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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痕迹，可以說是大喇喇到——慘不忍睹。

琴笙卻並沒有阻止，只是微微眯起的妙目里有些潮濕的味道。

……

加上主上一身擋不住的靡靡之氣和他的神色，看起來簡直像被蹂躪了一番。

金曜也聞見了，桃花眼有些凝滯地看著琴笙下巴上那小小的牙印，這個牙印明日應該就會消失。

金大姑姑看著面前的大門，卻神情越發複雜和無奈。

她梭然一驚，瞬間就往後退，鬆開了抓住琴笙胸口衣襟的手。

到了下半夜，紅袖披了一件薄紗披肩領著一隊提著燈籠的人過來。

一咬下去，便能斷了大動脈和血管。

那是他的致命處，看著如此精緻而脆弱。

沒錯，他說了沒給她下藥。

他精緻的薄唇被她指尖的血染成艷麗微暗的紅色，顯一種與他清冷禁慾之美截然不同的妖異來。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自己會這樣？

異常的撩人。

指尖傳來的細微痛感讓她一怔，黑白分明的大眼閃過一點明麗的光，她有些怔然地看著自己身下的人，卻還沒有來得及疑惑任何事，便感覺自己指尖上的傷口被什麼輕勾了一下。

紅袖甚至覺得她聞見自家主上身上有奶香……這種完全不和諧，完全不搭調的玩意存在。

琴笙淡然地道：「要一個人認清她到底想要什麼，不易，但她總會明白的。」

溫柔又固執的仙仙，嬌氣又矜傲的白白，還有……

她眯起眼，大眼裡有些迷濛，下腹漸漸熾熱起來，一點幽火繚繞而起，原本是火星，迷濛間似有灼熱ｈｅｔｕbｏok•ｃom•cｏm的光芒漸漸燎原，燒盡了神智和所謂的羞恥矜持。

楚瑜心中怒火熾烈。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她的，她的，她的笙兒，他是她的，一直都在，一直都……

楚瑜一愣，卻信了。

「她會願意的。」琴笙示意紅袖將盤子遞了過來，悠悠道。

有些事急不得。

奈何……

「是……」金曜開口，嗓音有些喑啞。

但自家主上，從來都是那般精緻非常的人物，講究得不得，今日竟會這般模樣出現在人前，是不是說明他身上更嚴重，已經沒有什麼太好的耐心和興緻去維持優雅沉靜的風度？！

隨後，她抬手就操起了一杯沒有打潑的奶露往琴笙嘴裏灌：「你不是和他一樣么，喝啊，你怎麼不喝！」

「我什麼呢，我承諾過不會動你，小魚。」琴笙微微啟唇，他慢條斯理地伸出猩紅舌尖輕舔了下自己的唇角，聲音幽柔而冰冷了，卻像冰川里的水流淌過熾烈的火山熔岩。

唇間淡淡的冷香，甚至一點血腥味都提醒了她剛才幹了什麼。

尤其是金大姑姑，一眼就看見琴笙的披風扣得並不太服帖，因為他上衣的盤扣分明是扯壞了，雖然經過整理，卻掩蓋不住某些痕迹。

那陌生又熟悉的語氣，那熟悉的身體的溫度，那繚繞身邊鼻尖幾百個日夜的香氣，讓楚瑜腦子裡像瞬間蒙上一層霧氣一般。

奈何……

金大姑姑沉默了一會，還是低聲道：「主上，此事您不打算和小魚商量么，本就是個麻煩的過程，咱和*圖*書們可以換一種法子，不一定非要……」

她咬了下唇，眼底都是茫然，那些他身體里清冷的香氣的味道讓她沒有法子冷靜下來思考。

桌，是結實的紅木雕花嵌紫貝琉璃八仙桌，足夠寬敞。

楚瑜輕笑一聲，眼神有些朦朧，乾脆地爬上去，抬手撩起身下之人柔軟的烏髮，俯下身子輕輕地吻上他的額頭、鼻尖，一路到微微凸起的喉結，她輕咬了下去。

琴笙看著她迷離的大眼兒，妙目里幽光流轉，霧氣散盡后，有陰沉森涼的光一閃而過，他忽然抬手捏住她撫摸向自己嘴唇的手，薄唇微勾，啟唇就狠狠咬破她纖細的指尖：「叫琴笙。」

金大姑姑微微一怔，示意紅袖和金曜離開之後，才對琴笙輕聲道：「主上，小魚那姑娘性子看似柔和，什麼都可以，但卻也最倔強不過，可她認定的人，被划入她心裏的人，便會得她一輩子掏心掏肺的好，您不要太著急了。」

他輕喘了一聲，幽微而帶著一點隱忍的氣息，悅耳到誘人。

琴笙轉身正打算關上門，卻忽然側過身看向一邊的金大姑姑，溫淡地問：「刺青顏料準備得如何？」

楚瑜一身寬鬆的衣袍站在窗前，她靜靜地看著窗外——發獃。

紅袖瞬間在心裏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誰能蹂躪自家主上，這絕對是她的錯覺或者幻覺。

