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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的白月光

作者:千歲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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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就這樣斷了聯繫,她不在家,也不在三個好朋友那裡,她們一臉惋惜地看著她,彷彿他快要死去。沒有人能說出她去哪,他用簡訊不斷地解釋,希望她能收到后看一下,但她卻絲毫不予理會。
「謝謝,不用。」她低著頭,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狼狽的模樣,女人一生都沒少過眼淚,哭起來個個都丑,她覺得自己眼淚鼻涕太不雅觀。
「別想太多,你在這裏多休息一會兒。」
蘇展陽一愣,他是有打算跟舒小夕往這上面談,這女人怎麼會消息這麼靈通,她長發隨意披在肩上,象是懶懶地漫不經心地說著不相干的事。為什麼她在這個場合提起這件事,他面無表情提醒她:「小夕一點都不想跟你有牽扯,所以,你別浪費時間防備她了。」
不等他說完,她已經搶著說:「我先說。」
這便是他說的商務聚會嗎?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抱著別的女人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確實有些不妥。一瞬間舒小夕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麼蘇展陽不帶她去?原因很簡單,簡直要呼之欲出了。會嗎,會是她想的嗎?舒小夕拿著手機微微有些顫抖,她情願又是自己胡思亂想。可這卻象是真的呢,她麻木地穿上衣服,要外出時又不知道該往哪裡去。這個有心人明顯是要她去,那就可能是媒體,她們現在無孔不入,她是去了做笑話給人看笑話。忽然想起第一個簡訊,打開查看,只有一個地址:福樂門大酒店。
「沒什麼,謝謝你。」她接過面巾紙,擦乾了眼淚,可是一說話卻又變音,淚水跟著流下來,沒完沒了。她已經傷心到這個地步了嗎?
她就那麼雲淡風輕地說了自己要分手的話,蘇展陽目光冷硬,嗤笑一聲:「你忘了,我們早已經分開,所以,根本沒必要跟我這樣交待。」
想到那種可怕的場面,她有些心驚肉跳,再看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眼中此刻還是痛苦和矛盾,幸好,他們之是還有著眷戀與不舍,還有美好的回憶與真情,再繼續下去,只有更壞,就讓這一切結束在最美的時候。
「舒小夕,我一度認為,男人通常是不負責任,自私的代言人,沒想到你這個女人倒是箇中好手。這就是你給我www.hetubook•com•com的交待?」他冷冷地笑。
「那天晚上的事……」
「別傷心了,哭多了不好,不如我給你端杯熱飲,喝了會舒服點。」
蘇展陽握著杯子的手驀地發緊,如果這就是她消失三天想通的結果,如果她非這樣傷一個人的話,那麼,她成功了,輕描淡寫地告訴他,就這麼算了?這三天里,他什麼都顧不得,甚至想等她回來,讓母親正式與她見面,解釋那晚的誤會。蘇勁總說現在結婚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好命太長。不管如何,他已當著聶長陽的面說明自己與聶詠華並無關係,兩家家長完全誤會,訂婚之事,更是不存在。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想怎麼樣?他怒氣高漲,忘了自己要解釋一切的初衷,連一聲再見也吝嗇對她說,直接站走來走人,她的淚一顆顆掉落下來,忍不住轉頭尋找窗外他的身影,淚眼模糊中只看到他的車遠離的影子。真的完了嗎?就這麼結束了一段感情,他們之間有過那麼親密的關係,到最後什麼都不是,曾經她也有過美好的願望,歲月靜好,永遠相依,這種感情往往最不受重視,人們嚮往的是激|情,她獻出了自己的激|情,而後又奉上更珍貴的愛情,卻落得這個下場。
再見到蘇展陽,舒小夕雖然臉上掛著沉靜的笑容,心裏象是沸騰的蠟水燙著一樣難受,想像永遠比做起來容易。她收到了簡訊,外面也沒有成悅與長陽聯姻、蘇展陽訂婚的消息傳出來,那晚的事,應該只是聶詠華為了刺|激她才做出來的,雖然手法拙劣,卻很成功。
她慢慢冷靜下來:「我沒事,蘇展陽,你可不可以暫時不要找我,我想靜一靜。」
