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 蠟筆小新搖大象
「女人，你這是在侮辱純潔神聖的聖誕老人。」
「哪件事？」
他不禁挑著眉看他，然後點頭承認，「因為別人說我變態，所以你糾結了一個晚上？」
她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第一次不是感到那種心痛，而是有種溫馨的感覺，讓她的臉頰上飛起了兩朵紅雲，低垂著頭走出茶水間。幸好這時候沒有人進來，否則真是丟死人了。
「也許以前我不在意，因為我愛你，我只想你回應我，而不是逃避我，所以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最近一段時間，我深刻得感受到『人言可畏』這四個字的可怕。也許我可以跟第一個人解釋我們的關係，也可以跟第二個人、第三個人解釋，但是總會有一天會厭惡這種生活，懶得去跟別人解釋，自然也會在心裏產生那種排斥的情緒。對不起，以前沒有考慮到你的想法，是我太自私了。」
她給衛秦打了好幾次電話，但衛秦都沒有接聽。
前段時間，他陪她買菜回來，發現他偷偷地寫什麼，而且每次寫完都會將日記本收起來，出於尊重，他沒有翻找那個日記本，直到有一天，她忘了將日記本收起來，於是他翻開來看，原來每頁都記載了她的一個願望，完成的她會畫上一個笑臉，未完成的會寫上「革命尚未成功」。當他看到「蠟筆小新搖大象」時，不禁一陣驚詫。後來他又在枕頭下面發現了大象內褲，臉色頓時一片灰暗，她居然連這種東西都知道。他是絕對不會穿上那個玩意兒做出那種弱智的動作的，他的一世英明不能被毀了。
「那好吧。」他翻了個身，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扶住她的纖腰，毫無預兆地將她的人用力地按向自己，兩人的身體毫無縫隙地貼合在一起。
就在曾梓敖拉住她的時候，林小美剛好端著杯子準備進茶水間泡一杯紅茶提提神。誰知道剛走到門口，便看見老闆大人將公主殿下抱在懷中。午後的瞌睡蟲一下子被嚇飛了，林小美迅速反應，躲向一邊，眼睛不忘偷瞄。這一看不得了，老闆大人居然在吻公主殿下！
她頓了一下，突然拉住林小美的手，將她拖到安全通道，神情激憤。她剛想說：「我跟曾總不是親兄妹，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又硬生生地忍住了。跟林小美解釋了，難道她還要再去跟公司里的誒一個人都解釋一遍嗎？
話說，到了聖誕平安夜那晚，曾紫喬還是如願以償地觀賞到了某人扮演的蠟筆小新搖大象，當然，觀賞的代價是之後整個人被拆分入腹。
然後曾梓敖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就算是再乾淨的酒吧，也總會遇上那麼一兩個無理取鬧的客人，就算有樂天照顧她，他依舊不放心，除了擔心她的人身安全以外，他還得防著樂天，樂天是個渾身散發著魅力的男人，也是一個絕對危險的男人。
這麼多年來，他應該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啊，林小美居然撞見她跟他接吻了，難怪看她用那種眼神……真的好丟人啦。咦，今天中午她有把不吃的菜夾到他的碗里嗎？他有吃得那麼高興嗎？明明很痛苦的表情啊。什麼待在他的辦公室里一個中午沒有出來，那是她去幫忙整理投標的文件，至於頭髮凌亂，那是因為走路不穩，不小心撞到玻璃了，然後用手揉的唄，為此他還笑了她好久。
「什麼心情？」他好奇。
電話里只聽到她輕柔的呼吸聲。
掛了電話，曾子喬心裏壓著的那塊大石終於卸下了，她不禁如釋重負，他們還是朋友。
「前陣子公主殿下不在的時候，被曾總押著加班，是誰先說變態來著？」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你要保重，拜拜。ｗｗｗ•ｈetubooｋ.ｃｏｍ•ｃom」
「哎，你們有沒有留意到曾總手上的戒指？」
「機場？法國？怎麼突然想要去法國？」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她十分吃驚。
他笑了笑，簡單收拾了一下離開了。
「你流氓。」她嬌嗔地重複。
「就是那件事。」
「嗯，可能性很高。你看公主殿下一回來，曾總就好似春風拂面，桃花朵朵開。」
她雙臂纏著他的脖子，「說好了，我沒有洗好之前，不許動手動腳。」
她問曾梓敖有沒有發現這些異樣，曾梓敖想了想，覺得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今天早上開會，似乎所有人都很驚恐的看著他，只是轉瞬之間一個個又恢復正常，具體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等到這三個女人離開洗手間后，曾紫喬才從隔斷間里走出來，完全傻了眼。
