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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薔薇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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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情難自禁

第二十九章 情難自禁

「一山不容二虎。周處勢力漸漸坐大,和虎哥有了衝突。虎哥眼看勢力不保,怒極攻心,將矛頭瞄準了我。那天周處從雲南回來,我去接他。司機去取車,我讓阿平去附近的超市買冷飲。一個人站在街道邊,突然被兩個人挾持,刀尖抵住后腰。我不敢掙扎,乖乖隨他們走到僻靜的角落,趁他們一不留神的時候,抬腳就踹,轉身就跑,還沒跑到出口,又進來好幾個人將我攔住了。我那三腳貓的拳腳功夫,哪是人家對手。乖乖束手就擒,被他們下了葯,馬上暈過去。」
正大快朵頤的時候,宋令韋打電話過來問我在哪。我隔著喧囂吵鬧的人群叫:「我在吃大排檔呢。」一隻蟹還沒有啃完,他人已經尋了過來。他穿得筆挺,在閑散隨意的人群中特別惹人注目,顯然還來不及回去換衣服。我拉著他坐下來,笑嘻嘻地問:「不是說陪客人吃飯嗎?」他說推掉了,想和我一起吃。我笑起來:「那可沒大餐了,只能陪我吃路邊攤,嘻嘻。」他不介意地坐下來,脫下西裝,挽起袖子,又要了啤酒飲料。
我吞咽著口水,微抬起身體喊他的名字:「令韋——」他再吻我,舌尖在耳垂處徘徊,想讓我盡量放鬆。可是空曠的地方令我神經緊張,怎麼都放鬆不下來。他試著進去,我推擠著他,一而再,再而三都是如此。他隱忍的額上青筋突出,那裡火熱滾燙。沒有辦法,我沒有經驗,又緊張。只好紅著臉嗚咽:「令韋,我害羞——」實在不行了!我翻過身去,很想就此埋進沙灘里,再也不起來。
我打著哈欠,看見他在脫衣服,臉有些紅。他抱住我,輕輕地吻,淺嘗輒止,像最柔軟的海風。他摟過我的腰,輕聲說:「折騰了大半夜,睡吧。」我點頭,不由自主放鬆下來,伸手抱住他,溫暖,充實,可靠,無法言說的感動與滿足。不一會兒,聽見均勻的呼吸聲。他一定累壞了,可是半夜還是偷偷來看我。被這樣一個人如此珍重呵護,真是奢侈幸福。我偎著他的胸膛,尋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在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中安然入夢。
一回到房間,他猛撲上來,一陣熱吻,天旋地轉。我惴惴地閉緊眼睛,好半天沒動靜。他拉我起來,我不解。他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洗個熱水澡,放鬆一下。不急,慢慢來——」他自控能力是這樣好。我二話沒說,趕緊跳下去。溫熱的水當頭當腦衝下來,舒緩了神經,氤氳的熱氣盤旋纏繞,人果然放鬆了許多。我不知道洗了多久,直到自己覺得可以了才出來。
他批評:「唱得不好。」我不理他,兀自跟著哼唱:「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就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我趁他們不注意想逃,被人發現了。他們打紅了眼,不再顧忌,一刀當胸朝我砍下來。再要砍第二刀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和圖書聽見憤怒的吼叫聲。當時只覺得好多好多的血,一定是要死了,這樣的死法,真是無趣。昏迷中似乎聽到許多腳步聲沖了進來,再也沒意識了。後來聽醫生說,當時情況真是壞透了,失血過多,有一次心臟還停止跳動,幾乎將整個醫院折騰得翻過來。」
在柔軟的床上,昏黃的燈光下,還有他的呢喃聲中,我漸漸放鬆下來。他盡量做足前戲,甚至將舌伸到我腿間。我難耐地夾住他,整個身子都紅了,手指拚命抓緊床單,囈語出聲,簡直無法承受,腳趾都蜷縮起來。雖然一次又一次破壞他的性趣,他仍然稱讚我:「□很性感。」身體糾纏在一起,空氣中有濃郁的□的味道。他起身,試著進去,喃喃的讓我放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還是將他推了出來。他不急,滴著大滴的汗吻我,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緊緊擁抱,在他的熱吻中我鬆緩下來,意亂情迷。他手插在我汗濕的長發里,趁我不注意,滑了進去,並不順暢。我一陣哆嗦,極其困難地接納他,一點一點,悶哼一聲,仍然覺得有些許的疼痛。他再吻我,等我適應,忍耐的身體幾乎痙攣,汗如雨下。
他壓上來,整個人貼在我背上。我又羞又愧,感到他下身一陣動作,激烈過後,身體上沾有黏膩的液體。我紅著臉道歉:「令韋,對不起——」閉著眼死都不敢睜開。他癱軟在我身上,許久后說:「沒事——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然後直接跳到海里,老遠才冒出頭來。我心跳仍舊紊亂,坐在海邊一點一點清洗。我怎麼會出這種事,簡直抬不起頭來!
