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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歌·鳳闕

作者:魅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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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別來長憶西樓事 第十四章 相逢落花時(6)

下卷 別來長憶西樓事

第十四章 相逢落花時(6)

她承認了吧!他,的確出了宮,並且還未回宮。
「你想見他?」他忽然開口,讓我閉著的眼緩慢睜開。
「他們交由爺處理了,奴婢不知他們在哪。」琉璃的眼神坦率,不似在說謊。
我點頭,錯了上官軒梧別開眼時,眼底那噬血的光。
我也不懶著她。應道:「下去吧!」
「未央,只要你高興就好。」他的聲音低低的,在午後聽起來,莫名的揪疼了我的心。
這樣就好了,至少,可以欺騙世人他很快樂。
「夫人好好休息便是了。」琉璃遲疑了一會兒,如是回我。
「是嗎?」我伸手摸了摸她仍有輕微浮腫的臉,「琉璃,是他還是上官軒梧下的手?」
「忘了,你也忘了。」忘掉多好?不會再在三更半夜在夢中驚醒,不會噩夢連連。若是平常見關了他笑臉的人忽然看到那樣陰霾的臉色,會害怕吧!我也會害怕,害怕看到脆弱的上官軒梧。
下一刻他便換上了笑臉,順著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話,道:「都忘了。」
我看著她纖細地身子出了門,消失在我眼前。微微一笑。
他正欲鬆手,卻被我反抓住,我斂住眼底的心疼,微微低著頭。「軒梧,不要像那天那樣,永遠都不要像那樣。」
是嗎?只要我高興就好…「對了,聽琉璃說當日的此刻被你們活捉了兩個?」我斂起心神,忽然想起琉璃的話。
既然已經交給了上官軒梧處理,我也不必自尋煩惱。眯了迷眼,略帶冰冷的眼掃向琉璃平靜的面色。琉璃被我一動不動的眼神給盯得不自在,別開了眼。我收起冷冽的眼神,露出微笑,道:「你沒事吧?」
我地頭貼著他的胸膛,看不清楚他地臉,也不知他臉上地神色是否緩和了,甚至連呼吸也變得困難。如果可以,情願只看到那張帶笑的面具。至少,至少可以當做他是開心地。
心頓時變得雀躍不已。
讓我回床https://m.hetubook.com.com上躺好后,他坐上了原先琉璃坐的位置,直直看著我。此時的他,又是平時大家眼中的他,溫和帶笑,讓人如沐春風。
「夫人是否覺得不舒服?怎麼老說些胡話?」琉璃擔憂不已。「奴婢去將大夫請過來給夫人瞧瞧可好?」
上官軒梧側在自己身側的另一隻手在瞬間緊握成拳,低喃道:「你還沒忘嗎?」
我斂起笑不繼續討厭她臉上的傷,轉而問道:「是你放的吧?那天的煙花。」
真的和攏翠有關嗎?
走到他身邊。沒有多想,就抱住了他。他的手垂在兩側不敢抱我,而我不顧背上地傷口,滿腦子只有十年前那個少年,還有流了滿地的鮮紅的血,一直在蔓延,再蔓延。
「我都看到了,昏迷的前你的舉動。」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所以,他出宮了,對嗎?」
上官軒梧點頭,道:「你安心養傷,那活捉的人自然有人處理。」
我終於,hetubook.com.com又要見到他了。
「病人就該好好歇息,胡思亂想些什麼?」上官軒梧輕罵道:「那些事交給我就好,你只要乖乖的將身上的傷養好。」
如此陰霾的臉色,在十年前。我曾見過一次。很遙遠的記憶瞬間在腦海中鋪開,記憶里那個極力壓抑自己的少年又開始讓我心疼了。我掀開被子。穿上鞋。即使知道自己每走一步都很疼,我還是很想走過去去擁抱他。
「琉璃。我很好。」我輕笑出聲,「倒是有點累了呢!」
琉璃端起一邊的碗走到了門邊時,我忽然開口,說出的話讓她地腳步一頓。
原本被琉璃輕合上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早先說去請大夫的上官軒梧不知什麼時候倚在了門邊,早先一直掛在臉上的溫和面具早已剝落,我看到地,是一張平靜中帶著陰霾的臉。從前就知道人前一張笑臉的他其實不是那麼愛笑的人,可他在我面前笑得都很開懷。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著我也戴www.hetubook.com.com上了一張面具,一張難以剝落的面具。
「夫人在說什麼?」琉璃一副不明白我說什麼的表情。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眼前的他,微微勾起嘴角,神色愉悅。只不過,他嘆息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多了……
「是啊,很想。」我不想欺騙他。上官軒梧嘆了口氣,伸手撫開我散落在臉頰邊的髮絲。「是嗎?那就見吧!」
「那奴婢不打擾夫人歇息了。」琉璃順著我地話騰出了台階就想走。
那日半昏迷中,我聽到了他與殷翟皓的對話,既然殷翟皓確實來到點琅城,那麼,我那日聽到的對話也是真的了……
「是奴婢自己。」琉璃說得漠不經心。
午後的風從窗外吹入,帶著一絲慵懶,讓人的困意越發的重。上官軒梧安靜的坐在一邊陪著我,緊抓著我的手不曾放開。
感覺到那雙手忽然攬上了我的腰,輕輕的,不施一點兒力,似乎還伴隨著一聲嘆息聲。
「那樣的快樂,是假的。」上官軒梧轉而牽起我的手,hetubook.com.com朝床邊走去,「乖乖養傷吧,若你喜歡我笑,我天天笑給你看便是了。」
我勾起嘴角,琉璃跟在我身邊那麼多年,雖說不上十層的了解她,可她是不是在說謊可逃不出我的眼。
「抓回了兩個?」我的眸光在瞬間變冷,「那兩人呢?」
「情願你戴著面具……」不自覺就將心底的話說出了口。
琉璃也明白我指得是她臉上的傷,道:「謝夫人關心,已經好了。」
「我要見他。」我的聲音很堅定。
「爺和二姑爺到的時候,侍衛還在拚死驅敵。那時候夫人已經受了傷昏迷了。好在夫人沒出事,不然奴婢就算是死也罪過了。」琉璃說起當日的情形滿臉恐懼,「爺和二姑爺也加入了殺敵的隊伍,那些蒙面人人數雖多,可與侍衛們糾纏了那麼久損了氣力,最終敵不過我們,還被我們活抓了兩個。夫人先前也不知吧?二姑爺的武功很高……」
「是什麼人派來的殺手?是衝著我來的吧?」我回想著當日的情形。「和攏翠有關,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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