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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小皇后

作者: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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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這年頭,酒也漲價了。
身邊,是聰明的侍女們拿來乾淨的衣物,為他換下,那淫盪|女人的氣味,他一點也不想留在身上。
王上身邊的人,早就被訓練的冷血冷情,壓根不把她求饒的可憐模樣放在心裡,只是嚴厲地執行者雲皇的命令。
真的是大笨蛋!
這姑娘先隔著窗,看清了雲皇年輕俊秀,氣勢逼人,早已是芳心暗許,這會兒打定了「躍上枝頭當鳳凰」的主意,自然要急獻殷勤。
「這一下,是代費妍打的,你抽了她十三鞭,我只打你一拳,你真是賺了。」清央羽哼哼唧唧,腆著肚子,用鼻孔看風陵南,心裏嘆氣連連。
小丫頭眼淚急得在眼眶中打轉,就在這時,風陵南的掌猛然擊在宮千九的胸口,他壓低的聲音秘傳入宮千九耳中,帶著些微的遲疑,「南側是生門,快逃!」
想當初,清央老爺下了荷花宴,除了荷花謎,曾經就說過,如果誰能破荷花謎,就會送「他」一份神秘大禮,但最讓人垂涎三尺的是,漂亮迷人的荷花使——詩涵,她曾經說過,誰能破謎,奴家願意以身相許,甘做侍妾。
他的指節停止敲擊桌面,唇角勾出一道噬血的光芒,「俗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挑事兒的是夏侯絳,本王不忍責罰,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既然三千弓箭手被杖責一百,念在她尚是個女子面上,本王卻可以開個恩,不如……五十鞭笞吧。」
一閉眼,費研淚眼朦朧的模樣猶在腦海中,一遍遍回蕩著。
費奸尖銳的哭叫聲帶著稚氣,一下下似刺在風凌南的心裏,他轉過頭,不忍再看,可杜于騰並不准備這麼容易放過他。
又或者,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要求。
「刷————」
長空一練,冷芒一閃。
「第五鞭……」
小丫頭哭的昏天暗地。
小妮子急的滿頭是汗,眼見著就要哭出來了,杜子騰森冷一笑,柔聲答道:「好,如你所願,慢點。給你正二品修容的面子,本王不找那些下人來施刑,來人,拿鞭子來!」
杜子騰卻一眼都沒有看她。
風陵南心裏猛地一慟,手心的鞭子彷彿是洪水猛獸,立刺得他眼眸微澀。
費妍痛得拚命扭動著身體,眼淚嘩啦嘩啦,她噝噝吸著冷氣,身上的疼痛如滾水澆過,她眼前一陣陣白光衝上腦海,火樹銀花,絢爛地在眼前綻放開來。
他的怒氣忽如其來,驟如雷雨,魯秀秀捂著被衫腫了的半邊臉,狠狠跌倒在地,她一抬頭,這才發現房內除了昏迷的夏侯絳,每一個人都放肆地把她看了個從頭到尾,她羞愧地用手想遮住自己半裸著的雪白胴體,委屈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只要她開心,那就好了。
誰都知道詩涵喜歡的是滄原四大公子之一的夏侯澈,現在呀,大家都等著看好戲。
僅僅只是如此。
「王上,魯小姐是魯城主的女兒……」
「滾。」
杜于騰起身,身量挺拔如修竹,又似一柄淬寒的冰刃,直直壓迫下逼人的氣勢,鞭子托在手心,他微笑,俊美的微笑宛如魔神再世,轉頭面向風陵南。
那丫頭有幾斤幾兩,再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天涼疏幕,夜色無邊,窗外寒露重重。
在他身後,是一群驚慌失措的侍衛們。
他是何等聰明的人物,當然知道以王上的脾氣,夏侯絳玩骰子頂多是與眾弓箭手一樣被鞭笞,若是與任何一個男子的私情被證實,對夏侯絳而言,那就是沒頂之災。
魯秀秀心頭忍不住竄上陣邪火,還真不信這個邪了,她媚眼如絲,妖嬈地將胸脯湊近杜子騰,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曖昧地挑逗著。
「……那可就不一定了。」
杜子騰微微頷首,似乎非常滿意他的回答,頓了頓,他續笑道:「本王聽說過子不教,父之過,這也是民間的傳言,不是嗚?」
清央羽手一松,費妍立即掙紮起來,一口咬上他的手臂,這會兒,抉清央羽尖叫了,慘烈的叫聲回蕩雲霄,震耳欲聾。
「王上……嗯……啊……」
誰知,一上陣她就碰了個不大不小的釘子,若換成了其他人,早打了退堂鼓,可魯秀秀是美人,俗話說美人胸大無腦,這句話倒是半點不假。
後者壓根不理他,長臂一勾,琥珀色純透的液汁涓涓流淌,發出清脆的匯流聲,落入懷中,明晃晃地倒影著他俊秀的容顏。
魯秀秀得意地瞥了眼依然昏迷的小費研,心裏忍不住冷笑。
風陵南走到一半,忽然折回,丟棄在地的藤鞭,他彎腰揀起,緩緩收入衣襟,貼在胸口最靠近心髒的部位,那裡,沾染了她的血,和他的疼痛。
殺豬式的慘叫憑空響起,清央羽小心肝一抽一抽,掏掏耳朵,一邊壓看她手腳,一邊讓人把她捆的和粽子似的,滿臉的愧疚,低聲安慰。
「肺炎,這次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瞧見了、我幫不上忙呀。」
做的時候就應該能想到嘛,杜子騰是什麼人呀,他能放過你?
