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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愛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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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耳光

第五十章 耳光

衛卿的秘書楊蔚是個美女,集美貌、智慧、才幹於一身,所有秘書必備的優點她都有,只不過早已結婚,女兒都能上街打醋了。見衛卿親自安排周是來她手下實習,知道不是一般人,不敢怠慢,心裏暗自嘀咕,這個差事可不好辦,不知道是畢恭畢敬好呢還是視若無睹為佳。
寧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反倒沒什麼大的反應,若無其事問:「焦糖布丁喜不喜歡?」周是點頭:「很喜歡。」發現他點的東西都很合自己的胃口。寧非又說:「他們這裏還有很好吃的蛋糕,要不要嘗一點?」
接下來的談判,對方態度明顯好轉,雙方相談甚歡,成功簽下合同,一時會議室掌聲如雷,興奮溢於言表。殷總出會議室時,衛卿禮貌的拉住她,笑說:「殷總,小心腳下台階。」殷總回眸一笑,手指在他手臂上若有似無地滑過,點頭笑說:「衛總真是溫柔體貼,你的未婚妻,一定非常幸福!」
寧非帶她來到一家表面看起來不起眼的店子,裏面卻大有乾坤,裝修淡雅舒適,環境清幽,顏色明亮溫暖,看著就喜歡。他熟門熟路地進來,走到轉角位置,眼前一亮,頓有豁然開朗的感覺,旁邊有一排鞦韆,一字排開,做工精緻,仿古的繩索吊板,上面搭成紫藤花開的樣子,枝繁葉茂,滿眼綠色,炎熱的夏季使人心情頓時清爽。周是連聲說這個地方好,跑到鞦韆上坐下,扶著繩索,左右搖晃,很是興奮。
殷總一個踉蹌,撞在桌子上,杯盤碗碟紛紛砸下來,乒乒乓乓,引起眾人注意。顏面大失,她勉強穩住身形,忽然衝過來,揚手就是一巴掌,耳光響亮,「啪」的一聲,眾人都驚呆了。
緊要關頭,周是忽然一個翻身,阻止他進入,悶悶地問:「老實交代,有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衛卿滴著汗拚命吻她,大聲喘氣說:「你老公累的跟牛一樣,哪還有那閒情逸緻。西西——乖——別鬧——」
周是悶悶地說:「可是他不是已經訂婚了嗎?」已經是她的所有物了,你們還看什麼看!楊蔚抬頭看她,「訂婚要什麼緊?結婚還可以離婚呢。這年頭,什麼事沒有。」周是氣得狠狠敲了下餐盤。
寧非功力也不淺,任由她在一邊口沫橫飛,不斷點頭,時不時說聲好,合作非常。周是心情大好,看著寧非乖乖受教的樣子,問題少年幡然醒悟,迷途知返,積極進取,覺得真有成就感,彷彿完成了一項神聖的使命。
楊蔚卻恍然大悟,大概是朋友世交的女兒,所以稱叔叔。笑說:「周是,看不出來啊,你還肯來公司吃這種苦,很不簡單,值得表揚。」能和衛卿搭上關係的,自然非福即貴。她以為周是是千金大小姐呢。
從客廳轉移到卧室,周是躺在他懷裡,警告他:「你要堅決抵抗誘惑,不可以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聽到沒?」衛卿滿足后,舒服的閉上和_圖_書眼,聞言親了親她,喃喃地問:「怎麼吃醋了?誰惹到你了?」
周是氣急:「我怎麼不懂了,你——」生意上的事需要犧牲色相嗎?衛卿打斷她:「周是,我現在忙著呢,立馬要開會,晚上還有應酬。乖啊——,有什麼話回去說好不好?」不等她回答,到處翻找資料。她覺得委屈,看著他忙的不可開交,連喘氣的工夫都沒有,惟有悶悶地退出來。
楊蔚對她還真是不客氣,扔下一大堆雜亂無章的資料,說:「整理好,下班前要。」她是新手,連編號都不會,那個手忙腳亂,滿頭大汗,一直瞎弄到中午才理出點頭緒。有同事看不過去,手把手教她怎麼歸類,怎麼計算,怎麼整理報表。周是感激不盡,一直坐到晚上八點才弄完了。腰酸背痛,兩眼發花,精神高度集中,中間還被無數人差遣端茶倒水,真是累狠了。
伸了個懶腰,站起來一看,所有人都走光了。慢吞吞喝了杯咖啡,精力才恢復了點。搖頭嘆息,新人難當啊。衛卿推開辦公室的門出來,問:「弄完了?明天還打算來嗎?」周是眉毛一豎,「為什麼不來啊?這點困難就能嚇到我了?」衛卿笑,「行啊,那就好好學,別給我丟臉。」周是切一聲,「我好好學,跟你的面子可沒關係。」對他的話有些不屑。
