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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色可餐

作者:青青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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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漠北疑情 第四章

第四卷 漠北疑情

第四章

常聖黛一走,楚瑜就準備離開了,卻不想才出門就看見火曜和金曜也一同來了作坊。
唐瑟瑟動作倒是利索,三兩下就將他的傷口上的膿血處理掉了,示意楚瑜幫個手綁上繃帶。
蘇千城如今是蘇家唯一的繼承人,她的勢力不容小覷,如果漠北確實查不出任何問題,那麼就再把盯住的範圍放大好了,如果那個女人沒有問題,只是被人利用了,倒也沒有什麼,若是那個女人在這些事情里參和了一角……
「叔叔說了,他會立刻派人日夜兼程過來,這邊分舵最近的人也會趕過來,咱們在律方也有一處藥鋪子,地方不小,專門收集北方的藥材,不必寄居他人旗下。」
尤其是武衛中也有些對楚瑜沒有馬上就連夜趕出去救人的微詞,都反饋到了金曜這裏來。
唐瑟瑟只當他短處被自己撞破,便不耐煩地道:「我不會說出去你和金曜星君有奸|情的,別擋著路,我找掌門有急事。」
金曜哪裡想到她會用這等狠辣的壓制招式,臉色瞬間變了變,一下子就坐了下去,被楚瑜反手一扯手臂提起來半甩在椅子上。
楚瑜看著她微微一笑:「將軍喚我楚瑜就是了。」
他經過楚瑜身邊時,卻忽然見楚瑜伸出手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衫。
雖然楚瑜平日里大大咧咧,根本沒有任何主母的架子,但若是讓主上回來知道了這事兒,別看金曜是武衛首領,但若真是犯了錯處,只怕又得在土曜手裡滾個油鍋去一層皮了。
她讓曜司的鷹與常聖黛通了消息,提出要求讓她出兵搜救,條件是琴家以後會支持常家在漠西的生意,常家是一地封疆大吏,手下駐軍也有二十余萬,雖有朝廷的給養,但青黃不接的時候,糧草軍餉依然是個大問題,所以常家有些私下的生意養著兵馬。
楚瑜抬手比了比作坊里:「將軍請內入一敘。」
「是。」唐瑟瑟捧著藥物上來。
他看了看那兩塊正在烘烤的木板,神色有些怔然,隨後桃花眼裡閃過冷光,轉身又出了那作坊。
常聖黛正要說話,忽然看見楚瑜望過來,她挑了挑自己英氣的飛眉:「小夫人?」
她會教給常聖黛新的武器,讓她的常家軍精銳即使從漠西西疆過來,也不會在律方駐軍里泯然眾人。
但楚瑜明白人情只能用一次,常聖黛是個聰明人,未必願意就這樣參和進這一灘渾水來,所以她多給了一個籌碼——
隨後楚瑜眯起和圖書眸子,淡淡地道:「若不是你因我而傷,我又慣不欠人人情,你以為我願意碰你么?」
說罷,便抱著自己的藥箱子轉身離開。
土曜差點膝頭髮軟地坐下去,想起自己差點和金曜四唇相貼,整張臉都綠了綠,下意識地扯了袖子使勁地擦臉。
楚瑜也沒有攔,只抱著胸輕嗤道:「明日尚且不知山裡是個什麼危險情況,所有受傷的人都在處理傷口,盡量避免因此會出的狀況,你是打算成為大家的累贅么。」
冰原殘峰下,夜色深深。
忽然一處雪塊梭然坍塌下來,然後一道道穿著熊皮的三大五粗的人影從裏面鑽了出來,看著靜坐的人影。
這本是朝廷大忌,但是也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土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很有點憤憤不平:「什麼叫奸詐,我那叫聰明睿智。」