第一件,是雲皇杜子騰大駕青城。青城城主魯碧鄰臨時得知消息,於是接駕來遲,龍顏大怒,罰其俸祿三個月。
猙獰的藤鞭正欲抽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雲皇忽然一把抓住揮舞的鞭子,冷峻的容顏上看不出情緒波動,「有個警示的效果倒也罷了。」
笨蛋!
她癱軟在他的胸前,張唇隔著他胸前的衣料含住了他胸前的某點,紅唇吞吐,輕輕地吮咬著,臉蛋酡紅,發出按捺不住的細碎呻|吟。
「王上說的,全對。」
她大聲哭泣的,滿臉淚花,哭濕了胸前的衣襟。
只是一下的恍惚,風陵南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應答,「微臣願意。」
酒肆,人來人往。
「是,」
何況呀,就算他想打回來,過過癮,可人家武功多厲害呀,一個雲裳再加個遲若,能對上三百招都算不錯了。
隨侍的朝顏立刻把準備好的鞭子遞到杜子騰手心,藤製的長鞭,上面倒鉤猙獰,乍一見彷彿無一條吐著紅信的毒蛇,費妍的小臉當時就刷白一片。
「兄弟,你下手真狠呀!」
清央羽一個白眼瞪了回去,一邊捂手臂,一邊小聲道:「瞎嚷嚷些什麼,不叫的慘烈些,等肺炎那倒霉孩子緩過勁來,倒霉的可就是你們家老爺我了。」
「死胖胖,臭胖胖,放開我,嗚,不要碰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小丫頭嚎啕大哭,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滾滾落下。
當繩索一開,費妍軟軟滑下的時候,他一把接住了她,把她橫抱入懷,轉身就走,「把青城最好的大夫請來。」
暴雨梨花汗。
開國際玩笑嘛!
「嗯,嗯……王上……啊……啊……」
「是。」
靠邊的地方坐著兩個男子,一個俊秀,一個肥胖。
怎麼會這麼拚命!
