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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懵懂百年心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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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相請不如偶遇

第五十三章 相請不如偶遇

東方棄愣住了,「武林盟主?誰的主意?」怎麼事先沒有聽說過?侯玉苦笑:「還能有誰,當然是龍在天。如今游龍山莊大有取代聞人山莊成為天下第一庄之勢,龍在天自然要想出一些名目擴大自己的聲望。」推選武林盟主,憑武功、聲望、名氣、資歷,還有誰比龍在天更合適?
燕蘇渾身一震,下意識的驚喜過後,眸光隨即一黯,臉色越發陰沉冷漠。
雲兒一時間沒想到那麼多,笑說:「咦,這船又大又漂亮,真想上去坐坐。」
東方棄聽的大家這麼一說,只得作罷。幾人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歇息,隨意說著話。侯玉道:「此次『武林論劍』大會,不僅要以武會友,選出『天下第一劍』,而且還要推出一名公認的武林盟主。」
眾人正要離開,只見遠處駛來一艘三層高的大船,彩旗飄揚,色澤艷麗,門窗鏤刻精細,甲板上站滿了身穿便服的侍衛。船剛靠岸,眾多侍衛跳下來,打掃渡口,撒上清水,台階上又鋪了一層地氈,顯然是準備迎接某個大人物的到來。東方棄想到昨天見到的白雙喜黑從憂二人,又見到今天這般陣勢,像是想到了什麼,身體不由得一僵。
過了大約有半炷香的時間,四名身穿青衣的年輕人抬著一頂輕便小轎出現,看起來不疾不徐,可是眨眼間翻過高低不平的山坡。原來四人抬著轎子,腳不沾地,竟像是在半空中飄行一般,沒有半點晃動。後面還跟著兩匹黑馬,上面坐的人赫然是白雙喜、黑從憂二人。
史瀟瀟見到東方棄,大喜過望,拽著他的胳膊又蹦又跳,「東方,東方,你也來了,太好了!」東方棄不著痕迹抽出手臂,「史姑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你還好嗎?」她搖頭,「不好。」史老爺子知道她上次偷偷溜去九華山,差點沒氣死,關她關了一個月,直到這次的「武林論劍」大會,才放她出來。
雲兒扯了扯他的袖子,極力讓自己表現的若無其事,「咱們走吧。」見到他,就想起身上刺的那兩劍,一劍在右胸,一劍在心口,明明傷口早已愈合結了疤,可是此刻彷彿裂開了似的,硬生生疼了起來。她伸出手,情不自禁按了按胸口,那裡彷彿被人重擊了一拳,連呼吸都跟著疼痛起來。
侯玉、史瀟瀟看的目瞪口呆:一句話都沒有說,怎麼說打就打起來了?
「沒辦法,只好下午再來。」
楚惜風不屑道:「姓龍的本事沒多大,野心倒不小。」侯玉搖頭,「龍在天身為武林四大家族之首游龍山莊莊主,武功和心計不容小覷。」心裏不免擔心,萬一龍在天真成了武林盟主,他們其他三大武林世家連同聞人山莊豈不是要受到排擠?東方棄沉吟不語,想到其中的利害關係,此次「武林論劍」只怕不平靜呢。
眾人無法,只得從乾涸的壕溝里爬出來,拍乾淨身上沾滿的草屑泥土等物。侯玉率先走出來打圓場,「我們本想和_圖_書坐船進潮音塢,哪知偌大的湖邊,半隻船都沒有,聽附近的老漁民說,要過午時才會有船載客,只好在這裏先等著。」
