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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色可餐

作者:青青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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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神面魔心 第九十二章 猥褻智障多年的兒童是犯罪

第一卷 神面魔心

第九十二章 猥褻智障多年的兒童是犯罪

楚瑜默然:「……」
敞開的寬袍衣襟還可見精緻鎖骨與誘人的性感胸線一路向下。
「嗯……」琴笙慵懶地眯了眯眼,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了金曜的肩頭,淡淡地開口:「什麼時辰了?」
他哪裡知道楚瑜今兒憋了一肚子氣兒,這會子回家就見著這麼『刺|激的場面』,就跟火上澆油似的,瞬間一肚子氣兒都爆了出來,他若肯好好說,楚瑜尚且能聽得進去。
紅袖正有些茫茫然地懷疑自己幻聽,卻一抬頭看見後面跟著進來的楚瑜卻眼圈烏青,一副精神不濟,嚴重睡眠不足的小模樣。
也不知他看了多久,漂亮的琥珀眸里竟似有些興味盎然的模樣。
她想了想,踢了鞋兒爬上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擔心地問:「可發燒了?」
「困,不要。」那皮毛華麗的高貴貓兒似乎被順毛順得舒服了,連拒絕都有了近乎撒嬌的味道。
「今兒就不要去天工綉坊了,我讓他們的人都過來就是了。」金姑姑看著琴笙清冷如霜雪的眉宇多了難得的溫淡,她也心情大好,對著楚瑜體貼地道。
「你幹什麼!」他朝著楚瑜怒目而視,趕緊一手擋住自己的臉,一手試圖去抓楚瑜手上的兇器。
楚瑜只覺自己瞬間被那一聲輕軟的不要瞬間電得皮酥骨麻,一邊以指為梳篦著懷裡慵懶大美人的長發,一邊軟聲地哄道:「好,不要就不要,晚點小姑姑讓人給你準備些容易克化的羹糕過來可好?」
楚瑜手上動作一頓,轉頭陰測測地瞪著琴笙:「那貨說的是真的?」
楚瑜一頓,只舉著鞋子就朝他砸了過去,獰笑:「滾出我的房間,下次再讓我發現你進我房間,爬我的床,碰我的大寶貝,我就撕了你!」
琴笙眼神有些飄忽,只慢條斯理地輕哼了一聲:「哼……」
琴笙早已徹底清醒過來,正難得沒有挺著脊背,而是慵懶地靠在牆邊,淡淡地托著腮看著楚瑜抽金曜。
楚瑜點點頭,打起精神用早點。
楚瑜一愣,見琴笙正望著她,雖然他神色淡漠清冷與尋常無異,她卻不知怎麼看出他姿態間那一點若有若無的期待。
「罷了,白白你想睡哪就睡哪罷。」她嘆了一聲,有些無奈地伸手撫摸了下他髮鬢邊柔軟的髮絲。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琴笙看了她一眼,轉過臉去,很滿意地品了一口青花描金茶盞里的牛乳羹。
看著楚瑜那副火大的樣子,金曜也被氣笑了,乾脆再不躲,盯准了楚瑜的手腕,抬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楚瑜和*圖*書,你夠了!」
嗯,自然也順手將那一碗酸乳椰蓉小盞給端了起來,優雅地用了。
琴笙淡淡地點頭:「是。」
楚瑜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伸手用帕子仔細地替他擦了唇角:「慢點兒吃,誰搶你的?」
她今兒真是受到了各種驚嚇,以至於腦子不好使,老想黃暴歪念頭。
琴笙眼角一挑,幽幽瀲瀲的眸光掠過她笑盈盈的大眼,莫名其妙地覺得氣血微熱,便挺直了脊背,不動聲色地半側了身去。
紅袖驚得眼珠子差點就脫出眼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自家主上從第二次頭部受傷醒來之後,就跟冰山似的,別說搭理人了,敢不經允許靠近他身邊一丈內都要被抽飛出去。
楚瑜見面前一貫驕傲到渾身冷霜的貓兒這般模樣,心都要化了,又湊近他一些,讓他靠在自己懷裡,伸手一縷縷地順著他烏亮的長發,溫聲道:「一會要起來用完膳,用了晚膳再睡,嗯?」
自己家精心養著、花心思哄著的大白菜被豬拱了!
