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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愛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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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新年

第二十六章 新年

周是靜靜的立在樹下的陰影里,轉過身親了親他,低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喜歡他,可是見到他為了學姐公然和家裡頂撞,多少有些感慨。他那麼喜歡學姐,現在我也希望他們能在一起。」抱著他的脖子,輕輕咬了下他下巴,說:「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今天是最後一次。」她確信,她此刻真心希望李明成和張冉瑜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縱然他是一個感情主義者,還是忍不住提醒:「詩詩,衛卿的父親衛邵正老將軍是軍部的領導,他哥哥衛安是政府高官。你跟他如果真的在一塊,恐怕有壓力,所以要有個心理準備。」
衛卿現在知道女人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的本事了。明明是她理虧在先,本想好好說說,讓她長點記性,哪知道到最後卻讓她掉過頭來倒打一耙。立即舉手投降: 「好了好了,這事我不追究總行了吧!可是以後,你可別再跟他糾纏不清了啊,你要時刻記著,你是我的女朋友,言行舉止注意點。」
爆竹聲中辭舊歲,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大年三十下午,周是張羅著貼對聯,掛燈籠。往年都是她爸爸爬上爬下,這次衛卿自告奮勇。她爸爸識相的出去打牌,留他們倆獨處。周是拿對聯,門神出來,指揮說:「這個貼在門口,上下聯可別貼反了啊。」衛卿看了半天,問:「這個『平安二字值千金』上聯還是下聯?貼左邊還是右邊?」他哪做過這些事呀!他在家裡就一大少爺。
周是聳肩,「是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李明成問:「詩詩,你跟他感情很好嗎?」周是笑,「你不用擔心,他就有錢點,也是人。不良思想有點,壞倒不壞。」李明成搖頭,一臉嚴肅的問:「詩詩,你知不知道他家的情況?」
衛卿這幾天是過的挺滋潤的,端茶遞水,噓寒問暖,黃金單身漢再有錢,也沒這麼舒心過,笑說:「不如,我把你娶回家算了。」周是「切」一聲,「想的倒美!娶回去伺候你呀,做夢去吧。」衛卿縱然有這念頭,也立即打消了,懊惱的說:「周是,你都要大學畢業了,為什麼才十九歲!」此刻倒嫌她太過年輕了!
李明成已聽說周是帶了男朋友回來,特意來看看,笑著打招呼,「你好。」純屬好奇。衛卿心裏不屑,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算的上狹路相逢。表面上卻極客氣,風度翩翩,又是握手,又是讓坐,簡直拿自己當成了主人。李明成一見他就覺得有點眼熟,一開始還沒介意,待知道他叫衛卿時,不由得細細打量。
周是不耐煩的說:「你胡說八道什麼!該是我讓你注意才是!」衛卿一陣鬱悶,從背後摟緊她,下巴頂在她頭上,悶聲說:「周是,我不喜歡你跟李明成在一起。看著你為他哭泣,心裏酸酸的,又生氣又沒辦法。我想我是吃醋了。」真丟臉,一個大男人也學女人一樣爭風呷醋!