「是」
即便是心疼,也不能動,更不敢動。
「不要叫本王,本王不想聽見像你這樣淫盪|女人的聲音。既然你那麼喜歡叫|床,本王讓你叫個夠。把她拖下去,近衛軍來到青城也辛苦了,本王今個兒賞他們一個女人,讓他們儘管享用,不必客氣。」
「啪嗒……」
旁邊站著兩個面無表情的近衛軍,一左一右,牢牢將她捆個結實,然後退開。
「王上,不可以。您何等尊貴的身份,這些讓屬下們來做就行了。」朝顏上前兩步,下意識就要勸阻他。
杜子騰宛如覆著薄冰的某種頓時沉了沉,他一把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魯秀秀一聲嚶嚀,軟軟撲在他的胸脯,較弱地喘息著。
「怎麼,風陵卿不願意嗎?」
他薄唇輕啟,淡淡道:「本王知道風陵卿一直忠心耿耿,不會故意放走逆賊背叛本王,可是夏侯絳——」
可憐又無辜的清央老爺渾身打了個冷顫,委屈兮兮地撇著嘴,然後轉開臉,捂住臉小心臟撲通直跳,不忍再看,嘖嘖,這出手狠的。
入城后,青城最大的商賈清央羽清央老爺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兒,竟然得罪了高高在上的雲皇,當天,眾多御林軍前往清央府上,清央府邸三千家丁,被杖笞一百,一個個被打得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她不想讓杜子騰出事,但是也不想讓宮千九被伏誅。
鮮血染上了衣衫,也染紅了猙獰的藤鞭。
朝顏知趣,遞上沉著鑽石與珠寶的金盆,清水蕩漾,盆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灼灼入目,杜子騰慢條斯理地把手放進清水裡,水波嘩啦,他洗凈雙手,一條柔軟潔凈的手巾立刻遞在他手邊,供他擦拭。
「風陵南,你真打!嗚,我——我恨死你了!」
似乎想看他的為難,想看他拒絕自已的要求。
五十鞭笞,他還不如直接砍了她痛快一點。
他越走越快,充耳不聞,直到將眾人紛紛拋之腦後,空蕩蕩的走廊中只剩他一人篤篤的腳步聲時,他一直冷漠如冰的容顏上,這才出現一絲鬆動,無法解釋心裏那一陣陣的抽痛到底是因何而來。
又是一聲鞭響,第一次試鞭過後,宛如毒蛇的長鞭攪動著空氣,嗖然破空,立刻狠狠抽上了費妍的身體,只聽得稚氣的嗓音,發出一道尖銳驚惶的慘叫,直衝雲霄。
清央羽瞧著他的喝法,一開始還覺得豪氣蓬勃,一盅一盅的給他滿上,可三大缸子酒都被他喝了個底朝天,清央老爺的淡定保持不住了。
滄原歷四十六年秋,青城的酒館茶樓中傳的沸沸揚揚有兩件大事兒。
見雲皇走了,清央羽晃晃蕩盪走了過來,出其不意,狠狠一個下勾拳重重擊在他腹部,風陵南粹之不防,竟然被他偷襲成功。
不,不會吧。
她稚氣的哭嗓零星地傳出,模模糊糊。
「住手。」
杜子騰俊秀淡漠的容顏,在光影中明明滅滅,帶著危險的氣息,魯城主第二位小婦人生的好女兒名叫魯秀秀,當真是一個水靈靈的漂亮姑娘,十六歲的年齡,昭華如花,她一聽這王上駕臨,當時就攆退了其他稍有姿色的丫鬟,畫好精緻,扭腰搖臀地過來了。
「王上,您……這不好吧,夏侯娘娘還在這兒……」
「嗚~~風陵南你不要打我好不好?嗚~一要不……要打也打輕一點,我怕疼……嗚嗚嗚……」
夏侯絳沒站穩,差點跌了個狗啃屎。
俊臉柔膚,烏眉靈目,說不出的俊俏,道不盡的和圖書風流。
「把她捆在柱子上。」
「風陵大人,您在幹什麼?」
小丫頭略顯蒼白的稚氣小臉,掛滿了淚珠,手背不停地抹著眼淚,當真被嚇壞了。
同學一場,肺炎呀,我就幫你這麼多了吧。
「鬆綁。」杜子騰丟開鞭子,沉默了一下,忽然一聲冷喝,旁邊的侍衛慌忙跟上,手腳利落地松著繩子。
他抬起眼眸,面前是唇角含笑的杜子騰,冷酷的眼底是一片淡漠的顏色,而費妍哭喊的聲音在不遠處凄厲響起,「嗚……王上不要打絳兒,絳兒以後會乖乖的,一定會乖乖的,不要打絳兒好不好?」
床上的費研在睡夢中聽見魯秀秀哀絕哭泣的聲音,忍不住害怕地發著抖,巨大的夢魘如黑暗降臨,壓得她喘不過氣,只能嚶嚶抽泣。
然而經此一劫,清央老爺在青城的地位與人氣立刻急速銳減。
現在哭有什麼用呀?