身前美人精神不佳,臉色微白,精緻的唇瓣都沒有什麽血色的模樣,在楚瑜腦海里瞬間與為她擋刀的少年病弱時的影子重疊,讓她的心情瞬間柔軟下去。
偏他口氣卻又冷又硬,滿是責怪之意,瞬間就把楚瑜又氣笑了:「口無遮攔,你欺負白白一個長期智障的小孩算怎麼一回事兒,你知道欺負無行為能力的智障是犯罪嗎!」
金曜揉了揉眉心,冷眼看著楚瑜一路狂奔而去,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你這是……昨晚沒睡好?」紅袖忍不住小聲地問楚瑜。
真真是美色誤國也!
她貪圖摸著那貓兒的華麗的長毛舒服,就這麼歪著抱著他身子睡的,早上起來,他果然又滾她懷裡,死箍著她的小腰,他舒服了,她自然腰酸背痛得難受。
這讓紅袖忍不住懷疑楚瑜昨晚除了『教訓』了金曜星君,是不是連主上也讓她……
只是話雖然這麼說,他卻絲毫沒有打算拍開楚瑜那隻帶著寵溺與溫柔的手,甚至因為她手心極為舒服的溫度微微闔上妙目,修長的眼角翹起近乎嫵媚的弧度,他無意識地微抬下頜讓她的手可以觸碰到他的修長雪白的後頸。
現在白白是她在顧著的人,她就不允許任何人趁著他還沒有明白男女之事,或者男男之事前,動他一根頭髮!
一頓早膳,難得是幾日里最氣氛輕鬆愉悅的。
只見楚瑜直接奔窗口邊的台上摸了一隻火摺子,將那窗邊的燈點燃,隨後和圖書抓了檯燈一路奔回來。
金曜只穿了一條寬鬆的褻褲,上衣半敞,露出精壯糾結的胸膛和小腹,還能隱約看見上面的疤痕,卻只憑添了他野性的氣息。
因為——
紅袖聞言,也沒有再細問,她們都只覺得自家主上心情好了,似這陰雨天都跟著放晴了一般。
「你幹什麼,瘋女人!」金曜這等高手,不管是執行各種殺伐刺探的任務密謀,或者是任何事情,皆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利落風格,哪裡見過這種民間抓姦撕扯的陣勢。
他一邊躲著楚瑜的彈跳抽鞋功,一邊對著楚瑜咬牙怒道:「你休要口無遮攔,外頭人聽見了怎麼想!」
嗯,就算換了性情,這口味倒似一點沒有受影響。
看著楚瑜一副你丫再廢話,連你一起抽的凶神惡煞模樣,琴笙也不知為何,也只眯著漂亮的眼睨著她不說話了。
楚瑜卻覺得心中溫柔又歡喜,連她都忍不住唾棄自己
春日清晨里細雨綿綿,如煙似霧地暈了整個雲州城,似乎哪裡都是濕漉漉的,連著房裡的空氣都潮潤異常,水汽飽滿得似能隨時能滴水。
他一下子呆愣住了,瞬間俊臉上就多了兩個繡鞋印子。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楚瑜僵木地舉著蠟燭,看著他們兩自然非常的動作,她腦子裡現在一團亂糟糟的,在這一刻,她簡直無語凝噎,忽然體會到了一種為人爹媽心情——
「叫你丫的上我的貓!叫你丫的爬我的床欺負我的大寶貝!」
金曜他邊左躲右閃,一邊抽了空隙怒道:「你這瘋婆子,我和主上在一起的時候,有你什麼事兒!?」
卻不想如今出醜的變成自己了!