衛卿不確定的問:「真的?」周是點頭,鄭重的說:「真的。」她彷彿www.hetubook.com.com從一個美麗的夢幻中破繭而出,過程痛苦了些,可是終究清醒過來。而在外拉她一把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她靠在他胸前,突然說:「衛卿,我喜歡你。」
拉著周是進她房間,又吻又咬。周是現在被他吻習慣了,想著大年三十,也算難得,還回應他。慢慢的,欲|火上來,已經在脫周是衣服。周是感覺他那裡已經硬起來了,紅著臉說:「衛卿,別——」衛卿可憐兮兮的說:「周是,我難受。」實在是忍無可忍。最後,周是被他纏的沒辦法,紅著臉用手幫他解決。他頭靠過來,還是不滿足。周是低聲呵斥:「你流氓!」
周是問他怎麼了。他猶豫了下,說:「這個衛先生,是不是就是那個『雲瑪』公司的年輕總裁?」周是點頭,沒想到衛卿名聲這麼大,連李明成也知道他。李明成有些吃驚,說:「真是他?」他曾在學校的名人欄里見過衛卿的照片,衛卿曾是清華工商管理碩士。身邊正好有認識的同學知道他底細,每當談起他時,十分羡慕。
周是罵:「不會貼你逞什麼強啊!早讓我爸貼不得了。」衛卿不滿的嘀咕:「大過年的,說話粗聲咧氣的,你就不能溫柔點,我也是好心。」周是頓了頓,想著他爬上爬下,也真是難為他了,柔聲說:「好了,我在下邊幫你總行了吧。」遞刷子,拿糨糊,鬧了半天總算把對聯貼好了。
周是想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無趣,有些同情他,便說:「等下我們到樓下去放煙花爆竹,玩個痛快。」周是想他習慣大年夜吃餃子,還特意煮了一盤餃子。紅色的燈籠掛在客廳里,喜氣洋洋的。打了爆竹,吃過年夜飯,看了會春節聯歡晚會,周是見樓下的院子里一群小屁孩兒抱著煙花亂放,捅著他說:「咱們也去玩玩。」
衛卿明知故問:「怎麼了?大年初一就發這麼大火!」蹲下來給她塗藥。周是一把搶在手裡,氣沖沖的說:「你快走,你快走,以後再也不許來我家了!」硬逼著他去收拾行李。衛卿又氣又笑,知道她在氣什麼,心情卻很邪惡的好的不行。周是這下是想撇都撇不清了!
衛卿笑:「新的一年甜甜蜜蜜!」抱著她又是一記親吻。周是打著哈欠,說:「你倒積極,有這麼早開門迎春的嗎!」衛卿拖著她一起倒在床上,涎著臉說:「大過年的,一個人睡,多冷清呀。放心,我只是抱抱你,啊!周是,乖點——行不?」一味纏著她不放。
她爸爸點頭附和:「詩詩,可別耽誤了飛機,快去快回。」周是只得點頭,對李明成說:「我出去一下,你陪我爸坐會兒。」
周是嚇一跳,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她自己就一大小孩。拍了下他頭,說:「腦子壞了吧?想什麼呢你!」衛卿摟著她說:「周是,我跟你在一塊,越來越有家的感覺了,真是舒服。」
周是見是他,趕緊擦淚,問:「你怎麼來了?」聲音沙啞,尚有一絲哽咽。衛卿嘆息,將她的手捂在懷裡,輕聲問:「冷不和-圖-書冷?」周是點頭,說:「冷!」聲音里別有一股失落凄涼,讓衛卿心酸心痛心疼。
周是知道他難免介意,解釋說:「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覺得傷感。人家為了女朋友都不肯出國念書!你看你,怎麼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負我。」說著說著矛頭開始指向衛卿。
衛卿嘆氣,「大年初三就得回公司,還得去親戚家拜年,明天恐怕就得走。」周是點頭,問:「還是開車回去?」他搖頭:「一個人開車太無聊。車先放這兒,到時候讓人過來取,我明天坐飛機回去。」真是有錢人!一輛大奔,說扔下就扔下。又問周是什麼時候返校,周是說:「我還早著呢,至少也要過完元宵。」衛卿想著明天就要走了,免不了又有一番不規矩。