店裡只有她一個人,那麼就放任自己,痛快地流淚,痛快地發泄吧。舒小夕獃獃地面對著桌上的漢堡,驀地心痛如絞,殺千刀的西式快餐店,居然只附送一張餐巾紙,她的包包里,一張畫妝紙也沒有,只得象個小孩子一樣抬手不住擦眼淚,還總也擦不完。她太失敗了,而且窩囊到了極點,活了快三十年,一事無成,還丟臉丟到了大街上。
電話在包里瘋一樣的振動著,全部是蘇展陽打來的電話,她https://www.hetubook.com.com全都不予理會,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起來。
林淺真做出微訝的表情:「蘇總說什麼?我一點也聽不懂,今天晚上不是你跟聶小姐的訂婚宴嗎?呀,說到小夕,剛才我在門口正好被她撞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聽到聶小姐說的消息太讓人意外,才會這樣,令堂也在,唉,連你也要結婚了,真是讓人意外呢。」
聶詠華淺笑著搶過話頭:「今天晚上的酒會是為我和展陽訂婚舉辦的,沒想到小夕你也會來參加,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
蘇母愕然,怎麼這個聶詠華亂說話,但是想到舒小夕離過婚的身份,她暗自沉吟不語,只是看著她的臉色一點點變白,心中不忍,她嘆了口氣:「你先進來吧,這雨下得不小,淋壞了怎麼辦。」
「你以為,你了解我,洞悉我的心事?不,你不懂,你永遠也不會懂。我只想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心話,我無比懷疑,這此日子里我才是被玩的那個。」
林淺真一口喝乾杯子里的香檳,這酒沒味道,還不如自己酒吧里的酒,對蘇展陽微一頷首,打個招呼便走了。
二人身邊站著不少人,包括蘇理天和聶長陽,聞言俱是一愣。
「這不是交待,你當初也不過是因為對我感興趣,現在早該沒有了興趣了吧?」
這一次,她該下定決心,永永遠遠離開那個男人,離開他的一切。
她明明知道這是有人故意而為,很有可能去了,看到的結果會讓她傷心哭泣,思前想後,還是出門打車。這是一個陰雨天氣,天氣預報說會有雨夾雪,連老天都來湊熱鬧。她心中不詳的感覺越來越濃,幾次想讓計程車司機調頭迴轉,卻總也張不開口。人人都有好奇心,她也不例外,也許可以告蘇展陽,有人要攪擾我們呢。
舒小夕歪了下頭,交待?她自認無需對任何人有交待。今天的會面竟象是一場戰爭,她和他兩人面對面交鋒,看誰落敗,如今到了互相指責的程序,他無情地指責她無情,到底誰更無情一些?
林淺真想起門口那一幕,聶詠華那句訂婚宴落在她耳中,如果真是訂婚,就不會有那樣的神色,象是在故意炫耀。她隨意和旁m.hetubook.com.com邊人聊了幾句,知道並沒有訂婚這樣的事發生,心裏感慨,舒小夕啊舒小夕,原來你狼狽起來是這麼的可憐。她輕輕勾起嘴角,向蘇展陽走去,到了跟前張口就說:「恭喜恭喜。」
聶詠華臉色有些不好,嘴上卻客氣地說:「小夕,來嘛,你來啊。」
蘇母想到家裡最近的氣氛,皺眉不已,老公和兒子都是她的親人,如今卻鬧得不和,猶豫著說:「你就是舒小夕?展陽他……」
他比她更會傷人,舒小夕抬高下巴,吞咽唾沫忍住嗓子里的陣陣酸意,她何嘗想輕言分手,可是究竟該怎麼樣才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現在如果她願意,那麼什麼也不提,什麼也不說,回到他身邊,過一段時間,她可能會為別的不開心,然後任何的不順心,都會聯想到如今的不痛快里,她會再度覺得無法繼續下去,將自己與蘇展陽之間的感情拉入惡性循環中去,或者,他也該厭煩,直至兩人都露出醜惡的面孔,到那時再分手,她估計已經無法自拔,而且,他的家人, 。
他打不通舒小夕的電話,只得怒容滿面站在福樂門的偏廳,林淺真已經離去,如果不是她,他應該不會知道聶詠華在外面玩這麼一手,不知道小夕受了些什麼氣。聶詠華居然說那樣的話,讓她誤會了自己,可以想像當時小夕心裏承受著怎樣的難過。他責難於母親,父親更加惱怒,加上前些天他刻意的冷戰,兩父子差點在福樂門吵了起來,可以預見,這將上到明天報紙的頭條。當然,他沒有放過聶詠華,不管今天是不是她生日,他冷冷地同她告別,祝她又老了一歲,讓聶詠華永恆的良好教養當場消失無蹤,差點崩潰。
終於她們不再打擾她,給她獨立的空間,她卻哭不出來,真是這不過是一場誤會,可是她的眼睛誠實地反映著看到的事實,她又不是韓劇的女主,哪來那麼多誤會,一定是有了報應,她平日總把分開掛在嘴邊,這下子,終於如願。
卻是一身白色小禮服的聶詠華。她的心驀地沉了下去,聶詠華肩上還披著件同色皮草,冬寒料峭,她這一身妝扮很好看,不是任何時裝雜誌里的模特能比得上的,也適合她。還沒說什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面跟著出來一個女人人,有四十來歲,皮膚保養得當,裝扮得體,脖子上戴了一串塔形珍珠,正是蘇展陽的母親,出聲招呼她:「詠華,你哪個朋友來了?」
