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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色可餐

作者:青青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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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地宮驚情 第三十五章 真心假意

第二卷 地宮驚情

第三十五章 真心假意

她有些戒備地盯著他們,這些人想幹嘛?
楚瑜卻並不惱,只是反手握住他的修白玉骨手,嘆了一聲:「你不也一樣么,看看你這雙手,傷得比我厲害多了。」。
楚瑜有些發愣,隨後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鼻尖,卻不想再回身,竟看見唐鼎天和唐家一群人,站在不遠處。
楚瑜明白,他是顧慮著唐門的人會出去之後找她麻煩,但既然琴笙叫了她過來,想來唐鼎天的話還是可信的——
楚瑜整個人都似籠在一團無形卻強悍的巨大氣勁之中,除了琴笙站定不動,似並不受什麼影響之外,其他人,連著金曜都能感覺那巨大的氣勁形成的風流割得他們臉上皮膚生疼,不得不退避三舍。
宮少宸定定地看著她,丹鳳眸里似有青雲起,江濤動,只倒映遠遠她一襲紅衣如畫。
「楚瑜,楚瑜……我竟從不知道你是這般天真的人,你的身上還穿著與我拜堂的嫁衣。」宮少宸輕笑了與了一下,慢慢地退了兩步,抬起手輕揮了一揮。
楚瑜瞬間就被那目光看得渾身就不舒服了。
此時紅玉已經準備好了東西,正與金大姑姑一起匆匆過來。
曜司眾人齊齊躍出,齊整地單膝下跪:「參見主上!」
一行人心情複雜非常地進了那通道,曜司眾人心中只是被震撼住了,全不明白為何楚瑜變化那麼大,而唐門眾人的心情則是在看著楚瑜的時候波瀾起伏。
一片混亂之間,楚瑜隱約地聽見有誰在她耳邊莫測地笑——
一時間「參見主上」的聲音震得周圍的鳥兒都齊齊飛了起來。
琴笙都沒想到她這般乾脆,抬手就去抓她的手,冷聲道:「你怎麼這般莽撞?」
但是楚瑜柔嫩的掌心已經印出一片血痕來,那花紋印上了她的血,竟泛出一種近乎詭異的猩紅色澤來。
「咱們出來了?!」楚瑜有些迷離地眯起大大的眼兒,她都已經不知道在地下過了幾個時辰,黑白不分了。
琴笙選的路從曾出過錯,這個唐鼎天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他是有些怕琴笙的,但次他竟敢用這般口氣與琴笙說話,難道真是他看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
待他們看清楚開啟的地宮入口裡走出來的人,皆瞬間大喜過望。
……
銳痛來襲,楚瑜臉色一寒,忽然翻手一轉,倒捏住了金曜的手腕,體內強悍內勁一吐,倒灌了內力逼進金曜體內!
金曜不是未嘗情事的雛兒,他目光落在琴笙握在手裡的雪白晧腕上,神情有些異樣,他還是垂下桃花眸,淡淡地有些譏誚地抿了抿唇角。
隨後,他轉身離開,隨著紅玉和金姑姑而去。
「小瑜,我等你後悔那日。」
「稟報主上,我們的人傷五人,亡一人,剩餘之人無事,唐門眾人,亡三人。」金曜抬手蹭了下自己額角的血跡,抱拳沉聲道。
她足下一沉,運起內力再慢慢地旋轉自己的手掌,她散落的烏黑長風瞬間飛揚,周身的氣勁令她一身紅衣也跟著瑟瑟若飛,有一種奇異的和圖書近乎靈動而強悍的艷麗。
看著曜司眾人處理事情井井有條,各自安排了下去。
此時聽得金曜說話,他微微頷首,略一沉吟,隨後看向楚瑜:「魚,你過來。」
感覺琴笙在聽到『妻子』二字時手腕身上陡然散發來的冷氣,楚瑜心中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握住了琴笙的手,隨後看向宮少宸,淡淡地道:「宮少主,你應該明白我們當初到底是為了什麼會拜堂,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如今你我既已經脫險,便互不相欠。」
她早對琴笙的身體狀況很是擔心,偏他沒事兒人一般。
她想問他那些日子的分分秒秒相處,他可是在算計?
