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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色可餐

作者:青青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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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神面魔心 第六十二章 釣貓

第一卷 神面魔心

第六十二章 釣貓

此類種種言語,皆是陸雲輕溫言輕語,沒有一處能顯出是她心懷不軌,但細細聽去,無不充滿了挑撥暗示之意。
楚瑜看著那肥碩的人影滾了下去一路撞斷無數樹枝、滾過嶙峋山石,留下一路慘叫和血跡斑斑。
彷彿她不過是在闡述一件事實,而不是在諷刺任何人。
怎麼不爽呢?
……
說著,她猛地抬起拳頭一點不客氣地朝著陸雲輕的小腹狠狠地揍了過去。
霍三娘聽得口水直流,嬌笑一聲:「真的嘛,待我多抓幾條,吃飽喝足好把小爺們通通操翻!」
楚瑜站在溪澗邊的大石上,提著個鐵桶,也顧不上天寒地凍和溪澗濕滑的危險,露出一雙纖細的手臂,指揮著霍二娘和霍三娘在順著溪澗里翻抓什麼。
「楚瑜,你若是有證據自去請先生們裁決,或者報官。」陸雲輕抬起眸子,靜靜地看著她微笑。
楚瑜眯起眼兒:「陸雲輕,你是不是裝溫柔善良公正可人太久了,覺得所有人都看不出你的面軟心毒?」
「楚瑜,我記得秦先生說過,不許你這等不學無術之人踏入青蓮畫室一步。」陸雲輕擱下筆,抬起眼,柔聲細氣兒地道。
寒夜裡,濃郁的魚肉焦香氣彌散了整個紫雲居。
「我看你才是沒救了,那一場大火,怎麼竟沒有燒死你這個賤人。」一道陰沉沉的男音忽然在楚瑜身後響起。
霍二娘手一揮。一邊啃著葡萄,一邊滿臉抑色:「哼,那小騷包功夫不差,還叫了幫手,我都把丫的褲子剝了,卻功虧一簣。」
楚瑜眯起了眼,從桌子上躍了下來,一邊慢條斯理地捏著拳頭,一邊向陸雲輕款步而去:「雲輕仙子是個斯文人,我楚瑜卻不是,只知道這世間之事,若是不能正兒八經地在人前辨個分明,那就只有后一種在暗地裡處置個明白的路。」
楚瑜揍人揍了個爽,揉了揉自己的拳頭站了起來。
二元頓時慘嚎出聲:「啊啊啊啊……好疼!」
楚瑜看著桶里的魚兒,舔了舔嘴唇:「那當然,這魚叫寒水梅花魚,最喜吃梅花和碎雪,也就是這個季節山上白梅盛開,它們才出現,天一熱就全沉水底睡覺去了,它們肉質剔透肥嫩,細膩如膏脂,帶著梅花冷香,但一烤魚油滴答,保管香得你爹娘叫啥,你都不記得了。」
「砰!」陸雲輕瞬間嗚咽一聲,整個人撞向身後的桌子,痛得蜷在地上。
「想法子把他弄醒。」楚瑜大眼兒一眯,冷冷地吩咐霍家姐妹。
「滋滋」的油脂滴落在或紅色炭火上,發出誘人的香氣,粉紅色的魚肉漸漸變白,烤成了漂亮的焦黃色。
大元、二元、三元這仨兄弟給她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要忘記也不容易。
「……」
楚瑜心有餘悸之餘,卻也覺得這種圓球一般的滾法實在有些眼熟:「二元或者三元?」
琴學
青蓮畫室內一道窈窕溫美的身影正提著筆在細緻地描繪著筆下的畫作。
楚瑜眯起眼:「大元?」
火曜沒氣餒,立刻輪番親自將車裡的美食都一盤盤地放在窗台上,眼巴巴地望著。
……
那麼知道她也在火場的人十有八九就是——