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可是聽說衛總以前很風流,有很多女朋友的。」不是聽說,是事實!似乎把他抹黑,就可以打消別人對他的覬覦之心。那女員工笑,「那有什麼關係!小朋友,你年紀小,經驗少,閱歷淺,男人有錢有地位,在外面花天酒地,那是很正常的事。何況衛總還這麼年輕英俊,沒聽人說過么,人不風流枉少年,衛總自然也一樣……」
等回到辦公室,拉著周是問:「剛才有沒有撞疼?叫的那麼大聲,還有外人在場呢,也不怕別人笑話。告訴你走路不要東張西望,就是不聽。」周是本來就冒火,現在聽了他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怎麼讓人笑話了?你跟人摸來摸去怎麼不說啊?」衛卿好笑,「這是禮貌,瞎說什麼呢——別鬧,生意上的事你不懂。」還是拿她當一個孩子看,認為她是在使性子。
寧非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明白過來,不動聲色,照樣吃東西。周是想了想,笑說:「你高考完了,暑假有沒有想去哪玩?」他說還沒想好,問她暑假有計劃嗎。周是點頭:「有哇,我要去打工。」
周是起身想上洗手間,殷總迎面走來,已有八分醉意,撞上她,手上拿著的酒全部潑到她身上。周是驚跳開來,胸前一片濡濕,濕答答黏在皮膚上,裏面的蕾絲胸罩看的清清楚楚,襯衫下擺尚滴著酒。又羞又憤,不客氣地推了她一把。要發酒瘋找別人去!
想到他不幸的家庭,輕嘆一聲,說:「寧非,說實話,我很喜https://www.hetubook.com.com歡你,不然不會幫你複習。像你這麼漂亮的男孩子,誰都會喜歡的。以後有事可以找我,我很願意有你這麼一個可愛的弟弟,雖然不一定能幫的上你的忙。」她這話不軟不硬,雖沒有拒絕,但是強調自己只拿他當弟弟看。
周是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十分心疼。趁他下來敬酒的時候,拉住他低聲說:「少喝點——」她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精味,眼圈鮮紅,神色憔悴。他見周圍沒人注意,拍了拍她的手,往另一桌走去。
因為是慶功宴,眾人情緒高昂,推杯換盞,吆三喝五,醇酒如水一樣流下肚,面不改色。人人喝得紅頭漲臉,一個又一個人上來敬酒,衛卿簡直是來者不拒,一個晚上只見他頻頻舉杯,筷子都沒動過。
周是突然爬起來,手掐上他脖子,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在外面亂來,我跟你同歸於盡!」衛卿睜開眼,看見她眸中隱隱帶淚,心下一驚。只有愛一個人愛到極致,才會甘願赴死,手指在她臉上來回揉擦,「放心。」只簡簡單單兩字,沒有多餘的甜言蜜語,卻有著震懾人心的力量。
周是見了她就討厭,狠狠回瞪過去。她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只不過男人的玩物,竟然這麼囂張!她自幼為天之嬌女,還沒有人敢對她這麼不客氣。
殷總三十來歲年紀,身材高挑,五官深邃,眼睛淡藍色,似有混血血統,繼承的是家業,是以年紀輕輕,肩挑重任,只是待人接物難免高傲了些。見到衛卿,微笑說:「衛總出身名門,身家不凡,實乃翩翩濁世佳公子。」長的好總是比較得美人歡心。
聽的她更加鬱悶了,他還少年呢!都多大歲數了,真不知道大夥怎麼想的。從此不再跟一眾女員工一起吃飯,因為說來說去總會繞到衛卿身上,到處打聽他的八卦消息。周是為此悶悶不樂。
衛卿本來準備親自送她回去的,當下便改口說:「王經理,你先送殷總回賓館。殷總,晚上的宴席,你可要賞光出席啊。」殷總點頭,「一定一定。」臨走前不經意地看了眼周是,對她十分注意。
周是說:「以後要工作了,會很忙。」言下之意是恐怕沒時間見他了。寧非呢,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說:「我一直都沒有什麼朋友,媽媽走了,爸爸只顧忙自己的,也不管我。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就像這樣說說話,聊聊天就很好。以後,你若有空,還能出來嗎?」
一放暑假,周是再不情願,還是進了衛卿的公司。有言在先,不受特殊照顧,不公開倆人關係。衛卿只要她在他眼皮底下就行,管她怎麼瞎鬧,當然是同意了,給她安排了個實習助理的位置,跟在他秘書手下打打雜,跑跑腿什麼的。