三天後,她終於出現,只是沉默片刻就同意出來見面。
蘇展陽終於明白她這是在變相告訴他外面發生的事,他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不管她是因為想看好戲,或者是想幫小夕,他都感激她。
正躊躇著要不要給蘇展陽打個電話,有人叫了她一聲:「小夕。」
快餐店的服務生也許是看她可憐,送過來許多面紙,甚至有個成熟一點的,關懷地坐下來安慰她:「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幫你嗎?」
她越熱情,舒小夕越覺得冷,往後退了幾步,卻撞上一個人,回過身一看差點尖叫,那個女人居然是林淺真,她也是來赴宴,淡淡地笑著站在她身後。難堪和屈辱頓時衝上頭頂,她推開林淺真就跑,顧不得腳下到處是水灘,只想著快快離開這裏。
她進不去,裏面熱鬧非凡,從長長的落地窗看進去,燈火輝煌,舞曲從不時打開的門縫裡飄出來,有點夜上海那種繁華墮落的味道。可惜她還淋著雨,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伯母,我來介紹一下,這是舒小夕,你以前應該在成悅見過。」聶詠華近前兩步,在蘇母耳邊說:「這就是那個小助理,聽說蘇伯伯給了她張支票,把她打發出了成悅,可總纏著展陽不放。」
搶過話頭,她卻沉默著,似乎在想著措詞:「對不起,蘇展陽,一直以來,你對我的容忍,我都知道,也永遠不會忘記,現在,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好一些。」
一口氣說出想了好幾天的話,她緊張地把低下頭,不知他會有什麼反應。平心而論,他和她之間,不過從最初的男女之間的那麼一點吸引,磕磕絆絆走到現在已屬奇迹,她不是美女才女,他卻是人見人愛。不算虧了,舒小夕自嘲地想,她不該有抱怨,自從離婚後,可能太渴望被愛,所以忘了自己還需要去愛人,只是計較一些虛無的得失,你愛我嗎?我付出的是否多一些?再譬如她一直為之糾結的結婚,現在想想,都是她自尋煩惱。
整個世界在她面前轟塌,原來想像中的輕視會是這和圖書麼的難堪。她跑到離福樂門好幾條街才停下,隨意走進臨街一角的快餐店裡,這樣的快餐店,街頭不知有幾百家,生意不是很好,清冷的雨下個不停,就象是她心裏肆意流淌的眼淚。隨意點了套餐,只是為了能坐在這裏不被人趕走,她渾身無力,望著窗外雨絲下的行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他們大概都是幸福的,萬事到了別人身上,都是順理成章的。只有她,她就是象是個倒霉蛋兒,姥姥不親舅舅不愛。
回答他的是陣陣抽泣聲,蘇展陽呼吸紊亂,狠狠地說:「你現在在哪裡?」
這一切太不理智,太不象他的作風,但到他急於找到她解釋這一切,可是不知道哪裡找她,終於,舒小夕接了電話,他焦急問:「小夕,你在哪兒?」
舒小夕更加悲不可抑,陌生人還對她施以援手,何況是那個跟她關係非同一般的男人。這一瞬間,她詛咒天下所有的男人。
她想了想,卻有種想哭的感覺,只得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沒有帶著淚意,「我不了解你,你何嘗了解過我?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感情這回事,沒必要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好。是,以前我想要可是得不到你半句承諾,現在我不想要了,可以嗎?」
兩邊的保安早有眼色的撐起兩把傘,一左一右地圍住。
蘇展陽自然知道她與舒小夕之間的恩怨,卻不知道她這是何意,只聽她繼續笑著說:「蘇總終於準備定下來,這真是本年度最令人意外的事。」
福樂門貴賓廳里熱鬧非凡,林淺真面帶笑容站在一角,眼光卻是落在正和聶長陽等人應酬的蘇展陽身上。她今夜來得晚,身旁站了幾個熟識的朋友,都在討論今晚的女主角。是的,這個聚會純是聶長陽為了自己女兒的生日而辦,他打著長陽實業的名號辦,自然賓朋滿座,又著決與蘇家父子親近,不禁又讓要讓大家猜測,到底聶家與蘇家會不會結親。
福樂門今日被人包下,聽說姓聶,聶長陽,長陽實業的董事長。這樣知名的人物,舒小夕總不會孤陋寡聞到沒聽說過,她暗自點頭,到底沒有來錯地方,手機里那張圖片,確實象足了聶詠華。
可到底是誰呢?
她忍著哽咽:「就這樣吧,蘇總,我們……說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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