「魯碧鄰的小夫人給他戴了十六年的綠帽子,這魯秀秀不過是車夫的女兒,姦夫淫|婦,青城之恥,本王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不貞的女人,把她拖出去。」
風陵南心裏一陣陣刺痛,因為費妍居然會為個反賊而傷心,因為自己背叛了王上放走宮千九兒難過,可心裏再如針扎,也不能後悔。
風陵南低啞著嗓子,一雙清涼的眼睛此時看來更加的亮了,閃爍著清央羽不懂得光芒,他下意識點了點腦袋,「會。」
杜子騰淡漠命令,旁邊有侍衛遲疑了下,終於出聲。
「會喝酒嗎?」
「呦,清央老爺,您慢走,這帳還是送到清央府嗎?」
當她從外面走進房裡時,所有的男人火辣辣的目光完全焦急在她飽滿的乳峰,費力地吞咽著口水,恨不能當場撲去,把她身上的衣料扒光,狠狠地佔有這麼個人間尤物。
單薄的裙子裹不住她飽滿晶瑩的酥胸,隨著線條優美的鎖骨,再往下,便是雪白幼嫩的胸脯,如成熟的水蜜桃般,隨著走動,跳動如小白兔。
費妍的辦法原本沒有任何的漏洞,但她算到了軍心渙散,會讓宮千九成功逃走,卻唯獨沒有算到宮千九隨杜子騰的仇恨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竟然會採用如此玉石俱焚的方式來做這最後一搏。
那邊,清央老爺和店小二還在這裏激烈地討論著,「他喝了多少酒,本老爺才喝多少?天天給個酒鬼付賬,你當本老爺是冤大頭嗎?」
杜子騰神情高深莫測,指節一下下敲在桌上,發出篤篤的脆響,一下一下,敲得人心裏打起了一陣小鼓,而他卻依然閑適淡漠。
可憐的侍衛拿不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戰戰兢兢的上前,解開繩索的動作越發小心翼翼,可畢竟是十三鞭抽下,鞭鞭力道狠厲,小費妍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再加上掙扎時,繩索入肉,幾乎只是動一下,都會讓她疼痛無比。
風陵南心狠狠地抽了下,拳頭捏的緊緊,可以看見冷白的指節森熱突起。杜子騰若有所思的目光卻似有似無掠過他的臉,剛才對他說的那句話,隱約中就含有試探的意味,兄妹之間即便是親的,皇室中尚且有亂|倫一說,何況是表兄妹。
她魯秀秀看上的男人,還沒有一次逃得出她的掌心。
兄弟呀,您悠著點好不?
「刷——」
風陵南不敢輕舉妄動。
粗暴的侍衛們立刻堵住她的嘴,把光著身子,哭得肝腸寸斷的魯秀秀一路拖了出去,魯秀秀先是哭喊叫鬧著,死也不依,可杜子騰對她根本沒有任何的憐惜,她終於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眸底顯出驚慌駭然的顏色。
「你和絳兒……原本認識?」
聲音冷厲逼人,如尖銳的冰刃般,狠狠刺出。
「砰——」
昏迷中的費妍,眉頭因疼痛而擰了擰,忽地發出一聲抽泣,他的手猛地一僵,眸光轉向剛才的兩名侍衛,語氣有些生冷。
不愧是最狠帝王心。
他冷厲的目光陡地射向某人,後者冷不丁一個寒顫,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用那樣的目光看看自己,但也知道大禍臨頭,於是分外乖巧。
杜于騰高高在上的聲音異常的冷酷,他的眸底沒有分毫的感情,一字一頓,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入風陵南的耳中。
風嘴南只覺百已整顆心都被人狠狠地捏碎,然後蹂躪了一遍,支離破碎,不複原樣。
雲裳徹底無語了。
「第三鞭,是警你好賭無知,擾亂軍紀。」
白馬少年,輕裘長劍,烈馬狂歌:那是華蓋滿京華的風陵南,說不出的風流俊秀,道不盡的從容不迫,令元數少女魂牽夢縈的滄原四大公子之首,果然非凡。
宮千九如著雷擊,不再多言,只深深看了費妍一眼,用長劍殺出一條血路,渾身浴血破圍而出。
鞭子抽到最後,只聽見血肉模糊,發出「嗤嗤」的聲音,費妍哭喊到最後,已經沒有哭叫的力氣,她的額上分不清是汗還是淚,渾身上下,早已是體無完膚。
「第一鞭,是惱你胡鬧任性,不分輕重。」重重的落鞭聲,打在皮肉上,費妍痛得尖聲大叫,眼淚嘩啦嘩啦地流淌一地,哭喊震天。
這樣,這樣也行呀?