宮少宸陡然發難,他們雖然有所準備,但還是難免傷亡。
不想她才打算繞開他們,卻見唐鼎天「噗通」一聲單膝著地,竟是給她跪了下來!
「互不相欠?」宮少宸聞言,忽然丹鳳眼彎彎地譏誚大笑了起來。
楚瑜定定地看著他,眸光有些複雜,一時冷一時暖:「那日落水,可是你一手策劃設計?」
想來是地宮裡,他受傷之後,簡單處理了一番。
楚瑜一愣:「什麼?」
她想問他那個暴雨驚雷之夜,他挺著傷口崩裂,背著病重的她,支撐著彼此一路這麼竭力前行,漫漫長路,似永無盡頭。
熱泉噴涌,飛濺一片,驚叫聲無數。
只是那弧度看著就覺得涼薄。
一陣地動山搖,無數碎石落下!
他的笑聲一貫悅耳如金玉相擊,帶著一股子恣意風流的惑人的氣息,但是此刻卻異常的詭涼,聽得楚瑜心中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而此時,不光是唐鼎天,連著曜司諸人都眼神奇異地盯著楚瑜的背影,他們也是聽見了唐鼎天說了話的。
一定是刀疤臉那些壞傢伙帶壞了她純澈的笙兒!
金曜上前,抬手抱拳,沉聲道:「大姑姑。」
彷彿地下一日,人間十年之感。
她想了想,直接就抬手覆在那蔓藤飛鶴的花紋上一按。
楚瑜看了他胳膊一眼,那上面簡單地包裹著紗布,看得出是臨時包紮的,並不太乾淨的樣子。
楚瑜一愣,但下一刻,她臉色微寒,因為一股子銳利的內勁竟直透脈門逼進她體內!
金曜往後顫了顫,才站住了身子,看著她去,卻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果然,不同了,唐墨天給了你大好處,你還挺有能耐的。」
他們這麼出現的地方就在金姑姑等人紮營不遠處,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早早引起了金姑姑、火曜等人的注意,他們原是全身戒備。
楚瑜正幫著一名受傷的武衛包紮,陡然見琴笙喚她,便立刻起身走到他身邊:「怎麼了?」
他的聲音很淡然,淡然到正與她議事,問的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問題。
她想問的不是這個。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地掠過楚瑜的唇,溫然道:「嗯。」
想想,自己在地宮承歡被他折騰得要死要活時,好像也是這麼罵他的,楚瑜臉更熱了,決定趕緊先隨著人去換一身衣服,簡單沐浴一番,再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點葯。
琴笙抬了抬手,淡淡地道:「起罷。」
他轉身,挺直了脊背,擦了擦自己唇角的血漬,咽下滿口血腥味,慢慢地離開。
金曜桃花眼卻有些明暗不定地看著她,卻閉了閉眼,似譏帶諷地勾了勾唇角:「呵。」
楚瑜倒是一點不在意,她的手原本就是一點點掌心的細傷罷了。
琴笙比了比面前的牆,指尖點在一處詭異的蔓藤飛鶴圖案之上:「開啟此處,便是直通外面的路,若……」
楚瑜一愣,正看著有些回不過神來,卻聽得琴笙道:「覆掌于其上,用內力前推旋轉。」
掌心的刺痛讓楚瑜眯了眯大眼兒,隨後還是笑道:「知道你心疼我,但……」
唯一聽得見的,卻是彼此間那一點急速跳動著的心跳可是假的?
