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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愛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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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嫉妒

第三十四章 嫉妒

衛卿大大方方享受周是的伺候。周是倒了杯茶,用嘴細細吹涼,說:「小心燙。」才端給他。衛卿這下可得意了,手都不動,閉著眼躺在沙發上,嘴巴一張。周是這次夾著尾巴來,只好忍氣吞聲,乖乖喂他,還問:「燙不燙?」
那人挑眉,「不如再演一場戲?嫂子再任性也是女人。」意思說花點腦筋還是很好對付的。周是的大名在這些人中算是傳開了,尤其是衛卿他媽不等媳婦進門,就到處宣揚。大家恍然大悟,怪不得衛卿這麼寶貝呢,原來是內定的媳婦,也就拿他們當小倆口看。
阿哲忽然湊上前,在他耳邊說:「要不要打電話讓嫂子過來?」眼睛看著旁邊那個女子,意思是想讓周是吃醋。女人嘛,刁蠻的狠了,吃醋有益身心健康。衛卿的那些朋友,沒幾個是正經人,都是花叢中滾來滾去。要不怎麼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
衛卿見她總算出來,戲謔的說:「我以為你打算在洗手間過夜。」周是瞪他,為了討好他,這真是出賣色相了。看了看時間還早,提了包要回去。衛卿當然是要她留下來,說自己喝酒了,不能送她,大晚上的,路上不安全。
周是一開始識相的任他佔佔小便宜,待他的手拉下她的領口,大大方方伸到裏面去時,她不由得按住他胡作非為的大手。年輕女孩子愛漂亮,周是在外套裏面總喜歡穿低領的衣服,這更方面了衛卿進一步攻城掠地。
他閉了閉眼,將畫輕輕放在她手心,一根一根扳開她手指的抓握,「周是,我們都需要好好想一想。」聲音低沉,暗啞無力。需要好好想一想怎麼進行下去。看見夕陽下的周是和張帥,他有點受打擊了。需要好好想一想怎麼扳回這局,需要認真考慮他和周是之間存在的問題。
手伸向下邊,去解她牛仔褲的扣子。她牛仔褲新買的,沒拉鏈,光扣子,還是雙排的扣子,扣的死緊。衛卿解了半天沒解開,恨不得一氣把它剪了。周是趁著這空檔,緩過氣來,紅著臉將他好不容易解開的倆扣子又扣回去,拉了拉胸前明顯變得褶皺的上衣,心中還在埋怨,不知道T恤有沒有被他扯的變形。
周是手足無措的立在那裡,始終不敢搖頭。她再笨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只好懦懦的說:「下周末有一點事——不過,應該來得及——」
喝完茶,周是還問:「頭疼么?我幫你揉揉。」纖細冰涼的手指搭在兩側的太陽穴,來迴轉動,偶爾用拇指壓住,顯然很有經驗。力道輕了點,不過十分舒服,頭疼果然好了許多。和*圖*書輕柔溫熱的呼吸就在頭頂,髮絲偶爾滑過臉上,撩的人心癢難耐。周是換了個角度,問:「頭還疼么?」揉的衛卿哼哼唧唧,那個享受呀,雙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周是首次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天邊猩紅的殘陽落在拉長的影子上,竟有種熱淚灼傷的痛覺。原來看著別人離去的背影滋味是這麼難受。站在那裡開始滴答滴答掉眼淚。
比起上次醉酒的待遇,這次簡直是天上人間。
他這麼一提,衛卿忽然想起那次醉酒的慘狀,哼道:「阿哲,你還好意思提!」沒扒他的皮就已經不錯了!阿哲不明就裡,說:「怎麼了,上次不就抱的美人歸了嗎!」
衛卿這個人呢,算不上好人,卻是聰明人,吃一塹,長一智,犯過的錯輕易不會再犯。
周是怔在當場,愣愣的問:「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衛卿神情一凜,似笑非笑的說:「這很重要嗎?」眼底隱藏著一觸即發的怒火還有悲傷。第一次感到無力,第一次嘗到真正悲傷的滋味。驀地發現,原來有些東西,就算你拼盡全力,也不一定能得到。是不是以前的他太過順利了呢?
