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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

作者: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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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情該如逝水

第八章 情該如逝水

花朝感覺到窒息。
身旁的女人嬌柔的身子偎了上去,嬌軟的撒嬌:「軒轅,有人家在身邊你還在想著誰?」
林靜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整個人已經醉得不行,酒保不敢再給她酒,她還算理性,報了花朝的電話讓花朝過來接她。
夜色在霓虹燈閃耀的城市裡蔓延開來,這個時候外頭的世界依舊很熱鬧,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那位可是尊夫人?」男人看了花朝一眼。
紀品揚見花朝在等自己,聽了男人的話,不否認也不承認,笑道:「吳總,祝你晚上玩的愉快。失陪了。」
紀品揚一聽花朝要請吃飯,心情更好了。他正要答應,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下次吧,明天我還有些事。」
凌晨一點。
花朝愣了愣,不自覺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紀品揚。紀品揚迅速在裡邊存下了他的電話,再將電話還給花朝,然後離開了花朝家。花朝目送紀品揚遠去,覺得紀品揚真是一個怪人。也沒什麼時間多想,房間內的林靜已經跑到浴室去嘔吐了。花朝忙去給她弄了醒酒湯。
酒吧的門被關上,在酒吧的一個角落,有一個男子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那扇已經被合上的門,眼裡露出的仇恨在昏暗的燈光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當初葉仙因為情殤一路遠走,整整五年不曾回來過。

