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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色可餐

作者:青青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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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漠北疑情 第二十二章 我信的

第四卷 漠北疑情

第二十二章 我信的

楚瑜一愣:「所以,你是打算告訴我,你和他達成了個協議,他替你診治看病,你就跟他走,任他為所欲為?」
楚瑜忽然抬手一把按在他胸膛上,又將琴笙按了回去。
楚瑜抬起眸子看著她,眼眸彎彎,唇角輕翹起一個漂亮溫柔的弧度,輕嘆了一聲:「因為,那是我的他,也是他的我,我疑他的動機,卻絕不猜忌他的心。」
她壓下俏臉,輕湊近他的鼻尖,目光明銳地看著他,語氣卻極輕柔:「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琴笙,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實話。」
楚瑜捧著手裡的茶杯,看著裏面的茶水幽幽倒映出自己的模樣,輕渺地道:「如果那是他十幾歲,甚至二十歲時候會做的事,我相信,可現在我不信他會在有了我之後,還這般貿然隻身犯險。」
……
楚瑜鬆開了他的烏髮,復又靠進他懷裡,不以為然地笑得一臉惡意,抬手去撫摸他有些腫的唇:「三爺,要是能不這麼神色迷離,眼含水霧的模樣,這話更有點說服力。」
「能知道你被困在永凍原上的人只有我們自己人和律方的人。」
她挑了眉,握住他的玉骨手:「明明就可以掙開,卻寧願將最重視的手指都弄傷了,三爺這性子……」
「琴笙,你覺得我像個白痴么?」楚瑜穿好了衣衫,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腰帶,坐在他旁邊,指尖慢條斯理地順著他挺直的鼻尖,慢條斯理地滑過他的薄唇,下巴、頸項,最後停在他左邊胸膛之上。
他像個獵人,她就像那被逼到森和_圖_書林角落的鹿,水裡被逼到網的魚,他手中的弓矢總是一次次冷靜又殘忍地插|進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的弱點,喜歡看她狼狽羞恥地退無可退,再被他慢條斯理地肢解入腹。
琴笙眯了眯眼,妙目里閃過一絲陰沉,忽然抬手近乎狠辣地捏緊了她的細腰,低頭,就要封住她作惡的唇。
「你的性子,就算再想要孩子,也不會犧牲若此,連內力都沒了。」楚瑜冷冷地看著他。
琴笙看著她,溫淡平靜地開口:「是。」
楚瑜忽然笑了起來,忍俊不禁,又嘲諷地挑眉:「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么,三爺?」
琴笙看著楚瑜片刻,忽然抬手,直接從她腰上的袋子里取了一把綠檀雕花的梳子出來:「我只能及留下這個。」
琴笙握住她的手,低頭靜靜地看著她片刻,一雙琥珀眸里閃著涼薄又複雜的金光,最終,他還是再次環了她的細腰,悠悠地開口:「這事太複雜,簡單的說本尊了解到了,這隼欽寧與朝中之人勾結,當初震塌了永凍原的手筆是那勾結他的人與他所為,他們原本預計是要將我們所有人都埋在冰雪裡,但他們大概沒有想到大部分的人都逃了出去,只有我留了下來。」
……
他身上所有的人間煙火都是她染上。
楚瑜喘息著鬆開了唇,舔了舔唇角,看著琴笙被自己啃得嫣紅的唇和有些迷離的泛金妙目,輕笑了起來:「原來這種掌控人的主動的感覺這麼好,這麼有安全感。」
「不如此,你心中的氣和-圖-書也出不了,怎麼,現在心氣可順了些?」琴笙抽回自己的手,轉了轉手腕,淡淡地看向楚瑜。
琴笙悶哼一聲,下意識地被逼著抬起頭來,楚瑜低頭就一點不客氣狠狠吮上他的薄唇,舌尖挑開他的唇瓣,抵上他口腔的深處,學著他吻她的樣子,有些粗魯而生澀地掃過他口腔地每一寸溫熱的黏膜。
楚瑜雖然早有了自己最初的預估,但再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忍不住心中發寒,無事實地環緊了他的腰肢。
她是知道楚瑜心中的那些煎熬,她的眼越冷靜,她的心就越如火焚,憤怒委屈猜忌和不甘心都會讓人難以忍受。
他是她親手拉下神壇的神祇。
楚瑜一頓,怔怔然地對上琴笙清冷幽邃的妙目。
琴笙有些危險地眯了眸,忽然鬆開了抱住她的手臂:「既然不想聽,小東家就回去?」
她現在就想把隼欽寧那混賬撕成碎片,然後喂狗。
他任著她為所欲為,是為了讓她氣順?
她忽然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不趁著他沒有內力的時候,可勁地對他妄為,什麼時候能翻身做主?