楚瑜徑自坐在一張畫桌上,翹著二郎腿,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笑眯眯地道:「也許你該再去問問秦先生,她已經允了我可以隨意出入畫室,甚至她任意一間藏品室。」
「楚瑜的那繡房太過偏遠,若是起火只怕一時間都難以施救,唉https://www•hetubook•com.com……」
真是讓人後槽牙都痒痒的。
但是他肥碩的身軀上全是傷,才一動就疼得幾斤肥肉顫抖,跌滾在地。
他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那些動作,卻沒有再見過門縫裡還有人影出現過。
楚瑜輕挑了下眉:「你是在為大元報仇么?」
火曜身形微僵,默不作聲地轉身吩咐人收拾滿地的狼藉,卻也算是……默認了。
楚瑜低頭一看,雖然那胖子的臉上全是青紫血瘀,但她卻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對方:「果然是二元!」
「你……你這個賤人!」他一睜開眼就看見楚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頓時睜大了眼,惡狠狠地就想要撲向她。
正巧避開猛然撞來的一道肥碩圓滾的人影,免去被人撞下溪澗的命運,那肥胖如球的人影沒有想到楚瑜竟然能避開自己的撞擊,一時間剎不住腳,慘叫一聲,整個人向溪澗下滾了下去!
楚瑜愈發覺得好笑:「欺人太甚,嗯,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欺人太甚。」
最討厭這種婊里婊氣兒的女人了,你明知道她陰狠手段,卻偏拿不住她的把柄,還有什麼比啥把柄和證據都不要直接暴揍她一頓來的舒服的?
楚瑜滿意地低頭看著桶里的五寸長粉紅色渾身剔透如水晶一般的小魚:「不錯,第三條了,咱們再抓幾條,就收工!」
她這輩子連家中長輩都沒有動過她一根寒毛,高門大戶里習慣了婉轉曲折的磋磨人的手法,學的也是綿里藏針置人于死地的方式。
她不禁心中一驚,這樣子摔法,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話音剛落,他就知道自己說了蠢話,頓時咬著唇對楚瑜怒目而視:「你……欺人太甚,狗仗人勢!」
火曜沉默了一會,點頭:「看見了。」
楚瑜抬起眼,看向天空濃厚的陰雲,攏了攏自己的領子后,低頭專心地烘烤著紅泥小爐子上弔著的幾條五寸長的小魚。
她不急不徐地穿好了衣衫,披上暖裘,揣好了暖爐才往門外而去。
「啊!!!」
楚瑜的是被一連串的「霹靂哐當!」「啪啦!」「砰!砰!」噪音給吵醒的。
火曜小心翼翼地將一疊精緻的點心放在窗台上,然後立刻躲回花圃里,但是……一刻鐘過去了,窗口裡一片幽寂,無聲無息。
楚瑜看著她,漫不經心地道:「哦,這大概是和先生關係好的好處罷,想來雲輕仙子應該很了解才是。」

時間、地點、手法,她甚至都替二元安排好了。
好久沒有聽到這個詞兒了。
楚瑜輕笑,眉眼舒展:「這世上的『貴人們』總是那麼有意思,只許你出手傷人,他人還手便承受不起後果,委屈不已?」
她雖然不知道琴家到底背景多強悍,但連寧侯的世子被廢了,也沒見翻起一點浪花來,一個小小河陽知府,又能如何?二元瞬間一僵,臉上浮現出失魂落魄的表情來:「爹……爹爹不肯理……」
只是待她看見火曜命人拖著一車半人高的各色吃食過來之後,還是忍不住身軀一震,吐槽:「你這是喂人,還是喂熊?」
居然敢對小姐出手,她們好不容易才尋了個主人,若是小姐出事兒,她們可都得被退回