衛卿嘻嘻笑,摟著她說:「我哪流氓了?」手伸進她胸前,用很色情的方法挑逗她。周是渾身燥熱,連忙爬下床,賭氣不理他。衛卿抱著她,嘆氣:「周是,今天是大年三十呢,我們,恩——」 低頭亂吻。周是知道他壞心思,轉頭故意問:「衛卿,你要不要喝點醋清清腸胃,消化消化?」
縱然她年輕的從未想過以後的事,可是已有了警惕。
因為晚上折騰了會,早上醒來便遲了些。一睜眼,才發覺自己在衛卿這裏,心叫糟糕,萬一被父親看見了,還不知道怎麼想呢!轉頭一看,衛卿卻不在,他倒起的早。
衛卿條件反射,看著她苦笑,說:「周是,你對我就這麼狠心?我對你親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周是為難,說沒感覺傷了他的心,說有感覺又遂了他的意,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怎樣呢。當下吻了吻他,算是安慰,也不看他,出去端了盤水果進來,說:「吃桔子,正宗的南豐密桔,甜著呢。吃了一年都甜甜蜜蜜。」
周是不客氣的踩了他一腳,怕他報復,連忙跳開,「你瞎說什麼呀!就知道胡思亂想,我才沒有呢。」說著悶悶的往回走。衛卿忙追上去,「那你為什麼哭啊,那小子又惹你傷心了?看我不教訓他!」連他的女人也敢欺負,真是不想活了。
她打水洗漱,衛卿還跟在她身邊歪纏,忍住笑意說:「你不也問過我這個問題嘛,公平點,到底有多喜歡我?恩——」尾音拖長,又騙又哄。周是想起那天晚上,滿天的星光下,他說:「喜歡到願意永遠照顧你。」心裏瞬間涌過一道暖流,擦了把臉說,說:「喜歡你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抱了個枕頭,穿著睡衣,鬼鬼祟祟打開門。瞧見客廳沒人,趕緊溜回去。不想越急越忙,「砰」的一聲磕在凳子上,痛的直吸氣!響聲引得她父親從廚房探出頭來,說:「詩詩,你慢點,小心地上!磕著哪沒?」周是心想完了,剛才爸爸一定看見她從衛卿房裡出來了!
周是將插在門邊上的艾草清掉,她們這每年端午節家家戶戶有插艾草的習俗。回頭一看,跳起來:「幹什麼呀你!你不知道『福』字要倒貼的嗎?」衛卿一臉茫然,「是嗎?你們這有這個習慣?」周是無語,瞪他說www.hetubook.com.com:「你有見過『福』字端端正正的貼門上的嗎?」
過了會兒,反應過來,笑說:「你想太多了,我們只是交往而已,從未談過這方面的事。」話雖如此,心裏澀澀的。她太年輕,並未想的那麼長遠。可是巨大的社會地位上的差距,還是讓她唏噓不已。她和衛卿之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憂來明日愁。本來就只是戀愛,所以,只能且顧眼前。
周是早就料到衛卿家裡肯定不簡單,可是從沒想過這麼顯赫。聽的嚇了一跳,當場怔在那裡。
衛卿得意的不行,那個揚眉吐氣!一邊拉拉扯扯還一邊問:「到底有多喜歡我,說一說嘛!說一說,說一說——」周是不理他,衛卿硬是纏著她不放,非要她回答。周是又羞又窘,真是一失言成千古恨,看把他美的,順著竿兒就往上爬!
周是搖頭,「我們還沒進展到那一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她才十九歲,哪想的到這些!李明成沉吟半晌,說:「以他的身份地位,肯來這兒,不能說不是用了心的。」本來不想說什麼,倆人既然互相喜歡,自然沒理由分開。
周是真是服了他了,夠能折騰的啊!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又冷又困,沒精神跟他糾纏了,掀開被子鑽進去,說:「快睡,快睡!明天一大早還得起呢!」不順著他,還真是沒完沒了!衛卿這下摟著她,倒是心滿意足的睡了。
衛卿聳肩,「剛過十二點。」又補上一句「就我們熱情接吻的時候。要不,我們再來一次?」周是抱著被子無語,翻身起來,「打爆竹去,打爆竹去!」她們這有開門迎春的習慣,打一封爆竹,算是歡迎新的一年。