我仰起頭看他,笑說:「現在,我覺得以前的事跟做夢一樣,都成過眼雲煙了!」都過去了,也就不重要了。他將我的手抵在胸口上,喃喃地說:「林艾,聽見沒?我的心在疼。」他說他每聽我說一段故事,心口就疼一次。我感動地笑,揉著他胸口,調皮地說:「這樣還疼嗎?」還低下頭去吻那裡。他呼吸立馬急促,惱怒地喊:「林艾——」我翻身滾開,大叫:「九點了!你不要開會了?」他恨恨地看我一眼,快手快腳梳洗好。
等我胡亂唱完,他卻說:「再唱一遍。」我白他,說:「你不是說唱得不好嗎?還要聽!」他哄我:「再唱一遍,嗯?」我卻不好意思再唱了,拿出手機放在他手上,說:「你要聽,自己聽啦。」他不滿足,仍然誘惑我說:「乖,我喜歡你唱這個。」我抬起眼,明白他的意思,不再避讓,輕輕哼道:「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他用手摩挲著我的眼和眉,跟著輕聲念:「月兒高高掛,彎彎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只許前進不許退——是這個嗎?」然後俯身輕柔地吻我。
半夜在他的騷動中醒來。他一邊吻著我一邊問:「可以嗎」?我覺得渾身燥熱,箭在弦上,喘著氣點頭。這次比較順利,他和*圖*書在我身體里探索……貪得無厭。我流著汗,努力迎合,卻不停收縮,不甚熟練,不知該如何自處,呼吸似乎都不是自己的。頭髮黏在臉上,身體一陣又一陣地悸動,汗流浹背。很慶幸,總算沒有再丟臉。可是他仍然不滿足,換個姿勢,再次癱軟在我身上。我埋進軟熱的被褥里,十分羞赧。心跳稍稍平靜,可是他那器官很快又硬起來。我回眸,斜睨他,表示不滿,卻被他挑逗得忘乎所以,再次淪陷,幾乎折騰了整整一夜。他抱住我,終於在饜足中睡去。
我仰躺在沙灘上,任由他解開襯衫扣子。他沿著額頭一路吻下來,從眉心、眼瞼,到鼻尖,再是嘴唇,一點一點滋潤有些乾燥的皮膚。我伸出舌,舔他的下唇。他喘氣,沿著下巴,在頸邊流連,然後是鎖骨,是胸脯,尤其是胸脯上的傷痕。我幾乎不能忍受,拚命喘氣,推著他的肩膀。他繼續往下游移,小腹、肚臍,下面,再下面——他伸出手指,我咬牙,皺眉,還是不夠濕潤。他渾身都是薄薄的細汗,顯然極力隱忍,動作卻依舊不緊不慢,給我適應的時間。
第一次,並不覺得如何舒服。我雖然想竭力取悅他,可是沒有經驗,顯然不得要領。他感覺到了我的不適,動作盡量溫柔,可是情不自禁,力道都控制不好,顯然是隱忍到極限,失去分寸,重重喘氣,很快在我身體里爆發。他發出極度歡愉后的嘶吼,身體鬆弛下來,癱軟在我身上。隨即,卻顯得有些懊惱,從下到上吻我,彷彿不滿足,落下來卻像和風細雨,如羽毛般柔軟。我困極,緊張疲累得不行,很快在他懷中睡去。
吃完飯,沿著大路慢慢走回去。他配合地放慢腳步,問:「腳行嗎?」我挽著他手臂停下來,歪著頭笑說:「那你背我?」他有些尷尬,無奈地看著我,隨即蹲下身,認命般說:「上來吧。」我抱住他脖子,趴在他背上,得意地哼著小調。他嘆氣:「林艾,我一世的英明就這樣被你毀了。」
他動手扯下我的衣服,在我胸前肆虐,力道有點大,不像剛才那樣細緻有耐心。我閉著眼睛,用力踮起腳尖,微仰起頭,感官異常敏銳,覺得有些疼,可是不敢再說「回房」這樣掃興的話。他似乎察覺到我的緊張僵硬,嘆了口氣,擁著我往樓上走去。我感到他那裡已經硬起來了,他手一直不規矩地在我身上游移,時不時啄吻我的唇,彷彿再也等不及。