楚瑜笑了笑:「不幹什麼,揍你!」
楚瑜看著她,勾起唇角:「所以雲輕仙子覺得把我這等賤民燒死或者撞下懸崖是最好的處置方式?」
霍二娘立刻和*圖*書足尖一點,敏捷地在半空中翻個跟斗,手裡的細竹篾子在水上一抽,「啪!」
「啊啊啊——!」
楚瑜眼角一抽,點點頭:「如此精彩絕倫的葯,果然符合你們姐妹的作風,就喂咱們的雲輕仙子試試。」
二元窒了窒:「你……哼。」
「天冷雪大地滑,也不知道楚瑜一個人去後山山澗作甚,一不小心落下山澗,可怎麼好?」
她一通老拳轉揍陸雲輕的胸口,直打得陸雲輕連慘叫都叫不出來,卻偏偏暈都暈不了。
「啊啊啊……」
霍二娘立刻點點頭,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一股腦地抱進了房間,再把睡眼惺忪的霍三娘拎出來,跟著楚瑜一同往後山而去了。
「嘖嘖,真是的,連點兒疼都忍耐不了,何必學人來干這等陰人的蠢事兒?」霍二娘譏誚地眯起媚眼,抬腳就在給二元肩膀的傷口上一踢。
「是!」霍家姐妹二人立刻轉身就向山下飛掠而去。
一看就知道火曜這貨十有八九去拿食物『色|誘』,不,引誘房間里的『貓兒』覓食,刷好感度。
火曜:「……」
太刻意和貿然的接近和接觸,很容易讓對方不耐煩和惱怒。
早年,知府大人設宴款待京城上官,老胡偷偷搗騰了一條回來,她從此就惦記上這寶貝了,也是最近下了才發現風煙山居然有這等好貨。
楚瑜一臉無語地搖頭,喃喃自語:「三句話不離撲倒男人,這兩個二貨真是沒救了。」
男人凄厲的哀鳴聲在山裡久久迴響,驚醒了無數冬眠的小獸。
二元小眼珠里閃過驚惶,隨後很是硬氣地道:「不知道,就我一個人……我……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敢對我動手,我爹可是河陽知府!」
「少年,等著姐姐嘎!」霍三娘依依不捨地對著火曜招手,火辣辣的目光和她嘴角流出來的哈喇子一樣『綿長不絕』。
楚瑜笑了笑,聳肩:「涼拌,我也就是說說而已。」
那幫子人好像都成了個廢人。
不一會,她回來之後,便瞥見那窗邊的小魚不見了。
楚瑜挑了挑眉,輕笑:「好了不得的大官兒,但我記得你大哥大元也是河陽知府的兒子,他怎麼沒來給你大哥討回公道,還要你這個二公子出手?」
她頓了頓,一邊捏著拳頭,一邊地睨著二元,笑眯眯地道:「來,告訴我,三元在哪裡,誰是你的同謀,誰是你的主謀?」
她確實不知道誰放的火,但是卻明白地知道不是宮少宸放的,只是沒有糾正曜司眾人想歪而已。
她轉身就吩咐一邊正在努力將燒雞分屍的霍二娘:「叫上三娘,俺們去一趟後山的沁水溪。」
「回來的時候半道上撿來的,不吃白不吃,我啃不著那小騷包的肉,只好先啃點別的玩意填肚子!」霍二娘嘿嘿一笑,有點很惡狠狠地啃了一口葡萄,同時比了下身後。
纖指如蔥,雪腕纖纖,她指尖下的畫作柔美得如同女子的模樣。
怎麼狠,怎麼毒,怎麼來。
楚瑜雖然沒有什麼內力,身上卻是會招的,街頭巷尾抓賊斗地痞,沒點拳腳功夫怎麼能行,對付陸雲輕這這樣的嬌嬌女,簡直再容易不過。。
銀光飛濺,那水裡的粉紅細影就被她一下子抽了出來,準確地被彈進了楚瑜手裡的鐵桶。
女打上三路,男揍下三路。
「你看見了沒有?」楚瑜轉回頭,踢了踢腳下的小火坑。
「今日琴學諸人都要在前廳參加慶功宴,後學太冷清了,一和圖書個人都沒有。」
……
陸雲輕地上出的氣兒多,進的氣兒少,面如金紙,腥紅含淚的眼底卻一片怨毒:「你欺人太甚,有本事……有……就……打死……我,否則……我定……定要教你……」
