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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歌

作者: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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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到處是秘密

我看了他一眼,問:「你又在煩什麼?」
我用舌頭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唇,痛得我眼淚都上來了。嗚……我果然被養嬌貴了!
「上官……」
他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看著我的眼睛,我被他一步步逼到了右邊的牆壁。他的雙手撐著牆壁,而我被他圍在了中間。這是我第一次正面近距離地看著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我忽然覺得陌生。認識他這麼久,從來沒見他這樣。就連上次他生氣,也不曾這樣過。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他站起身來,伸手攬住我的腰,一個跳躍,上了屋頂。他帶著我在屋頂中央的卧樑上坐下。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看起來和在下面看沒什麼區別。只是低頭看了看地面,覺得自己離月亮的距離近了點,看起來寬闊了點,那月亮,卻也更孤獨了點。
為什麼心痛?
行動力向來最好的秋容則跑去給我拿葯,上官可憐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冷漠。
「嗯?」
「上官可憐,你回來了?」
回沁心閣的路上,那個安靜啊!除了來往的宮女、太監問候的話,小謝、秋容都沒開口。
「是,小姐。」
小謝、秋容還有上官可憐用最快的速度跑了進來,並將門給關上!他們關心地看著我,而我卻傻傻地看著門,腦子亂成一團。
夜裡睡覺的時候,我理所當然的失眠了。我一直想不明白朱允炆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從來都不是兄妹?啥意思呢?歷史上沒人說朱允炆不是朱元璋的孫子,這話的意思也只能往這方面https://www.hetubook•com•com想:我不是朱棣的女兒!又或者,朱棣不是朱元璋的兒子?可是歷史上只說朱棣的母親可能不是馬皇后,也沒說朱棣不是朱元璋的兒子啊!難道,我真的不是朱棣的女兒?
可是,可是……他的眼神、他的表情真的很可怕啊……
小謝和秋容畢竟是見慣了的人,平時我一高興也會對她們親親抱抱的,所以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上官可憐只是呆了一下,伸手撫過被我親了一下的地方,臉慢慢地漲紅。我看著他的反應大笑出口。真沒想到,上官可憐還這麼純情。
「為什麼?我們是兄妹啊!」我擦點嘴唇上的血絲,一臉哀傷。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和鳳歌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妹啊!為什麼會這樣?即使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之間不一樣,卻在那層窗戶紙給捅開的時候,莫名的心痛!
「什麼事?」
「有啊!莊主、二少主,還有……小姐。」
等等!朱允炆他,他,他親了我?錯了吧?我和他是堂兄妹啊——神啊,我不想搞事情啊!還有,我在這個世界的初吻,就這麼沒了?朱允炆將我抱進了懷裡,抱得很用力,弄得我的手很痛,卻不敢喊,誰叫他是這裏的老大?誰叫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湊到上官可憐耳邊耳語幾句,上官可憐面有難色。
「嗯?」
他沒有回答,所以我也沒有回答他。雖然人人都說有煩惱的時候說出來,朋友可以分享,可以給你建議,可事實上,是有想過說,卻總是到www.hetubook.com.com了喉嚨眼上愣是說不出口。自己的煩惱自己承擔,對於我來說一直都是一種習慣。
我的頭靠上了上官可憐的肩膀。也許心事分享不了,但是他的肩膀我此刻是分享定了。
「上官……」我看向他,指了指屋頂。
「你有喜歡的人嗎?」
是我那個短命的娘紅杏出牆嗎?所以我因此而不受重視?我忽然對自己的身世好奇了起來!我那個沒見過面的娘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也許,可以找個時間去查查,現在嘛,當然是睡覺啦。可想雖然是這麼想,我愣是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朱允炆那張臉!
一拉開門,就看到等在外面的秋容和小謝。走的時候原本想和朱允炆說一聲的,可是小月告訴我朱允炆一大早就去見朱元璋了,我只好作罷。
朱允炆回頭看了我一眼,留下這麼一句話,拉開門走了出去。
好在他一會兒就放開了我。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恢復了從前的平靜溫和,然後轉身朝門口走去。
「上官……」
我不動聲色,閉了閉眼睛。「走快點吧,今天的天氣真熱。」
我退了幾步,小心翼翼地叫道:「允炆哥……」
「我是說喜歡的姑娘。」
「回小姐,我去御膳房給您準備消夜了。」秋容平板的聲音聽不見什麼起伏。
「去吧!我不希望別人也知道這事情!所有人之中,我最信任你。」我目光堅定,「查清楚了再回來。」
「把你的肩膀借給我。」
唉,腦袋一團糟糕啊!