「她當然說什麼都沒有看見。她跟公主殿下關係那麼好，看見了當仍然也不能說啊。要知道這是有悖人倫的，赤|裸裸的兄妹戀啊。」
「怎麼了？」他坐進沙發，順手將她撈進懷裡，輕撫著她如絲般的秀髮。
「沒有怪我？不是這事？」林小美捂住嘴，難道她剛才不打自招了？
「沒事。對了，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你看見了嗎？曾總不停地往公主殿下碗里夾菜，然後公主殿下把自己不吃的菜夾到曾總碗里，曾總吃得可開心了。」
他伸手撫摸她的秀髮，說：「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想著做什麼呢？嘴巴長在別人身上，隨便別人怎麼說唄，只要自己覺得舒心就好了，何況我早就看開了這些。又不是真的親兄妹，有什麼不可以？」
「噓……對的對的，就是那件事。小聲點兒，小心隔牆有耳，要是這事傳到公主殿下或者曾總耳朵里，我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無論是事業還是愛情，在轉瞬間都變得那麼美好，讓曾紫喬煩憂的只剩下衛秦。只要回想到那個夜晚，再對比眼下的生活，她便會愧疚不已，她真的太自私了，甚至有些卑鄙。
林小美只好結巴著說：「公主殿下，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我真的是不小心撞見的。那個……我什麼都沒有說過，那個……我絕對沒有背後說你半句壞話，那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說過啊……」
隔了好一會兒，衛秦終於忍不住了，說：「女人，你別一副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女人，我衛秦離了你就肯定沒法活的樣子。除了在曾梓敖的事情上，你會表現得像一個白痴一樣，事實上你是個很洒脫的人，你不用內疚，真的不用。事情都已近過去了，還想著做什麼？做不成情人，至少還是朋友，合作夥伴。」
「到時候奴婢會準備好飯菜，公侯大人回府。」她調笑。
曾紫喬發現，似乎只要她一去K.O.演奏，曾梓敖就會特別緊張，就算那天晚上有應酬，他也一定會想方設法推掉，守在K.O.內直到她下班。
以前一同上班，一同下班，在同一間辦公室時老是針鋒相對，如今距離產生美，曾梓敖總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路過創意設計部門口，甚至還跟她說要把創意設計部搬到總經理辦公室隔壁。
MK的人對於公主殿下重新回來工作表示驚訝，同時又恨欣喜，因為終於雨過天晴了，不用再看老闆那張可怕的晚娘臉了。女同胞們可以跟她學習到很多時尚的東西，男同胞們則又可以大飽眼福了。
曾紫喬一本正經地對她說：「我們不是親兄妹。」說完，她嘆了一口氣，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離開了。
「我在等你對我流氓呢，來吧。」
「有有有，不但留意到曾總手上有戴戒指，我還留和_圖_書意到公主殿下也戴了同一款戒指，而且兩個人戴的都是無名指。這個位置意味著什麼？」
「你真的還把我當朋友？」她不禁激動地說。
「造孽哦。你說這男的帥，女的美，怎麼就這麼重口味呢？」
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她真的很喜歡那份工作，輕鬆，無壓力，而且K.O.的環境與其他的酒吧不同，沒有灰暗，沒有色情。她是一位通過琴聲將美好的心境帶給每一位客人的鋼琴師。
戀愛讓她感覺每天都像是灌滿了蜜糖水，心裏面一直甜甜的。
「會的。」他說。
晚餐過後，曾紫喬窩在沙發里看電視，手中的遙控器不停地換著頻道，思緒早已飄至九霄雲外。
目前，兩人最大的爭論點自然是在她的工作上。
「這根本不一樣好嗎？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哥哥，第一次見面沒有，第二次見面沒有，這麼多年都沒有。」她說。
衛秦不接她的電話是正常的，她那麼過分，居然還想得到他的原諒嗎？
「你的意思是你不把我當朋友？」衛秦反問。
「不能。」他直接回絕。
「哦……」還好，他不是拒聽她的電話，自己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出外景一定要注意安全哦。」
「當然是那件事。」
