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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歌

作者: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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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撿個丫鬟

「不是吧?這名字這麼難聽。」那姑娘皺眉頭。
我舒服地坐在放著軟墊的椅子上,眯著眼睛。呵呵,小謝與秋容,《聊齋》啊,以後一定不會無聊的。
將那老頭扶穩,我看了看四周的下人,大聲道:「哎呀,總管,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居然把給三小姐要的珠花給忘記了?」
我瞥了那老女人一眼,臉上的粉撲得像城牆。就那五十兩就想買斷那姑娘的一生?哎呀,真不要臉。我本想開口,可那伍步仁比我快了一步。
「現在,我們走吧!」我看著她,笑容可掬。
「我還以為小姐只有三歲。」秋容將茶遞到我手上。
「姐姐您消消氣,翠樓好歹也是本城最大的青樓,來來去去的都是些達官貴人,你挑了這麼個什麼都不會,年紀又這麼大的姑娘進去有損自己的名聲啊!」我走到她身邊,諂媚地叫起姐姐!唉,無論在什麼年代,女人總是愛聽謊話啊!
這下子那翠娘更加猶豫了。十九已經是一個老姑娘了,更別提她還不識字。翠娘想了想便帶著自己的人走了。我見那兩幫人都走了,也就準備走了。那圍觀的人估計是見熱鬧沒的看了,也漸漸散開了。我還沒走兩步,那姑娘就叫住了我。
「是,二小姐。」那姑娘垂頭嘆氣。
很老套的情節,那姑娘家老爹死了,沒錢,所以把自己賣了葬父。我打量了一下,那姑娘還算有點姿色,比我好看。可是比起我們王府里的那些妹妹、姨娘來,算一庸脂俗粉。
「這——」
我翻了個白眼。對,只要給她錢的都不是「壞人」。「對了,你到底幾歲了?和-圖-書」她先前說自己十九歲,我覺得那是哄人的。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十七。」秋容見我一臉疑問也就認真的回答我了,「小姐你今年滿十歲了?」
「好吧,秋容,去給我倒杯茶。」我喚道。
「您趕跑了買我的人,我葬不了爹爹,只好賣身給你了。」那姑娘看著我,帶著笑,一點都不像死了爹的人。
我這話一出口,那翠娘看向了我。「臭小子,我可不像伍爺那麼好說話。」
「我出五十兩,這姑娘我買了。」翠樓的老鴇翠娘得意的一揮手,身邊的保鏢馬上將銀兩遞了過來。
「小姐千金之軀,怎麼可以去那麼亂的地方呢?」秋容婉拒。
我收好賣身契,笑得好不得意。我看著那個已經換王府奴婢衣服的姑娘,道:「從今以後你就叫秋容吧!」
「姑娘有什麼事嗎?」我問。
「起來吧!」我揮了揮手,讓她退到一邊。呵呵,雖然她嘴巴里說我不壞,心底應該在埋怨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霉被分配到我的身邊來當丫鬟吧!
「難道你討厭本小姐,不希望本小姐去?」
我鬆開她的手看著她。這個姑娘不簡單。原本是我牽著她跑,後來就變成了她帶著我跑,而且速度非常快。
「我會劈柴、煮飯。」那姑娘怯怯地道。
總管採辦了許多的東西,下人當然免不了要拎,可惜姑娘我手上沒什麼力氣,拎不起來,只好無奈的把東西往地上一扔,不提了。
伍步仁聽見我笑,惡狠狠地瞪向我。他走過來,揪著我的衣領道:「臭小子,你笑什麼?」
「沒關係,你是本小姐和_圖_書的貼身丫鬟嘛!」
我明白她指什麼。我現在穿的是下人的衣服,以一個下人的身份來說,是拿不出那一百五十兩的。可惜,姑娘我真正的身份不是下人,真要讓她失望了。
「是,二小姐。」秋容聽話地給我去倒茶去了。
前邊不遠處,一大堆的人圍成了一團,對著被圍住的什麼東西指指點點的,我一時好奇,便擠了過去。好在我現在的年紀夠小,這樣的身高夠嬌小,很容易就鑽到了人群中去,這一看,原來是一個姑娘在賣身。
哼,有本事就打下來呀!
那老頭一聽我這話,便機靈了起來。只見他站穩,道:「你還不快點給我去把東西給買回來。要是三小姐怪下來,我非扒了你的皮。」
我狐疑地看著她。「喂,你說你死了爹該不會是個幌子吧?」
「小謝,我是不是很壞?」我笑嘻嘻地問給我捶背的小謝,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玩,忍不住想捉弄她。
「你爹葬好了?」我喝了口茶,問。其實我知道秋容根本就沒有死去的爹爹可以葬,她不過是出來騙錢的。
反正我去定了。
我低頭瞄了自己身上的下人衣服一眼,嗯,男人打扮。我笑了笑,道:「你都有十五個老婆了,還差這一個?雖然這姑娘長得還可以,可你前面那十五個老婆肯定比她強上很多吧?為什麼一定要挑一個這麼差的?讓人看了笑話。」
脫離了總管那群人,一個人在大街上亂逛。這北京城的大街,我從來到這個時代到現在也逛了幾十次了,可每次都不知道自己逛到什麼地方去了。這裏的弄和圖書堂多得像南方的稻穀。當然,我絕對沒有迷路。只是,這條街過去又到了南邊還是西邊?又或者是北邊?算了算了,反正這地球是圓的,怎麼走都會走回原處的。
我挑眉,回頭,看到那姑娘已經站起來,一身白衣,笑看著我。我頭皮發麻。她不會是準備像電視里經常演的那樣,賴上我吧?
