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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別傳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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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江間波浪兼天涌

第十二章 江間波浪兼天涌

謝芳菲聽得心裏一陣感動,她確實因為秋開雨連蕭府的大門都不敢出去,但凡出去必定得叫上容情在一旁護駕,而容情是被請來保護蕭衍的,又不是專程來保護自己,多少有一些不方便。聽得蕭衍這麼一說,心中一熱,感激地說:「芳菲多謝大人的關愛。大人也應該多加小心自己的安全才是。」
謝芳菲又說:「大人,這次不妨將您被刺的消息故意泄露出去,然後乾脆以養傷為名靜待時機的來臨。一來韜光養晦,免去許多無謂的爭鬥;二來大人也可趁機在暗中積蓄自己的力量,以備不時之需。」
第二天連老天也作美,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實在是出遊的好天氣。這次王如韞的排場和上次大不相同,輕車裘馬,光是護衛就十數人,一路浩浩蕩蕩,行人紛紛迴避,看得謝芳菲咂舌不已。看看己方就只有兩人,更是顯得形單影隻。只能感嘆高門世家和寒門庶族果然就是不一樣啊。
那頭領指示周圍的人一擁而上,自己帶著幾個手下向謝芳菲這邊衝過來。一時間,容情分身乏術,被其他人苦苦糾纏住,有情劍左揮右擊,使盡渾身解數,仍然沖不出包圍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陷入危境。謝芳菲見勢不對,拉著王如韞大喊:「快跑!」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幾人撲了過來,手扣在二人的肩膀上,如銅牆鐵壁。
又聽王如韞問身邊的容情:「不知容公子對這些佛像雕刻有何見解?」
謝芳菲微笑說:「我猜皇上肯定不會同意大人辭官歸隱。大人只需做做樣子便成。」突然想起明天就要去為陶弘景做牛做馬,心情不由得暗淡起來,對蕭衍說:「大人,芳菲明天就要去甘露禪寺了,大人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忍不住露出苦笑的表情。
千佛崖石窟寺最為使人驚嘆的是一個大龕內沿龕壁鑿出一片大的石壇,壇正中央是一尊禪定坐姿的無量壽佛,高達三四丈,氣勢宏偉,寶相莊嚴。兩側各雕有一尊立於重瓣蓮台上的協侍菩薩,也有兩三丈高,神態各異,栩栩如生。在另一側大龕內石壇的正面雕刻有釋迦牟尼、多寶尊者兩尊並坐的佛像,兩側又各雕有一尊侍立的菩薩。此外,旁邊的石龕還各雕有坐佛龕、倚坐佛龕、千佛龕和思維菩薩像龕等各式各樣,形態不一的佛像。
左雲見事已定,告辭先走,眾人紛紛表示感謝。謝芳菲撐著僅余的力氣不斷向他表示由衷的感激之情,豪氣地說:「左兄,他日若有差遣,萬死不辭。」王如韞還請他去王府做客,他似乎不怎麼放在心上。大家悶悶不樂地下了山,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眾人也都失去了說話的興緻,一路上沉默無語。
蕭衍仍是半信半疑地說:「那麼據芳菲看來,我應該事先作何準備呢?」
王如韞不知為了什麼事情臉上似乎有些不高興,見到二人連忙迎上去,將眾侍衛和隨身伺候的丫鬟小和_圖_書廝遠遠地拋在身後。眾人見主子不高興,自然不敢跟上來,只遠遠站著。王如韞先是客套地問候一番,然後瞥了瞥身後跟著的眾人,嘆氣說:「讓二位見笑了。我本來是想不聲不響悄悄地出來,誰知道身邊的丫頭一時嘴快,讓我哥哥知道了。後來他知道阻止不了,硬是派了這許多人吊靴鬼一樣地跟著。如今這番出遊還有什麼意思!」
王如韞大驚失色地說:「這是禁衛軍的令牌!」心下驚訝不已,瞬間面如死灰,一臉恨意看著那頭領,沒有再說話。禁衛軍是皇宮中直屬於皇帝的近身衛隊,平日只聽從皇帝的調動,在建康一向目中無人,橫行霸道,可是就算給他們一個天做膽也不敢來招惹王家的千金!能指使得動禁衛軍的人屈指可數,恐怕王家也不得不忌憚三分。
謝芳菲冷靜地分析:「根據目前的情況看來,皇上仍然未對大人完全放鬆戒備,所以大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辭去目前的官職,來一招以退為進,消去皇上心中的疑慮。」蕭衍雖然頗為吃驚,仍然平靜地說:「這件事情我還得和其他人商量再作決定。那麼,第二件事呢?」
