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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帝妃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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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被施酷刑

第三十四章 被施酷刑

指甲掐進了掌心中,我卻感覺不到痛,因為太過震鄂。
出了殿,我不禁撫撫額頭,內疚與自責像是一條鎖鏈捆得我喘不過氣。
「你,你將朕的尊……朕這般在此與你說話,」他沒再說下去,只盯著我,薄涼的目光一點點變冷,直至到冰寒,冰寒是無色的,只是一種感覺,而他的冰寒給人一種黑色的感覺。
這一刻,覺得方才的舉動並不突兀,甚至有一種聲音在說,下次再看到他眼底的傷感時,還想用自己的雙手去撫平他。
「奴婢見過娘娘。」趕緊命宮人打來水,搓了汗巾給皇后,又泡上茶。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舉也成為了理所當然。
我在做什麼?這是在做什麼?
想也想想,加快步伐,轉身進了圓門處。
幾名宮人從不同的圓門處走了出來。
微微一笑,我道:「聽說這海帶煲對身子極好,吃了會很有力氣,不過要吃十天方才顯效,太子得連續吃上十天才行哦,待會殿下還要去校場練習騎射,就先好好休息一會吧,奴婢告退了。」
太子不答,只冷冷的問:「為了訓練我對他人的防備之心,母后就把小如調|教成一個自私自利人,為了得到權勢地位不惜害人性命的人嗎?」
已經是第五天了。
如今棠煜這麼一說,我除了不安的站著,是連個說詞也沒有。
「恩恩,你是個好姑娘,值得讓人珍惜。」溫柔的目光散發著真誠的光芒,景臨微微一笑:「很抱歉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你這些,這幾天讓你不安了吧。」
「是。」心頭更加忐忑,為什麼皇后不問起我冒名進宮的事來?
我趕緊進內殿,就見鶴頭架上的花瓶摔了一地的粉碎。
見太子已然出了殿,我忙追上。
「你的回答呢?」
「我,我……我是蘇恩。」手掌儘是冷汗。
「好吃嗎?」我溫和的問。
「棠煜,我,我……我真的叫蘇恩。」
現在才知道,真正的冷會讓人懼怕,從骨子裡散出來的懼怕,直覺的想跪下求饒。
「好,好,那嫁美男子吧。」爹娘聽著我稚氣的聲音,笑得喘不過氣來。
「奴婢燒得有這麼難吃嗎?」我納悶。
鼻子上一涼,就見景臨接了點雨水點了點我的鼻子,笑說:「怎麼發起呆來了。」
這些天發生了好多事,都是一些無法說清的事。
能察覺到他黑沉的視線就落在我身上。
老宮女笑眯成一線:「好多了,這二天太子的心情也極好呢。」
關上門之時,隱約聽見皇后罵了句:「該死的柳妃。」
察覺到自己不合適的舉動,身子僵在原地。
蓮姑姑點點頭,肅目有些愁緒:「二天了,御醫也說不出原因,只開了些活絡舒血的葯,皇後娘娘擔心極了。」
眼眶漸漸濕了,始料未及的答案,從沒想過他會這般想,這麼的寬容。
「如實回答,放心吧,皇后現在對你不會有大的舉動。」
我失笑:「第五天了,只要殿下再堅持個五天就行。」
「什麼?」他抿緊了唇,眼底有著震怒,不信,挫敗,甚至掠過一絲殺意。
就在我掐短了燭線時,方才出去的宮女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恩恩姐姐,皇上來了。」
「這花原本是陳妃娘娘的嗎?」蓮姑姑肅目閃過一絲精銳。
我愣住,事情已經夠多,夠糟了,為何又扯進這一件來?