他打了她一個下午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實在放心不下,親自來學校找她,一路想著怎麼哄的她去他家,滿滿的計劃,滿心的興奮。可是剛進校門就看見她和張帥,明眸凝望,俊男美女,美麗和諧的像是一幅畫。晴天霹靂,當頭棒喝亦不足以形容。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傳來周是的聲音,「喂,哪位?」衛卿突然一把搶過手機掛了,滿頭虛汗,匆匆說:「我走了,你們玩吧,記在我賬上。」他雖然很想看看周是吃醋是什麼樣子,可是一想到她那火爆脾氣,她這醋罈子要是打翻了,只怕要鬧的天翻地覆。罩不罩的住先不說,恐怕還得像上次那樣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放在周是身上,還是少用為妙。自作孽,不可活,他已經深有體會。
衛卿毫不客氣打斷,冷笑說:「你說周末有事,就是因為這個?」周是心虛的不敢抬頭。周末確實有集體活動,只不過一會兒就完了。
衛卿見她那樣,火上澆油,怒吼:「你因為要當別的男人的模特,而不肯去我家?」周是縮了下肩,猶不知死活的辯解:「不是的,張帥要我當模特是臨時起意,我事先也不知道——」
做錯事就要承認,這才是好孩子。
倆人一杯接一杯,衛卿心情鬱悶,一飲而盡,眉都不皺。不一會兒,有年輕的女子上前搭訕:「先生和_圖_書,借個火。」眼睛看著衛卿,挑逗魅惑。衛卿有點不耐煩,他哪還有獵艷的心思,一個周是,就夠他頭疼腦脹了。拿眼點了點阿哲,表面上客氣的說:「對不起。」覺得拒絕不像自己的風格,又說了句:「火在他那兒。」算是解釋,管她信不信。
衛卿倒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一副不勝疲倦的樣子。周是走過去,輕聲細語的問:「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呼出的氣滿是酒味,難聞死了。衛卿依舊閉著眼,淡淡的反問:「你說為什麼?」
晚飯也沒吃好,做什麼都心煩意亂。思來想去,歸根結底,這次是自己錯的多點,只好上門去負荊請罪。
周是本來心懷坦蕩,可是看見他下巴上跳動的青筋,那是克制的憤怒,忙解釋:「衛卿,我以前答應給張帥做模特,這次只是——」
衛卿真不耐煩了,「你又有什麼事?」周是驚慌的看著他,最後不得已,還是說出來,「下周末張帥出國,我們大家要去送行……」話未說完,驚恐的逃走了,不敢多看一眼。
周是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急的流出了眼淚,怕人看見,連忙用手背拭去了,「張帥將畫送給我是因為他要——」走了——話還未說完,衛卿揮手打斷:「不用解釋,我先回去了。」恢復到成熟,理智,冷淡,高高在上的衛卿。
衛卿挑眉,「這麼說,你周末根本就沒事,卻故意找借口?」見她不吭聲,手插在褲袋裡,雙手握拳,聲音忽然平靜下來:「好好好,很好,周是,做的很好。」轉身離去,臉色陰霾的彷彿要下雨。
有認識的同學見她無聲的流眼淚,忙上前安慰:「周是,鐵打的學校流水的學生,總是要散的,別傷感了!」周是一抹眼淚,抽泣說:「我想我媽了!」邊揉眼睛邊回宿舍。心中亦十分委屈,她又沒做錯什麼,幹嘛對她發脾氣!吃醋也不是這麼個吃法!
衛卿確實渴了,連喝了三大杯,從未喝過這麼舒服的茶。周是真要伺候起人來,那可是無微不至,體貼入微,保管叫你身心舒暢。衛卿算是享受到了帝王般的待遇。
衛卿卻嚇了一跳,他忽然想起那次在高速路上堵車時,周是跟他共抽一支煙,還放肆的將眼圈吐在他臉上,少女的天真帶著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風情,是那樣的親熱甜蜜,撩人心弦。當下不動聲色,直到指尖的殘煙燃燒殆盡,始終沒吸一口。
周是卻誤以為他不高興,有些傷心,低著頭走上前,悶聲悶氣的說:「恩,我就來看看你,沒什麼事——恩,你——這麼晚才回來,是—m•hetubook•com.com—喝酒了?」算了,看在他喝酒的份上,原諒他了,不跟他計較。理虧的總要受點委屈。
衛卿呢,一大早就跑到后海的酒吧喝酒,喝的越多越氣!灰溜溜的就這麼跑了,像什麼話!還是不是爺們,真他媽沒出息!慵懶的靠在吧台上,手指不斷敲著酒杯,憤憤不平,這個周是,越來越不知自愛,乾脆生米煮成熟飯得了,省得整天提心弔膽!