楚瑜只覺得這話聽著有些刺耳,她大眼微冷,卻還是耐著性子道:「金曜,你是不是閑得慌,我並不是你的敵人。」
這道石門確實只有唐門掌門的血能開啟。
雖然之前楚瑜和琴笙兩人指尖關係很親密,但是這種親密更多似一種親人間的包容寵溺,多是楚瑜在包容著自家主上那近乎少年時期的壞脾氣。
宮少司大大的貓眼裡閃過一絲異樣,卻還是跟著他一起退開來,只是神色複雜地看了眼楚瑜。
……
一陣悶響,不一會,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那一堵沉重巨大的石壁竟然就這麼慢慢地開啟了,一道寬闊向上的石階竟然就這麼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那個少女明明就只是武功平平,怎麼會有這種近乎可怕的已甄化境的內力?!
她話音剛落,便聽得一聲巨大爆炸聲響起——「砰!」
宮少宸一怔,冷冷地眯起丹鳳眼:「看樣子,小女郎已經拿到了藏海圖了,既然身為本公子的夫人是不是當夫唱婦隨,將手上的東西拿過來呢?」
卻不想,他忽然抬手就捏住她的手腕脈門。
但如今卻分明是不同的。
他是無力反抗,如今卻已經有些絕望了。
宮少宸臉色陰沉地輕嗤了一聲:「呵,琴三爺,有人比畜生尚且不如,徒有一身仙氣出塵的外表,也不知道世人知道那慈心琴神原來不過是一個奪人|妻子的淫猥之徒,會何等驚訝。」
他牽著她的柔荑到了那石壁前:「可知上面這些花紋是做什麼的?」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是一陣青一陣白,卻都似極有默契地沉默著,或者說壓抑著心情。
楚瑜心頭一顫,瞬間漲紅了臉:「你……你……你去哪裡學來這般粗俗話語,以後……以後不准你和水寨子裡頭的那些傢伙們呆一起!」
她遲疑了一會,還是起了身,看向琴笙,輕聲道:「笙兒,我來開罷?」
她這麼笑怎麼了?很難看,臉上有東西?
「你,問。」宮少宸看著她,一字一頓地道。
一邊的金曜等人看著琴笙的動作,神色不禁都有些異樣。
楚瑜知道這小心眼的大仙兒心裏這會子又不舒服了。
只是那石階里似很多年沒有人來m.hetubook.com.com過了,不少地方都結了蜘蛛網。
要知道不管是單純的仙仙,還是壞脾氣傲嬌的白白,都不是會說這些話之人!
琴笙卻忽然一邊抬手,輕撫著楚瑜的長發,一邊涼薄地開口了:「有人精心養了條魚兒,有那不長眼的畜生竟想這麼平白地叼走,那魚原也不長眼,竟也以為那畜生是什麼好東西,如今那畜生真以為他能一口吞了他人的盤中餐,卻也不想想他的牙口可吞得下,竟不怕被人扒皮剖腹,畜生就是畜生,沒腦子。」
金大姑姑擦了擦眼角,笑道:「好,好,都平安就好了。」
楚瑜聞言,也立刻道抓住琴笙的手腕道:「姑姑,三爺的手也受傷了,他從進了地宮就粒米未進!」
那眼神,怎麼瞅著,她都覺得像是不喜她!