宮人們面面相視,心底都忐忑起來。
我點點頭,朝m•hetubook•com.com寢宮走去。
或者說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皇帝。
火熱的天氣一瞬間涼了下來。
蓮姑姑未說完的話被太子截住:「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我就是想發脾氣。」
我喜歡景臨,第一次見到他時就喜歡了,現在,他這般坦白的跟我說著,又如此真誠,還不嫌棄我已非完壁。
回想起這幾天的自己,說不出的懊惱。
說完,我不安的看著他,問:「怎麼辦?」
剛進內殿,就見太子穿戴整齊的出了來,一見我手中的煲,馬上皺起了眉頭,滿臉厭惡,做出欲嘔狀。
天氣差別太大,使得宮裡一些角落發了潮霉,宮人們開始忙碌。
「是嗎?那就不要叫醒皇后了,朕坐坐就走,下去吧。」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二天,皇后雖待我不善,卻沒有再讓我幹些粗活,像洗腳,洗衣之類的活也各歸了原處。
打了個寒顫,一直以為棠煜的眼神才叫冷。
心突然亂了起來。
「大人,雨太大了,您先進亭躲躲雨吧,奴才馬上去喊轎子過來。」陪著的宮人邊說著,邊領著他走進了亭中。
「難吃死了。」
正要出亭之時,一隻手橫檔在了我面前,他溫柔的聲音在我耳畔想起:「聽到時,我很震驚,等我回過神時,你已走了。」
「殿下,」蓮姑姑看了看左右,拉過太子的手進了殿,關上門后說道:「奴婢跟您說過很多次了,萬事都得忍著,在宮裡說話更得尋思過後再斟酌才能開口,娘娘不殺小如,就是為了訓練你對他人的防備之心,方才恩恩端來海帶湯時,您沒說些不該說的話吧?」
這麼一個可恥的男人,真的是大炎朝的帝王嗎?
他是真的不介意嗎?
為什麼在此刻會想起棠煜?
全身像是散了架,我跌坐在地上,急劇的喘著氣。
他沉了臉,像是不敢置信:「你真有這麼恨朕嗎?」
幾個時辰來,皇后一句話也沒說,可她沉厲的目光總會時不時的掃向我。
「不要讓朕說著重複的話,看著朕。」涼涼的一句,帶著至尊獨有的霸氣,叫人無法不叢。
木門被緩緩打開,又被重重關上。
他一定很失望吧。
心底生出厭惡,對皇宮,對這個人。
知道這話觸怒了他,可沒有後悔。
只略顯蒼白的一笑,簡單施禮,就要走。
「我在意,但並不介意。在意你所受的傷害,想到你那時的害怕與無助,我就覺得痛心。」他的聲音極為沉穩,不是隨意說說的,而是從心底發出的。
會答應嗎?
『哐——』一聲,殿門被關上。
「奴婢見過大人。」施禮,卻是滿嘴的苦澀。
燭火一陳跳動。
不知為何,只覺他眼底的這份傷感好刺眼,刺眼到心痛痛的。
「你在做什麼?」棠煜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娘,恩恩長大以後要嫁給美男子。」記得當時我是這麼說的。
「當我到了蘇家,卻發現蘇家的女兒早已跟人跑了。」棠煜冷清清的望著我:「你是誰?」
「你就那麼不稀罕朕的寵幸嗎?」他突然的欺近,使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三步,捂住極為不適的胸口,臉色變白。
「是,恩恩姐姐也早點睡吧。」宮女說著就出了殿。
「看著朕。」他一步欺近我。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點不了頭,那好字就是說不出口。
我為什麼不能答應呢?
「吃完了。」和*圖*書『碰——』的一聲,重重的將銅煲放在桌上,太子一臉苦相,彷彿吃了多苦的草藥似的。
「奴婢見過皇上。」宮女慌張下跪,見我怔站著,扯了下我的袖子。
他冷時,冰般僵人,笑時,陽光般燦爛。
「你真的不介意嗎?」還是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
天氣火熱,她們都走得很急。
太子跑得太快,我追不上,走得太快,雨水濺了一身,只好緩慢的朝略微乾燥的地方走著。
挺起胸,我沉靜中不失怨恨的回望著他,心卻顫了顫,為他眼中的殺意。