衛卿微微用力甩了下,沒甩開,瞪了她一眼,火氣消了點。周是緊張的挽著他的手臂,「我們本來是在照畢業照的,你看我身上還穿著學士服呢——」話還未說完,夾在腋下的畫卷掉在地上。
不能怪她,怪也只能怪衛卿選的太不是時間。
衛卿卻冷冷的說:「是又怎麼樣!」有些不客氣。周是臉皮薄,當下便掛不住了,氣的怔在那裡。這樣死皮賴臉的蹭過來,還等了他整整兩個小時,算怎麼一回事呢!咽了咽淚水,說:「既然你回來了,那我走了。」尾音已經委屈的變聲了,還用力制住,不想再丟臉。
嘆了口氣,滿身酒氣回去,扶著電梯東倒西歪出來。借酒澆愁愁更愁,果然是這樣,古人的話總是有道理。轉身就看見站在門口,耷拉著腦袋的周是,很有些吃驚。
周是將放在嘴裏的手指拿出來,打了半天的腹稿,這下見了他,全都忘的一乾二淨,支支吾吾半天,勉強擠出一句話:「你回來了?」這麼厚著臉皮來找他,她也很不好意思。衛卿皺眉,哪裡養成的壞習慣,都多大了,還咬手指!
周是見他舌隔著衣服在胸前亂來,又急又怒,這下是真生氣了,手危險的伸到他跨下,冷聲說:「你可要仔細了!」卡在他最要命的地方,隨時翻臉。衛卿在她手上吃過苦頭,今天晚上已經把她逼的差不多了,再逼下去恐怕討不了好,於是暫且放過她。
畢竟生澀,許多地方都做的不好,衛卿強行壓抑著,渴望更多。於是在她耳邊輕聲要求,周是嚇的手一緊,用力捏了下,生氣的罵:「衛卿,你太過分了!」衛卿還在說:「有什麼要緊的,又沒有毒!」整個就一得道成精的色魔。
衛卿打斷他:「算了算了,你給我安分點,盡出餿主意。」抱的美人歸?抱的辣椒歸還差不多,嗆的他滿眼的淚水,心有餘悸,他算是認栽了,不敢再打這方面的主意。
說話間不防她突然使勁,一陣哆嗦,擁著她倒在沙發上,半天都不肯爬起來。周是又羞又惱,恨恨的說:「都怪你,弄到我褲子上了!臟死了!」又推又打,衛卿頭埋在她胸hetubook.com.com前,享盡艷福,哪肯起來。他恨死那條褲子了,巴不得多弄點上去。
周是不勝其煩,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說:「我開你車回去,明天給你送過來。」這總行了吧!衛卿無話可說,只好說:「下周末去我家。」她這次還敢說不,看她走的出這扇門!
酒吧這種地方,來來去去都是熟人,立即有人上前打招呼:「嘿,衛少,怎麼黑著臉,一個人出來喝悶酒?」衛卿不說話,扔了瓶酒給他。他搖著頭笑,「又被小女朋友踢了?」衛卿尷尬不已,看來以後再也不能溜到酒吧來解悶,還是回家比較自在。他都快被周是逼的無立足之地了!