紅著臉直說沒事,偏偏衛卿還湊過來,說:「真沒事?讓我看看。」扶著她重回他睡的房間。周是掙扎著不肯進,此刻臉都不知道往哪擱。他還說:「我就看看有沒有磕著。我見你抽屜里有藥膏。」硬攙著她進去。
周是被他堵的連聲都哼不出來,惱羞成怒,捶了他一下,「誰喜歡你了!自作多情!」氣沖沖的往前走。心想,自己這個鱉可是吃大了,以後都不敢再說他壞話了。
周是見有客在,不好發脾氣,給他收拾了幾件衣物,提著包說:「給你帶了點吃的,路上將就吃吧。我就不送你去機場了。」還在生氣。衛卿眼見李明成來了,始終不放心,出來當著她爸爸的面說:「周是,你送我去機場吧。」故意使心眼兒隔開她和李明成。
一上午他都哄著她,「周是,周是,我馬上要走了,你跟我說說話嘛。」周是哪肯理他,氣的不行。倆人正鬧的不可開交,李明成上門來拜年,說:「詩詩,這是我媽自己做的糖果,這些是滷菜醬肉,還有一些乾魚香腸,說讓你帶去學校吃。」周是最喜歡吃這些了,歡天喜地的收下。
周是心裏罵他太下流了,還是乖乖咽下去,她可不想被他抓著一直吻,一直吻——吻個一年!從年尾吻到年頭,那可不是一年么?周是堅決不肯和他一起睡,早早回去睡了。可是衛卿心眼實m.hetubook.com.com在太壞了,半夜爬起來衝進書房,先把她吻的天昏地暗,然後笑眯眯的說:「寶貝,新年快樂!快起來!」周是還迷迷糊糊的,問:「幾點了?」
他將她按在胸前,用大衣緊緊裹住,揉著她的頭髮說:「這樣就不冷了。」周是「恩」了一聲,伸手抱住他。衛卿俯頭,輕柔的吻她,溫熱的舌尖一直在眼圈周圍徘徊不去,似乎想這樣將她融化在心裏。
周是甩手,「哼」了一聲,說:「我哪有!你別亂說。我是見人家對女朋友痴心,羡慕了。哪像你,一大堆的紅顏知己,想起就讓人鬱悶。你還敢說我,我沒跟你算帳已經是好的了。」
衛卿想她還真是有辦法,避重就輕,四兩撥千斤,無招對有招,看來自己還得加把勁兒呀。周是剝皮,清理乾淨才遞給他,「嘗嘗看,甜不?」衛卿張口將她手指含在嘴裏,硬把嘴裏的桔子渡給她。周是紅著臉要吐出來,他威脅:「吃下去,不然我喂你吃整盤桔子。」
衛卿忙辯解:「我哪有欺負你,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周是指著唇角問:「那這是怎麼回事?」衛卿當下語塞,半晌,怒氣沖沖的說:「誰叫你為別的男人哭!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倆人混在小孩堆里,看他們玩的不亦樂乎。說實話,煙花不怎麼樣,先是藍綠色的焰火,再是黃光,衝到半空,響幾聲就沒了,可小孩又叫又跳,玩的那叫開心。衛卿摟著她,忽然問:「哎——周是,你說我們將來會不會有小孩?」
周是冷哼,「臭美吧你。整個一花|花|公|子,銅臭商人,死纏爛打,又色又欠扁……,還敢口出狂言,雷怎麼不劈下來呢!」衛卿一開始越聽越生氣,待她說完,卻涎著臉說:「人家說龍配龍,鳳配鳳,王八配綠豆——我既然這麼差,你怎麼還喜歡我呢!」挑了挑眼,指腹在她唇上來回撫摩。
衛卿吻著吻著,似是泄憤般,在她唇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周是輕呼出聲,擦著下唇,破皮了,不滿的看他,質問:「為什麼又咬我?咬在這個地方,別人怎麼想?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痕迹太明顯,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周是捏了他一下,說:「是我伺候的你舒服吧!」他這個客人當的有夠爺們的,喝茶是她雙手奉上,吃飯是她先盛好,連換下來的衣服都是她洗,跟她爸一樣的待遇,難怪他說舒服!以後再想她這樣,可就難了。