東方棄說:「我聽說龍侯史魏四大家族的人,聞人山莊另有招待。」怎麼跑來跟大家擠客棧?侯玉解釋:「我跟瀟瀟落在後面,見天色晚了,打算將就一晚,明天再雇船進潮音塢。」原來如此。東方棄看著房間里的眾人,心想先安頓下來再說,商量道:「侯兄,現在到處是人,你若不介意,可願意拼房住一個晚上?你,我,楚兄一間房,雲兒和史姑娘一間房。」侯玉聳肩,表示沒意見。行走江湖,哪有那麼多講究,露宿野外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燕蘇揮手阻止要跳入水中的諸多手下,沒什麼表情說:「算了,這會兒追也來不及了。」聞人默忽然說:「哪位朋友,怎的藏頭露尾,不肯出來相見?」
東方棄想到自己跟他們有舊怨,還是避開的好,捅了捅雲兒說:「咱們先走吧。」雲兒點頭,一同出來。回到客棧,聽見楚惜風在跟夥計吵架,金翎劍支在桌子上,一臉殺氣。雲兒忙問:「怎麼了,怎麼了?」楚惜風皺眉道:「咱們提前定下的房間,他貪圖別人的賞錢,居然讓了出去。他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
雲兒說:「如斯美景,人傑地靈。人還沒有到潮音塢碧玉湖,已經被雄偉的山水征服,聞人客倒是會選地方。」她以前雖然跟著雲溪子來過一次聞人山莊,時間隔得太久,不大記得了。
聞人默親自上前掀簾,笑說:「聞人默特意在此恭迎公子。公子乃聞人山莊最尊貴的客人,遠道而來,聞人山莊蓬蓽生輝。舍下簡陋,不過潮音塢碧玉湖風景尚可一觀,可以稍解公子一路的辛勞。」
東方棄是知道倆人間的舊恩怨的,以燕蘇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性子,若是不出了胸中這口惡氣,是不會罷休的。他不便插手倆人之間的惡鬥,只希望楚惜風若是打不過就跑,其實這也沒什麼丟臉的。
眾人站在一邊觀戰。楚惜風一人對付臭名遠揚的「黑白二蟲」,倒也有攻有守,身法輕靈,劍法精妙。雙方眼下看似打成平手,但是一個打兩個,始終是吃了大虧,纏鬥時間一長,楚惜風只怕要吃大虧。
倆人明顯不相信,「既然如此,難道你們不知道方圓十里都不許有閑雜人等嗎?」待看見隨後上來的東方棄,倆人隨即臉色大變,「東方棄,是你!」這兩兄弟曾經在東方棄手下吃過不少暗虧,此刻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東方棄苦笑,「誤會,完全是一場誤會。」雲兒快人快語:「你們搶了我們住的房間。」侯玉想了想說:「是嗎?你們可交了錢?」這家店怎麼能這麼做生意?東方棄一臉尷尬,搖頭:「不曾,不過跟店裡的夥計有過口頭約定。楚兄一時氣不過,要找人理論。」抱拳道:「侯兄,史姑娘,得罪了。」
https://m.hetubook.com.com東方棄一臉沉思,沒有發表任何議論。
雲兒坐在床上將袖子一捋。史瀟瀟連忙後退一步,一臉戒備:「你想幹什麼?」雲兒沒好氣說:「不是想睡床嗎?一局定勝負!」史瀟瀟心想這倒乾脆,拔出劍橫在胸前,「來吧。」誰怕誰。雲兒瞟了她一眼,懶洋洋道:「誰跟你動粗,咱們一拳定勝負。」
楚惜風卻一點都不給他面子,「不用客套,我只想知道晚上怎麼睡。」天也黑了,家家客棧人滿為患,總不能讓他們幾個露宿街頭。
一行人不由得大驚,面面相覷。
因為怕被人發現,眾人離得很遠,時斷時續幾句話聽在耳內,雲兒恍若雷擊,這熟悉的聲音,不冷不熱的腔調,完美挺拔的側影……
連侯玉也說:「什麼人,排場這麼大。」
「剪刀、石頭、布——」
雲兒一見到她就沒好臉色,「史瀟瀟,是你,哼——」活該!