看的跟在後面旁聽會議的周是雙眼冒火。大庭廣眾之下打情罵俏,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嘛!裝www•hetubook•com•com作不注意,一頭撞上正閃開的門,「哎喲——」痛呼出聲,立刻驚起衛卿的注意。
寧非在她身邊坐下,拿過菜單,很自然地問她想吃什麼。周是頭一轉,就擦到他肩膀,倆人坐在同一邊,抬眼一看,周圍全是十幾歲的少男少女,卿卿我我靠在一起,前面那對甚至濃情蜜意親吻起來。周是看得連連搖頭,大嘆現在的小孩子太開放了,公共場合,旁若無人,也不注意點影響。
周是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恨聲說:「我叫他叔叔!」巴不得他又老又丑,這樣就沒人看上他了!倆人私房話,衛卿任由她亂叫。別說叔叔,連弟弟這樣的話也叫的出來。
漸漸地發覺公司里凡是未婚的女性,無不對他虎視眈眈,覬覦良久。吃飯時聽的人事部一個女員工當著大家的門稱讚衛總英俊瀟洒,年輕有為,笑說是心中的白馬王子,能嫁給這樣的人,此生無憾。她有點鬱悶,似乎一向自己獨享的東西現在被人拿出來放在櫥窗里觀賞一樣,很不樂意。
周是以前就來過「雲瑪」兼職,不過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看到宣傳欄里的繪畫,還是自己和張帥的手筆,只是顏色有些斑駁脫落,不由得感慨,轉眼間物是人非,不知道他在佛羅倫薩是不是正春風得意呢!
「你要是敢在外面亂來,我跟你同歸於盡!」只有愛一個人愛到極致,才會甘願赴死。
周是破天荒跑回衛卿那兒,他自然驚喜非常,笑問:「怎麼,想我了?這麼晚還來看我。」又摟又抱,胡摸亂蹭。他剛從上海出差回來,好幾天沒見她了。小別勝新婚,情慾如潮水,洶湧而來。她也不排斥,踮起腳尖回吻,異常熱情。衛卿迫不及待,將她壓在沙發上,在客廳里就褪下她的衣服。
周是見到衛卿工作的另一面,端坐在辦公桌前的樣子很威嚴,對人很客氣,可是總帶有幾分疏離,使人想起他是老闆,不易親近,不由得心生畏懼。簽字的時候一絲不苟,也不怎麼說話,一開口都是決策性的東西,認真工作的樣子真是令人心動。與他花|花|公|子的形象大相徑庭,判若兩人。
衛卿最近為一筆大買賣東奔西走,忙得焦頭爛額,「雲瑪」一眾人等開了無數會議,日日奮戰到半夜。對方是香港的廠商,開出的條件很苛刻,十分難纏。等細節談的差不多時,已是半個月之後。對方代表從香港飛過來敲定最後事宜,衛卿親自接待,沒想到竟是一位女強人,在商場素來有「鐵娘子」之稱。
衛卿見到進來送資料的她,眼睛一亮,見左右無人,撫著下巴笑說:「這個樣子不錯——就是裙子短了點,明天換條褲子吧。」周是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說:「衛總,現在是上班時間。」他又開始管東管西了,煩不煩啊。
周是抬頭,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俊秀的臉龐,輪廓分明,白皙的肌www.hetubook.com.com膚,毫無瑕疵,使人嫉妒;狹長的單眼皮,有些薄的嘴唇,泛著自然健康的光澤;挺直的鼻子,稍尖的下巴……忍不住感嘆,真是個好看的孩子。只是平常話少了些,神情冷淡了些。
偏偏殷總看在眼裡,走過來問:「衛總,這位小姐是?」她見衛卿對這個小女孩十分注意,故有此一問。衛卿笑一笑,只介紹說是助理。殷總瞭然地看著周是,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這種事她見的多了。
衛卿邊脫她的衣服邊說:「等會兒再睡,恩——,乖——」倆人已經裎裸相對,無一絲縫隙。周是徹底無語,身體雖然疲累,卻被他挑逗的氣喘吁吁,只好獻城棄守,還記得堅持避孕。迷迷糊糊中睡去,還在想下次再也不來他這兒了,每次都不長教訓。
周是感覺到他呼吸的熱氣吹到臉上,才驚覺不妥,有些尷尬,忙站起來,笑說:「那邊可以看到小花園呢,我過去瞧瞧,園子里的花開的真好。」順便在對面坐下,她多少有些警惕。
公司里還有人記得她,見到她先說眼熟,好半天才想起來,說你不就是上次來公司畫畫的那個學生嗎,一年多不見,變的差點認不出來了,以前看著跟小孩似的,這次成熟很多。問她是不是畢業了,準備來「雲瑪」上班嗎。還有人問起張帥,說記得跟你同來的那男孩,不是說是稅務局張局長的兒子,不知道怎麼樣了。周是笑說出國念書去了,語氣忍不住有些惆悵。因為有淵源,很快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
