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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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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4、陪吃陪喝陪洗澡

Chapter 4

4、陪吃陪喝陪洗澡

桑渝只要沒睡飽,脾氣會很差,通常會把吵醒她清夢的人給揍一頓。他這一叫,自然是少不了挨了她幾拳。
「啊,好飽。好久沒這樣吃過飯菜了,你媽燒菜的手藝真的超贊。你看你,這都是第三碗飯了。」吃飽了喝足了,桑渝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一邊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胃部,一邊對沈先非說。
桑渝一上了車就繼續和周公約會。
兩人在一群人七嘴八舌之下,終於離開了那條狹長而混亂的小巷。
這屋子就這麼大的地方,除了沙發還有板凳,就算他要坐沙發,她也只坐了沙發的一端,旁邊兩人的位子,她又沒有佔著。
看著洗碗盆里的泡沫,忍不住,他額頭上的青筋又暴了出來。這個該死的丫頭,究竟放了多少洗潔精,整個盆里除了泡沫,什麼都看不到。
桑渝驚愕地看向屁股下的沙發,這麼窄的沙發,怎麼可能是他的床。急忙起身,她看到沈先非將沙發的表面輕輕一搬,儼然成了一張小小的雙人床。
「……出來了。」桑渝穿著吳玉芳給的粉色棉布連衣裙立在門口,雖然舊了一點,但是很合桑渝的身。
這時,吳玉芳曬好了衣服剛好進門,看到兒子吃個飯也能被嗆著,還衝著人家小女生髮火,便道:「啊喲,臭小子你多大的人了,吃個飯這麼急幹嘛,又沒有人和你搶。」
「你到底還要洗多久?」立在門外,沈先非至少站了有半個鐘頭,每過十分鐘他就喊一次,裏面的人就無力地應一次。
「你離我遠點。」沈先非怒道。
他抓著筷子的手,青筋暴突。
桑渝給老吳打了電話,昨天桑振揚喝得太多,還沒出上海城,就吐得一塌糊塗,老吳沒辦法只得留在上海照顧他,所以桑渝只有和沈先非去擠班車。
只是盛個飯的功夫,菜一下子就被桑渝掃蕩了一大半。
沈先非沒吃飽,心情很糟,看到桑渝死命地要幫他洗碗和_圖_書,冷哼了一聲。他沒見過女生能像她這麼能吃的,跟豬一樣,既然吃了那麼多,就消耗些體力做些事。想著,便將手中的洗碗布丟給了她,徑自回了屋。
沙發床的表面那面硬,怎麼睡啊,還這麼小,在家裡,她一個人的床都有這張沙發床兩倍大。
「兩人看樣子都沒什麼精神,昨夜太累了,沒睡好吧。」
自沈先非又被桑渝給打了,一直到車上,都沒有和桑渝說過一句話。
最平常不過的家常菜,可桑渝活了這近十九年,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菜。
桑渝愣愣地接過衣服,腦子轉得飛快,這麼大點的地方,要在哪換衣服洗澡。
「……」
黑著一張臉,沈先非不得不起身去電飯煲里再盛一碗飯。
桑渝回過頭,看到對面黑漆漆的屋子,不禁咽了口口水,難道真是天黑好辦事?她是喜歡笨鳥,但是她是想和他好好談場戀愛,然後兩人的愛情循序漸進,而不是這種一步到位。
「啊,他要陪我去洗澡?!」桑渝將手中的衣服抱得死緊,有些懷疑地看著吳玉芳,怎麼會有這麼開明的媽媽,居然指使兒子和女生洗鴛鴦浴。
沈先非抱著碗筷出了屋門。
他從沙發上彈起,才走到門口,接著又聽到「叭叭」兩聲。出了門,藉著屋外的燈光,他看到水池旁的地面上,一片白色碎瓷。
「阿非啊,你女朋友昨天沒回家啊?」
西街那一晚上的事,似乎在兩人之間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似的。
桑渝甩了甩手上的泡沫,一臉無辜地說:「那個,手太滑了,一不小心,它就飛出去了。」