結果雲兒卷著鋪蓋睡地下,氣悶不已。史瀟瀟得意非凡。
雲兒和史瀟瀟卻異口同聲反對:「不行!」
他眼睛最後停在楚惜風身上,冷冷道:「哼,殺人不留行,千里楚惜風。楚惜風,你好啊?」使了個眼色,白雙喜、黑從憂一左一右攻了上去。楚惜風知道他在報芙蓉山頂一劍之仇,更不說話,金翎劍「叮」的一聲劃破長空,三人刀來劍往,戰作一團。
楚惜風挑眉:「竟然是他!放著朝廷大事不管,跑來這裏湊什麼熱鬧?」打量遠處,眯著眼睛說:「他居然將『黑白二蟲』白雙喜黑從憂收為己用,又和聞人默勾結在一起,究竟有何目的?」
雲兒和東方棄來到城裡一家最大的成衣鋪,試了幾件長衫,都不滿意。雲兒嫌不夠好,倆人站在店鋪里側挑挑揀揀。有人大搖大擺走進來,高聲叫道:「老闆,我們兄弟倆的衣服,做好了沒有?」掌柜的連忙從櫃檯里出來,作了個揖說:「好了,好了,您看看滿不滿意。」十分巴結,領著二人往內室去試衣服。
楚惜風看似遊刃有餘,其實心中焦急。白雙喜、黑從憂都不是好惹的主兒,下手狠辣,招招不留餘地。楚惜風知道燕蘇存心要取他性命,瞅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且戰且退,一劍逼退白雙喜,也不管黑從憂從對面刺來的一劍,反手一掌,拍向黑從憂的腦袋瓜子。黑從憂不由得一驚,退了兩步,手裡的劍偏了開去,這個人瘋了,這麼同歸於盡的打法,難道連命都不要了?楚惜風抓得空隙,在空中連翻幾個跟斗,人和劍形成一條直線,轟的一聲巨響,劃破湖面,鑽入水底,頃刻間借水遁走。
東方棄和雲兒連忙跟在後面。
史瀟瀟使勁推她,「這是我的床,你走。」雲兒紋絲不動。
東方棄催促眾人,「別看了,趕緊走吧。」
轎子落下,不等裏面的人出來,一眾侍衛跪下行禮。袁步明站在轎前,低眉垂首、畢恭畢敬說:「都準備好了,請公和-圖-書子登船。」
東方棄腳下一移,攔在數個侍衛面前,對著下面柔聲喚道:「雲兒,出來吧。」
東方棄催促道:「別惹事了,咱們還是走吧。」
楚惜風一腳踹開房門,看也不看裏面的人,冷喝一聲:「滾——」
眾人點頭,小心翼翼離開,可是遍地叢生的荊棘掛破衣服的聲音以及不知是誰不小心發出的咳嗽聲驚動了對方。聞人默大喝一聲:「誰在那裡?」燕蘇立即回頭,眸光迅速變冷。白雙喜、黑從憂提劍走了過去,陰森森道:「出來!」
眾人心中好奇,想知道到底是誰要來,便說:「我們只是瞧瞧熱鬧,不惹事。東方,你也太小心了。」雲兒附和:「對啊,對啊,反正回去也沒事。也許聞人默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那夥計哭喪著臉說:「不是小的大胆,而是客官您沒交訂金……」再說對方的賞錢實在太豐厚。楚惜風眼睛一瞪,東方棄趕緊息事寧人,「那你另外安排兩間房。」那夥計擦著汗說:「最近客人比較多,客棧都滿了。」楚惜風大怒,「誰那麼大的膽子,敢住我楚惜風的房間,我叫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楚惜風二話不說,提著劍便上了二樓。
只有史瀟瀟一臉輕鬆,「聞人山莊不是號稱此次論劍大賽向所有武林或非武林人士開放么,誰愛來便來唄。這個燕公子,除了長得好一點之外,其他一般,我瞧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楚惜風不清楚二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不耐煩說:「麻煩!有什麼不行的,你們倆長得那麼小,床又那麼大,擠一擠不就得了。」雲兒重重哼了一聲,嘀咕:「我才不要跟她一起睡。」史瀟瀟冷笑:「我正巴不得呢。」雲兒轉念一想,這房間本來就是她的,憑什麼不睡?「行,趕了一天的路,我也累了,就住這兒。」屁股往床上一坐,賴住不走了。