這種虧大本的買賣,他居然會同意?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遇見世上那一個唯一能嵌入靈魂與骨血里人,不可替代。
她忽然有些心酸。
琴笙卻慢條斯理地給她補充了一句:「具體地說,是他后允諾我會先有后。」
……
現在,她雖不能都還給他,卻要收點利息。
為什麼不相信?
楚瑜手腕一轉把梳子拿在了手上:「你留下這個,難道它還和圖書會說話不成。」
所以為什麼不信任?
她強行按捺下火氣:「然後你就跟他走了?」
她信。
他要是能輕易接受別的女人或者什麼男人,哪裡又輪得到她?
「然後,這就是他說你身子調理好了,要給你找一個女人的原因,讓那個女人給你生孩子,然後他再動你?!」楚瑜氣笑了,一臉怪異猙獰地扯了唇角,只是兩隻拳頭捏得嘎吱作響。
每一次無人處的纏綿時,他都像要吃了她一樣的吻她,與平日里他清冷禁慾的模樣截然不同,逼得她無處可逃,只能嗚咽求饒。
她憐他,念他,愛他,怎麼會讀不懂他心底對她的執念成深淵?
霍二娘愣了愣,看著楚瑜,神色有些複雜,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有些譏誚到近乎口不擇言地開口:「也許三爺就是習慣了獨斷專行呢,也許他並未曾將你放在全部心中,未曾為你考慮,就這麼信他?」
感覺到唇間溫柔的觸感,看著他妙目里的寒光,她輕笑一聲,忽然略支起身子,翻手將他一推,同時抬手摸到他腦後,扯了一把那柔軟如絲線的長發
「嗯,順便查一查當年一些漏網之魚,既有人再次把手伸到了本尊的頭上,就要有……」他支著臉頰,看著楚瑜輕描淡寫地道:「粉身碎骨,零落成泥的準備。」
不過……
絕對的武力值,碾軋一切。
楚瑜聽得他喚自己小東西,忽然笑了起來,大眼彎彎,一臉無辜,卻沒有離開他的懷裡,反而黏得更緊,一直素手慢悠悠地順著他白玉一般的胸膛和圖書下滑:「怎麼著,這真惱了我,我走了,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鑽進來了,畢竟這祭台可只有一個可以燒。」
琴笙微微頷首,算是默認了,便又淡定補充了一句:「當初上永凍原執行這個任務的人就是隼欽寧,只是……然後我就在這裏了。」
「我信他是在與隼欽寧打交道的過程里發現了什麼異端,在緊急情況下,他決定跟著隼欽寧離開,我信他會為天鷹大營復讎,肅清漏網之魚,甚至毀了赫金……」
楚瑜看著琴笙的那模樣,妙目幽幽,總覺得他分明是好整以暇地等著看她暴跳如雷!
琴笙微僵,妙目閃過深邃的光,拍了把她的細腰,淡淡地道:「已經是四更天了,還沒玩夠,是不打算聽個中緣由了?」
霍二娘聽到這裏,忍不住嘀咕:「這是你家那尊神仙的風格,可你還是覺得不可能么?」
聞著他身上的冷香,原本平復下去的血液里的騷動,似又有作妖之勢。
琴笙微微挑了下精緻眼角,幽眸看著楚瑜,淡淡地道:「隼欽寧當時的人馬因為他的臨時決定出現了內訌,死傷慘烈,而且進赫金的那一處雪山被他們中的某些人破壞,必須立刻離開,而當時他一眼就看出了本尊身上的病症所在。」
楚瑜直起身子來,冷眼睨著琴笙。
琴笙微微翹起唇角,抬手輕撫上自己懷裡人兒柔軟的唇,目光幽轉:「你就那麼相信我,絕不會棄你,另擇他人?」
楚瑜冷道:「所以隼欽寧的人馬上去,打算的就是趁著你受傷被困,我們趕過去之前和*圖*書將你除掉罷?」
楚瑜看著琴笙的模樣,沉默了下去,大大的墨玉眸里微閃。
楚瑜卻輕而易舉抬手就擋住了他的薄唇。
打她男人的主意就算了,還打算讓她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而這頭,圓帳里,隼欽寧目光陰沉地掃過琴笙的修白身影:「有人來過?」
他是上位者,控制欲原本就強,再加上他的過去令他習慣俯瞰與掌控他人,心中才會平靜和安全,所以只要平日里他不太過分,私下親密時他為所欲為,她也幾乎是縱著他的。
說罷,她指尖下滑,忽然輕捏上他胸口那一點櫻紅,似誘惑一般輕勾,語氣里卻很是無所謂:「不過,三爺你可以試試,你總是不缺女人的,我,也不會缺男人。」
那是她陪伴著一路從『少年到青年』的男人,她一路奮力披荊斬棘,游進他靈魂最隱秘深處的他。
那裡有她留下的吻痕痕迹,就印在他的薄粉櫻紅邊上,像一朵小小的花。
琴笙垂下眸子,沉默了一會,才悠悠開口:「鬆開。」
可見面的時候,她甚至沒有問出所有的答案,就相信那個人么。
很久以後,霍二娘依然記得那個清晨,那個女子臉色平靜又從容的神色。
「呵呵,只是什麼,只是他見色起意,打算將你帶走金屋藏嬌,而你卻跟著他走了,沒有給我留下隻言片語。」
楚瑜一頓,看著他那淡定的樣子,壓下想要掐死他的*,只看向他依然被綁著的手腕,抬手將那腰帶解了下來,並不意外地看見他素白如玉的指尖上有了細碎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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