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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

作者: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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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當時明月猶在 第八章 孩子

卷一 當時明月猶在

第八章 孩子

木子硯進屋之後才發現屋內還有第三個人。來人見到木子硯,微微一笑,道:「硯少,我們可是有些時日不見了。」
是什麼人這麼大胆,試圖殺他的妻子?
「她可曾受傷?」逐風想起那夜的一幕,手驀然緊握。
老大夫聞言,仔細想了一番,不禁冷汗淋漓。當日他喝醉酒,便讓大徒弟給聞夫人把脈,想來也是大徒弟學藝不夠精才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在聞不悔的冷眼之下,老大夫輕咳一聲,道:「因為尊夫人體質特殊,懷孕時日又尚短,故而當日沒能瞧出來。」
「前些時我夫人得了風寒也請大夫來看過,為何當時大夫未曾看出來?」聞不悔的聲音冷了幾分。若早知道琳琅有了身孕,今日也不至於讓她受到如此之大的驚嚇。
「今日我必須見到她。」逐風一字一句,說得認真嚴肅。
聞不悔聽了,想起前些時琳琅風寒之事。若按時日算起來,那時的琳琅已經有了身孕——為何那時大夫沒看出來?
逐風猶豫了一下,見眼前的兩人並無威脅,才放開了碧兒。
素衣也急了,道:「大夫,您老倒是快說呀。」
眼前的人是琳琅的救命恩人,要見她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她雖不明白他為何稱呼琳琅為「殿下」,卻知道如今是非常時期,要見琳琅必須先得到聞不悔的許可。
「尚未查出。」伍四低下頭,隨即轉向一旁的望蘇,單膝跪下,「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恕罪。」
東邊客房的客人在昏迷了近七天後終於醒了。
「自然。」就是威脅。
此話一出,聞不悔與素衣亦跟著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驚嚇之後是狂喜,素衣更是忍不住再次尖叫。
望蘇眼睛微微一眯,道:「回去后自己到伍一那兒領m.hetubook.com.com罰。」
素衣雖只是個丫鬟,卻不笨。見他如此,忙露出笑容,「我們夫人受了驚嚇正在休養,你先好好養傷,夫人自然會來謝過壯士的救命之恩的。」
「夫人只是受了驚嚇。」素衣上前收拾起地上的碎片,「你先歇息會兒,待會兒碧兒會重新端葯回來,喝了葯你的傷會好得快些。」
「逐風。」木子硯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可是消息外漏了?」望蘇瞥了木子硯一眼,道,「你們李家消息雖靈通,這保密性可有待加強。」
本想先去廚房瞧瞧新的葯煎得如何,忽又想起了逐風的話,心下掂量了片刻后,轉了個方向。
琳琅看著倒向自己的黑衣人,微微抬手,就著明亮的火光看到了手上鮮紅濃稠的鮮血,回頭看了聞不悔一眼,閉上眼直直地朝地面倒去。聞不悔見她如此,迅速上前接住了琳琅。兩個人的重量讓他微微退後了一小步。
逐風面色一凜,抽出放置於枕邊的劍指向素衣,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素衣煞白了臉。「我再問一次,殿下呢?我要見她。」
聞秋見琳琅暈倒,哭著跑上前去扯著琳琅的衣袖叫「娘」,先前被打暈的素衣在一片混亂中醒來,見到這情形放聲尖叫,聞家上下此時混亂成一團。至於那兩個黑衣人,早已無人去理會。
與上次相同,風月樓的夥計將木子硯領到了天字二號房后,房內的人在第一時間開了門,在木子硯進門之後立刻關上,並落了鎖。
聞不悔喚來管家,吩咐他領老大夫去賬房,忽又想起了先前倒在琳琅身上的年輕人,算來,那年輕人是琳琅的救命恩人。擔心另一個大夫醫術不夠精湛,便讓老大夫再過去給那年輕人看和*圖*書病去。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素衣有些害怕,不敢確定眼前的人是否會傷害自己。
伍四看向望蘇,望蘇點了點頭,他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出了房門。伍四離開之後,望蘇自榻上坐好,神色亦變得嚴肅起來,「事情很棘手?」
老大夫吹鬍子瞪眼,「聞老爺這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嗎?我老胡行醫四十余年,若是連是否喜脈都分不清,還不如死了算了。我老胡以項上人頭作保,尊夫人確是懷孕兩個余月了。」
目送碧兒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逐風滿臉戒備地問道:「殿下呢?」
「店下?」素衣聞言蹙眉。「什麼東西?」
琳琅,你知道么,我們就要有孩子了。
老大夫怒罵道:「你這姑娘真不懂事,快些出去,你們家夫人需要好生休息,哪經得起你這般大呼小叫?」
碧兒聞言,立刻奔出了客房。
瓷碗掉落在地碎成片,碗中的葯灑了一地。丫鬟的雙手被扭到身後,嚇得一臉蒼白。隨後推門而入的素衣見到這情形微愣,隨即朝制住那丫鬟的逐風笑道:「你醒了?」
「你可知我當日在聞家看到了誰?」木子硯賣了個關子。
將琳琅安置在床上后,手輕輕撫過琳琅蒼白無血色的臉,他驀然眯起了眼。
「得了,你還是那死德性。」木子硯沒好氣地瞪瞭望蘇一眼,看向另一個年輕人,問道,「伍四,可知道當天夜裡另外一人是什麼人?」
他的目光堅定,讓素衣在瞬間有些恍惚,隨即回過神,欲掙脫他的手,卻徒勞。無奈之下,素衣嘆了口氣,道:「你總得先讓我去稟了老爺吧?我們家夫人的身子如今可不比從前,金貴著呢!」