海水碧藍澄澈,純凈得像一面鏡子,可以看見水底下的一舉一動。極目遠望,海天一色,波光粼粼,倒映在湖光山色之間,天上人間,心境不由得開闊,思緒翻飛,腦海空凈輕靈,無憂無慮。下午照舊在海灘廝混,看人表演,拍手大笑。傍晚時分,去小吃一條街溜達,諸多的海鮮令人應接不暇,烤肉炸魚,還有油燜大蝦,絕頂享受。清蒸石斑魚味道鮮美,令人百吃不膩。重要的是又便宜又實惠,吃得我身心舒暢和_圖_書,津津有味。
「那時候日子過得真是糜爛腐敗,性子陰晴不定,脾氣暴躁。有一人不知好歹調戲我,我一時發狠,手下得重了,將他右手給廢了。本來沒什麼事,法律上還有正當防衛呢。沒想到他是另外一地頭蛇虎哥的弟弟,所以不肯放過我,要我還他一隻手。那時候鬧得很大,我都嚇得不敢出門。不過這事讓周處擺平了,卻留下了禍根,弄得人人都知道我成了周處的軟肋。」
他光著身子走上來,我不敢抬頭,實在是太羞愧了。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他走過來,說:「回去吧,晚上風大,小心著涼。」橫抱起我。我紅著臉埋在他胸前。他心跳依然很快,臉色有些不正常。我更加不知所措,只好湊上去吻他,喃喃地喊他的名字,想要補償。他身體濕漉漉的,有鹹味,是海水的味道。剛要上樓梯時,他突然停下來,將我抵在牆上,單手撐住我的臉,唇舌直接伸了進來,與剛才截然不同,有些不滿,有些迫不及待,有些粗魯。他的吻令我沉迷得不可自拔,似乎有一世紀之久,我沒有控制好呼吸,簡直喘不過氣來。我很喜歡他舌尖在我嘴角唇上舔吻的感覺,很喜歡很喜歡他的吻。
「周處沒攔著我,給我一大筆錢,我沒要。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那麼漫長那麼痛苦那麼無助,好不容易醒過來了,那就從頭開始吧。下了決心,將以前的壞習慣全部改掉了,煙酒不沾,早睡早起,按時吃飯。用了一整年的時間,身體漸漸養好了,比以前還健康。我開始朝九晚五地上下班,過著普通人的生活,覺得很安心,很安心。這樣子很好,很好——」
「醒來的時候,被人反綁在角落裡。他們拿住我,威脅周處,要他單槍匹馬過來救人,不然撕票。我不知道周處冒了多大的阻力,反正他是一個人來了。其實那些人根本就沒想過要放過我,以前的梁子記得清清楚楚。一共有七個人,手上全有傢伙,一心想置他于死地。周處赤手空拳,臨急生智,抽出腰上的皮帶。一將拚命,萬將難敵。他手下得很狠,動不動就將人打得骨折。他們那麼多人都沒佔到上風,不過周處身上也有好幾處刀傷。」
他沒再說話。我主動投降:「好了,好了,都是以前的事。現在不是還活著嘛,禍害遺千年,死不了。」他吻我的頭髮,感覺得到滿滿的憐惜。我忽然幸福得想落淚,只為這一刻,亦足矣。我靠在他肩上,將心底最後一扇緊閉的大門向他敞開。「那個時候跟著周處,什麼都不怕,囂張得很。從來沒有想過將來的事,活一天是一天,什麼事都不大在乎。玩世不恭地說,一覺醒過來,一天過去了;一覺醒不過來,一生過去了;死了就算了,沒什麼大不了。」