「第四鞭,是恨你輕薄放蕩,不守規和*圖*書矩。」
「第十三鞭,是教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恪守本分……」
一想到這兒,他掌心透出了一層汗水,所有的遲疑和心疼立刻煙消雲散。
幸好打的不是他。
風陵南心裏陡然打了個突,忽然想到雲皇讓他動手絕不是「行使父權」這個原因,念頭如閃電般從腦海中竄過,他忽然反應過來,王上在試探自已。
「只是皮肉傷,風陵大人才抽了十三鞭,王上何必如此緊張。長夜漫漫,照顧一個相貌尋常,身材也很普通的小丫頭多無趣,王上不如到奴家房中,奴家為您做了幾樣拿手的美味點心,一定讓您吃了讚不絕口。」
冷月清輝,樹影斑駁。
風陵南只覺一口大氣終於鬆了下來,比惡戰十個宮千九還要疲倦,他鬆了鞭子,迅速倒退兩步,「是。」
肺炎呀,你就自求多福吧,一個標準的耶穌十字祈福手勢、他雙手交握胸前,「主會保佑你的。」
風陵南心裏一陣陣抽痛,掌心緊緊捏緊鞭子,連鞭上的倒鉤劃破手背,都沒有知覺。
「哎呀,你們來吧,我見不得人哭。」
可風陵南卻知道絕沒有這麼簡單,他心裏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捏緊袖底的拳,強忍著聽見費研尖叫哭泣時,心裏的那種難受,依然是風陵南式的翩翩笑容。
大家都在說呀,自從青城舉辦荷花宴,五年來沒有人能解開的荷花迷,老天開眼,到現在這謎底終於月破雲出,明朗起來。
「鬆手!」後者拉開他的肥爪,咬牙切齒。
似乎是一剎那,又彷彿有一世紀那麼久。
「本王給你教訓她的機會,鞭笞五十,一下都不可少。讓她明白什麼事兒做得,什麼事兒做不得。」
大廳上,眾人看著地上斑駁血跡,耳邊似乎還回蕩著費妍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一陣一陣,夾雜著噼里啪啦的鞭聲,心上的陰霾久久不散。
表兄與表妹若有了任何私情,任何曖昧,不管是怎樣,都是女子不貞。
「可是……」
眾人掏掏耳朵,該請大夫的去請大夫,該清掃大廳的清掃大廳。
聽完了不算好事兒的第一件,第二件大事兒就讓人高興多了。
清央羽猛地捂緊眼睛,五指叉開,緊張地關注戰況。
可惜,並沒有人理會他的殺豬式的慘叫。
「慢著,這個拿給我,老爺我帶回去慢慢品嘗。帳依然記在他頭上,你走吧。」清央羽肥肥的爪子往後點了點,眼珠兒骨碌碌的轉動著。
「何止是認識呀,簡直是熟到透!」
說起這兒,清央羽頗有些得意洋洋,看到她被打,他心裏開始是有些怨恨風陵南的,這臭小子他媽的出手這麼狠。可是在酒肆,看他頹廢破落的模樣,清央羽的怨恨奇迹般的煙消雲散了。
王上懷疑宮千九的逃跑,和他有關,繼而很正常的懷疑到他和夏侯絳之間的關係。自己剛才還存著僥倖,準備放水,如果真的放了水,今天無論是夏侯絳還是他,都沒有命見到明天的大陽。
明滅青燈中,燭影剪窗,人影幢幢。
所幸,御林軍出手不算過分,無一人被杖笞身亡。
房內的男人不止一個,可杜子騰卻三兩下把她的衣服脫個精光,她嬌媚的身軀泛著粉紅色的潤澤,扭曲著,誘惑人心。
話音一落,震撼的不止是費妍呀,連清央羽都心跳加快了下,兩隻小肥爪迅速捂住眼睛,眨巴眨巴地酬著她,滿臉同情。
「江湖傳聞宮千九心思縝密,謀略出眾,我看未必。難道還看不出你能避過箭雨全是絳兒在用命來賭你逃走的機會。你非要她傷心嗎?」
絳,對不起……
杜子騰一把推開那兩個侍衛,龍顏大怒,「你們倆幹什麼呢?難道沒有看到她被打成這樣,笨手笨腳的,滾開。」
他捂著錢包,見鬼似的直直盯著風陵南。
「大家各付各的,我可不請你喝酒。」
風陵南還沒有動手,雲皇顯然等著不耐了。
「為什麼救我?」密音入秘。
冰冷的一字從壓根蹦出,杜子騰的臉陰沉無比,手中的動作卻不見任何急躁,輕手輕腳,彷彿在對待最珍貴的寶貝。