太醫院,是御醫所職之處,沒有嚴重病情宮人是不能去的。
未看棠煜一眼,匆匆的離去。
「是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棠煜問,見我遲疑,說:「不想說還是不相信我?」
很奇怪,自第一天我以砸花威脅他喝下海帶煲后,這五天來,當我端著海帶煲出現在這裏,他二話不說就大口大口的吃完了,邊吃邊不時的望著我,那目光有著極大的困惑。
「你懂什麼?這是西域百年才盛開一次的魅惑,花期有三月之餘,說也奇怪,當本太子第一眼見到它時就喜歡上它了,費了好在的勁才讓陳妃娘娘割愛。」
侍候完皇后沐浴已是深夜,只因皇后在沐浴中睡著了,很累的樣子。
「蓮姑姑?」我從怔望中回神,就見蓮姑姑迎面走來,驚了下,忙上前施了禮:「奴婢聽說太子身子不舒服,就都了湯過來看看。」
「恩恩,景大人說要娶你,我想他說的並非兒戲,你會答應嗎?」
宮女偷偷一笑,高興的道:「宮人們可高興了,從御花園回來時,蓮姑姑摔了一腳,聽說腳腫了好大一塊,還上太醫院抓了葯。」
「殿下,」蓮姑姑驚呼上前扶住太子,當見到太子吐出來的污的時,一怔:「您怎麼還在吃這個?」
「什麼?」
陸續的,甬道上的人開始增多。
正當我指揮著宮人們給發潮霉的地方添碳灰時,聽得內殿『碰——』一聲,是花瓶被摔在地上的聲音。
我後退著,只覺胃越來越難肥,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直到退無可退,他將我逼至了牆角。
「你的意思不會是蘇恩發現了小如在給的茶飲里放了歡樂粉,逼使小如不來東宮,並且自燒海帶煲救我?」太子眯眼,一反方才的暴躁,稚嫩的俊臉上有著早熟的聰慧。
駭然的後退了一步,我低頭:「皇上坐坐,奴婢給皇上去泡茶。」
小時,父母總是愛開玩笑,說我們的恩恩長大以後一定要嫁一個誠實,能擔起責任的男子漢,一個人,品質最最為重要的,而誠實是最難能可貴的品質了。
真的以為是聽錯了。
「不是。」
出了圓門,還是覺是有道視線一直在我身上繞著,孤孤單單的,留在我的背影上。
「是啊。」
「跪——」遠遠的,細長的聲音傳來。
這就是我現在最真實的感受。
只有我,緩慢地,緩慢地走著。
他擰著眉,目光極為複雜的望著我。
太子重重冷哼一聲。
「有多少女人在等著朕寵幸,有的女人等了一輩子連朕的一面都見不著。」他高昂的站著,沉肅眸子緊鎖著我越發露恨的我,迷惑、不解。
『我們可是拜過堂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是嗎?」
倏然,明黃的鞋子出現在我眼皮底下。
喝茶時,皇后漂亮的杏眸不時的會飄向我,就連一旁的和*圖*書蓮姑姑肅目也時不時的落在我身上。
想離開這裏,自進宮到現在,從沒有這麼強的迫切,真希望馬上能離開皇宮,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我忙行了個禮,退下之時,瞧見桌上放著一張紙,雖紙中央被皇后纖細的手壓著,模糊的看到紙上畫了朵花,很眼熟的花。
「是啊,太子起來了嗎?」
咦,這不是太子宮的那盆花嗎?之所以會一眼認出,皆因它的花瓣為八瓣,極少見的瓣數。
「找母后要回我的魅惑。」
宮人已經在換燭火,我從她手上接過新的燭子,道:「我來吧,出去時輕點,娘娘今天好像累壞了。」
「皇,皇上,娘娘睡下了。」宮女吞吐著說,神情緊張不已,畢竟今天皇帝並沒有說過要到皇后這裏來,宮人們都沒做準備。
「我要娶你,你願意做我的尚書夫人嗎?」他笑望著我,滿目溫柔。
對這樣的人,我還能說什麼呢。
這個秘密,就連我自己幾乎也已忘了是冒名頂替入宮的。
「我不能忘了她,在我過去的歲月里,每一個記憶都有她的存在。可我喜歡你,你的性子,你的舉止,我都很欣賞,我也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最終我會愛上你。」他道。
蓮姑姑搖搖頭,肅目里有著極大的寵愛之情,當瞧見桌上的那盆魅惑時道:「這盆花倒挺幸運的,每次您發脾氣,它都沒遭殃,太子什麼時候也愛惜起花來了?」