三個大男人見了,連連搖頭,不管她們,回房休息。
雲兒一見他們,臉色大變,拉著東方棄轉了個方向,背對二人悄聲道:「是黑白二蟲。」東方棄點頭,臉色變的凝重。他曾在刺殺李措那晚跟二人交過手,倆人聯手,取長補短,招式刁鑽古怪,十分難對付,不知怎麼會在這裏出現。雲兒記得這二人本是李措的貼身保鏢,后被燕蘇拿下,關了起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而且神情這麼囂張。
「嗯。」慵懶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雲兒一開始屏住呼吸躲在壕溝里,後來聽的楚惜風跟人打了起來,一時緊張,氣息粗了起來,被聞人默察覺了。她不敢想象再次見面是怎樣的情形,窩在土堆下沒有動彈。只聽得「叮叮叮——」數聲刀劍拔出的聲音。隨著腳步的臨近,周圍的殺氣愈來愈重。
白雙喜、黑從憂自幼在大漠長大,一坐船就犯暈,根本就不通水性,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堂而皇之在眾人眼前溜走。
這次連楚惜風都感到好奇,撫著下巴說:「看身手步伐,這些人都是https://m.hetubook.com.com江湖上的一流好手,個個不簡單,領頭的那個便是號稱『劍無虛發』的袁步明,性子暴躁,為人兇殘,又喜歡女色,不過一手劍法倒還有兩下子,居然乖乖聽命於人,心甘情願當起奴才來,我倒想看看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楚惜風不緊不慢落在後面,無意中回頭,蹙眉說:「船上站的不是聞人默嗎?」如今的聞人默,儼然有聞人山莊少莊主之勢,能讓他出潮音塢碧玉湖親自迎接的人,只怕來頭不小,連他也跟著好奇起來。
這次的「武林論劍」大會真是越來越熱鬧了,連朝廷的人都摻了進來。
「哦,是嗎?聞人少俠太可氣了,我倒要瞧瞧天下第一庄的風景何等優美動人,也不枉本……公子千里迢迢來到這裏。」
侯玉見史瀟瀟不過一個照面便被來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看楚惜風的眼神多了一份戒備,「不知這位兄台是——」東方棄介紹:「這位便是『殺人不留行,千里楚惜風』。」侯玉不由得肅然起敬,拱手道:「久仰大名。」楚惜風在江湖上成名的時候,他還未出來行走江湖,對楚惜風的事迹多有耳聞。
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老漁翁提著竹簍經過,聽了他們的對話說:「官府好幾天前就派人來通知,說今日辰時到午時禁止出船,無論是漁船還是客船,要等到午時過後才能載客呢。」
雲兒躲在土溝里,一直沒有爬上來。
住在隔壁的侯玉聽到打鬥,連忙跑出來,見到三人很是驚訝,「東方棄,雲兒,你們這是——」他扶起史瀟瀟,關心地問:「表妹,你沒事吧?」史瀟瀟搖頭,氣順不過來,連聲咳嗽。侯玉眼中露出不滿之色,看著在場的幾人,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楚惜風見他們彼此認識,收斂了一些,負手站在一邊不說話。
侯玉發出驚呼:「咦,這不是九華山的那個燕公子嗎?雲兒,他不是很喜歡你么——」轉頭見雲兒臉色發白,一副快要哭的樣子,連忙住了嘴。
第二天一行人吃過早飯來至湖邊渡口,準備前往聞人山莊。哪知偌大的渡口,白茫茫一片,一隻船都沒有。侯玉奇道:「往日來時,這裏可熱鬧了,人來人往,各式各樣的烏篷船沿岸而下,一眼望不到頭,今日怎麼這般冷清?」按理說,「武林論劍」期間,應該更熱鬧才是。