衛卿臨上飛機一個勁的哄她:「周是,乖,不要生氣了。可要乖乖的哦,我不在的時候,要聽話,不許亂來。不然,給我知道,是要受罰的。」又抱又親。周是被他煩不過,忙說:「知道了,知道了,飛機要起飛了!你還不快走。」還真拿他沒辦法,想生氣都氣不起來。
難道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么?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周是仰著下巴說:「我就十九歲,怎麼了,怎麼了,礙著你了!」那模樣真讓人嫉妒!衛卿氣的在她臉上輕輕咬了一口。周是擦著滿臉的口水,對他又捶又打,衛卿任由她打,時不時偷親一下,倆人嘻嘻哈hetubook.com•com哈,鬧成一團。周是喘氣問:「年也過完了,煙花也放完了,你什麼時候回家?」他應該挺忙才是。
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衛卿真是哭笑不得,冷哼:「咬你怎麼了!還沒教訓你呢。讓你乖乖的,轉個身就不聽話。說,怎麼回事!」他可沒大方到不聞不問,任由別的男人踩在自己頭上。
說完這話,立馬覺得肉麻,將毛巾扔給他,粗聲粗氣的說:「洗你的臉啦!發什麼神經!」衛卿倒不覺得怎麼浪漫肉麻,想了半天才隱隱約約明白過來,周是的意思是不是很喜歡他?因為星星多嘛!喜歡還能用星星來修飾比喻,邏輯不通。他十分納悶,一時反應不過來。男人果然是遲鈍的動物。
周是聽見,大笑,「你都能當人家他爸了,還想叫哥哥!羞不羞呀你。」衛卿瞪她,一時氣不過,使壞在她腰上捏了一下。拿出一筒煙花,蹲在地上對一六七歲的小孩說:「大哥哥給你玩。」還教他點引線。小孩多容易騙呀,一高興,就著了衛卿的套,順著他的口氣說:「謝謝大哥哥。」衛卿聽的心花怒放,沖她得意的看。周是低聲罵他無恥,對小孩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周是回來時,李明成居然還沒走,正陪她父親下棋呢。下的正高興,她父親讓他留下來吃飯,李明成也不客氣,當下便說好。大過年的,也吃不下什麼。草草吃了幾口,有人叫她父親打牌。李明成幫著她收拾碗筷,說:「詩詩,那個衛卿衛先生你是怎麼認識的?」
周是手觸到他腰間暖暖的皮膚,指尖的暖意顫抖下,輕輕淺淺的流進心裏。她聽見彼此的呼吸,還有心跳聲,逐漸合拍。此刻的她,傷心脆弱,在他的懷抱里尋求溫暖,只願沉淪不醒,不用擔心以後的茫茫不可預料。
衛卿有些尷尬,抱著她說:「沒注意過,也沒人告訴過我。我家過年就圍在一起吃頓飯,然後大家出去玩。小時侯看見電視上放煙花爆竹,挺羡慕的。」覺得周是真是能幹,什麼都知道,親了親她。
衛卿怔了一下,心漲的滿滿的,似乎要飛起來。忍不住微笑,說:「喜歡我哪裡?」周是想了想,搖頭,「一時想不起來。以前很討厭你,可是慢慢的就喜歡上你了。」日久生情果然是很可怕的呀,一旦習慣,最強烈的意志都可腐蝕。
倆人提了一袋煙花下來,一些小孩趕著叫她「姐姐」,對著衛卿卻規規矩矩稱呼「叔叔好」。衛卿鬱悶的不行,小聲嘀咕:「為什麼不叫我大哥哥?或者叫你小阿姨也行呀。」這像什麼話!這些小孩太欠揍!
衛卿不滿,說:「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年少有為,英俊多金,風度翩翩,又溫柔又體貼……,你怎麼想不起來呢!」實在有些不甘心。
周是這下明白他有多麼可惡了!他根本是故意的!故意拖著她一起睡,故意拉她進來,故意讓她父親誤會他們倆有什麼什麼——真是太壞了!周是渾身的氣不打一處來,使勁推開他,憤憤的說:「你走開!不要你管!」全怪他,全怪他!這下怎麼有臉出去見父親?周是面對長輩,臉皮還是很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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