「嗯。」膝上美人黑鳳翎一般的長睫華光幽閃,他懶洋洋地輕哼一聲,似勉為其難的樣子地應了。
琴笙淡淡地應了一聲:「起罷。」
紅袖抬頭看了看天,交代了一個管事去查看庫房裡的絲綢綉品,免得起了霉,又轉身指揮小丫頭們在花廳裡布上早晨的膳點。
金曜靈活地避開她的攻擊,一轉眼看著楚瑜彎腰搖搖晃晃地準備扛起八仙桌,瞬間眼角一抽,只得轉身就躍出了窗外,留下一句不甘心地怒叱——
「你……我……沒有!」金曜聽著她的話,狼狽不堪地抵擋著,漲得俊臉通紅,試圖解釋什麼。
她走到琴笙面前,繞了半圈,打量著琴笙,見他單手支著臉頰,神色間有些蒼白,幽幽妙目間多了一絲慵懶倦怠之色,卻少了平日里的清冷霜雪,憑添可幾和_圖_書分惑人魅色。
琴笙眼神冷了冷,微微眯起眼:「你……」
他瞬間一窘,冷冷別開臉,一點誘人的微紅染上他清冷精緻的面容。
她是看過仙仙出浴的,雖然兩次都只是倉促一瞥,不敢細看,但是她卻很清楚琴笙身上沒有一絲傷痕,那樣貨真價實的冰肌玉骨,若是有半分損傷留下的痕迹定是一眼看得見的。
她梭地跳起來,擼了袖子,脫了鞋拽在手上,火冒三丈地朝他劈頭蓋臉地抽下來:「你這個混蛋,欺負我家白白欺負到我床上來了,狗膽兒肥了,看我不抽死你丫的!」
他微微蹙眉,下意識地伸手攏了攏自己的衣襟。
楚瑜一邊跳,一邊怒罵,一邊抽得金曜滿頭噼啪作響:「叫你丫的上我的貓!叫你丫的爬我的床搞我的大寶貝,叫你這臭不要臉的欺負一個智障!」
這一頭,金姑姑和紅袖、火曜哪裡有沒看見他們那小動作的,互看一眼,都默默地垂眸子。
見楚瑜望過來,他微掀長睫,幽幽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只那般魅態,卻讓楚瑜不敢再與他對視,只怕忍不住失了神。
金曜抬手,流暢非常地替琴笙將衣衫拉上,溫聲地道:「看天色約莫是到了用晚膳的時辰。」
琴笙只覺得面前少女自然的親近,與她手上觸碰自己的手溫似一點輕暖的水流一點點地溫了他疲倦清冷的神思,他淡淡地搖頭:「不曾有印象,只是午後有些不適,金曜便替我推拿運功活血了幾個時辰,一時倦了,便睡著了。」
這麼個尤物似的大寶貝這般模樣,哪裡是尋常凡人能抵受得了的。
金曜趁著楚瑜轉頭那一瞬間,乾脆身子一抬,徑自閃開楚瑜,一躍三丈遠直躍出楚瑜的攻擊範圍,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冷冷地瞪著她:「無知女子,不知所謂。」
「為什麼剛才不說?」她定了定心,開口問。
昨兒不少值夜的暗衛們都聽見了楚瑜那小樓里發出的吵吵聲,雖然眾人都憋笑憋出了內傷,但都很有默契地當做聽不見,可今兒金曜星君還是非與火曜星君換了值,竟只棲在院子里不出門了。
金曜一時非但沒有抓住楚瑜手上的兇器,還連著狼狽地吃了幾下鞋底抽。
她心頭一動,只覺得這貓兒真是越發可愛了,隨後便點頭,笑應:「好。」
……

怎麼能舒服呢?
後來雖然似接納了曜司的存在,雖然不至於經常抽飛人了,但卻也是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予的。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m.hetubook.com.com
楚瑜忍不住奇問:「白白,你怎麼會忽然想到要睡我床上呢?」
「胡說八道什麼呢?」金曜一蹙眉,正冷冰冰地打算譏諷她一句,卻見楚瑜自個兒越說越氣,腦門冒煙。
今兒竟然喚她起身?