分手前王如韞歉然地說:「如韞今天實在沒有遊玩的興緻,改天再同二位把手攜游吧。如韞必須儘快回府,將此事問個清楚。」說著憂心忡忡地登車離開了。謝芳菲心中其實十分好奇,到底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連權勢如天的王府也敢不放在眼裡!可是人家顯然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顯然另有隱情,不便多問。她還沒有愚蠢到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地步。
謝芳菲這才真正大吃一驚,心中想果然是人的名字、樹的影子,這陶弘景簡直快達到無所不能的地步了,怪不得一副不把天下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模樣,原來是有恃無恐。別看他平日一副別人好像欠他十萬八萬兩銀子似的臭脾氣,如果活得夠久的話,照目前這種情況發展下去,說不定還真的可以成仙成聖了!轉而又感嘆果然老祖宗的話說得一點也不錯,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看來以後要好好巴結巴結他才是。
謝芳菲強自鎮定,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遞給她,說:「王小姐,你站在我身後,不要亂跑。讓容情去對付他們,我們只需站在原處就可以了。這匕首你拿著。」她是王府的千金大小姐,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謝芳菲笑:「大人難道忘了芳菲在竟陵王府說的那番話么?漢北有失地之象,浙東有急兵之徵,現在時機就快到來了,大人也應該有所準備了。」
那侍衛首領也是江湖中人,容情的名字自然是聽過的。心中思慮小姐因為眾人大張旗鼓地跟著為這件事沒有少生氣,既然容情願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何樂而不為呢?萬一出了什麼事,也只要將所有過錯都推到容情身上就是了。當下便笑說:「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容少俠。既然有容www•hetubook.com•com少俠這一句話,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走到王如韞跟前恭敬地說:「那就請容少俠一路護衛小姐的安全了。小的們就在此恭候著,也好接小姐回府。」
容情站在眾賊人跟前冷冷地問:「你們是誰派來的?究竟有何目的?」那些人面面相覷,居然沒有一個人回答。容情平靜地說:「很好,既然你們不說,我們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將你們交給王家發落。」王如韞也冷聲威脅:「究竟是誰指使你們的?再不說的話,將你們統統誅滅九族!」那頭領臉帶不屑,仍舊猖狂地說:「王小姐,依我看你們還是將我們放了吧,免得自討苦吃!」來人既然知道王如韞的底細,居然還敢口出狂言,可見來頭很不簡單。這事顯然是衝著王如韞而來,謝芳菲和容情一時猶疑不定,拿不定主意究竟該怎麼辦。
蕭衍聽得一掌擊在桌子邊上,毫不掩飾,神色激動地說:「今日聽得芳菲的一席話,豁然開朗,憂心盡去。我明天立即上書向皇上稱病請辭!」以退為進,先示己弱,讓敵人失去防備之心,方是自保之法。
蕭衍在一旁心不在焉地點一點頭,心思看來早已經不在此處。謝芳菲想了想說:「大人是不是在想到底是誰要置大人您于死地呢?」蕭衍點點頭說:「不錯,我思慮了許久,仍然想不到在眼下這種時刻究竟是誰非得要置蕭某于死地。」
王如韞臉帶些微的羞澀,仍舊大方得體地應對:「容公子太謙虛了,是我口不擇言才是。還望二位見諒。」謝芳菲連忙在一旁故意說:「沒有,沒有,王小姐說得再好也不過了。王小姐是我們見過的才情最好的女子,才貌雙全,蕙質蘭心,芳菲自愧不如,站在王小姐身邊,簡直就是皓月與螢火的差別,不可同日而語。容情,你說是不是?」故意拿眼睛覷向容情,容情頗有些尷尬,但是又不能說不是,只得微微點了點頭。
那左雲冷眼旁觀,見狀忽然說:「你們就這樣逼問犯人?」走過來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法,那頭領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疼得面無人色,顯然是吃了很大的苦頭,忍不住呻|吟出聲,可是仍舊沒有求饒。左雲抬眼冷聲說:「沒想到你倒硬氣。」踢了一腳,伸手仔細搜查那頭領全身的衣衫,連褲襠都不放過。從腰間搜出一塊虎狀的令牌,看了看,對王如韞說:「王小姐應該認識這個吧?」
王如韞臉色這時才緩和下來,點了點頭,便和他們一同上山。謝芳菲在一旁對容情說:「容情,我不知道你的朵兒原來這麼響亮!抬出來就有人買賬。」容情淡笑說:「哪裡,都是朋友們給面子。」一路上,王如韞只帶幾個親近隨從,甚是隨和,無一般千金大小姐的刁蠻任性。