……
金曜一愣,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楚瑜,心頭卻緊了緊。
土曜看著楚瑜平靜到有些令人心驚的面容,對於她的命令竟不由自主地接納了,回了一聲:「是。」
進了內間,楚瑜示意金曜坐下。
只是才出門就看見土曜正靠在門外一株大樹邊,抱著胳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首領。」
「奸……奸|情……」土曜整張臉更綠了,風中凌亂。
大片的冰雪堆積處,一道修白的人影靜靜地坐在雪間打坐,如玉的面龐蒼白似雪,卻一片清冷平靜。
此言一出,金曜臉色又冷了幾分,看向土曜,便見他單手托著下巴朝著他擠擠眼,無辜地道:「首領可別瞪我,如今金字輩了只有你在,你和小夫人就是最大的,咱們責任可是要保護好小夫人,可別外頭人沒整趴下,咱們自己就先鬧了起來。」
楚瑜也不閃避,只冷淡地看著他,任由他捏住了自己的命門。
卻不想他才捏住楚瑜的命門,就感覺一股子銳氣排山倒海地從楚瑜的手腕命門處衝壓向他的手,一下子就順著他的氣勁反壓進他的手腕脈門。
「怎麼,你還想罵我不要臉,輕薄於你不成。」楚瑜看著他,冷笑一聲,直接堵住了金曜的嘴。
這個地方非常靠近鎖骨,抬手就會牽扯到傷處。
金曜看著她的背影,慢慢地垂下眸子,神色清冷而……複雜。
說罷,她方向一轉進了作坊的內間。
金曜頓住了腳步,側了臉看著土曜,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唇角微翹,他原本生得俊俏,只是常年冷和圖書著一張桃花面,看著冷峻非常,讓人心中生畏,此刻忽然露出這種春風化雨的表情的來,看得土曜都呆了呆,
金曜見狀便站了起來,桃花眼裡閃過一絲幽暗莫名的光:「不必了,你如果沒有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呵。」金曜看著土曜那模樣,抬手拍拍他的臉,輕蔑地笑了笑,轉身就乾脆利落地走了。
只是楚瑜的手指才碰到他背後的肌膚時,金曜梭然捏住她的手腕,桃花眼幽沉地看著她,彷彿在壓抑著什麼的目光看得人有點心驚。
他正嘀咕,忽然感覺有一道視線射過來,也不知她看了多久。
常聖黛並不客氣,點頭:「小魚姑娘。」
金曜只覺得肩膀胸口一涼,竟瞬間漲紅了臉,瞪向楚瑜:「你……」
「怎麼,還要我伺候你不成?」楚瑜示意唐瑟瑟打開藥箱。
但目光卻在觸上他肩膀上那一處滲血的猙獰傷口后,眉心顰了顰。
沒有將軍能拒絕這樣的提議。
楚瑜看完了作坊,正巧見著一道黑色高挑的人影領著兩個女武衛走了進來:「請問,這裡是……」
唐瑟瑟蹙了下眉,收回視線,板著小臉道:「要親熱敦倫都請注意場合,我朝雖民風開放,但光天化日之下,男女尚且不像樣子,分桃斷袖之流更成何體統,低俗!」
楚瑜明顯沒有什麼心思要給他們解惑授業。
且說這頭,唐瑟瑟已經出了門,到了曜司旗下的作坊里,跟在楚瑜身邊說話了。
金曜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疑色。
楚瑜低聲在常聖黛耳邊說了幾句話,常聖黛看著那些木板的眼神就變了,唇角翹起迷人的弧度:「哦,果然如此?」
金曜平日就算再針對楚瑜,也不會說出那麼刻薄的話,已經算是冒犯主母了。
楚瑜蹙眉,抿了抿唇,隨後輕嗤了一聲:「沒有關係,也不是人人都能有本事用得上的。」
金曜身形一僵,最後還是在楚瑜冰冷譏誚的注視,慢慢地坐了下來,冷著臉讓唐瑟瑟給自己處理傷口。
「不必了,不過是點小傷。」金曜卻面無表情地道,拉了衣衫要站起來。