他可不管,翻身而起,一把將周是拉到懷裡,隔著V領開襟黑色鑲邊白T恤在她胸前不輕不重的揉捏。周是被他上下其手摸習慣了,很快就有反應,難耐的仰起頭,微微氣喘。周是這樣的菜鳥哪經的住衛卿這種手段的調情,在他懷中扭來扭去,弄的衛卿越發忍不住了。
衛卿拉住她,「這麼晚了,上哪?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聽話的!」打開門進來,心情驀地大好。周是瞪著他的背影,氣沖沖的跟進來。
衛卿見她沒拒絕,立即打蛇隨棍上,按住她的手開始調|教她,嘴裏說著不三不四的話,真是什麼都說的出來。周是抿著唇,這個當口連話都說不出口,哪罵的出來,臉紅的差點可以滴出血來。她閉著眼睛小聲嘀咕:「怎麼還沒有好?」這樣尷尬害羞的時刻,她覺得彷彿有一世紀之久。心情緊張,口乾舌燥,手指有些酸疼,她覺得有點累了。
周上趕緊不作聲,討好的問:「很難受嗎?」衛卿又是那種不咸不淡的語調,「你說呢?」聽的周是心裏咯噔了一下,猜想他肯定很生氣,想了想,忙殷勤的說:「我給你去泡茶,濃濃的茶喝下去可能會好點,你等會兒。」那個溫柔體貼,衛卿簡直受寵若驚。
儘管嫉妒的發狂,可是不得不承認,他們倆,是那樣的年輕,臉上的笑容透明的沒有雜質,青春無敵。張帥和她,年少飛揚,志趣相投,才華橫溢,站在一起,仿若才子佳人。一向自信自負自滿的衛卿竟然有些黯然。他首次正視他和周是之間的差距,周是只有十九歲,而他已近而立之年。一直以來,是不是真的是他在強求呢?
周是憤憤的想,這裏更不安全!硬是要走。衛卿懶洋洋的說:「我喝醉了,你不留下來照顧我?」她終於忍不住了,今天她忍氣吞聲,逆來順受到極點了,當下便諷刺說:「要不要我留下來照顧你喝點醋,捏捏腿什麼的?」衛卿想到和圖書那次的噩夢,立即噤聲,只說最近治安差了,打計程車萬一出什麼事,後悔就來不及了。
衛卿眼見是不成了,大口喘氣,拉著她的手伸向下邊,口裡說著下流的話:「西西——,我這裏疼,你也給揉揉!」周是咬著唇推開他。他反手抱住,又是磨又是蹭的,嬉皮笑臉的說:「你老公這樣身心不健康,將來是會影響『幸』福的!」周是僵著身體坐在沙發邊。
周是連忙追上去,抓著他的袖子,懦懦的說:「衛卿,不是這樣的,你先不要生氣好不好?」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輕輕搖著他的手臂,像做錯事的孩子,請求諒解。
快步出來,夜晚的風輕輕一吹,酒醒了些,孤家寡人的,覺得有些凄涼。他其實很介意傍晚所看到的,寸金難買寸光陰,他用再多的錢,也不可能回到張帥那樣的年紀,這叫他挫敗而無奈。走上橋頭,風勢轉大,吹的襯衫獵獵作響,迎風而立,頗有些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味道。
真不知道他這下是什麼表情。
衛卿彎腰揀起來,看的熄滅的怒火噼里啪啦燃燒起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足以焚燒理智。那樣細緻的筆畫,那樣溫暖的顏色,那樣明媚的眼光,那樣——美麗的人,前所未見,卻是另一個男人為她所畫,叫他情何以堪!
毫無遮掩的坐起來,周是恨極他的下流無恥,將抱枕往他懷裡一扔,罵:「還不快穿上衣服!」自己跑去洗手間清理。她並不是沒有幫他用手做過,可是還是被他提出的要求嚇到了,直罵他無恥之至。不但如此,他還若無其事的說:「我幫你也行!」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臉又紅又燙,大概煮的熟雞蛋。
阿哲配合的讓出座位,請她坐下。她對衛卿這樣不冷不熱的拒絕越發來了興趣,抽過他手中的煙,湊上去點著了,然後優雅的放在唇邊。隔著煙接吻,含蓄而誘惑,阿哲看的直嘆尤物。
抓住周是的手,慢慢舔吮,指尖一片濡濕。周是的手十分漂亮,形狀優美,是真正的「指如削蔥根」,骨架小巧纖細,柔若無骨,皮膚異常細膩,幾乎看不出毛孔。因為常年拿畫筆的關係,沒有留指甲,修剪的乾乾淨淨,指甲上也沒有塗任何東西,泛著健康瑩白的光澤。衛卿含住她食指,上面殘留著他的唾沫,十分淫|靡挑逗。
這主意雖餿都不能再餿,衛卿並非不心動。今天他算是打翻醋罈子了,心裏正不忿呢,讓周是看看他究竟有多大魅力也不錯,省得整天跟別的男人混在一塊,拿他不當一回事!猶豫著沒說話,那邊阿哲已經在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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