我興緻高昂,吃得再痛快不過了,覺得這是我來海南吃得最好最好的一頓飯。他吃得少,酒照舊喝得多。我忙引誘他:「這裡有一種當地產的湯和圖書粉,又細又滑,入口鮮美,要不要吃一點?酒有什麼好喝的,天天喝還沒喝夠嗎?」舀了一勺湯送到他嘴邊,他笑著吃了。我問好不好吃,他點頭。我忙說:「那我再叫一碗。」他說:「分一半給我就行了。」自己動起手來。我故意說:「口水那麼好吃嗎?」他挨近我,痞痞地笑說:「要不要試試?」臉當真慢慢靠過來。我一手將他推開,罵:「大庭廣眾,注意影響!幹什麼呢你!」
他手指在胸前的疤痕上流連不去,低下頭誘哄我:「乖,怎麼回事?」聲音里滿是濃情蜜意。我翻個身,想爬起來。他不讓,扯得我倒在他身上。我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穿衣服啦。」將睡衣撿起來穿好,呈大字倒在床上,眯著眼說:「小時候從樓上滾下來留下的傷疤。」他居然打我,太可恨了!他瞪著我說:「林艾,你又不乖了吧?」我把衣服扔給他,罵:「暴露狂!還不快穿上!」
「林彬一直不贊成我跟著周處。不過我跟著周處一向只吃喝玩樂,所以他也沒死命反對。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可怕的事情,自己事後想起來都覺得像假的。他認為是周處連累了我,差點害死了我,對周處恨上加恨,下狠命警告他。我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忽然就想通了許多事情。覺得再混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既然沒死成,那就好好活下來。那一刀就當是曾經荒唐墮落的教訓吧。」
我稍稍平靜下來,才注意到他滿身酒氣,眼睛泛紅,滿臉疲憊之色。我抱住他的脖子仰頭問:「很累嗎?」他「嗯」一聲,點頭:「一天兩夜沒睡,一直在辦公應酬。想睡——卻睡不著。」原來和我一樣備受折磨。他抱起我,一腳踢開卧室的門。我窩在他懷裡,是如此的舒適安心,彷彿找到全世界最寧靜的港灣,神經自然而然放鬆,多日來的憂愁幽思一掃而空,睡意鋪天蓋地襲來。
雖然沒有他的陪伴,可是仍然覺得很高興。一顆心就像有了歸宿,有了著落,不再惶恐,不再漂泊。天空、海洋、樹林一下子明媚起來。有人說,心晴的時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時候,晴也是雨,原來真的是這樣。我光著腳丫走到奶白色的沙灘上,頭一次發現亞龍灣的沙子是這麼綿軟舒滑,均勻細膩,不摻半點雜質,像頭頂飄浮的白雲,躺上去飄然欲飛,舒服得忍不住喟嘆出聲。
他已經換了新的浴袍,頭髮呈半干狀態。我坐過去,身上已經沒有海水的味道,看來他剛剛也沖了個澡——大概是涼水澡。我主動吻他,蜻蜓點水,一點一點往下,伸手解開他的袍帶。他不確定地問:「艾——你——可以了嗎?」我點頭,趴在他身上舔他的耳垂。不知道是不是做得不好,他忽然輕笑出聲。我覺得十分挫敗。他欺身上前,用實際行動教導我:「要這樣——」
「反正最後還是救活過來了。睜開眼的時候,大家都在,周處樣子很可怕,整個人像街頭的流浪漢,哪有大哥的樣子和_圖_書。林彬居然也來了,臉色憔悴,氣色很不好,一見我醒來就罵:『你還敢跟著他,我直接打死你!』他還是林家大少爺的時候,對周處一向瞧不起;可是現在,兩個人的身份地位完全顛倒過來,不由得他不又嫉又恨。他為了我還肯跟周處共處一室,也算難得。」