晚飯後，曾梓敖主動承擔了洗碗的任務，當他洗完碗之後卻看到曾紫喬呆坐在沙發里，雖然兩眼對著電視，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啊，你說前段時間公主殿下突然離職，曾總又天天黑著臉，是不是兩人吵架了？」
當然，這隻是曾紫喬的想法。
「你流氓。」
「噓……你不要命啦，還真說出來了。」
「我不會扮什麼蠟筆小新搖大象，想也不用想。」他直接滅了她的念頭。
「你不知道嗎？整個公司都知道了，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知道就算啦。」
她淺淺的笑聲淹沒在這一個纏綿的吻中。她差點要窒息了，整個人像是融化了一般。
「我開始能夠體會當初你的心情了。」她嘆了一口氣。
「我都沒說是什麼要求。」她不禁惱怒。
相對於曾梓敖的溫柔體貼，曾紫喬發現他的專制霸也是只多不少。若是說他以前喜歡用哥哥的身份來壓她，那麼他現在則是以丈夫的身份軟硬兼施地誘她妥協。
曾梓敖希望她辭去K.O.鋼琴師的工作，回MK工作。
她真想要衝出去解釋，他們倆不是親兄妹，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她在困惑了好一段日子后，終於在某日上洗手間時得知了答案。
他點頭，說：「那我動嘴。」說著就要作勢親吻她。
這麼個天大的秘密怎麼就被她林小美撞見了呢？天啊，飯碗，飯碗，這世界還有什麼比範圍那更重要的？
他為認真聽完，不禁笑了起來，說：「按輩分來說，這的確是。但按血緣關係來說，顯然不是。你是在意別人的說法嗎？你不是一直都不在意別人怎麼說的嗎？」
他挑著眉，等待著她說下一句。
她起身去茶水間泡咖啡，腦中還在糾結著這件事，這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放下杯子，摸出手機，來電顯示竟是失蹤了好久的衛秦。
最終，曾梓敖妥協了，允許她每種一、三、五三個晚上去K.O.演奏，不過每次只可以演奏一個小時。
他痞痞地說：「你現在可以搖大象了。」
「曾總，看你的表情，我想應該不需要我告訴你是誰了吧。」她輕啜了一口咖啡。
「可以，不過老婆大人可否換個時間呢？現在是鴛鴦同浴時間。」說完，他將她從沙發里抱起，然後向樓梯慢慢走去。
「是……不是……」她緊張得甚至有些結巴。
「你怎麼知道？」她伸出手摸了摸枕頭底下
hetubook.com.com，發現大象內褲不在了，抬眸看他，他的黑眸中露出狡黠的光芒，「你扔了我的內褲？」
她激動地按下接聽鍵，電話那端傳來衛秦一貫懶散卻又萬恩不懈的聲音，「找我有事？」
曾紫喬捶了他一下，壓低聲音說：「喂，你在幹什麼呀？現在是上班時間。」
「你別亂想，我不是因為你才要去法國的。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爸媽現居法國，去看他們是一方面，主要是去參加國際攝影展，可能會在法國待上一段日子。」
她匆匆離開洗手間，剛準備回辦公室，就在走廊上撞見了林小美，林小美見她臉色不好，於是關心地問：「怎麼啦？」
當然，作為交換條件，她答應去MK工作，不過，這一次去不再是做他的助理，也不再待在同一間辦公室。
「其他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
「我是老闆，老闆這是在提高市場佔有率。」他說完，嘴唇迅速地捕捉住她的。
難怪老闆大人如此英俊瀟洒，只聽緋聞不斷，卻不見女主角現身；難怪公主殿下如此美麗動人，卻不見白馬王子。
「沒辦法，這年頭變態的人多了去了。」
兄妹？
漸漸地，曾紫喬感覺到林小美看他的眼神很怪異，每次都會盯著她看上好久，然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弄得她沒事就摸摸自己的臉，似乎也沒有長什麼可怕的東西啊，當她追問怎麼回事的時候，林小美更加緊張，總是推說沒什麼。她只好說，如果有事一定要說出來，憋在心底會憋出病的。林小美一聽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真的好想找個人，把心中的秘密痛痛快快地說出出來。
睡衣被褪至腰間，曾紫喬終於從曾梓敖如烈火般的熱吻中找到一絲空隙，喘息著說：「我能不能有個小小的要求……」
當曾紫喬得知曾梓敖的這個小心思時，她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我把樂天當哥哥。」
「嗯。我要登機了。」他說。電話里聽到催促登機的廣播聲音，他又說，「小喬，臨別之前，說些祝福的話吧。」
「那就還是蠟筆小新搖大象吧。」
她忍不住開始慢慢呻|吟，口中含混不清地說：「你偷看我日記……」