費妍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姑娘家,怎經得起這般鞭打,五十鞭下去,必然小命去了,運皇果然狠厲,連同床共枕的嬪妃都不放過。
「第六鞭……」
費妍嚇呆了,愣愣看著他手中的鞭子,一動也不敢動。
店小二哭喪著臉,壓根不敢和清央老爺的氣勢相抗衡,手裡擰著酒罈,灰溜溜的就準備閃人,忽然又被清央羽叫住了。
杜子騰一手扶住她,一手伸出指尖挑弄她乳峰的頂端,嘴角含著諷刺,「小騷|貨,是不是很想要,下面全濕了吧……」
只是現在,他眉宇卻擰著一抹哀傷。
也許,僅僅只是因為她曾經救駕有功。
「老爺,別東張西望,小心王上拿你開涮。」雲裳小聲提醒,清央羽撇撇嘴,不屑地把頭扭到一邊。
鞭舞乾坤,沒有分毫停頓,風陵南閉了閉眼,睜眼時面無表情,俊顏淡漠,第二鞭繼續抽下,「第二鞭,是怒你罔顧閨禮,混跡九流。」
黃金,美人,誰不喜歡,何況是向來心比天高的青城第一美女詩涵,青城多少青https://m.hetubook.com.com年才俊在她這兒碰了釘子,被其冷嘲熱諷,拿荷花謎來說事兒,如今有這麼個破謎的人,就簡直大快人心。
打就打了,他也不能幫肺炎同學把風陵南打回來是不。
所以他不氣,他要拚命灌他酒,要讓風陵南的錢包來一次大出血!
「可是什麼可是,人家是魯城主的貴賓,你儘管送回去,讓小廝給你結賬就是了,其餘的話休要多說。」清央羽拿出做老爺的派頭,氣勢十足。
「來來來,喝酒喝酒,小二,回頭把這位公子送到魯城主的府上,我先走了……」
「那這罈子竹葉青……」
「民間有這麼一個傳言,長兄為父,你記理得嗎?」
清央羽搖頭晃腦,索性撇開了視線,心裏嘀咕了起來,狠狠把她罵到了臭頭。
縱然是昏厥了,也極不安穩,眼淚一行行順著臉頰滑落,時而發出一兩聲幾欲窒息的抽噎聲,好不可憐。
「王上……您……」
杜子騰心裏猛地一抽,狠狠吸了一口氣,緩緩坐在她床邊,把她的被子蓋好。她的眼淚不知不覺從緊閉的眼角滑落,杜子騰就拿出手巾溫柔地為她擦凈眼角的眼淚,一下下,彷彿在對待最珍貴的珍寶。
「朝顏,你話太多了。」
杜子騰看著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氣,忽然轉頭,厲眸直掃風陵南,「本王只讓你鞭撻五十,沒有讓你把她打死。」
「不好?怎麼會不好?」
據說,是一個神秘的清秀少年解了謎底。
府邸外,傳來一慢兩快的更聲,「寒潮來臨,關窗關門!」更夫拉長的嗓音傳出,伴隨著「咚!——咚!咚!」的鳴鑼聲,節奏錯落有致。
「王上王上,您慢點慢點。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背叛您……」
淡漠的吐字,不含分毫感情。
「刷——」
所以不舍她受傷……
「王上,巨妾以後再也不玩骰子了,臣妾發誓,以後再也再也不玩了好不好?,王上不要呀,嗚嗚嗚嗚……」
費妍額角摘落一滴冷汗,想到她費妍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可就是打針,因為打針疼呀。如今杜子騰居然說要鞭笞她五十下,她她她……不活了。
早就和你提過醒,蝴蝶效應呀。
「堵上她的嘴,不要吵到絳修容。」他繼續補充。
風陵南一杯接一杯的酒,想也不想地傾入嘴中。
果然,杜子騰話音一轉,立刻咄咄逼人,言辭間不留分毫情面,一揮手,扎手的鞭子塞到了風陵南的掌心,他冷峻的容顏上含著一絲殘冷的笑意,冷冷看著風陵南。
這麼多的近衛軍加上風陵南和朝顏的護駕,杜子騰怎麼可能被他傷到。何況他現在分明已經處於強弩之末,連杜子騰身邊都靠不近嘛。