「不遠,就在對面。」吳玉芳笑著指著窗外斜對面的一間屋子。
無論沈先非的臉有多黑,煞氣有多重,為了不讓全車的人看笑話,他只有全數忍了下來。
吳玉芳從閣樓上探了一個頭,笑著說:「小桑,你跟我睡上面,」
hetubook.com•com「咦,又吵架了?」吳玉芳從閣樓上下來,手中拿著一條裙子,遞給桑渝,「舊衣服,今晚你就將就一下了。」
「又不是三年自然災害,你有必要這樣吃嗎?」桑渝很蔑視地看著沈先非。
桑渝的臉微微一紅,難怪沈先非剛才那樣看她,她真是臉丟大了。
當他再坐回桌前的時候,盤子里只剩下稀稀拉拉地幾根韭菜、茭白和青椒,一根肉絲也見不到,湯碗里也只剩下兩三塊西紅柿。
沈先非進去把裏面收拾乾淨,提著水桶,又回到家中。
打碎了沈先非家的碗,桑渝當天下午就派人給送去了兩套,還吩咐如果沈媽媽拒收,那人就不用回N市了。
在沈先非的瞪視下,無視他無聲的抗議,桑渝的筷子就像是粘在了三盤菜和一碗湯里出不來了。
沈先非站在閣樓下,叫了她半天,沒見到她起床,到是見到兩個枕頭相繼飛了下來。
驀地,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面前,抬起頭,她望向面無表情的沈先非,小聲問:「幹嘛,我又礙你事了?」
「你到底是洗碗還是砸碗?」他衝過去,一把奪過桑渝手中的洗碗布,「不用你洗了,你回屋裡去。」
「咳咳咳——」素來吃飯很斯文的沈先非,自從遇到桑渝之後,只要是在吃飯的時候看到她或者是想到她,那肯定是一不心就會被嗆著。他平復了氣息,衝著桑渝吼道,「你能不能閉嘴別說話?咳咳咳——」
桑渝猶豫地挪了一步。
這頓飯,無論如何,沈先非是再也吃不下了,放下手中的碗,連同桌上的空盤子空碗一一收拾起。
這就樣,桑渝成功地靠在沈先非的身上一直睡到N市車站。
這是桑渝活了十九年來,洗得最鬱悶的一次澡,沒有浴缸沒有花灑,只有一桶熱水和一個盆,沒有沐浴露,更不可能洗泡泡浴,只有一塊肥皂,洗累了只能蹲著,不能躺也不能和_圖_書坐,還要時時刻刻防著花蚊子的偷襲……
她指著這張床說:「今晚我跟你睡這張床?」
面對桑渝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沈先非咬著牙,將面前盤子里的菜,全數撥到碗里,狠狠地扒著碗里的飯菜。
因為沈先非說要趕早上六點的班車回N市。
吳玉芳笑著說:「打熱水什麼的,你就叫阿非弄好了。快去吧,早點洗完了早點回來休息。」
桑渝坐在沙發上,一雙眼睛盯著電視機,腦子裡想著剛才打碎了一個盤子兩個碗,明天回到市裡,一定買一套讓人給送過來。
坐在沙發上,沈先非看著電視,但是電視里究竟在放什麼他並沒在意,只知道是一個清裝的女人在電視上蹦來蹦去,整個人心思不知飛到哪去了。
沈先非白了她一眼,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似在嘲諷,然後往沙發床上一躺,背過身去。
「瞧我這老糊塗,昨天兩人走的時候忘了告訴你們,班車時間提前了。」
桑渝覺得白吃人家一頓飯菜,至少要做點事情,於是跟了出去。
撐到凌晨三四點,她這個傳說中嬌滴滴的豌豆公主,實在是困得撐不下去了,才瞌上了眼。
吳玉芳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個重磅炸彈在桑渝的眼前「轟地」一下炸開。
「阿非你的臉好像有點腫?」
桑渝往閣樓上張望了兩眼,一層紗擋住了裏面的風景,也就放棄了再看,回過頭便迎上了沈先非不友善的目光,她挑了挑眉,端起了面前的飯碗。
當她被強制拖下閣樓的時候,眯著朦朧睡眼,隱隱約約看見他的臉好似發了福的包公臉。
桑渝見著,立即說:「我來洗吧。」
當她抬眸看到沈先非端著一碗白飯滿臉陰沉地瞪著她,她不明白地皺了皺眉頭,疑惑:「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又說錯了什麼?」