林小美眼神有些閃爍，不禁倒抽一口氣，該不會是公主殿下知道她偷看的事了吧……她又心虛地看了曾紫喬一眼，曾紫喬盯著她看的眼神失望無比，一定會已經知道了。
曾紫喬想了又想，突然「兄妹亂|倫」四個字從腦海中蹦了出來。她不禁渾身一顫，就像是原本好好的一堵牆，突然轟的倒在了面前。原來「那件事」指的就是她跟曾梓敖的事。
重新回到創意設計部，又能跟在尼克身邊學習，曾紫喬很開心，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讓她整個人都很鮮活，曾梓敖為此又有一些小小的吃醋。而尼克面對曾紫喬，卻是「心驚膽戰」，他思忖著這一定是老闆在伺機報復。
她堅決不同意。若是換做以前，她就像是一隻無尾熊一樣，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貼在他的身邊，不過現在，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距離產生美。
「既然是要完成的心愿，早知道早完成啊。」
他笑了笑，在她的鼻尖上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說：「一下班我就回來。」
「去吧，工作要緊，我可不像我的後半輩子跟著你喝西北風。」她的臉上還泛著誘人的潮|紅。
「衛秦……」雖然無法對這個男人動心，但是這樣深情的話，卻不能不叫她感動。她深吸一口氣，「好，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踹飛他，飛去找你，到時候你一定要帶我去普羅旺斯。」
好像坐飛機不可以說一路順風吧，她想了想說：「衛秦，無和*圖*書論在哪裡，你要記著，永遠會有我這個朋友在深深地祝福著你，你要快樂，要快樂。」
她心情愉快地開始沖咖啡，突然身後傳來一個酸酸的聲音，「你想踹我了跟誰去普羅旺斯？」
「那不就行了？」他頓了一下，然後說，「我在機場，待會兒登機去法國了。」
變態？重口味？哪裡變態，哪裡重口味了？他們倆又不是親兄妹。
她一直以為，這麼多年來，只有她一個人飽受相思的煎熬，現在看來其實他也在受著閑言碎語的煩擾吧。
原來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感覺是這樣，真的挺鬱悶的，難怪那時候他一直從心底排斥這件事。雖然不是真的親兄妹，但是外人並不知道，自己可以解釋給一個人聽，但又不能解釋給所有人聽。
她喜歡這種感覺，因為他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在愛著她。
她回頭，是曾梓敖。見他有些吃醋的樣子，她不禁莞爾。
「走了走了，再不走，小領導又要磨嘰了。」
她伏在他的胸前，軟軟地說：「不許人家頓悟嗎？」
「聖誕節你想怎麼過？」
「呃，那就聖誕老人搖大象吧。」
啊，真是逼死人了。真的讓人有種想拆牆的衝動。
曾紫喬回過神，聽到林小美在道歉，便道：「我沒有怪你啊。」
相較於情慾帶來的快|感，曾紫喬更愛兩人袒裎相見，緊緊相擁，她覺得只有這樣，兩人的心才貼近。她喜歡觸摸曾梓敖的每一次緊實的肌膚，更喜歡一口一口細咬著，在上面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然後每次她做這樣挑逗額動作，換來的結果總是她反被他攻城略地，白皙的肌膚上滿是他留下的印記，害得她連漂亮又性感的低胸衣服都不敢穿。不過這樣正合了曾梓敖的意思。
他含著她的耳垂，細咬著她的頸畔，低笑道：「是你放在桌子上，我只不過順手翻了翻，那叫正大光明地看。」
電話那端沉默了，過了一會，只聽衛秦說：「前陣子在四川出外景，手機丟了，回到城裡才買的手機。」
「我聽說了。不過我還聽說了更勁爆的，據說公主殿下一個中午待在總經理辦公事都沒有出來，之後出來的時候，頭髮凌亂，走路不穩。」
她沉默了，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她最想說的是對不起，然而在聽到衛秦的聲音后，突然覺得她的道歉，是對他的羞辱。
「心愿都知道了，然後照著去完成，多沒意思。」
「哦哦哦，真的嗎？居然還有這麼金寶的事？我只聽說前陣子，曾總在茶水間和公主殿下熱吻了好久，好多人都看見了，貌似最先看到的是人事部的林小美，不過她不承認，說什麼都沒有看見。」
「女人，現在破壞美好情趣的是你。現在激|情的時刻，我可不許你分神想別的事。」他吻住她的唇，將她還要爭辯的話吞沒了。一下又一下的有力撞擊，讓她不再糾結什麼日記本，而是專心致志得回應他。