我抬頭,眼底的恨直直的印入他夜黑的眸里。
「還不是那蘇恩端來的,硬逼著本太子吃。」太子吐得連說話都有氣無力了:「還說要吃上十天才行。」
點點頭。
「早起了。」
「可能摔得很嚴重吧,御膳房那些普通的葯不管用。」宮女打了個哈欠。
眯起眼望著頭頂的藍天白去,長長的甬道畫出了一個長長的藍天,你能看到的是有盡頭的天空,這麼小的天空有很多人在分享,卻沒有我的份。
「我卻當它是真的。」
這就是皇宮,顛覆了我所有的認識與信念。
我漠然的站著,與他在同一個空間,心底極大的排斥,也無可奈何。
他眯起了眼,深沉的盯著我,再次欺近。
爹娘笑了,寵愛的抱起我,爹爹說道:「恩恩想要嫁給美男子,就要有馭夫的本事,要不然美男子就會被別人搶走的,可咱們的小恩恩哪,是個善良實在的孩子,找個樸實,蹋實,能挑起農活重擔的良人就好了。」
不想收回視線時,線簾般的雨幕下,是他,景臨,白衣飄動,溫潤如玉。
長長的甬道,只有我一人緩慢的走著。
「我不要這樣的好,還有,你告訴蘇恩,不要再端海帶煲來了,本太子一看到這個就噁心。」
「希望如此,你快些回殿吧,娘娘該起床了。」
「我控制不住。」
太子重重冷哼一聲,就要出殿。
他一聲輕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宮女規矩的退出殿。
「說話。」薄涼的聲音有了怒氣。
在裏面的蓮姑姑朝我揮揮手,讓我退下。
我輕吁了口氣。至少在此刻,我還沒做好準備時不用見到皇后。
抖抖沾濕的衣擺,那名宮人很快又跑進雨中去喊轎子了。
直到了夕陽下沉這時,皇后才在蓮姑姑的挽扶下回了殿。
「你去試試同一樣東西吃上三四個月,不會吐才怪。」太子咬牙切齒。
一個強|暴了你的人,帶著迷惑不解的目光問你為什麼會那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恨他時,除了感到可笑與悲涼,還該有什麼表情?
可硬讓我挺住了,我站得更為筆直,與他相纏的視線更為堅沉。
走了幾步,見他還站在原地,目光冷沉的望著我。
自那天後,已過去八天了,他沒有任何的迴音。
『我卻當它是真的』
奇異的,在這樣的心情下,當我說出為何會冒名進宮的原因時,說得很自然,也很安心,彷彿就應該這麼對他說似的。
「不嘛,恩恩就要嫁美男子。」
躲在門洞內,恨恨的看著明黃的車攆離去,如果目光是箭,那車攆只怕被我射得千瘡百孔了。
「殿下,皇后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可心中還是會覺得失落。
「那是假的。」我衝口而出。
被他驚了一下,忙搖搖頭,「沒什麼。」
一殿寂靜,叫人窒息的靜。
「重要的不是我這兒,皇後派出去的人不止我一個,這會怕是已然知道你是冒名頂替的。」
雨越下越大,不得已,只好先跑進附近的一個亭子里。
他望著我,冰涼的目光有絲變化,讓人難懂又似易懂:「我們可是拜過堂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一絲笑意爬上他的眸子,漸漸的,他的嘴角也勾起。
「我想過些日子就會好了,姑姑別太擔心。」
「恩恩姑娘,來了?」太子宮的老宮女開了門,笑呵呵的說。
正說著,明黃的身影進了殿。
現在很高興,覺著心頭的包袱都放下了,滿身的輕鬆。
「殿下,你這是要去哪兒?」
腦海里閃過景臨那天所說的話,還有他真誠的面容。
「您是儲君……」
才不過是早上,陽光就猛得讓人睜不開眼了。
想是這麼想,卻不知為何無法說出肯定的回答,只道:「皇后怕是在找我了,我先走了。」
再也忍不住胸口的難受,我一把推開了他,厭惡的望著他,衝口而出:「不要靠近我,你讓我感到噁心。」
「奴婢只是覺著有蹊蹺。」
宮人點點頭:「娘娘今天好有興緻呢,在御花園賞了一天的花,又去了貢房看西域進貢而來的還沒拿出來培栽的盆花。」
父母的教育一直影響著我,長大以後,不管相貌多麼醜陋的人,只要他很真誠的跟我說話,都能得到我的好感。
跟著太子進殿的蓮姑姑一見到殿內的凌亂景象時,不免頭痛:「殿下,你又發脾氣了。」
為什麼皇後手中會有魅惑的畫?