謝芳菲灰頭土腦地跌在地上,口裡流出鮮血,再也爬不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容情見了心裏焦m.hetubook.com.com急,下手不由得又狠又辣,勢如疾風,快如閃電,有情劍上滿是淋漓的血跡。旁邊又有幾個人隨後加入戰圈,形勢更加不利,就在三人不濟的時候,突然出現一人,青衣素帶,濃眉秀眼,從天而降,一掌就將那頭領震得飛了出去,數百斤重的身體像皮球一樣在地上翻滾,其他幾人也全都無一例外地受了重傷,身形利落,出手又辣又准,不留餘地。容情看得心下振奮,無後顧之憂,更是毫無顧忌,全力出手。
謝芳菲看了忍不住嘖嘖稱奇,連聲感嘆:「沒想到此處的佛像精妙如斯!雕刻技藝渾然天成,簡直稱得上是匠心獨具,巧奪天工矣。」南北朝時期,大修佛院寺廟,怪不得杜牧有詩云: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想到如此勞民傷財的大興土木,國家怎麼能不衰弱腐敗。
容情一身白衣裘帶立於崖上,清涼的山風將他的頭髮衣服吹得衣袂翩躚,連謝芳菲也不得不感嘆此刻的他就如同是天人,飄逸出塵。他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對王如韞微微笑說:「王姑娘博學多識,在下就獻醜不如藏拙了。」
容情沒有說話,只是走到眾侍衛中間對他們的首領說:「在下容情。如果諸位信得過在下的話,在下願意一力承擔王小姐的安全問題,諸位只需在此靜靜等候,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容情打量了一下形勢,這夥人居然有二十多個,各個身手敏捷,神態自若,顯然絕非一般庸手。若只有自己一個人,自然不放在眼裡,可是加上兩個不懂武功的謝芳菲和王如韞可就有些頭疼了。當下不再遲疑,快若閃電移至左手邊,雙掌連環劈出,一出手就傷了前面兩人。只聽得「咔嚓」一聲,骨折的聲音,那兩人居然十分硬氣,哼都不哼一聲地硬是承受下來,手下自然就慢了下來。容情再不留情地補上兩腳,那兩人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其他人見狀,激起凶性,全都朝容情攻來,出手絲毫不留餘地。
王如韞抬頭看她,心裏涌過一陣感動,患難見真情,沒想到謝芳菲同是女子,捨己為人,如此仗義,對她一笑,微微點頭,似是安慰,說:「芳菲,如韞自小便跟著府里的武師練習拳腳功夫,這匕首還是你拿著。」謝芳菲摸一摸鼻子,將遞出去的匕首又收回來。沒有想到似王如韞這樣的千金小姐居然也懂武功。其實也不必驚訝,高門世家的子孫尊貴嬌弱,所以練武強身那也是家常便飯般普通,更何況王家這樣的超級豪門,男女習武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蕭衍不解地問:「靜待時機的來臨?」
謝芳菲驚嘆道:「我沒有想到陶大師他亦擅長書法!」旁邊的人都對她露出不屑的神情,似乎在笑她孤陋寡聞。唯有王如韞仍然笑著溫和地說:「陶大師不止善書,而且妙絕丹青,在儒學、史學、文學以及天文地理學等各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詣和*圖*書,所以時人才對他老人家推崇備至,奉為天人。」
蕭衍嘆氣說:「今次差點就命喪刺客之手,若不是得你相助請來陶大師,此次吾命恐怕休矣。所以我從各地新調了一批好手過來護衛府里的安全問題。而秋開雨此刻正恨不得將你拆皮煎骨,以泄心頭之恨,所以你的出入安全尤其需要小心謹慎。我明天會派幾個得力的過去保護你的安全。」
謝芳菲聽得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如果身後隨時隨地地跟著這麼一大群的人,那還怎麼有遊山玩水的興緻。進門之前還先得清場,遊客見了你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所有人都在門前點頭哈腰地列隊迎接,那還不如乾脆回家排場去。不由得朝容情撇嘴,肩頭一聳,表示非常失望。
謝芳菲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和容情討論了半天,認為極大的可能仍然是秋開雨。可是奇怪的是他為什麼要讓『鬼影』劉彥奇出手呢,這點實在是想不通。」蕭衍也點頭表示贊同她的觀點。
那地痞忽然使了一個眼色,眾人立即散開,將三人突然團團圍住,訓練有素,行動迅速,似乎想瓮中捉鱉。容情警惕起來,看來不像是一般的地痞流氓,似乎早就有備而來,另有陰謀。謝芳菲和王如韞一見這種陣勢,連退數步,不由得有些花容失色。