沈先非的家很小,呈長方型,據目測,整個屋子不會超過二十平米。一進門的地方有一個矮矮的木梯,和圖書是通向二樓的小閣樓。屋子裡只有一個破舊的沙發,沙發對面是一個柜子,柜子上放著一箇舊式的21寸電視機,然後就是面前這個半高的桌子和兩個板凳,旁邊窗戶下就是一個簡單的灶台。整間屋子雖小,但看上去卻是乾乾淨淨,十分清爽。
她再次在心中吶喊,她應該堅持要老吳找車接她回去的……
黑煞著一張臉,他決定親自上去叫醒她。
桌上沒有大魚大肉,只有簡單的三菜一湯,一份韭菜炒雞蛋,一份茭白炒肉絲,一份青椒炒肉絲,還有一個西紅柿蛋湯。很明顯,青椒炒肉絲是後來加的菜。
到了斜對面的屋子,桑渝才明白,原來這是一間公用的簡易浴室,就是供住在這個院落里人洗澡的地方。夏天的時候,洗澡的人比較多,這裏便成了女人們專用的沖涼地,男人們一律水池邊上解決,就像沈先非那樣。
「我來洗吧。」她擠在沈先非的身邊,硬是要幫他洗碗,一雙狼爪向他抓著洗碗布的右手抓去。
從遇上桑渝之後,沈先非就覺得是惡運當頭,不,是惡鬼纏身。他匆匆洗好了兩個盤子和那個碗,利落地收拾了地上的殘局,回到屋中。
之所以沈先非會來「陪」洗澡,是因為門栓壞了,還沒有修好,沈先非只是站在門外,以防有人誤闖進去。
她終於洗完了,屁股上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大包包,如果再不出來,她就要崩潰了。
「臭小子,你這麼凶做什麼?小心以後娶不到老婆。」吳玉芳踩著樓梯上了小閣樓。
突然,「叭」的一聲傳來。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她霸道地整個人都依在沈先非的身上,繼續與周公約會。
沈先非起身,淡淡地看了桑渝一眼,便出了屋。
沈先非淡淡地開口:「你坐在我床上,我怎麼睡覺?」
兩人再次出現在小巷的時候,周圍的鄰居一個個都很驚訝。
回到宿舍,桑渝對去沈先非家的事隻字不提,和圖書也沒有向以前一樣去找沈先非,而是著手另外一件比較重要的事。
一次次顛簸,一次次頭依在沈先非的肩上,一次次被他無情地撥開,最後桑渝終於忍不住發了火:「你手抽筋了?沒事老撥我頭幹嘛?靠一下又不會死。你再敢撥我的頭一次試試看,我一定會讓你右半邊臉和左半邊臉一樣對稱。」
吳玉芳走過去,衝著兒子說道:「別看了,還珠格格有什麼好看的,年年放,月月放,你不膩,我都膩了。快起來,陪人家女生去洗澡。」
兩個人並排挨在那狹小的座位里,汽車在國道上一個顛簸,兩人的身體不免一陣相撞。桑渝的頭便會很自然的歪倒在沈先非的肩上,而閉目養神的沈先非,總是很不留情面地將她的頭撥開。
一共三個盤子兩個飯碗一個湯碗,被她打得還剩下,兩個盤子一個飯碗。
並非吳玉芳會神機妙算,掐指一算就能知道兒子一定會把那個女生再帶回來,而是她早就知道回市內的班車,提前了半小時出發。所以,在加上很不湊巧的下起了大雨,所謂天時,地利,怎麼可以少了她這個人和。
昨夜,睡在閣樓上的床鋪上,硬硬的板床讓桑渝一夜都沒睡好,這讓她想起她睡在學校的第一夜,也是輾轉反覆,第二天便找人按照學校床的尺寸給定做了一個舒適的床墊。
下了車,桑渝滿意地伸了個懶腰,而沈先非一人獨自上了公交車。她追了上去,車子卻開走了。無奈之下,她攔了一輛計程車,先回學校。
第二天早上,五點不到,桑渝便被從床上給挖了起來。
沒有看到床,桑渝想,那閣樓上應該擺放的是張床吧。
初進沈家的時候,她覺得很奇怪,除了牆上掛著一個中年男子的黑白相框,就是沈媽媽和沈先非身上有戴孝,其他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個剛剛辦過喪事的家庭。
桑渝跟了進去,看到他一臉煞氣地坐在沙發上,只好立在門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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