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晃www.hetubook.com.com了出去。反正,黑眼圈已經有了,不在乎它深一點,頂多下次努力地補覺!晃蕩到外面居然發現原本應該待在燕王府的上官可憐正坐在我的房間門口,手裡還拿著酒罈子,不大,大概能裝個三斤酒吧!雖然很驚訝,但也沒問他為什麼。雖然皇宮內苑不能留男人,可是上官可憐他總是能在沒人察覺的情況下進來,連我都忍不住想送他一張「忠心」的獎狀。
一夜沒睡好的後果就是成為大明朝的第一隻熊貓!早上一看鏡子,發現自己的黑眼圈的時候,那個驚嚇!我好不容易才將原本有些抱歉的小丫頭打扮成現在的小美女,就因為這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給破壞了。
「好。」
前些日子,我不是讓他送鴦金和藿香回北京嗎?他原本不去,他說他的責任是保護我的安全,去北京就必須離開我身邊,他保護不到我。我氣不過,拿出上官嚴給的令牌命令他去。雖然他心不甘願,卻還是將鴦金、藿香安全地送了回去。其實,會讓他去,是我信不過那些侍衛!對於鴦金和藿香也許一開始覺得沒什麼,可漸漸地,她們在我的心底也有了一定的地位,所以才一定要上官可憐去保護她們。
「回小姐,三小姐和五小姐已經安全送回北京。」上官可憐笑眯眯地回答。
小謝他們看了我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我看著他們將門帶上,再看向朝我走過來的朱允炆,張口想喊些什麼,卻喊不出來,最後只好放棄。我忽然想起秋容出去的時候給我留下的那個「自求多福」的和-圖-書眼神……神啊,我不會出什麼事吧?不不不,我要相信朱允炆同志,所有人里,他最捨不得傷害的人就是鳳歌了。
「小姐在煩什麼?」上官可憐問我。
「我們,從來都不是兄妹!」
我從來都不是無知的少女。從前也和背叛我的那個死男人接吻過,只是和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眼前這個男人的吻冰冷,帶著一股怒氣。我發誓我的嘴巴現在很疼!
我轉頭,原本是期待小謝、秋容也會因為上官可憐的窘態而樂開花,沒想到這一轉頭,笑音效卡在喉嚨,上不上下不下——門口站著朱允炆,那臉色……很可怕。我原本以為他會像當初生我的氣的時候那樣冷著臉走開,可是他沒有!他走了進來,冷眼掃過在場的人,然後冷冷地吐出一句話:
他的吻忽然輕柔了下來,我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憐惜,心跳在一瞬間加速。可是下一秒,嘴巴傳來的刺痛感讓我完全清醒了過來!他的唇終於離開了我,嘴角還帶著血絲——我的血!因為我嘗到了自己唇上流下的鮮血那淡淡的鹹味。
「哎呀,小姐的嘴唇流血了。」小謝見到我嘴唇流下血絲,驚叫了起來。
「出去。」
「小謝你呢?」我睨了她一眼。
上官可憐一個晚上都在喝酒,我不是傻瓜,看他那樣也知道他今天晚上心情不是很好。不過現在我沒時間去想他為什麼心情不好,因為我現在也是一團糟糕。我伸手搶過他手上的酒罈,喝起了酒。上官可憐也沒有攔著我,只是沉默地看著我。酒碰觸到我嘴唇的傷口,痛到麻,卻掩蓋不了灌入和圖書喉嚨的辛辣味。我現在就需要這樣冷靜一下。
對於我的熱情,上官可憐顯得很冷靜。他扒下我粘在他臉上那隻正在死命蹂躪他的臉的手,讓自己和我拉開了一點點的距離。
天,我這是招他惹他了?
上官可憐沒說什麼話,只是安靜地喝著他的酒。
夏季的月亮原本該是四季中最漂亮的,可最近看月亮卻總覺得傷感。站在外面看了看天上,眼光落在了屋頂上。不知道去上面看月亮會是什麼樣的感覺?皇宮的屋頂,這輩子也許只有這一次能在上面賞月呢!
「你們昨天跑哪去了?我找不到你們。」我若有所思地問。
我一高興,湊過去親了下上官可憐的臉。他那臉上的笑,讓人忍不住想親一下,既然想了,那就行動嘛!
我一定是在心痛一個讓人動心的美男和我之間少了發展的機會,一定是這樣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希望從裏面找到答案,而他的下一步動作,卻讓我睜大了雙眼——
「上官,人你安全送到了嗎?」我嚴肅地問。
「我去給小姐拿冰塊了。」小謝的語調和往常一樣,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我負責保護小姐的安全——」
他吻了我的唇!他的臉在我的面前放到最大!我的唇上有冰涼的觸感!我的嘴巴發不出聲音!
小謝和秋容聞言抬頭看了看天,陰蒙蒙的,快要下雨的樣子,今天算得上是入夏以來最涼爽的一天了。回到沁心閣的時候,裏面已經有人在等著我。見到他的時候,著實是愣了一秒。然後高興得朝來人撲過去。
「上官,我有事要交代給你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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