「娘娘這會還沒起床呢。」望了望桌上,那兒已換上了另一盆珍貴的盆景,二天前,皇后突然命人將魅惑拿了去,說是想好好欣賞一下,這一拿去就沒再送回,太子時不時的派人去催,總被皇后以還未欣賞完為借口拒拿。
那一剎,以為他會殺了我。
緊咬下唇,我再次後退。
「皇后不會放過你,但她現在也不敢把你怎樣,為了讓你對她忠心,就算不忠心,只要守住她的秘密也是好的,便命我安置好你的雙親,說是安置其實就是囚禁。」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我的心卻多跳了好幾下,面容一點點的變白。
有一剎那恍的悄惚,因棠煜眼底的認真與柔情,還有在我說出這一句時他眼底溢出的傷感。
「夜深了,皇上若要在這裏休息,奴婢就去準備。」強壓下憤怒,我僵著聲說。
望著手中的海帶煲,只要再給太子吃上六天,歡樂粉的毒就能解了。
「很好,蘇恩,朕也厭惡你這種人。」他陰沉的望我一眼,m•hetubook.com.com甩袖離去。
連著二天,細雨綿綿。
「恩恩,一大早的你怎麼會在太子宮?」
望向他,他的眼底無比真誠,一種很能叫人信任的真誠。
「我當然相信你,可我說了你會信嗎?」信我冒名進宮只是單純的想謀個差事。
「殿下,你才吃了四天而已,哪來三四個月。」
這一刻我卻猶豫了,腦海里突然閃過那天棠煜所說的話還有他認真的表情。
早是意料中的事,也本該如此。
『哐——』
回到皇後宮,卻沒見著皇后的人。
「太子身上的小紅點好些了嗎?」
腦海里浮出皇帝的面孔,又不由得攥起了雙拳。
「剛才蓮姑姑來了,跟皇後娘娘說了什麼,娘娘就出去了。」宮女說完,福了福走開。
覺著越想越奇怪,可又想不出怪異之處。
與他單獨在一起,是一種折磨……
沒有任何的猶豫,雙手撫上了他的眉,輕輕的朝二邊安撫。
福了福,我急步離去,不想被姑姑看出我的不自在。
落了傘,坐在亭欄中,遙望著灰濛濛的天空。
「是覺得我不可靠嗎?」
「我早該找你的,只這段時間城內有前朝餘孽做案,一直忙於此,無暇進宮,若不是今天皇上召喚,只怕我此刻還在清巢前朝餘黨。」
難道他以為我不該恨他嗎?
「怎麼了?」我問,從沒見過他以這樣的目光看我,心裏不禁一陳忐忑。
在他清冷深沉的目光下,更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短短几步路,卻像是走了幾十步路,氣喘得厲害。
「誰曉得,自小如在茶水裡放了這個粉之後,你每天都讓我吃海帶煲,我這會見它就想吐,幸好小如不再來東宮了,要不然……」
「蓮姑姑親自上太醫院抓藥的嗎?」
「恩恩,我並不介意,我所欣賞的是你的人。」
他怎麼可能還會要失了清白的我呢?
「沒。」
雨越下越大,我卻不想再待在亭中。
細雨扉扉,整個黃宮籠罩在一片朦朧當中。
「本宮要沐浴,下去準備吧。」皇后開口,聲音不若以前的銳厲,溫和許些。
「快去睡吧。」
「說起海帶煲,奴婢覺著奇怪,最近小如怎麼不再偷偷的來東宮了呢?」蓮姑姑尋思道:「這個時候,蘇恩卻端著海帶燙來。」
「一般跌打損傷的葯御藥房不是準備著的嗎?蓮姑姑為何要上太醫院去看呢?」宮人是不能擅自離開後宮的,一般的病痛,御醫都配了葯備在御膳房,宮人直接去取就成。
一驚,抬目,視線在空中交匯。
善心被人埋在了永無天日的地方,在這裡是愚蠢可笑的名詞,沒人會相信你,也沒人會幫助你。
我只好陪伴在側,一等她醒來,才扶著她回內殿休息。
卻讓我覺得極不真實。
熟讀四書五經,禮儀廉恥的皇帝怎麼竟會問出這麼一句可笑的話來?
「吃完了。」太子一把將銅煲推在我面前。
此刻,突覺得頭頂的烈日不那麼刺烈了,唯有眼前的笑容耀眼。
我一驚,是皇帝的攆車。
「一個人默默的做著這些事而不邀功?她是傻瓜嗎?」太子蔑然一笑,進了內殿。
我連準備的時間也沒有。
就在我離開不一會,太子突然從門內沖了出來,對著欄外一陳嘔吐,把剛喝的海帶煲都給吐了出來。
被他奪了清白,進宮認出了他,我的憤怒,怨恨,得到的只是他所說的『無視』二字。
「十天?奇怪,」蓮姑姑道:「難道她知道您中了歡樂粉的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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