楚瑜一愣,看了眼琴笙,卻見他唇角笑意漸深,卻分明譏誚的樣子,只是掩藏下那些不耐,神色有些莫測。
琴笙的手價值連城,她怎麼能不知道,如今那白玉一般的手上全是細細的傷口,竟有些皮肉翻卷。
楚瑜看著他,眼裡一點微光慢慢地散了,她微微頷首,唇角浮起一點譏誚冰冷的笑容:「宮少確實讓我大開眼界,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能謀常人之所不能謀,是能成大事之人。」
琴笙看著金姑姑,溫淡地道:「不必擔憂,一些小傷罷了。」
琴笙看著她淡淡地道:「嗯,善後之事,本尊會處理。」
「小畜生!」
琴笙垂著琥珀眸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溫柔的笑意,只是反手握住她那被割破的掌心,唇角卻是緊抿著的,輕哼一聲:「原是用一個小傷口就可以解決之事,偏要弄花了自己的掌心,如此愚蠢還要邀功么?」
她有些摸不準這大仙兒在想什麼,但又對唐鼎天的話頗為好奇:「為何只有掌門人才能打開?」
宮少司一愣,有些茫然和不解地看向宮少宸,大大的貓眼裡幽光微動,神色有些複雜,卻到底沒有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有些譏誚地抿了抿唇。
琴笙見狀,輕笑了笑,抬手溫柔地替楚瑜將長發撥到耳後:「嗯。」
他頓了頓,忽然道:「以後在外面不要這麼笑,魚。」
尤其是那溫柔淡雅的口氣,聽著簡直比叫罵更刺|激人。
雖然那石塊極為堅硬,但在她的出力之下,竟然緩緩地將那石塊給按了下去。
「就算是有再大的蠻力和拆破機關之才的人也開啟不了。」
楚瑜聽得有些奇怪,問道:「這是為什麼?」
金大姑姑看著楚瑜和琴笙兩人,上下打量一番之後,她眼圈微微一紅:「三爺!」
她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輕嗅聞著空氣里的清洌的晨露草木的香氣,看著朝陽,大眼兒彎彎地笑了起來:「到底,活著出來了!」
他靜靜地看著她,卻忽然慵懶地輕笑了起來:「楚瑜,那是假的,是我設計的。」
也就是說,並非正統的唐門掌門,所以上任掌門一直到死,都不甘心,他費盡了周折雖然進入了地宮,得到了不少先人留下和*圖*書的寶物,但是始終無法開啟放置著歷任掌門棺木和他們遺物的地宮最後一層,更無法轉變自己的體質,如此也只能繼承機關巧技一道,卻于毒之一道止步不前。
他微微湊近了她身邊,在她耳邊吐氣如蘭:「可為何我卻能聽見你心跳加速,似像你在我身下情動時?」
楚瑜捧著自己發紅的臉蛋,只忍不住呸了一聲——
但金姑姑還是立刻著紅玉去準備藥物,好替琴笙去處理傷口,她也眼尖地看見了楚瑜手上的傷,立刻吩咐了其他人來重新處理。
她有些好笑,隨後看向眼宮少宸,笑了笑:「只是這一次怕不能如宮少的意了,不管是琴家的,還是唐門的藏海圖,都不能交出。」
他話未說完,便聽得一邊唐鼎天沙啞著聲音苦笑了起來:「沒錯,這裡是出去的路,但是這裏不可能打開的,我之前就說了,這條路不能走,你們非要拖著大夥走進這裏。」
琴笙卻依然很平靜,只是如籠著淡淡嵐煙的精緻琥珀在看見她臉上那嬌俏明麗如晨曦之光的笑容時,目光深了深。
楚瑜卻全似沒有看見那些奇異的目光,徑自含笑看向琴笙:「如何,你小姑姑我可厲害?」
楚瑜耳邊一點清冷的氣息,卻莫名地顫慄了一下,紅著臉去推他:「你這……這……走開。」
楚瑜看了看那蔓藤飛鶴的花紋,抬手輕觸,不禁微微挑眉:「這浮雕鋒利,竟似特意用鐵器所制?」
說罷,他從金曜袋子里去取了小藥瓶給楚瑜掌心撒上藥,又包裹好。
琴笙見她一臉窘迫的樣子,眸光微閃,挑了挑眉:「怎麼,你不喜歡,小姑姑?」
唐墨天的內勁偏陰寒,金曜練習的卻是純正的內家功夫,這麼一倒逼進他筋脈,他瞬間臉色就變得蒼白,唇角淌出一點猩紅來。
楚瑜聞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琴笙一眼,心中有些明白他為何剛才叫她過來了。
琴笙微微眯了琥珀眸,溫柔地輕道:「太招人,會讓我很想上你,但這是在外頭,總不太方便,不是么?」
那種親密,是情人之間的親密……
這貨是不是喜歡琴笙,喜歡得不能自已了,看著自己這個情敵渾身不爽?
