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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的白月光

作者:千歲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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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前面不遠就是C市著名的酒吧街,有個C城的大笑話,就是深夜在酒吧相遇的男女有了一|夜|情,第二天早上路過區政府時直接進去登記結婚,酒吧街的人為這個城市這個世界創造一個又一個的童話。
男人隨手一扔手中抽掉一半的香煙,將橫放在椅子上的腿改為翹在另一條腿上,雙臂往後撐靠在椅背,惡意地問:「瞧你的樣子,剛離婚吧。」
「我還以為你是對著衛廣那個爛人,我說呢,什麼時候我們的溫柔小夕有了譴責惡人的勇氣。」
除了喜歡美男之外,她對朋友最好,簡直是萬能女友,曾經她這麼說過:「崇拜我吧,我是萬能的。」
舒小夕無意間做了蘇展陽的出氣筒。
站在十字口舒小夕徹底鬆了口氣,等著綠燈亮起穿過馬路,要搭乘地鐵回娘家。她此刻沒有工作,以前和衛廣兩人夫妻檔搞個小廣告公司,也好,離婚此等大事需要休養,她不需要請長假,直接走人。
「哈,猜對了,你在想我怎麼知道?象你這種被男人拋棄的婦女……」
被男人拋棄的婦女?!舒小夕被深深刺|激到了,她沒有被拋棄,是她不要衛廣好不好?這個男人憑什麼這樣說她,還婦女?男人果然至賤無敵,她拋卻理智打斷他:「我才覺得你剛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我可以幫你打110,警察叔叔會送你回去的。」
舒小夕張口無言,他怎麼知道?
男人三十左右,坐著看不出來有多高,可是樣子很粗魯,暴躁地抽著煙,不耐煩和圖書地瞪著她。沒必要與這樣的人起爭執,她才剛離婚,雖然也是滿腹不高興,可若真遇上個不講理的,她不敢借吵架來發泄鬱悶。
電話是她一起長大的好友孟依依打來的,長得好又會玩,不象她,結了婚過得不好不壞,生活過得一點不精彩,結果還又離了婚。
舒小夕睜開眼:「有多瘋?來吧,我就需要瘋狂的慶祝。」
舒小夕和衛廣從區政府大門一前一後走出來,臨了回頭看了一眼那幢灰色的四層樓,發誓再也不要來這裏辦任何事。
舒小夕嚇得跳了起來,轉過身來發現凳子一端確實坐著個男人,此人不知為何穿西褲只配了件襯衫,一條腿橫放在椅上,怪不得她坐下時,不自覺踢到個東西,不過她沒有在意,原來是冒犯到了此人。
越走越是蒼茫,還沒到下午四點,她應該去哪裡消磨時間?
講到依依,衛廣臉一白,他不是壞人,只是在離婚這件事上他明顯要負很大責任,舒小夕的親戚朋友均唾棄他,依依在舒小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脫下腳上七寸高跟鞋痛毆站在一旁沮喪不已的他。
壞人沒有壞到底,離婚分割財產的時候,雖然現有的房子和車子都歸了他,可他把二人現有的存款都給了舒小夕,結婚以來,所有存款用的都是舒小夕的名字,小公司剛起步,算不上值錢的資產,留著讓衛廣獨自奮鬥去,這些錢雖然不是太多,但也夠她在這個城市置下個小窩。
還要等和圖書依依,不能離得太遠,所以往前走一段再找個椅子坐下,直嘆倒霉,看來她真的一身晦氣。
想到這裏,她沒有跟著綠燈亮起穿行馬路的人一同起步,而是轉身又朝東邊走,發誓永遠不去酒吧街。
「別提了,剛才被人欺負,果然人倒霉連喝涼水也會塞牙縫的。」
他當然是在開玩笑,結婚四年,煮方便麵也沒見他動過手,永遠告訴她:「男人不能做飯,但凡做那麼一次,女人就會巴住不放,一朝失足,便永世不得脫身。」如今說要做飯?