我再看幫我倒好茶的秋容。「秋容啊,你說我壞嗎?」
那姑娘一聽我的話,笑臉馬上變成哭喪臉。整個人往地上一坐,哭道:「爹爹啊,您死得好慘啊,居然還有人懷疑您是不是真的死了……嗚……您這輩子也就養了我這麼一個女兒,女兒無能,讓您受到侮辱了……嗚……」
「放開那姑娘。」
「不壞,壞的話怎麼會給我一百五十兩銀子呢?」秋容笑咪|咪地道。
我頭疼地看著那姑娘,發現已經有人開始漸漸地朝我們這邊靠攏,我趕緊抓起那姑娘就跑,跑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弄堂裏面。
「這女人是爺爺我看上的,我出一百兩,來人哪,給錢,把我岳父給葬了,帶上十六姨娘,回府。」伍步仁大嗓門,說出的話讓身邊圍觀的人都退了幾步。
「是,總管。」我應了一聲后,就跑開了。回頭看了看,那老頭已經帶著人走了。而且走得有些搖晃。呵呵,看來我這王府二小姐當得果然很有威望啊,惡名傳遍了整個王府,連總管都怕了。
我挑眉,她還要玩?這樣的話,我就奉陪咯。「既然這樣,那本小姐就帶著小謝和你一起去給你爹爹處理後事吧!」
白雪皚皚的天氣,家家的門口都掛上了鮮艷的紅燈籠和對m.hetubook.com.com聯,白色和紅色兩種顏色構成了這個季節里最漂亮的顏色。
「小謝,過來給我捶背。」我瞥了一直站在旁邊的小謝一眼。
由於春節快到了,街上也越來越熱鬧了。王府里,總管開始著手辦年貨,我在桃園裡待得過於舒服,心癢難耐,便化裝成下人的模樣,跟在採辦年貨的隊伍里一同出府去了。
那伍步仁也夠傻,就那樣傻傻地放開了,估計是自己想想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也便放棄了要那姑娘當十六姨娘。倒是那翠娘,見他放棄了便叫上保鏢準備把那姑娘給帶走。
「小爺,您留步。」
「小姐不說我還真忘記了。」秋容恭敬地站在一邊,「奴婢希望小姐放一天假,讓奴婢出去處理好爹爹的後事。」
那姑娘眨了眨眼,笑得很單純,可惜我看出了她那笑底下還有另外的目的。她問我:「小爺,你有錢買我嗎?我要一百五十兩。如果你拿不出那麼多錢的話可不要勉強。」
「你幹什麼?」身邊的下人被嚇到了,出聲。這一出聲,必然引起總管的注意,這不,那死老頭回頭朝我這走來了。
我知道她暗地裡拐我,我也不生氣。反正有一個小謝天天怕我就夠了,有一個不怕自己的也很不錯啊!
「你要把你自己賣給我?為奴為婢?要簽賣身契的那種?」我笑得很甜。如果能把她給拐回去的話,以她那聰明的腦袋,將會是我的助力。
那個死老頭看到我的臉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被嚇到了。腳一軟,眼看就要跪下去。我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在他耳邊用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如果你讓別人知道https://m.hetubook.com.com我的身份,回去后看我不扒了你的老皮。我現在要去晃蕩一圈,嘴巴給我嚴點,如果等下回家被王妃知道了本小姐溜出來的話,哼,我看你這總管還怎麼當下去。」
「小姐我馬上就十三了。」十七呀?比小謝大了一歲,比我大了好幾歲。
「記住你的賣身契第十行第十條,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從衣兜里拿出那張賣身契,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咪|咪地說。
小謝手一僵,馬上跪了下去。她道:「不,郡主不壞。」
我笑出聲來。十六姨娘?要那麼多老婆都不怕過幾年就不舉了?哼,又是一個不要臉的啊!
「是,二小姐。」
我一見她這樣子,明白自己成功了一大半。我笑了笑,看向那姑娘,問道:「你都會些什麼?」
「嗯,你小子說得也有些道理。」翠娘被我一句「姐姐」叫得暈乎乎的,笑得臉上的粉都要掉下來了。
好吧,我承認,就算是比不上我們家的那些女人們,卻也足夠挑起那些邪惡之徒的覬覦了。這不,來了兩隊人馬。聽圍觀的那些人說,一邊是本城最大的一家青樓翠樓的老鴇,另一邊是這一帶有名的惡霸叫什麼伍步仁的。
「那就這樣決定了。」
「十九了。」那姑娘低著頭,「我不識字,其他的都不會了。」
那翠娘一聽,搖了搖頭,她問:「你幾歲了,還會些什麼?」
我嘆了口氣,被人糟蹋也不好啊,還是為自己積點陰德吧!
「你這個廢物,連這麼丁點東西都提不動,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那個死老頭一揚手,準備給我一巴掌,我拉高一直半遮著臉的帽檐,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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