停地嚷著「再來一首」。但曾紫喬只是淡淡地微笑著,然後慢慢走回座位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曾紫喬說。
她只笑,不說話。
在快捷酒店的房間里,若是還不明白何謂忘掉一個男人的最快速的方法,她簡直就可以去死了。她只是一時間沒想到衛秦說的竟是這種方法,這真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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