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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色可餐

作者:青青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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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地宮驚情 第六十九章 我可以你嗎?

第二卷 地宮驚情

第六十九章 我可以你嗎?

這兩天總偶爾有擔架從書房運出來,看那擔架上蓋著的東西卻像個人形。
……
楚瑜卻睡不著了,她盯著窗子許久,許久,腦子裡卻一片空白。
她沒有看見的是,靠在她懷裡的人慢慢地睜開了幽暗的金眸,隨後似笑非笑地閉上了眼。
說話間,他卻已經鬆開了自己衣衫上的盤扣。
可是,為什麼?
楚瑜看了唐瑟瑟一眼,忽然興緻盎然地挑眉:「瑟瑟,你能想法子進去么?」
直到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有些發僵了,才慢慢地轉過身體,試圖舒展一下自己的身體,免得第二天早上,因為太過僵硬麻木起不了床。
卻見他依然閉著眼,只是手上一抬,徑自將她一把扯倒,隨後輕哼了一聲,便整個人粘了過去,一隻手熟練地扣住她的細腰,強行在她的腹間尋了個舒服的地方,便把臉靠了進去,微微蜷了下修長的身子,擠在她懷裡,滿意蹭了蹭——
楚瑜的小樓雖然距離南北書樓不近,隔了一座大湖,但是她這邊居高臨下,倒是能將南北書樓外頭的情形看個大概。
他彷彿過來,就是真的為了在她的床上睡覺。
……
她要說不忙,他要幹什麼?
怕自己會忍不住撲上去掐死他,結果卻被他給吃了!
那一瞬,她幾乎想起西洋某種血腥的主宰黑暗的生物,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慢慢地向前傾了下身子,大半張面容露在月光下,薄唇彎起清淺溫柔的弧度:「抱歉,吵醒你了。」
她想和_圖_書了想,卻還是道:「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想去看看怎麼回事。」
唐瑟瑟一本正經地道:「小姐不是要做點驅蚊蟲的葯么?」
大半夜忽然有個人坐在了自己的床邊,就這麼在黑暗神色莫測地盯著她,尤其是他的眼睛在敏感月光下實在是——很恐怖。
琴笙看著她的模樣,忽然淡淡地問:「忙么?」
就像那個她深愛的純稚矜傲的少年,從未消失。
隱約間,她彷彿還聞見一點浮動的血氣。
她明明今天已經滿足他了不是么?
唐瑟瑟遲疑了一下,還是頷首:「能。」
楚瑜僵著脊背,聽著窗外夏日的風掠過樹梢,晃動的樹影發出瑟瑟的聲音,蟲兒細細地鳴叫,她甚至彷彿可以聽見房間里冰盆里冰塊慢慢融化的聲音。
他依然是那個九天琴神,彷彿之前的一切不過是她的錯覺。
「哦。」唐瑟瑟聞言,也只好收起自己的毒物,冥思苦想別得驅蟲法子去了。
他擁有愛她的記憶,卻擁有更多她不了解的過去,像一片無邊海域深淵,她不知自己能潛入多深,他又允許她這一尾魚潛入多深。
夏日炎炎,靠著湖邊的小樓里吹進來的風都是熱的。
雖然楚瑜如今是元毒之體,蚊蟲不近,但是靠近水邊,總難免有些蟲兒在房間里飛,唐瑟瑟這小姑娘自告奮勇能研製驅蟲葯。
她轉過身後,眼珠子微微動了下,不由自主地轉向了琴笙的方向。
楚瑜梭然一和圖書驚,轉眼看向琴笙。
可他大半夜跑來和她擠一起,這大神是個什麼意思?
甚至連長了狗鼻子一樣,最擅長捕捉蛛絲馬跡的霍家姐妹都聞不見,只道她疑心生暗鬼。
問她忙么是幾個意思?
還有身邊的人幾乎難以察覺的清冷而綿長得呼吸。
睡覺。
「三爺不是說沒幾天咱們就要去琉島了么,我的小姐,你就別操心那麼多了,難不成三爺還能在書房裡研究怎麼肢解你好烹煮了么?」霍三娘不以為意地嘀咕。
她甚至記得她溫柔的吻落在那「少年」的額上,眼睛上的觸感,他長長的睫羽彎起最柔軟的弧度,靠在她懷裡,安靜美好得讓她憐惜。