林靜的眼淚一顆顆落在花朝的心裏,像一場大雨一樣,漫起了大水。
電話另一端的人愣了一下,隨即明和-圖-書白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是誰,也不再介意這個時候被人吵醒,驚喜不已的回答道:「算,當然算。」
紀品揚看了那男人一眼,認出他是前幾天和自己談了一樁生意的五嶽建設的老總,隨即應酬了幾句。花朝走到門口的時候見紀品揚沒跟上來,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回到了公寓,將林靜扶進了客房后,紀品揚看著鬆了一口氣的花朝,問道:「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說完,跟上花朝的腳步,后又不忍心花朝扶得那麼辛苦,強行抱著林靜出了酒吧。花朝見林靜掙扎了一下變得配合起來安了心。
嘆了口氣,花朝忍痛摁下了接聽鍵。要是真那麼倒霉的話,那就扣話費吧!也許這個電話是哪個朋友打來的,錯過了畢竟不好。
花朝聽著林靜說這話時,心疼到麻木。
花朝快步朝林靜的方向跑過去,紀品揚一看那地方,沒有徐岳,在瞬間安了心。他跟在花朝身後,與她一起走到了吧台。
她就知道,這段時間林靜過於冷靜了。
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花朝見他這麼說,也沒什麼好反對的。難得請客人家沒空,她又能怎麼樣?只不過這人情算是欠下了。唉,錢債好還,人情債難還啊!
「接朋友,她喝醉了。」
坐上了紀品揚的車后,花朝一路上都不曾說話。她滿心都在擔心林靜。
端著醒酒湯到了房間里的時候,林靜已經吐完了,慘白著臉色,坐在浴室的地板和*圖*書上,四周的水濺了一地。
花朝沒有反對。現在這個時候在外頭計程車也不好攔,自己一個人去的話,等下能不能將林靜帶回來還是一個問題。
此時她的新鄰居紀品揚剛出了電梯,見花朝站在門口一臉獃滯,連他走到面前都沒發現。紀品揚見她一副外出的打扮,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怎麼?這麼晚了還準備出門?」
才關上門,從不泡酒吧的花朝就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時間不一定能治愈一切,否則葉仙不會遠走五年。
她有些怕,怕林靜也因此而學葉仙一樣遠走。
「那麼,明天我來找你。」男子說完,兀自掛上了電話。
暗夜酒吧在哪?
她和她的朋友都是這樣,怎麼也逃不過情傷。她和林靜、葉仙認識了這麼多年,承受著一樣的痛。
「你去那幹什麼?」若她不說清楚,他不會告訴她地址的。
花朝扶起林靜,林靜醉得東倒西歪,很不合作。為了扶好她,花朝被折騰的夠嗆。紀品揚幫林靜結完賬,再看向花朝時林靜已經配合的倒在她懷裡,口中還在不停的說著什麼。花朝看到紀品揚付了錢后鬆了口氣,她剛才出來的急,忘了帶錢包了。她扶著林靜向門口邁去,紀品揚看到林靜丟在椅子上的包,忙拎起跟在花朝身後。正要走,卻聽到有人叫他。
男人冷笑一聲,推開了身旁的女人,結賬離開。
花朝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柜上,走進了浴室。她在林靜身旁蹲和-圖-書下,緊緊的抱住她。花朝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抑或者自己能說些什麼。
葉仙還說,林靜其實比她幸運。至少林靜只是不幸而她卻是悲哀的。當初她的愛戀,瘋狂至死,卻最終,連個對手都沒有就被判出局了。
紀品揚開車時還不忘多瞧了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花朝幾眼。似乎察覺到了花朝的擔心,他將車開快了一些。
花朝聽到這話一愣,還在想會不會是騙人的,沒想到卻從嘈雜的另一端聽到了林靜的聲音,帶著幾分的醉意,還在朝調酒師要酒。花朝迅速揭了臉上的面膜,換了衣服出了門。
(請問是花朝小姐嗎?這裡是暗夜酒吧,你的朋友林靜在這邊喝醉了,希望你能過來接她。)
情該如逝水,何必再留念?
「謝謝你這麼晚還陪著我去接我朋友。」花朝感激的看著紀品揚,「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為了表示感謝,明天我想請你吃飯。」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自己從不曾遇上簡為……」
「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叫我。」他忽然說,「手機。」
晚上上線的時候,和還在國外流浪的另一個死黨葉仙聊過天。葉仙說其實大多的情況是心還來不及痛就已經碎了,所以心是咯得慌而不是疼得慌,林靜只是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那些碎片。
將林靜安全的送上紀品揚的車后,花朝鬆了一口氣。她坐在林靜旁邊,任由林靜倒向自己,默默承受著她的重量。林靜緊緊抱著花朝,花和-圖-書朝感覺到有涼涼的淚水滴入了她的領口,變得溫熱。紀品揚透過後視鏡看了她們一眼,安靜的開車。
「我送你過去。」紀品揚想了想,反拉著花朝的手朝外走去。花朝說去接朋友,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接徐岳。
二十多分鐘后,車在暗夜酒吧的停車場停了下來。當紀品揚領著花朝進了暗夜酒吧的大門,花朝就感覺許多人的視線都落到了自己身上。
聽到「暗夜酒吧」四個字,紀品揚臉色更加難看。
「你知道對不對?」花朝期盼的說,「可以告訴我地址嗎?」
花朝來到林靜身邊時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因為喝的醉醺醺的被人拐走。身旁的紀品揚明白花朝要接的人是林靜后,心情變好,想伸手去幫花朝,卻被醉醺醺的林靜一手揮開。
可是記憶會烙印在腦海里,讓人怎麼也忘不了。
如果你從沒出現,我會不會覺得快樂一些?
城市的夜生活現在才是開始,所以酒吧里的人很多。身旁的紀品揚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氣氛,神色自如。花朝的視線小心翼翼的在四周尋找著林靜的身影,最後落在了吧台上那個趴卧在的身影身上。
林靜終於哭了出來,彷彿要將那些委屈全都哭掉,然後恢復成從前的林靜。可是誰都知道,已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有人說,情該如逝水,不復再留戀。
林靜睜著迷濛的雙眼看著身旁的男人,哭了又笑,罵道:「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和-圖-書話另一端傳來惱怒的聲音,顯然是對於這個時辰被吵醒很不悅。男子也不管這些,冷漠的語句問道:「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花朝回神,看到紀品揚就好像見到了救星,心裏擔心林靜,一急,抓住他的手就問:「你知道暗夜酒吧在哪嗎?」
她也多想洒脫的和林靜說一句:當忘則忘,否則就是虐待自己。可是試了那麼多次,終究說不出口。
這個夜晚,花朝和林靜的心一樣疼。
五年前,花朝和葉仙這樣抱著林靜哭。五年後,林靜這樣抱著花朝哭。
在商場上,盛世集團的紀品揚愛妻是出了名的,可惜除了和紀品揚交情好的幾個人,再無其他人認識他的妻子。
花朝關了電腦,洗完臉后躺在床上敷面膜,冰涼的面膜讓她舒服得幾乎要睡著,卻被手機來電給攪和了。那是一個陌生的來電,花朝猶豫著該不該接電話——六合彩常常會亂給人打電話,接了就扣掉一大筆電話費。
「紀總裁,居然在這裏看到你。」一個喝得微醺的男人走了過來,端著笑臉和紀品揚打招呼。
外頭的街道燈光明媚,路上人和車都漸漸少了,紀品揚的BMW不急不緩的朝公寓的方向駛去,車內的紀品揚只聽到林靜哽咽的哭聲,沒有人知道,花朝的心也跟著哭泣。
暗夜酒吧在橫濱路,一些有錢人常去的地方,很多有錢男人都喜歡去哪裡泡妞,甚至有的時候還會打賭誰泡得多。那兒很少會出現花朝這種乖巧型的女人,她為什麼要去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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