但她記得一件事,那放火的人是個生手,這也是為何火勢燒得慢的原因。
說罷,她抬起頭朝著霍二娘道:「二娘,葯!」
不管是威嚴的四方神尊白虎,還是皮毛華麗的白貓,都是傲嬌又警惕的貓科屬,齒爪銳利又驕傲矜持。
說著,她身子一掠,又向溪水裡掠去,和霍三娘順著溪澗上下蜻蜓一般飛舞抽打水面,四處尋梅花魚。
楚瑜抬頭看了看樹上的火曜,見火曜一臉呆怔的模樣。
霍二娘立刻跳下來,往她手裡放了一顆紅色的葯,笑眯眯地道:「此葯喚作——和尚倒尼姑笑,原本是西域汗血寶馬配種用藥,人用了以後,若無解藥,七日便要發|情一次,喪失理智,和尚都會熱情如火,尼姑會見個公的就要往上騎!」
這丫頭分明是在耍他罷?
楚瑜點點頭,摸了摸下巴:「沒錯,我沒有證據,二元雖然將你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但是那些話怎麼聽起來都像是在安慰他的話,確實定不了你的罪。」
諸如——
楚瑜的目光落在附近那一扇已經闔上的白窗,輕嘆了一聲:「什麼不太餓,是你這麼不停地折騰了,惹得三爺煩了把所有的東西扔了你一身罷?」
楚瑜只感覺腦後風聲大作,頓時一驚,也不轉頭,只敏捷地身子一彈,橫向猛跳了一步。
楚瑜挑了挑眉,卻沒有阻止他。
霍二娘和霍三娘兩個蹲在房樑上看著楚瑜在那狠揍陸雲輕,無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胸部。
陸雲輕一僵,隨後輕笑一聲:「楚瑜,你以為你是誰,先生的藏品室何等貴重之地,皆是先生最珍愛之物,至今我也只去了一次,這大話說出來,你也不怕笑掉了大家的牙。」
霍二娘立刻點頭,一把捏住陸雲輕的脖子,不顧她驚恐的拚死掙扎,一把將葯塞了進去,嘖嘖道:「哎呀,大妹子,便宜你了。」
飛雪片片入人間,銀裝素裹滿山河。
楚瑜看著霍家姐妹手中幾隻藍針扎了下去,也不知道她們還用了什麼手法,原本昏迷的大元忽然慘叫一聲,渾身顫抖著醒來。
雖然這麼說著,她的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宮家大比之局后,秦先生在那麼多人的面前絲毫不掩飾對楚瑜的讚賞。
「雲輕仙子,好雅興,這般冷的天氣還這般專心作畫。」一道笑眯眯的少女聲音忽然響起,打破了一室墨香寧和。
說著,她便轉身似準備收拾小爐離開。
「呸!」二元冷笑一聲,臉上的肥肉抖了抖:「是我又怎麼樣,你……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和你那侄兒,我大哥……我大哥怎麼會變成那副樣子!」
「偷別人的魚,不是好貓貓呢。」楚瑜慢條斯理地拽著銀色的線,順手按在那隻雪白的爪子,嗯,玉手上。
臨走前她順帶把往火曜身前湊的霍三娘也打包帶走,畢竟火曜還算識趣,她就不逼良為娼,嗯,不放狼女欺辱良家兒郎了。
不一會,就看見霍二娘和霍三娘舉重若輕地提著個胖球一般的人上來,徑自將那已經昏過去的胖子扔在地面上。
楚瑜擺了擺手,示意霍二娘讓開點,隨後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二元,來,告訴我,那一場繡房的大火和*圖*書是誰放的,你么?」
霍二娘把嘴裏啃得只剩下骨頭的鴨腿一扔,一邊吧唧吧唧地砸吧嘴,一邊殷勤又興奮地湊上前,把手裡的盤子往楚瑜手裡塞:「好吃的,好多好吃的,今兒我請客,小姐!」
……
陸雲輕似瞬間感覺到了危險,梭然抬頭,臉色有些發白:「你想做什麼?」
縱火犯!