「是,是,說實話,剛才一瞥我發現路邊只有一個很英俊的男人,味道很正,該不會他欺負你了,快說說,他怎麼欺負你的?」依依哪裡都好,就是有點好色,身邊男人不是吳彥祖水準的不考慮。看男人一看一個準,基本上見一面就能說出這男人的大概性情。
「對不起,沒看到。」
衛廣不是壞人,真的,他不殺人放火,也不吸毒販毒,甚至連麻將也不打,但是全中國人口這麼多,能有多少壞人,對舒小夕來說,傷害她的人就是壞人,所以,衛廣就是壞人。
終於離婚了,剛才在區政府工作人員蓋章那一瞬間,舒小夕想的是要把這幾年永恆的馬尾放下,買些新衣,換個形象才好。
其間舒媽媽打電話過來詢 問事情辦得如何,舒小夕三言兩語打發過去,順便告知晚上有聚會,晚點再回家。舒媽媽早年喪夫,一人把舒小夕拉扯大,很是吃了點苦,這次女兒執意要離和_圖_書婚,任 誰也勸不回來,她沒有好辦法,倒是替女兒哭了幾場,所以舒小夕很發愁要將面對自己老媽的這段時間。
她生氣的模樣彷彿取悅了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他笑著點點頭,說:「打吧,我正愁沒錢坐車,警車不要錢,蠻好的。」
「那麼回家我給你做一頓飯吃吧,以茲紀念。」
衛廣不依不饒地開著車追過來,臉上架著副墨鏡,據說這樣顯得更酷。舒小夕一直沒想明白,就憑他開著輛比亞迪,能酷到什麼地方去?何況現在是四月天,太陽根本不刺眼。
掛了電話,她走到街邊的木條長椅坐下,眼無焦距地看著來往車輛和路人,剛坐下就被人吆喝起來:「你沒長眼睛?這裡有人了!」
「衛廣,求求你,就別噁心我了,再見!不,是再也不見。」
「你在幹嘛?」依依回頭看了一眼路邊,沒看到衛廣,只有一個男人坐在長椅那裡。
舒小夕氣到極點,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邊走邊留下一句:「神經病!莫名其妙!」
她不是冷血,而是戀愛時美好的愛情已被不如意的婚姻歲月給消磨殆盡,沒了愛情還有感情,但夫妻感情就象一張紙,再精心呵護也有把紙給戳破的時候,破了就補不回來。
那邊孟依依一口答應:「好,我現在就去,你在那裡別動,對了,晚上我們要給你設宴,洗去你一身晦氣,相信我,2020年還早,男女比例現在還是男多女少,你的機會大大的。」
舒媽媽剛得知此事的時候,未語淚m.hetubook.com.com先流:「這些天殺的賤女人喲,小夕,我可憐的小夕,你可要挺住。」
「那麼咱們接下來去哪,還沒到晚上,阿春和小敏在小九龍定了房,晚上準備給你大慶一番,那兩人很瘋,你當心點。」
「別這樣,離婚了還能做朋友吧。」
「你搞搞清楚,我一直都很有勇氣,只是不想浪費在衛廣這種人身上。」她浪費在衛廣身上太多太多。
依依漫無目的地開著車,沒有刻意不提衛廣,也沒有長篇大論地安慰她,離婚在現代社會普遍流行,世人見怪不怪,一時的不適總會過去。
苦笑,童話就是狗屁!在這裏相遇的男女有了一|夜|情,第二天早上去區政府離婚的倒是不少,她就是活生生地例子。
衛廣上前幾步,扯住舒小夕疾走的步伐:「要不要吃頓散夥飯?」
「你可真有能耐,只一瞥便瞥出這麼多形容詞。」舒小夕不屑地閉上眼靠在椅背上休息:「目前我一點都不想提到男人,少來。」
「去你的,跟誰做朋友也不要是你。」忽然想到還要去那個曾經的家拿些東西,不得不停下跟衛廣繼續交涉:「對了,明天我去拿我的東西,依依陪我去,你若不想難看,最好不要在家。」
蘇展陽望著那個膽小 的女人在車窗里比著中指漸行遠去,不由地放聲大笑兩聲,又乾澀地止住。女人都是奇怪的動物,比如說昨天晚上那個小妞,本來好好地在西餐廳吃飯,氣氛融洽, 只為了他沒有將她介紹給偶遇的堂哥,開房后便開始擺著和*圖*書個怨婦臉,最後流著眼淚用極其瓊瑤的口吻問他:「你有沒有一些些地在意我?」
說完舒小夕順著區政府外的紅磚路一逕向西走去,不理睬這個同自己生活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男人。
「你這個提議真惡俗,用不著。」
終於,衛廣打個轉向走了。
依依的黃色小POLO終於出現,舒小夕迫不及待打開車門跳上車,坐到副駕駛位置,從那個神經質男人身邊路過時,看到他正目送她們離去,不由對他豎起中指鄙視之。
她當然會挺住,又不是世界末日,還來得及在心裏反駁媽媽的話:這事要怪只能怪衛廣自己,和那個賤女人關係倒不大。
若是兩人正坐在電腦面前聊天, 會立刻發給她一個狂暈的表情。她才剛從苦海中脫離出來,對男人一點心思也沒有,恨意滔天也許。
誰料她不與人爭,人卻來找她吵架。
笑話!他們只不過吃過兩頓飯,開過一次房,平時簡訊都沒有發過一個,何來在意之說?她把他的美好之夜破壞掉,今天從早上開始就不順利,公司狀況百出,剛剛車還壞在路邊,他等了一個小時司機還沒有過來,導致他看哪個人都不順眼。
一陣蛐蛐兒叫聲從手袋裡傳出來,手機是新款,可是哪一種流行樂曲做鈴聲都有點欠,都在影射自己的悲傷處境,索性換了最原始的單弦音,所有電話均一種鈴 聲,看到號碼舒小夕便一團暖意上涌,接起來道:「離完了……現在在區政府東邊不遠……還沒想好去哪……依依,你能來接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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