房間內的氣氛瞬間僵冷下去,火曜的目光掠過金曜,似有一絲不解,但見氣氛陰沉,他隨後微微蹙眉,正要說什麼,卻聽得土曜那把笑吟吟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喲,這是怎麼了,三爺還沒有救出來,老金和大姑姑也沒有趕過來,這就是內訌了?」
常聖黛點頭:「好和圖書,沒問題。」
但是……
說罷,他也不去理會火曜和水曜那一臉不虞的表情,徑自朝著金曜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只是約定了來楚瑜的作坊里一看那些木板子,還有兩根細長的一頭還穿著個鐵片的金屬杆子,常聖黛就有些莫名了:「此物有何用?」
楚瑜唇角墨玉眸也彎了彎,指尖輕撫過那細長的木板:「沒錯。」
說罷,她抽回了手,轉身離開。
金曜冷冷盯著他半晌,轉身徑自離開,沒有搭理他的打算。
說著,他不動聲色地往金曜面前擋了一擋,就怕自家首領那嘴上沒有把門的。
說罷,他也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火曜一愣,想起楚瑜交給他的圖紙,雖然不知那兩塊板子是什麼東西,但還是點點頭:「明白,下面的人已經在趕工,只是時間太緊張,可能趕不出多少對。」
一晃神,待得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唐瑟瑟已經不見了人影。
常聖黛目光掃過那些跟蹤自己的人,唇角微勾,卻賣了個關子,什麼都沒有說,負手離開。
楚瑜卻停下了腳步,看向金曜:「金曜,你跟我來。」
火曜聽得她那麼說,不禁心中愈發好奇和異樣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難道要內力修為很高的人才能用得上的武器?
說罷,她心情很好地踏著夜色出門。
唐瑟瑟點點頭:「是。」
楚瑜一笑:「將軍明日尋那些身手輕盈,平衡感好的士兵來就是了。」
於是權衡再三后,常聖黛答應了楚瑜的要求。
金曜腳步一頓,轉過身,側臉看著土曜,桃花眼裡浮過冰冷的陰沉的光,銳利如刀,隱帶殺意。
隨後她便一抬馬鞭抱拳:「告辭,若是真如小魚姑娘所言,我常家軍必定傾力相助。」
要求娶蘇千城的是赫金人的南王,這麼看起來彷彿真的是與蘇千城沒有任何關係。
「我知道。」金曜點點頭,打斷他的提醒,跟了楚瑜過去。
她知道自己當時滿心郁恨,難以自持,用力極大,卻不想自己那一口隔著他厚厚的衣衫,竟還幾乎將他肩膀上一塊肉都要咬下來。
說罷,她徑自繞開了土曜離開。
土曜轉頭一看,正見著唐瑟瑟冷冰冰的視線,他瞬間僵了僵,居然被這個小丫頭看見了,下意識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有了琴家的支持,對於常家而言,會便利許多。
隨後,她吩咐噪音準備好藥物和紗布的唐瑟瑟:「瑟瑟,幫金曜星君處理下傷www.hetubook•com•com口。」
楚瑜一頓,若有所思地眯了大眼:「北王……」
金曜目光一寒,抬手就去捏楚瑜的命門。
只是一身冷煞的氣息讓土曜、水曜和火曜三個面面相覷。
楚瑜一邊看著作坊里的人做出來的板子,又指點著工匠打磨了一些細節處:「嗯,這次進山你跟著我一道去。」
土曜卻並不放棄,狗皮膏藥似地黏了過去,跟在金曜身後:「我就知道你不捨得殺我,只是咱們都知道主上的心思和小夫人對外的心思是一樣的,那蘇千城雖然沒有查出什麼問題來,但不是簡單貨色,又何必要拿話去刺小夫人。」
火曜看了眼土曜:「你一向最是奸詐,去看看首領到底怎麼了?」
兩名女武衛見狀,目光在那些木板上流連了一會,便也去了,出門就忍不住問常聖黛那些是個什麼東西。
楚瑜抬手壓了壓他肩膀上的肌肉,指尖四處按按,探查他傷口的狀況,只感覺手下的男體一顫,她幽冷的目光略緩了點,淡淡道:「抱歉了。」
火曜蹙了眉,低聲道:「首領……」