楚瑜攏了攏肩頭的狐裘,搖了搖頭:「操之過急,只會適得其反。」
楚瑜挑了下眉,上下打量了下一身灰撲撲的霍三娘:「你這是辦完了水曜,事後補一補身子的消耗?」
「不……啊啊……救……救……」畫室里一路迴響她哀哀地叫聲。
「楚瑜,我提醒你,你是琴家的人,我卻也是上京陸家的嫡出小姐,有些話你可聽不可說,一說便是誹謗。」陸雲輕輕聲細語,徑自提起筆繼續在宣紙上作畫。
陸雲輕聞言,垂下眸子,以袖掩唇淡淡道:「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一出門,就看見滿頭亂髮的霍二娘耍雜技似地頭上頂了只盤子烤雞,嘴裏叼著一隻鴨腿,左手提著一串冬日里罕見的西域馬奶葡萄,右手端著一個大盤子,盤子上是各色點心亂七八糟地堆成小山似,穩穩噹噹地向楚瑜走來。
楚瑜轉臉一看,正見著火曜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滿身都是食物湯汁不說,頭上臉上還掛了幾片黃瓜菜葉,一身精緻滾饕餮紋邊的青色勁裝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看著陸雲輕眼底一片絕望,面如死灰,楚瑜滿意地拍拍她的肩膀:「瞧,我現在這才叫欺人太甚,喜歡么?」
吃了兩條魚后,她伸了個懶腰,將一條烤好的魚隨手擱在窗檯邊的碟子上,轉身去了茅廁。
「那要怎麼辦?」火曜聽著楚瑜說得頭頭是道,心中難免生出敬佩來,雖然覺得自家主上被比喻成貓……嗯,四方神尊里的白虎,感覺還是有哪裡不太對勁。
「她是琴家庇護之人,大元雖傷得冤屈,卻無人能再為他討回公道,唉,若不想認命,也只能天不助人,人自助。」
火曜一抬頭,看見楚瑜望過來,頓時一窘,只趕緊抹了一把臉上的油污:「那……那什麼,可能三爺不太餓。」
陸雲輕聞言,臉色微沉,譏誚地道:「楚瑜,你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粗鄙之女,若非琴家庇護,你這等賤民有什麼資格進入琴學?!」
楚瑜:「好罷。」
楚瑜舉起一條烤好的魚肉,滿意地聞聞那誘人無比的香氣,慢吞吞地吃了起來。
語畢,他忽然足尖一點,轉身向廚房的方向掠去。
「好疼啊……」霍二娘揉著自己的大胸部,打了個寒戰,都是女人,怎麼能不知道那軟處被狠揍是個什麼滋味。
楚瑜呆了呆:「……你這是準備去賣藝,還是開雜食店賣吃食?」
「嗚嗚……不……」陸雲輕只感覺喉嚨被一痛,那藥丸瞬間落了肚。
楚瑜看著火曜無精打采地走了,黑白分明的大眼裡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幽光。
她眼尖地指著石頭縫裡的鑽出來的一道粉紅色的細影:「二娘,那裡,看見沒,從石頭下面跳出來了!」
楚瑜看著萎靡在地的陸雲輕,笑眯眯地道:「雲輕仙子,從此以後,你就是我楚瑜的人了,每隔七日,我都會派人給你送解藥,願你我日後主僕情深。」
但是不知道想起什麼,霍二娘艷容上露出妖艷的笑來:「看不出來,那小騷包細腰扭胯的像雌伏男人身下的小爺,卻也和_圖_書是個有料的,我摸了好幾把,這頓打也不算白挨。」