她忽覺得自己腰側微緊,便側臉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琴笙,見他神色淡然,唇角卻是上揚的。
唐鼎天嘆了一聲:「那姓宮的陡然發難,咱們當時寧願冒著被砸傷之險,也當退回咱們來的原路,不管路再難走,出路再難尋,也總能有出去的時候,但這一條路,看似道路堅固,卻是死路,如今外面已經被坍塌的亂石堵死,只怕咱們都要死在這裏了。」
金姑姑一驚,立刻看向琴笙的手,眼裡閃過心疼,又嚇了一跳,有些顫抖地想要去碰琴笙的手,卻又不敢去碰:「三爺……這是……」
他看了眼琴笙,那目光也說不上是黯淡還是得意,總歸是複雜的。
琴笙的聲音溫文爾雅,低柔幽涼,卻說著這般令人羞恥的話語,莫名地形成一種詭異的惑人之感。
琴笙被打斷了說話,眼裡閃過一點冰和圖書涼的幽光,輕笑了笑:「哦,那當走哪條路。」
楚瑜看見第一道日光落在自己臉上的時候,竟有些恍惚,那是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隨後,她也看見了跟在金曜身後的眾人,立刻吩咐:「火曜,馬上帶大家下去療傷!」
金曜卻看了她片刻,靜靜地開口了:「可否幫我解開這紗布。」
……
唐鼎天沉默了一會,目光落在那一處精緻詭美的蔓藤飛鶴圖案上,苦笑:「這是唐家堡掌門人的標誌,這一條路原本是掌門人為他們進出地宮方便所設,除了唐家堡的掌門人,沒有人能打開這門,就算是……」
琴笙看著她微微頷首,沉吟道:「需以鮮血塗抹花紋,此上可能有某種藥物,吸納血中毒物之後,會觸動機關。」
雖然經歷了無數大風大浪,但擔心了那麼些日子,又毫無音訊,如今終得見他們平安,金姑姑還是忍不住激動非常,心緒欺起伏。
唐鼎天沉默了一會,神色有些複雜,黯然與氣憤、無奈交織,幾番變幻之後他似覺得既然已經進了死路,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才低低地開口:「因為唐門掌門體質特殊,要成為下任掌門需得上任掌門賜給信物,改換體質,同時也需要擁有深厚的內力,才能開啟地宮,但是老掌門當年誅殺唐墨天的時候……是沒有得到信物的。」
「轟——」
因為站在那個紅衣少女身邊的白衣人,他的手段根本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而很明顯他周身的氣場都在顯示——他們最好安靜地閉嘴。
唐鼎天的話,得到了剩下那十幾個唐家堡弟子們的默認。
抬手準備替他取下紗布。
話音未落,便聽見一陣清脆的「吱嘎」聲,那花紋竟然開始移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合攏轉曲成另外一個華麗的飛雲圖案。
琴笙正抬頭看著自己面前一堵堅硬的青磚牆,目光專註。
楚瑜沒有多想趕緊抬起那隻受傷的手就按在了上面,氣沉丹田,一用力。
楚瑜梭然收手,冷眼看著他,並不說話。
楚瑜聞言,臉色詭異,眼角微抽,看著周圍除了當事人,其餘人皆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她只覺得這大仙兒,刻薄人的能耐又精進了。
雖然,她也有些懷疑金曜為什麼要幫忙,畢竟她手上也有包紮的傷口,但她還是走了過去。
至於唐門剩下的那些倖存者,原本就傷痕纍纍,這般突襲地動山搖間,能活下來幾個人就不錯了。
她想問他那些江水青青,涼風拂面,患難與共可是假的?
卻不想,她才一轉身,便看見金曜不知何時正靠在一處殘破的大柱邊,一邊抬手去扯他手臂上的紗布,桃花眼一邊冷冷地看著她,也不知在想什麼。
楚瑜原本就覺得宮少宸表情不對,如今她目光掠過宮少司的面容,更是心中一動,她眸光梭變:「不好,大家後退!」
方才金姑姑已經催促她趕緊去醫帳里,都已經給她安置妥當了。
他們原本也是不知道這麼多秘辛的,但如今進入地宮,經歷了生死大劫,自然知道了不少其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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