除了林小美有些奇怪之外，曾紫喬還漸漸發現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原來那些喜歡圍在她身邊聊一些時尚話題的女人們突然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曾梓敖。偶爾曾梓敖不在的時候，那些女人也依然是離她遠遠的，不敢坐到她的對面。
「哦……」她真的差點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才要法國的，還好不是，「那要多拍些照片回來。」
她羞紅了臉，低叫一聲，「總之你破壞了實現願望的美好情趣。」
誰知剛走到門口，她的手腕就被捉住，下一秒便被帶進溫暖熟悉的懷抱中。
留下在原地呆若木雞的林小美，嘴巴張得老大，「什麼？我的天……」原來不是親兄妹啊，壓抑了多日的林小梅終於鬆了一口氣。
「有競爭才會有壓力。和圖書偶爾體會一下這種競爭，才能更好地得把握市場。」曾梓敖的表情很淡定。
她嬌笑著推開他，「小心台階啦。」
「好，那我流氓。」說著他坐起身，抱住她的腰開始慢慢律動。
「那是給你穿的，我想看看怎麼搖大象。」
「你們說的不會是那件是吧？」
「本來我想如果你成了我的女朋友，我就帶著你一起去法國見見我的父母，只是這個願望沒辦法實現了。」他略帶遺憾地說。
「人言可畏。」她轉頭看他，「你應該被不少人說過變態吧？」
「拜拜。一路平安。」
她笑了起來，又喝了幾口咖啡，對他說：「小心競爭白熱化，市場很難操控。」喝完咖啡，她打算回座位上工作。
「我做事都發自內心，比如現在。」說完他用力地挺身。
她又嘆了一口氣，說：「不完全是。你難道沒有發現最近午餐的時候，都沒有人敢坐在我的身邊了嗎？」
林小美抱著自己的杯子逃離了現場。
原來兩人早已暗度陳倉，這真是造孽哦……
「你在茶水間吻我的時候，被人撞見了，而且不止一個人。我聽到他們在背後說我們變態，說我們倆重口味。你一直沒有女朋友，我一直沒有男朋友，於是大家都在傳，我們倆是不是亂|倫。」
兄妹亂|倫，有悖人倫。可真難聽啊，他們倆哪裡有悖人倫了？他們又不是親兄妹。
「噓……竟然罵老闆是變態，你不想活了？」
「那麼變態的東西你穿不了。」
坐在隔斷間里的曾紫喬本來是打算離開的，但是一聽到這個神秘的話題，她突然很好奇「那件事」究竟是什麼事，於是伸長了耳朵。
她嬌嗔了一聲。
「哎呦，就算是隔牆有耳，又怎麼樣？你覺得會有人敢把這件事報告到曾總那兒嗎？兄妹啊，誰敢當著曾總面說這事啊？」
「男人最自私了。」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曾紫喬卻十分開心。曾梓敖表面上霸道又不講理，但回過頭仔細想想，這其實也是他在乎她的另一種表現。
合上日記本，她堅定了晚上一定要實現願望的決心，於是將大象內褲早早地藏在枕頭底下，等待夜晚的來臨。
曾梓敖連忙說：「那更可怕，我是前車之鑒。」
「衛秦，對不起……」
「我說過的，你不用說對不起，感情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合則聚，不合則散。你沒有選擇我，只能說明彼此不合適罷了。不過我還是要對你說，曾紫喬，如果那個男人讓你傷心了，歡迎你隨時打電話給我，越洋電話費我付，來法國的飛機票我也付。」
最神聖最期待最甜蜜的事情也完成了，她不忘在日記本上畫上一個甜蜜的笑臉。可是當看到「蠟筆小新搖大象」幾個字之後，她不禁一陣懊惱。前幾次，她做好了準備，每次都是開始時想著要開口提這個要求，最後總是被他吻得天昏地暗，直接進入主題，將「大象」又拋到了九霄雲外。
「那不一樣，我要的是發自內心。」
男女之間的情慾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一旦品嘗過之後，就如同吸了鴉片一樣，越來越上癮。初次的疼痛早已忘記，之後的每一次都有種猶如一瞬間衝上雲霄的戰慄感，讓人沉醉。
每當她困惑地望過去的時候，大伙兒都是一副驚悚的表情，然後當做什麼都沒瞧見，假裝吃著自己的飯。
衛秦笑了起來，聲音聽上去十分愉快。
「當然不是。」她連忙說。
直到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才停止了這個熱吻。他低咒了一聲接起電話，原來是催促他開會的，整個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都在等他開會。他掃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是下午三點十分了，定好三點鐘開會的，他已經晚了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