「三爺……」楚瑜瞳孔一縮,硬生生收回了自己差點一掌推出去的內勁,她往後靠了靠,幽沉月光透過窗口琉璃落在他精緻的面孔上。
楚瑜有點好笑:「瑟瑟,殺雞焉用牛刀,真的不用這麼毒的玩意兒,萬一被人誤食了,豈不是麻煩。」
楚瑜輕嘆了一下,抬手輕輕地去拉薄被為琴笙蓋上,卻不想手才伸出去,還沒有觸碰到他的身體,便在半空里被另外一隻素白的玉骨手一把握住。
楚瑜沒好氣地拍了她一巴掌:「你才肢解了!」
他毫無表情的臉一半隱沒在黑暗裡,一半在清冷月下被映照出蒼白如紙一般,愈發顯得那雙在光線晦暗處便會泛出金光的眼眸里看起來像一片極冷的月光海,嘴唇卻嫣紅道詭譎。
https://www.hetubook.com.com暗的夜色下,一片靜謐。
身邊的人,似乎睡著了。
楚瑜:「……」
如今這種感覺頗為強烈,她很想去查查看。
楚瑜眼角微抽,也笑了,笑得有點咬牙切齒:「三爺,你卻定你是在問我的意見的么,你怎麼不問問我現在介意不介意你艹一下呢?」
她並不是一個好奇心過分旺盛的人,可但凡她下意識好奇的,多半會與她自身安危有關。
唐瑟瑟也湊了過來,看了看那南北書樓,臉色微變,若有所思地道:「這書樓乃是依照奇門遁甲所建,而且設置機關之人,非同尋常。」
楚瑜靠在床頭,一邊抱緊樂被子,一邊忍不住揉揉眉心:「三爺……能不不要大半夜突然出現,真的很嚇人。」
他們之間彷彿有一種詭異的默契,可以翻雲覆雨,把身體深深嵌入對方最私密之處,交換彼此的呼吸,卻不會同床共枕。
當然,也順便滿足了一下自己。
唐瑟瑟僵了僵,隨後捧著葯磨有些委屈地看著楚瑜:「小姐,你也覺得屬下的葯不好么?」
琴笙抬手輕握住她的柔荑,溫淡地道:「嗯,本尊也恰好忙著與小魚一樣的事情,介意一起睡么?」
永遠溫柔優雅禮貌地問你意見,至於要不要聽,那是他的事情。
霍二娘一邊往自己嘴裏扔了一顆冰鎮葡萄,一邊看著唐瑟瑟輕嗤:「你這小丫頭,這大熱天搗騰這些毒物幹嘛?」
……
楚瑜看著那熟悉的「挺屍」睡姿,卻忍不住暗自輕嘆m.hetubook.com.com了一聲,竟然有莫名放鬆的感覺。
她看著琴笙,謹慎地道:「挺忙的,累,忙睡覺。」
楚瑜有點反應不過來:「呃?」
楚瑜便讓她試試。
金大姑姑說過,仙仙和白白都是他曾經的過去的少年模樣,可為何如今面對擁有所有記憶的琴三爺,她卻會覺得有些茫然。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她同床共枕了。
說話間,楚瑜忽然眯起大眼,看向不遠處:「哎,你們看看,北書樓那邊好像又運出來什麼東西。」
琴笙的動作一氣呵成,全無半分猶豫和拖泥帶水,做千百次一般的熟練。
她還是第一次被質疑製藥的能耐。
月光清清冷冷地透過琉璃窗落在房間的地上。
那少年擁抱她,如小獸一般蜷縮著身子棲在她懷裡的記憶是她如今僅剩下的溫暖懷念。
她看著那把自己當抱枕,用熟悉姿勢抱著自己腰肢睡著的人,卻忽然有點想哭。
身邊的白影安靜地睡著,雙手優雅地交疊在他的腰腹間,神色寧靜。
楚瑜托著臉頰,只穿了單薄的中衣,一邊晃動著扇子,一邊望著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唐瑟瑟在旁邊磨葯和嘀咕。
琴笙幽眸莫測地看著她,隨後溫柔到禮貌地笑了笑:「本尊可以艹你一下么,小魚?」
還是安靜沉眠的琴笙,看起來……舒服。
楚瑜沉默了一會,額上爆起一根青筋,她低估了這大神的無恥程度。
「嗯,睡罷。」琴笙看著背對自己的背影,淡淡地道,隨後也跟著躺了下來,閉上眼。
https://www.hetubook.com.com「斷腸草一錢、五步蛇毒一錢,蝎毒一錢,斑蝥二錢……」
而琴笙這些天也一直泡在書房,很少到她房間中來,但每次出現,她似都能聞見一種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楚瑜還沒有來得及消化他說的話,便看著他指尖一挑,便優雅地去了外袍,靴襪坐上床。
楚瑜輕吸了吸鼻子,抬手停在半空中,好一會才慢慢地放下來,輕輕地撫向他的青絲,鬼使神差地輕輕哼起來荒腔走板的歌謠。
楚瑜覺得自己實在看不透這個男人
這大神卻連歡愛時,都要為她蒙上帕子,不讓她看他……
而在他們還不是夫妻的時候,卻可以擁抱著對方,一同入夢。
雖然,她還似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然而,這種味道似乎只有她能聞見,其他人都聞不見。
霍三娘懶洋洋地將自己冰碗里最後的甜湯喝完后瞥了唐瑟瑟一眼:「你這是驅蟲么,我還以為你打算葯死一個綉坊的人。」
她慢慢地坐了起來,活動了下自己被自己壓得發麻的手臂,看著琴笙,目光從他光潔飽滿的額頭,如墨勾的修長眼線、挺直的鼻尖掠到薄唇下那一片花瓣形狀的印記,上神色有些複雜而迷離。
於是她乾脆轉了個背過去躺下,惡狠狠地一字一頓地道:「不!可!以!」
可她沒想過和他同床共寢,她不能忍受抱著同一具熟悉的身體安眠,卻充滿了陌生的感覺。
那笑容雖然漫不經心,甚至一點所謂的歉意都沒有,可卻一瞬間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清冷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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