金曜去安排了明日出發的事情,又去盯了下之前楚瑜吩咐火曜打造的東西。
待得離開土曜的視線,金曜臉色陰沉下來,抬手下意識地輕輕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痛處,彷彿還能感覺到那一張小嘴咬在自己肩膀上的感覺,緊緊的,彷彿能感受到她的嘴唇貼在自己肌肉上,他閉了閉眼,眉宇間更冷了。
土曜看著他,卻不以為意地笑了:「首領這是想要殺我滅口么?」
金曜看著他,淡淡地道:「你不去查消息,嬉皮笑臉地在這裏做什麼?」
楚瑜沒有多留,徑自轉身離開。
兩名女武衛也是一臉莫名,那些木板又不是刀子,怎麼能做武器。
楚瑜卻彷彿並不在意氣氛如何,只擱下了手裡的茶水,看向火曜:「今日已晚,明日出發的時候,我希望能看到我交給你們做的東西。」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好一會之後,金曜也站了起來:「我去準備明日出發的裝備,其餘人除了今晚有籌備任務的,都去歇著罷。」
她看向土曜:「讓月曜的人盯死了蘇千城,不,盯住蘇家的勢力,看看他們最近有沒有什麼異樣動。」
土曜這麼一打岔,氣氛稍緩了下來。
土曜看著他一身寒意如霜雪,卻也不怕,只定定看著他的背影:「首領心中的人除了主上,可還有其他人?」
金曜冷哼一聲,沒有多和*圖*書言。
金曜沒有說什麼,只漠然地別開了臉,去看作坊里的東西。
楚瑜墨玉大眼裡閃過暗冷的光。
隨後,她抬手就利索乾脆地扯開了他的衣衫領口,讓他露出結實的大半個肩膀胸膛來。
不一會,唐瑟瑟也收了手,看了他一眼,朝著他道:「雖然三爺是我們掌門的,但你既然已經有了土曜,就不要再覬覦其他人的男人了,三心二意是沒有好結果的。」
雙方一遇上,火曜就有點尷尬地朝著楚瑜笑了笑:「小夫人還沒有歇息么,我們來看看這裏的東西準備得如何了。」
土曜見他轉身要走,就不以為意地扯了扯唇角,懶洋洋地開口:「火曜都已經看出來你有些不對勁了,我記得你你一貫很能隱忍,怎麼這次會這般失態,怎麼著,永凍原上發生了什麼事兒?」
一人忽然操著蹩腳的漢語輕笑了起來:「呵,瞧,咱們撿到了什麼?」
土曜被她板著臉噼里啪啦地訓了一頓,心塞得想殺人,咬牙上去攔住她,怒瞪著唐瑟瑟:「低俗……你才低俗,你才分桃斷袖!你這死丫頭胡謅什麼!」
他慢慢地走到土曜身前,他的身量是七曜中最高的,與琴笙差不多,此刻他略略傾身,忽然進了一步,抬手就將土曜給扣在身後的牆壁上,輕聲問:「有啊,你啊。」
金曜看著她的背影,目光有些深沉。
常聖黛便跟著她進了作坊,一進門就看見工匠們正熱火朝天地打磨板子,烘烤出板子的弧度,眼底閃過異色:「這就是你說能交給我的秘密武器?」
土曜看著楚瑜放下杯子站起來就要走,一副絲毫沒有興趣與他們多待在一起的樣子,他眼珠子一轉,便喚住了楚瑜:「小夫人,刑房裡頭的那細作是赫金人北王的人,並不是南王的人,這兩王如今正在爭奪可汗之位斗得極厲害。」
金曜愣住,看著唐瑟瑟離開的背影,臉綠了綠:「……」
「脫衣衫。」楚瑜背著手,看著他淡淡地吩咐。
「娘的,首領真是太可怕。」
看著他幾乎貼到自己臉上來,甚至能聞見他鼻間的呼吸,土曜眉清目秀的面容有點掛不住地扭曲了一下,卻連呼吸都不敢大了,兩人間的距離太近,若是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碰到金曜的嘴唇:「首領……」
雖然常聖黛身邊的人都很懷疑楚瑜能有什麼秘密武器,但是常聖黛是見過她在江南綉坊里搗鼓出來的那些奇特的東西的,心中莫名地相信楚瑜會給她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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