她還是小女生,自然喜歡這些東西。衛卿疼她疼到骨子裡,礙於身份,也不會帶她來這種地方。
忙亂的高考過後,寧非興沖沖地跑來找周是,笑著謝她,說要請她吃東西。周是當之無愧接受了,這幾天自己著實也不容易啊,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
周是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抬腳朝她小腿肚就要劈過去。今天她不把她踢殘廢了,不用活了!忽然橫地里衛卿衝過來,一手制住了她。
衛卿看出她的想法,只說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任打任罵。周是那小妮子,也該有人好好調|教調|教。她得到指示,眉毛一挑,既然是來吃苦鍛煉的,那麼差遣周是,自然是不留餘力。
衛卿伸出手,風度翩翩,「素聞殷總美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不但是巾幗英雄,而且美貌如花,令人印像深刻,一見難忘。」
晚上的宴席雙方代表都到齊了,偌大的包廂,金碧輝煌,豪華氣派。楊蔚有意讓她跟著見見場面,於是把她也帶來了。衛卿見她來了,倒沒說什麼,走到她身邊叮囑她等會兒注意點,他可能照顧不到,別讓人灌多了。
她要去衛卿公司實習。本來找了其他兼職的,在表演系的朋友幫忙下,有人找她當平面模特,薪酬很高。衛卿當然不同意,認為拋頭露面,不像樣子。就因為他以前什麼荒唐事都做和*圖*書,所以對周是管教很嚴。周是脾氣倔,說他太霸道,也不肯退讓,倆人又鬧了一場彆扭,冷戰了一個星期。後來倆個人打賭,毫無疑問,當然是她輸,衛卿提出去他公司兼職,願賭服輸,無奈之下,只好同意了。
楊蔚見她神情古怪,耐不住好奇,問:「你跟衛總什麼關係?」不會是另一個芳心暗許的人兒吧?俗話說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差距,雖然看著不大像,恩——,也不是不可能。
寧非身體一僵,半晌點頭說:「好的。」周是又笑說:「既然這樣,你可要叫我姐姐哦,再直呼我的名字,很沒有禮貌。」不知為何,寧非突然笑了下,帶著戲謔的神情。周是以為他取笑她,氣哼哼地說:「叫我姐姐很奇怪嗎?我本來就比你大,又沒有欺負你。」寧非很爽快地點頭,乖乖地叫了聲姐姐。心中卻很不以為然,叫姐姐又能怎麼樣?人家楊過叫姑姑不都在一起了嗎!
後來工作上手了,和楊蔚熟了,便和她一起吃飯,有一次實在忍不住,問:「為什麼公司里那麼多人喜歡討論衛總的私生活?」楊蔚頭也不抬地說:「鑽石王老五,誰不喜歡議論,人之常情。」雖知道她和衛卿關係不一般,不過以為是親戚朋友什麼的,交給衛卿歷練歷練,從未想過她就是未來的老闆娘。倆人看著也實在讓人想不到那去,年紀閱歷差的不止是一點點。再說他們在公司表現的也很平常,沒有引人注目的地方。
可是男人只有在枕頭邊,才會任你擺布。
周是不滿,「你是說你閑下來就有沾花惹草的心思了?」衛卿快不行了,偏偏在這個時候折磨他,蹭著她說:「要惹也是惹你這朵野玫瑰。寶貝——你想你老公死是不是?」氣息粗重,全身上下滴著一層薄汗。
周是特意跑商場買職業裝,上班那天,將頭髮規規矩矩別在耳後,白色尖領襯衫,短裙,小外套,自己一看,都嚇了一大跳,形象完全變了,斂容往那裡一坐,還真跟白領精英一樣,似模似樣。
倆人一起下樓,周是再三說要回學校,身體一倒,歪在車上就睡著了。等她睜開眼,發覺已經到了他住處,嘟嘟囔囔下車,實在疲倦,只好先在他這裏休息,飯也不吃,埋頭大睡。睡夢中衛卿的手到處亂摸,她被弄的不勝其煩,最後大叫一聲坐起來,「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覺嗎?」她今天都累死了!
周是聽他叫姐姐,那個乖巧懂事,立刻心花怒放,戒心頓去,拍著他的肩膀得意地說:「有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弟弟,帶出去真是大有面子。以後不能這麼孤僻,要和同學朋友多多交流,這樣才能開闊視野,取得進步。要多參加集體活動,鍛煉社交能力……」羅哩羅嗦說了一大通,也不嫌口乾舌躁,怪不得她後來能當老師,真是苦口婆心,誨人不倦。以前只有衛卿教訓她的份,現在她也可以教訓別人了,翻身農奴把歌唱,感覺真是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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