帶頭領著二人來到一座石窟前,正要進去參觀膜拜之時,人群里忽然衝出一些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地痞流氓,打頭的人用一雙賊眼不懷好意地說:「這位姑娘長得標緻得很哪!不如大爺我陪你一起遊玩遊玩如何?」說著伸手便扯王如韞。王如韞雖然有些驚慌,回身後退,猶自大聲喝道:「放肆!哪裡來的刁民小賊,再不走休怪本小姐心狠手辣了!」謝芳菲聽得連連點頭,長於豪門富貴之家的人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勢就是不一樣。
回到蕭府天色尚早,聽到蕭衍已經醒了過來,謝芳菲連忙進去看望他。蕭衍正倚坐在床邊喝葯,見謝芳菲進來,放下碗說:「芳菲,你來了。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件事。」謝芳菲好奇地問:「大人,什麼事啊?」
王如韞思索良久,招來山下的侍衛吩咐說:「你們這一半人先押著這幫賊人下山。另外一半人留下來保護我回府。」
王如韞驚慌之餘,趁人不注意,一個旋身,踢中身後那人的下陰,一聲慘叫,痛得彎下腰來,手勁一松。謝芳菲見狀,滑出袖口藏好的刀,無聲無息往後一捅,趁機掙脫出來。那頭領沒有想到王如韞居然會一些拳腳功夫,謝芳菲如此強悍,一時不察,讓二人溜了開去。一時惱怒,不再客氣,飛身追上來,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在謝芳菲的身上,伸出另一手要抓住前面的王如韞,王如韞發狠,回身一掌打過去,卻不得要領。更為奇怪的是,他對這麼毫無章法的一掌居然往旁邊避開,顯然對王如韞深為顧忌,不願正面傷害她。
王如韞微微笑說:「芳菲姑娘hetubook•com•com若對佛理雕像有興趣的話,還可以前往鎮江。那裡的焦山有著名的摩崖題記,以及宜興的國山碑也甚為有名。尤其是鎮江焦山的摩崖題記,全篇題記位於焦山的崖壁之上,通篇是悼念仙鶴的內容,充滿濃郁的道教色彩,很是神秘。最主要的是此題記乃當今陶弘景陶大師親手所書,其楷書巨大恢弘,雄逸百代,獨步千古,真乃人間神品!眾人都交口稱讚不已,有評價說『大字無過《瘞鶴銘》』,可見其享譽之盛!」說話間對陶弘景甚為景仰。
王如韞雖然清心雅緻,姿才秀遠,學識出眾,但是畢竟還是少出深閨的士族千金。說到察言觀色,耍弄手段,連謝芳菲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當下聽了謝芳菲這番恭維拍馬的話,表面上雖沒表現出來,心裏倒十分受用,忙說:「過獎了,過獎了,如韞實在擔當不起二位這樣的美譽。」
蕭衍也知道這件事,只好安慰她說:「陶大師脾氣雖然不好,但是絕對不會為難你的。你只要平平安安地回來就好了。」謝芳菲在心裏頗不以為然,陶弘景或許不屑為難別人,可是對揚言要滅自己爐火的人,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氣量了,不然芳菲也不用對他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理虧在先。可是對著蕭衍也不好多抱怨什麼,只得悻悻地走了出來。
謝芳菲說:「第二件事就是暗中聯絡信得過的人,努力將他們拉攏到大人的陣營中來;還有就是廣納賢才,以助大業。雖然大人現在並沒有表現出強大的實力,但是提前對他們伸出友誼之手,等到形勢一旦分明的時候,他們自然會助大人一臂之力。而且大人知道現在您最缺少的是什麼嗎?」不等蕭衍回答,謝芳菲繼續說,「大人現在最缺少的就是能助大人一統大業的人才!有了人才,大人的宏偉計劃才能如臂使指般順利地完成,才能如虎添翼,一舉成功。」蕭衍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近日麻煩纏身,自身難保,所以沒有謝芳菲那麼篤定,站在歷史高度,想得如此深遠。
容情和那人合力將眾賊子拿住,容情施禮道:「多謝相救。」連忙扶起地上的謝芳菲察看傷勢,王如韞也擔心地看著她,問容情:「芳菲傷得怎麼樣?」容情大舒一口氣,說:「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皮外傷,休養一些時候就好了。」謝芳菲自嘲地說:「不用擔心,難道沒有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沒有那麼容易死的。」咳嗽了一下,嘴角又流出一絲鮮血,駭得王如韞趕緊說:「你快別說話了,我們趕緊給你找大夫。」
謝芳菲勉強笑著寬慰她說:「不要緊,這是淤血,咳出來才好呢。」轉頭對救了大家的陌生人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實乃英雄好漢。剛才實在是多謝你了啊!敢問大俠高姓大名?」那人微微恭身說:「大俠不敢當,在下左雲。」神情淡淡的,背過身去,不再說話。眾人見他似乎不願多話,簡單客套一番,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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