他幾乎像看見那少女憤怒地張開小嘴一口咬上去的樣子，柔軟的嘴唇貼著琴笙的皮膚，像一條憤怒的小魚躥起來咬人。

小魚陪著您走過兩次「重和_圖_書來」，握住您的手，這一次，也許該換您了……

他的聲音愈發幽柔如流水，一點點地掠過她的心頭，與他身上的味道一起覆了她的神智。

「我讓人備了下些宵夜，怎麼裏面還沒有喚人伺候么？」金大姑姑淡淡地問。

「魚……」

「明白什麼？」金大姑姑一愣。

熾烈的、靡麗的氣息和喘息撕咬的聲音一點點在房間里蒸騰而起，帶著一點血腥的惑人的氣味。

但是被咬在他唇間的指尖上傳來的溫熱滑膩，讓楚瑜瞬間酥了半邊身子，她迷濛了眼，漲紅了臉，咬牙低頭看著他，有些顫抖地道：「你……」

金曜在門外負手而立，靜靜地望著一輪血月，神色幽沉。

金曜一轉臉，才發現和紅袖一起的還有金大姑姑。

「承認你想要我，很難么？」琴笙忽然抬手，指尖輕撫摸過她下巴，隨後輕掠上她柔軟的唇瓣。

暗夜如晦，涼風幽幽，窗外的清冷明亮的寒月漸漸被雲霧籠罩，顯出一點猩紅的色澤來。

金大姑姑有點怔然，臉色古怪。

而紅袖的目光掠過琴笙可以看見的脖子上的紅痕和淤青，甚至他下巴上還有一個……牙印。

楚瑜卻忽然眼神迷離地笑了起來，他生氣的樣子，甚至被她弄髒的樣子，卻讓她不能控制地貪戀地將手探入他衣襟下的結實胸膛上溫暖微潤的皮膚，顫抖著摸索她熟悉的感覺。

金大姑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轉臉看向門內，細長睿智的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說著，他轉身端著托盤向房內而去，隨後門無和圖書風自動一般，悄無聲息地關上。

「你——！」琴笙瞬間陰驚地眯起了眼，一時間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般動作，杯子撞破了他的唇角，他下意識地微微偏開臉，奶露瞬間撒過他精緻的唇，流淌過下巴和衣襟，甚至發梢。

……

琴笙不說謊，他的驕傲不屑於此。

她動了他。

但跟在他身邊的都是老人了，又怎麼會沒有察覺。

她輕嘆了一聲：「三爺，情之一道，不是都能用手段解決的。」

她小心的用指尖輕輕撫摸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他的唇，溫柔地呢喃：「笙兒……」

「看夠了？」琴笙淡漠地掃了一眼他們，立刻讓所有心思各異的人都瞬間回了神。

琴笙目光微涼，暗沉的琥珀眸漸漸泛起金光，並沒有任何抗拒。

「你……」

他給他自己下了葯！

金大姑姑一愣，還是道：「已經準備齊全，都是頂尖的色料，花中提取，不傷身子。」

楚瑜一僵，她眯起大大的眼，感受著自己身子里不穩定的氣息和焦躁，咬牙切齒：「你……給我下藥。」

楚瑜一僵，看著身下之人，但見他面無表情地咬著她的指尖，目光清冷，一身出塵淡漠，不可褻瀆的氣息。

琴笙緩緩地睜開了眸子，幽邃的琥珀眸里金光明暗不定，眼神有些潮濕，定定地看著楚瑜。

……

他微微翹起唇角，輕笑：「明白她是我的，對她，我總有辦法的。」

「嗯，容易克化的羹點準備一些。」琴笙神色平靜淡漠，清冷幽然的聲音帶著一點難以察覺的倦怠沙啞，尾音微微潮和圖書潤，卻是*方散。

楚瑜指尖慢慢地握緊了桌子邊上的桌布，一下子就將桌面上大部分的碗碟都推開到一般，抬手就將面前修白的人影有些粗魯地直接按倒在了桌面上。

幾人見狀，立刻上前幾步，各自行禮：「主上。」

說話間，大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露出一道披著一件白色披風的修白人影。

一點點的，細膩又帶著點粗糲的舌尖輕舔過她纖細敏感的指尖，被他咬破了皮的傷口卻傳來被舔舐的酥麻感。

她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越是這般一本正經，目下無塵的樣子，卻做著這種近乎無恥的事。

她迷離的大眼裡閃過冰冷的光，她原本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力，忽然抬手就扯破了他的衣襟，露出大片的肌理優美結實的胸膛，薄櫻微粉，她俯下身子，一口狠狠地咬在他心髒的部位：「琴笙，你就是個混蛋！」

「魚，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要誠實。」他輕嘆了一聲，似帶了一點無奈又帶了一點不耐和譏誚。

沒錯，他說了不動她。

看起來有些凌亂和臟污。

這個——這個——她怎麼會低估他卑劣的程度！

她是鍾情他的，又為什麼要拒絕呢？

琴笙卻輕勾了唇角，淡淡地只說了兩個字：「沒有。」

琴笙漫不經心地頷首：「嗯。」

「屬下不敢！」眾人齊齊躬身道。

……

楚瑜閉了眼，只覺得他身上的冷香無孔不入，滲透進她身體里每一個毛孔，她忽然有些生氣，冷笑了一下。

名為不安與理智的琴弦梭然斷裂。

她想要，就必須接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