但楚瑜已經奔到了面前,這舉燈一照,瞬間她頭皮就炸了,顫抖著伸手指著金曜,還有一邊還趴在床上沒起來的另外一道修長優美的背影:「你……你……們!」
楚瑜沉默了一會,手上一松,那沉重的八仙桌瞬間落回了原地。
楚瑜笑眯眯地托著腮,一邊吃,一邊看這著他用膳。
「主上身上有舊傷,每年春日來臨,天氣一潮,便氣虛血寒,骨脈發疼,身為屬下,這麼多年都是我等幫著主上運氣調血,驅散陰潮之氣,你也能想出多少齷齪事情來,可惡!」
但就算穿了褲子,楚瑜也覺得這代表不了什麼。
她雖然早就因為白白忽然接受了金曜的貼身伺候,懷疑他們之前有過什麼,所以才讓防備心極重的白白接納了他,但是既然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金曜和白白曾經的事兒。
楚瑜瞥了眼他看都不看的那一盞馥郁香茶,笑眯眯地抬手將自己手邊的一碗酸乳椰蓉小盞推到他手邊。
「長期智障的小孩?」一道幽幽涼涼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你是在說本尊么,魚?」
她一轉臉,便見著謫仙般的白衣大美人神清氣爽地走了進來,她立刻恭敬地行禮:「主上。」
面前慵懶大貓兒的話讓她收斂了所有的旎思,莫名地生出一股子愧疚來,這些天太忙,她確實沒有注意到白白這些天身子不適,忽略了他。
「在一起?!」楚瑜抽人抽得有些氣喘呼呼地,一聽這近乎挑釁的話,瞬間暴怒地抬手繼續便抽他邊罵:「你現在是承認背著我誘拐我家白白了?我不管你們以前有沒有一腿,現在白白腦子不清醒,你就動他一根毛都不行!」
楚瑜那大嗓門,不管不顧地,喧嚷得樓外的人聽見,他就不用在曜司里做人了。
她趕緊笑盈盈地招呼楚瑜用早膳:「沒事兒,我一會給小姐你推拿一下就好了,快用膳。」
黑暗裡,原先被楚瑜躺著的高挑人影慢慢地坐了起來,冷道:「你這條鹹魚又發什麼瘋?」
「看什麼。」琴笙被她看得有點心浮氣躁,只冷冷橫了一眼過去,卻把抬起勺子送到了側臉上,沾了唇角一片白乳羹。
一個穿著鵝黃小襖的丫鬟在家丁的陪同下站在門前,高聲道:「廉親王、縉雲縣主到。」
「你們夠了!hetubook•com•com」楚瑜終於忍無可忍地一把將手裡的蠟燭擱桌上,惡狠狠地瞪著金曜:「你個混蛋,說,你為什麼在我床上,說,你對白白乾了什麼,說,你知道不知道白白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他一個智障,你怎麼忍心下手啊!」
她一火大,就把前生的詞兒都吐出來了,抬手就朝著金曜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好抽。
金曜抬手抵擋間,被楚瑜抽得太陽穴也一抽一抽的發疼,他雖然不知道楚瑜說的那些生僻詞兒是什麼意思,但是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詞,犯罪都出來了。
這對姑侄間的氣氛,嗯,似乎甜膩得有點嚇人。
楚瑜打了個哈欠,擺擺手示意紅袖別擔心:「無事,昨晚睡姿不佳,睡得有些不舒服罷。」
而琴笙半卧在床邊,似還沒完全清醒,一貫冰冷桀驁的琥珀幽瞳難得地顯出幾分迷離的水汽來,靡麗異常,他紅唇微敏,長發半散,一身白袍也是鬆鬆垮垮地落到了腰后,一線性感的脊溝蔓延下去,雪白得扎眼,因為下半身蓋了被子,看不出他有沒有穿褲子。
奈何楚瑜這抽鞋的功力是跟著胡家潑辣的老太太和隔壁家老頭老太太打群架時學的招兒,早已耳濡目染地使得那叫一個靈活如猴,出神入化。
這貓兒傲慢又嬌氣的樣子,簡直可愛得讓她又想捉了他來順毛。
楚瑜晃晃頭,趕緊把滿腦子裡的遐思晃走。
他第一次後悔沒有第一時間立刻澄清這曖昧的場面,打算看楚瑜胡思亂想地出醜。
楚瑜見他那模樣,忍不住有些好笑,昨兒她還是有些顧慮也沒讓他上床,今兒這貓兒十有八九是打著先賴她床上,讓她回來也趕不走的主意。
「我發瘋?!」楚瑜氣笑了,剛想罵人,忽然又想起什麼,隨後一甩被子,穿上鞋就蹬蹬蹬地朝窗邊跑去。
任君恣意憐?
琴笙輕哼一聲:「本尊原就是想睡何處就睡何處,你少用這種哄孩子的法子對本尊。」
只是,這般愉悅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很久。
見入手之溫正常,並無異樣,楚瑜才略鬆了一口氣,隨後看著他正色問:「你身上有舊傷,是個什麼舊傷,你可有印象?」
他頓了頓,輕嗤一聲:「你一心一念的不就是你那綉坊?」
「你給我閉嘴,一會再收拾你個不省心的東西!」楚瑜轉過頭瞪了眼琴笙。
但是奈何,她就是想要寵著他,就是喜歡看他慵懶伏在她膝頭的模樣,一副任君恣意憐的模樣。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急急如律令!
琴笙微微彎起唇角,似頗為無辜:「你又何曾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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