東方棄笑說:「聞人客乃百年不遇的武林奇才,眼光自然獨到。」看了看周圍,手中拿著刀劍的江湖人士居多,「看來大家都是衝著武林論劍來的。這裏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論劍之前,大多數人心情浮躁,動不動就打起來,咱們可要小心行事。」一路行來,他最怕雲兒調皮搗蛋,何況楚惜風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正說話間,遠遠的有馬蹄聲傳來。一行數十騎快速往碼頭馳來,揚起厚厚一層黃塵,馬上的人皆穿著一色的黑衣勁裝,行動利落,眨眼間奔到渡口,「嘩」的一聲下www.hetubook.com.com了馬,整齊劃一,可見身手不凡,都是武功好手。其中一個看似負責的人跟聞人默低聲交談,聞人默不停點頭,大概是表示知道。
雲兒聽到聞人默的名字,立馬回頭,「當真?我倒要看看這次他又想幹什麼壞勾當。」
對方是一個妙齡女子,鵝蛋臉,柳葉眉,正坐在床上整理東西,見到凶神惡煞的楚惜風,一開始愣了一下,隨即大怒,「你是誰?敢叫你本小姐滾!」抓起手邊的劍,人未到,劍影已經罩了過來。楚惜風冷笑:「雕蟲小技。」金翎劍都不屑拔,劍柄一沉,壓住對方劍尖的去勢,大步上前,手肘一撞,看似簡單幾個動作,卻快的對方來不及抵擋。那女子連退數步,長劍脫手,捂著胸口倒在床上,跌個了狗吃屎。
楚惜風不缺衣衫這些物事,便說要隨處走走。他身上的一件衣服,布料上乘,刺繡精美,價值不菲,這裏根本就沒幾個人穿得起。
侯玉輕聲道:「這還叫一般?你看他隨身帶著這麼多武功好手,難道是想在論劍大賽上一爭高低?」
昔聞洞庭水,今上岳陽樓。吳楚東南坼,乾坤日夜浮。八百里洞庭煙波浩渺,壯闊無垠。一行三人來至岳陽,「岳陽樓」幾個大字陽光下大氣沉穩。雲兒抬頭細細打量,笑說:「這岳陽樓可出名的很吶,咱們也上去遊玩遊玩。」
燕蘇和聞人默聽的東方棄的名字,連忙走了過來。燕蘇眼睛在各人身上轉了一圈,似笑非笑道:「原來都是故人,沒想到在這裏遇全了。」見到東方棄,就想到雲兒,他心中摸底湧現一股煩悶之情。
雲兒見來的大多數人衣衫齊整,顯然特意修飾過一番,便說:「等會兒咱們也去買兩套衣裳,省的到時候聞人山莊的人瞧不起咱們。」東方棄道:「這倒不至於,聞人山莊乃天下第一庄,不會這般以貌取人的。」雲兒撇嘴,「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保不準聞人山莊的丫鬟小廝見你穿的寒素連茶都懶得端呢。」
登上高處,四面窗戶全部打開,遠山近水,一覽無遺,迎面吹來一股濕涼的清風,帶著淡淡的清新的水草味。視覺、聽覺、感覺沒有任何阻礙一下子無限放大,令人不由得胸懷激蕩,心曠神怡。「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僅僅十個字,道盡洞庭湖的雄偉氣象。」東方棄感慨說。
楚惜風哂笑:「怕什麼,都是一些黃口小兒,乳臭未乾,不值一提。」東方棄頭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是來看比劍的,不是來生事的。」
楚惜風一襲白衣,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把扇子,一改往日狂放不羈之態,看起來儒雅風流,倒像個名流學士。湖水浩浩湯湯,一望無際,他稱讚道:「觀夫巴陵勝狀,皆在洞庭一湖。」
雲兒沒好氣說:「怎麼會下這麼奇怪的命令,不是讓大家無路可走嘛。」江南魚米之鄉,湖泊交織,到處都是水,沒有船,簡直寸步難行。
她以為倆人從此再無交集,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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