「這一次讓他逃脫,下一次就不可能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風陵南微微一笑,然而笑意卻沒有到達黑曜石般的烏眸中,「王上讓微臣以兄長身份,代替其父,鞭笞五十,微臣只是依著王上的命令,下手若是重了,還請王上見諒。」
費妍步步後退,略顯稚氣的嗓音中都帶著哭腔了,非人權社會,王權至上,如果時光倒流,她可不可以反悔,那那那……她就不要玩骰子好不好,她保證換個好玩的。
早已是秋天,魯秀秀卻穿著水藍色的牡丹繡花裙,裙子制工精緻,卻顯得略微暴露,單薄的布料幾近透明,隱約中竟能看見她胸前突起的小巧圓潤的粉紅蓓蕾,誘惑而淫|靡,令人忍不住滿臉通紅。
他唇角扯開一個苦澀的笑容,不遠處站著眉目如畫,卻滿臉陰霾的雲皇杜子騰,兒旁邊是掩飾不了眉梢喜悅的費妍,他苦笑搖頭。
朝顏挺劍追上,但宮千九的速度比狡兔還快,換了幾個身形,早已消失在眾人的眼前,朝顏忍不住怒視風陵南,後者收了掌,穩穩落地,面無表情滴與他擦身而過,「反賊武功太高,而且狡猾,對付不了很正常。」
「我們去喝酒,不醉不歸。」
此時,費妍氣息微弱,哭腫的眼睛紅通通的,早已經昏厥過去。
「王上,王上……」
「賤人,本王說過要你來嗎?那麼多男人面前,就這麼公然勾引本王,這具身體的確很誘人,可惜髒的讓本王作嘔。你剛才說絳修容只被抽了十三鞭,不礙事。什麼叫十三鞭?你想試試嗎?」
「你們倆,過來來給她解開繩子。」
杜子騰唇角翹起一分嘲諷的冷笑,任魯秀秀哭的昏天暗地,依然冷顏冷心。
「滾。」
「胡話!他是他,我是我,憑什麼本老爺給他付賬。」清央羽的眉頭皺了起來,惡狠狠地敲了敲桌子,根本,也無從看見風陵南醉成了爛泥,眼角一滴清淚,如流星劃過,一閃即逝。
「死肺炎,你屬小狗呀!太過分了!」
他樂呵呵地轉身就走,直看的可憐的店小二瞠目結舌。
「王上面前,自然由我來解釋,你何必著急。」
也據說,巧笑倩兮,風流俊俏的荷花使從來傲視青城才子,卻在那一天被那少年咄咄逼人的回答,逼得滿臉蒼白,再沒了曾經風采。
豆大的淚珠在眼眶中滴溜溜的打轉,終於決提而下。
她故做嬌柔地推拒著,眼角的餘光卻得意地掠hetubook.com.com過床上昏迷不醒的小費研,她把小臉埋在杜子騰得胸脯,劇烈的喘息著,柔若無骨的小說卻準確地來到了他下體的某處,力道輕柔而媚惑地捏揉著它。
杜子騰這才微微一笑,臉上也有了一絲暖意。
一鞭接著一鞭,眨眼間就抽到了十一鞭,呼呼作響的鞭風聲不絕於耳,費妍掙扎著,哭喊著,叫鬧著,眼淚哭幹了,喉嚨哭啞了,殷紅的鮮血沁在雪白的中衣上,皮開肉綻,悚目驚心。
「既然如此,那麼風風陵卿身為兄長,就代其父親行使一下教導的責任吧。且不說絳修容壞了本王的大事兒,單僅是將軍府上的小姐,嗜好搖骰子,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何況是本王的嬪妃!」
明明那麼羞辱色情的話,杜子騰偏能用淡淡的語調道出,魯秀秀放心亂顫,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氣,雙腿忍不住開始發軟,腿心地泛濫出瀲灧的水波,「啊……王上知道還說,啊……您……您慢點,您……您把奴家弄的好舒服……」
青城上下一片熱熱鬧鬧,然而城主府上,卻是陰雲籠罩,雲皇杜子騰的怒意影響了所有的丫鬟小廝,所有人膽戰心驚,一個個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其遷怒。
「本王沒有兄長,不能體會這是個什麼樣的感情。而你,卻是夏侯絳的哥哥,本王沒有說錯吧。」他言語清淡,不顯山露水,似乎只是在閑話家常。
「我是怕他再次潛行入宮刺殺王上……」
杜子騰的唇角勾出微微的孤度,這樣的笑容如春風化雪,風陵南知道他的脾氣,自然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笑的越平和,對自己而言也是越危險。