老大夫邊跟在素衣身後小跑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給琳m.hetubook•com.com琅把了脈之後,臉色忽明忽暗,讓素衣和聞不悔的心都懸到了喉嚨口。
「威脅?」望蘇那雙媚眼似笑非笑。
「他們難道不是傻子么?」望蘇,也就是那美得不像話的男人微微一笑,斜卧在榻上。
退出琳琅的房間后,老大夫開了藥方給方才被他趕出門外的素衣,吩咐她去抓藥,一日三餐不間斷為琳琅保胎。
木子硯在他身旁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道:「原本以為很簡單,不過與伍四交過手的那個黑衣人武功高強,招招奪命,不知是什麼人來攪局?」
「老爺、老爺,大夫來了。」素衣砰的一聲撞開門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川州最好的大夫。此時的素衣比之方才的驚慌,顯得鎮靜了許多。只是此時因擔憂琳琅的安危,也就顧不得平日的儀態了。
「大夫,您有話不妨直說。」聞不悔一掃先前的擔憂,冷靜地開口。
房內三人,其中一人是上次與木子硯碰面的年輕人,亦是當日闖入聞家試圖帶走琳琅的黑衣人之一。另外一個——是一個可以用「美」字來形容的男人,年紀與木子硯相仿,一身的綾羅綢緞,看得出是大戶人家出身。
素衣喜沖沖地領了兩個家丁一道出門去抓藥,聞不悔在人都離開之後便帶上了門。他坐回床邊,看著琳琅蒼白的臉,傾身向前,唇瓣輕輕印過琳琅的唇。
「望蘇,你怎麼私自出京了。」木子硯沒好氣地瞪了來人一眼,「又是跟皇帝請了病假?你別老當朝中那群人是傻子。」
逐風漸漸冷靜下來,盯著素衣瞧了片刻后,收起劍,道:「我要見你們家夫人。」
木子硯看了覺得礙眼,道:「伍四你起來,出去看著門,別讓外人靠近半步。」
「怕是有人在我們李家安m.hetubook.com.com插了內鬼吧!」木子硯對此早有懷疑,卻不甚介意,「秋氏後人,但凡有點野心的都試圖找到。可怪就怪在,當日那人試圖殺了聞夫人。」
木子硯是所有圍觀者中最為冷靜的一人,他隨手抓住一個嚇得渾身發抖的下人,交代道:「快去請大夫。」
老大夫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瞪了聞不悔一眼后,又瞪了素衣一眼,罵道:「夫人今日受了極大的驚嚇,動了胎氣才會暈倒。多虧肚裏的娃兒沒出什麼事——你們是怎麼照顧人的,難道不知這孕婦最忌諱受驚嚇嗎?若有什麼閃失,那可是兩條命啊!」
木子硯拿過他手中的摺扇,啪的一聲大力放到茶几桌上,道:「都初冬了,你還拿著摺扇四處招搖。你來這兒要是不準備幫我的忙,最好就別搗亂。要是我讓這事辦不成,以後你也甭想隨意出京了。」
逐風緊握的手漸漸鬆開,他在素衣站起身時拉住了她的一隻手腕,道:「我要見她。」
他一鬆開素衣的手腕,素衣迅速退離了客房。
碧兒一得了自由,立刻躲到了素衣身後。素衣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碧兒,你去重新熬藥,這兒我留著便是了。」
隨即將素衣給趕了出去。
「逐風?怡和長公主身邊的影衛逐風?他不是死了么?」望蘇亦來了興趣,「怡和長公主自幼便與秋家家主秋無心走得親近,這逐風親近秋家的人一點兒也不奇怪,怪就怪在這個死了的人為何又突然出現了。呵,有趣,有趣。」
木子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父親又來信兒催我快動身回去了。」
「是。」伍四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那個,你能不能先放開碧兒?」素衣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可能是她的仇人,那便是他的仇人了。
聞不https://m•hetubook•com.com悔吩咐一旁的下人將倒在琳琅身上的逐風帶去了客房,自己則抱起琳琅踹開房門進了屋。
今夜那兩個黑衣人之中,有一人招招都欲置琳琅于死地。
琳琅平日不甚出門,待人更是極好的,自然不可能會惹上什麼仇家,若是有,素衣定也會和他提起。
「素衣姑娘,我、我、你快讓他放開我,嗚……」丫鬟見到素衣,委屈地哭了出來。
這是琳琅醒來的第三天,被安置在聞府客房、被聞家上下視為救命恩人的逐風終於在眾人的期盼下醒了過來,一醒來便將連日來盡心儘力照顧他的丫鬟碧兒給嚇哭了。
琳琅有了身孕這件事讓聞家上下驚喜非常,又因那夜的黑衣人給聞家帶來了很大的驚嚇,故而聞家臨時又請了一批護院。甚至連聞家的下人們出入也都變得注意起來,生怕出點什麼小差錯。也正是因此,身為夫子的木子硯在學生聞秋沒什麼心情上課之時,得了空閑,以去書肆買書為由光明正大地出了聞家。
或許,她該先去知會老爺和夫人一聲——
如今的聞家,生意做得比七年前聞家未曾落敗時更大,七年的時間讓聞家的生意遍布大毓朝的各個地方。生意場上難免得罪人,仇人自然是少不了的,一時之間卻又不知到底是何人如此的恨他。
「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異常之處?」望蘇纖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茶几桌。
老大夫轉移了話題,又道:「因為是頭胎,加之受了大刺|激導致胎兒不穩,故而夫人需要好好安胎,其中定容不得什麼閃失,聞老爺自是要好好注意了。」
「大夫,您確定我夫人懷孕了?」聞不悔到現在依然不太敢肯定。
「你家老頭真正是既古板又煩人。」望蘇揚了揚手中的摺扇。
「嗯?」望蘇確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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