楚瑜上前幾步,提著她的領子將她拉了起來,抬起拳頭在她眼前晃了晃,冷笑:「陸雲輕,今兒我就告訴你一個道理,這個世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逼人太甚,奴才都敢把皇帝拉下馬,何況你們這些富貴嬌花,真覺得世人都必須圍著你們轉才是真理,卻不曉得碰上個橫的,教你從做人!」
說著,她一拳頭毫不客氣地在陸雲輕的胸口的軟處狠揍下去。
陸雲輕的手一頓,一點墨滴落在宣紙上,毀了方才她的畫作。
楚瑜瞬間就想起了水曜那妖嬈的水蛇腰,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挑眉:「那你還是沒能辦了他,怎麼這會子餓成這樣?」
二元恨恨地瞪著她,一邊疼得渾身抽搐,一邊面目猙獰地咬牙道:「你……該死!」
嗯,她想起來了,之前火曜有和她提過一嘴,之前她跑路的時候,大元帶了一群人不知死活地想對仙仙動手,甚至有不軌之意,後來被仙仙收拾了。
「這魚好吃么?」霍三娘瞅著她桶里的小魚,娃娃臉上閃過好奇。
她一愣,心念電轉,立刻轉頭看向霍家姐妹:「二娘、三娘去把下面那個胖子弄上來看看死了沒有!」
直看得火曜連烤雞碟子都捧不穩,只想能離開
這時候的風煙山後山,雖然白雪皚皚,但是溪水卻沒有全然封凍,有潺潺的水流順山石而下。
火曜清秀冷峻的面容上難得地閃過一絲赧然:「這個,因為不知道現在的三爺喜歡吃什麼,所以都試試罷。」
霍三娘也忍不住嘀咕:「哎呀,小姐這手段,還真是……爽!」
她很確定自己聽到了二元試圖推她下去前,嚎了一嗓子——「怎麼沒燒死你這個賤人!」
……
「多謝你提醒。」楚瑜低頭睨著躺在的陸雲輕,輕嗤一聲打斷了她:「陸雲輕,我已經沒有什麼耐性由著你這條美人蛇沒事兒就偷偷用你的毒牙咬人一口。」
她眯起眼笑了笑,坐下來繼續烤魚,將烤好的小魚,吃了個精光,只餘下兩條,她順手擱在窗邊,似自言自語地道:「一會二娘和三娘打野食回來了,再給她們送去。」
痛得死去活來。
如今曜司的人都以為那一場繡房的大火是宮少宸放的,而目擊證人只有她和琴笙,琴笙是什麼都不記得了,而她卻只說她沒有看見誰放的火。
打軟不打硬,捏柔不碰橫。
但他知道楚瑜一向鬼點子多,說不定有什麼好辦法也不一定。
貴婦嬌女真要取人性命,也是讓左右家丁和辦事兒的粗婦動手,哪裡見識過這種女兒家上來就那麼暴力的手段,她嚇得一時間連呼救都叫不出來。
楚瑜看得都累,乾脆地把霍三娘拿來的紅薯埋地坑裡烘著,徑自轉身睡午覺去了:「你慢慢試。」
但她轉身的剎那又猛然轉了回來,一把揪住手上銀線一拉,就把那已經沒入窗子里的碟子給拖了回來,順帶還拖出一隻細白如玉,修長精緻的手。
二元、三元這兩貨雖然彪了點,但就是個應聲蟲,早前跟著大元作怪,現在大元沒了,十有八九還有其他人在他們身後主使。
她聽完了二元說的話后,都忍不住要為陸雲輕說話技巧鼓掌。
街頭打架沒下限的方式,楚瑜門兒精。
琴學里的人也多隻知道繡房起火了,但知道她也在火場現場的人並不多,皆是曜司的高層,她相信他們沒有那麼無聊把這件事情到處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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