風陵南抬起頭,刀裁般的眉,微微挑起,淡淡發問。
「王上且慢,夏侯娘娘身上全是血污,會驚擾聖顏。」
她太忘情,以至於沒有看到杜子騰眸中從頭到尾,全然一片冰冷。
杜子騰羞辱夠她了,心口如以往一般泛上嘔吐的感覺,狠狠推開她,伸手一個巴掌抽在她臉頰,他渾身上下,徒然逼射出冰冷如針尖般的寒冷,聲音冰冷而無情。
杜子騰的拳猛地捏緊,抿緊了唇,不再說話。
杜子騰表面的平靜后,是狂風驟雨的責難。
杜子騰根本不聽她解釋,森冷的容顏上一片冷峻。
他清冷的眉梢微微一挑,雪殼的寒星似的冷眸中,透山尖銳的刀子,冷厲刺在風陵南身上、俊容上一片森然。
「微臣記得。」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以她的姿色和手段,一定比那個姿色平平的小丫頭更能得到雲皇的心。
杜子騰冷笑一聲,大手忽地扯開她胸前裹布,嘩啦一聲裂帛脆響,魯秀秀單薄的衣服盡數被退至腰上,他邪邪一笑,容顏絕美的幾近驚心動魄,大手無預期地撫摩在她飽滿雪白的乳峰,指間夾住她的粉紅色的乳尖,忽地狠狠一捏。
難怪下棋老偷輸,算的了十步,算不了二十步。
「小南呀,你那個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是聽誰說的?小心曹操從地府里爬出來告訴你盜版哦,現在盜版打擊的厲害……」
長鞭過處,倒鉤猙獰,褪至薄衫的衣服立刻撕開道小口子,清央羽小小的倒抽了口冷氣,一把抱住了雲裳,「呀,好可怕。」
他喝的又快又猛,清涼逼人的眼眸,燃燒著許多種的感情,熠熠生輝。清央羽坐在角落處,一邊點著荷包中的銀子,一邊肉疼地看著桌上堆積的酒缸,忽然間聳拉下肩膀,只覺著天崩地裂,萬物蕭條。
「王上,都已經三更了,您先歇著,這兒有奴婢們看著。您晚上都沒有用膳,嘗嘗奴家精心烹制的蓮藕羹,先暖暖肚子吧。」
幸好幸好,沒惹火上身。
他豪氣萬丈,清央羽被他拖出了一半,這才傳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不要呀,喝酒傷身,我可不要英年早逝,紅顏薄命呀……」
「舒服嗎?」
清央老爺很有魄力地搖了搖肥胖的腦袋,轉身就要出走,身後卻神出鬼沒般搭上了一隻手,那是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此時,卻被鞭藤上的倒鉤劃出了三三兩兩的血口子,看來分外的惹人憐惜。

這一喝,喝的個天昏地暗,風陵南爛醉如泥,胸口的藤鞭貼在裡衣,漸漸沾染了溫度,卻一下下刺的他胸口發悶發疼,只恨不能替她受苦。
他摒聲閉氣,徽笑著等他的後文。
長鞭猛地抽在地上,破空時提再尖銳的聲音,銳利的鞭風刮過,直刺的人心中中一抽。
那一掌看似猛銳,可擊在宮千九胸口,卻借力予他,令他整個人直衝南側,如飛翔的紙鳶,直直朝南側而去。
胖胖的清央羽同樣淚流滿面,捂著手臂悲憤欲絕地離她三丈之遠,雲裳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提醒,「老爺,別叫了,夏侯娘娘咬的不重,連農服都沒有透,能痛到哪裡去,真丟臉。」
「嗚……不要打絳兒,絳兒聽話,絳兒以後再也不玩骰子了,不要呀……」
光亮可鑒的地面上,濺開了一滴又一滴的鮮血,所有人都被驚呆了,風陵南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沒有片刻的遲疑和心軟,每一下都抽得她皮開肉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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