一大早醒來,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好久沒有睡得這麼痛快淋漓了。我一動,他跟著醒來,慵懶地對我說「早」,聲音又喑又啞。我看著他睡眼惺忪的樣子,怦然心動;還有下巴上新冒出來的青色胡碴,覺得十分有趣,湊上去吻他。不怎麼有技巧,覺得扎得癢。他笑罵我不規矩,一把將我推倒,纏綿熱烈的吻雨點般落下來,唇舌像火。鼻頭蹭著鼻頭,四目相對,眼中只有彼此的倒影。呼吸漸漸粗重。他才真是不規矩呢,手伸到腰間,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扯開睡衣的帶子,從背後滑進來。一陣酥麻,身體因為異常敏感,還不太能接受他的撫摩。我努力呼吸,不懷好意地笑,輕輕咬他下巴,伸出舌頭吻他喉結。他乾脆扯掉礙事的衣服,手指移到胸前,然後停住了。
他笑笑,裸著上身抱住我,手指伸進來,仍舊在左胸前徘徊不去,問:「刀傷?差點就傷到心髒了吧?」我知瞞他不過,點頭:「是啊,好長一把刀,小命差點就玩完了!」他下巴蹭著我頭髮,問:「疼不疼?害不害怕?」我搖頭,反手抱住他:「不知道。等我有意識,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扳過我的臉,牢牢地看著我,眼神那麼深邃,彷彿要將我吸進去,催眠般問:「為什麼受這麼重的傷?因為周處?」我不能抵擋他這種魔力,乖乖點頭。
我拉住要走的他,依依不捨地說:「中午回不回來吃飯?」他抱歉地看著我:「中午有應酬。」我失望,問:「那晚上呢?」他躊躇了一下:「晚上——也有安排,要陪客人吃飯。」我不滿地嘀咕:「那你總回來睡覺吧?」他吻我,道歉:「夕,對不起,這段時間真的比較忙。」他竟然因為我的任性而道歉,我心軟成一汪水,踮起腳尖吻他,笑說:「沒關係,我等你。」
我胡亂哼著:「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他笑問:「這什麼歌?怎麼從來沒聽過。」我說:「街知巷聞的歌你都不知道?」乾脆掏出手機,放給他聽,有男聲在唱:「月兒高高掛,彎彎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只許前進不許退,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載你飄向天上的宮闕……」
夜色漸漸上來,月亮穿雲破霧露出臉,照得大地一片銀白,萬物都籠上一層輕紗。我拉住他在空無一人的海灘上漫步,絮絮叨叨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夜晚的海灘另有一股神秘浪漫的美,旁邊的椰樹在晚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像是情人的呢喃。風中有花草的香味,還有此起彼伏的蟲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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