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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小丫鬟

作者:月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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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治病

第六十一章 治病

龍莫望著衣雲緩慢而凝滯的動作,心中掠過一絲疑惑,他的雲兒,似乎有很沉重的心事。他的雲兒身上,似乎也有很多秘密。
衣雲的話語由最初的輕靈柔和變成了低聲嗚咽。
衣雲佇立一旁,平復著心中的激動。
他雖是語氣淡然,滿面笑容地和自己說話,但龍莫還是敏感地覺察到他的恨意,如隱在冰河下的暗流。
衣雲緩緩點頭,那個君凌天是罪有應得,自己不是很恨他嗎?
「不錯,我是劫走了她,你不是已用那個小丫鬟換回她了么,難道,王爺這是要和君某算舊帳?我倒是忘了,月下香如今是你的妃子了!夫君來為妻子討公道也是應該的。」君凌天一臉的滿不在乎,唇邊掛著一絲輕笑。
衣雲從腕上緩緩褪下那隻手鐲,娘親留給她的那隻金鑲玉手鐲,放在木桌上。
衣雲緩緩走到她身前,驀然開心地笑了,雙眸如彎彎的月牙兒一般,她伸出柔長白皙的玉手勾住了娘親的脖子,把自己的頭依偎到娘親胸前。
那是一種天然的毫無雕琢的美。
十幾年的歲月沉澱,改變了她外在的容顏,也改變了她的內涵。
出了龍吟殿,但見東方已隱隱發白,黑夜已經過去,黎明即將來臨。
「參見莫王爺,王爺大駕光臨,失敬了。」
天色已然蒙蒙亮,那庵堂里的十絕陣早已撤除,此刻這裏的景色極美。
「你為何劫走衣雲?」龍莫冷冷問道。
兩人再次來到庵堂。
「不知和_圖_書王爺一大早光臨玉泉宮,可有何事?」雪洛恩問道,真的有些猜不透。
他一臉的睡意惺忪,一身的懶洋洋氣息。
「您就是我的娘親!是嗎?」
而此刻素裙羅裳換作淄衣尼服;搭在琴弦上的纖纖玉手,此刻雙手合十;笑靨如花的容顏被一條長長的疤痕毀掉了;顧盼神飛的眸子此刻深藏著睿智和平靜。
雪洛恩慌忙收起懶洋洋的神態,微笑著迎了上去。
「好一個肯愛千金輕一笑,王子好雅興。」一個清澈冰冷的聲音驀然道。
「顏衣雲求見忘情前輩。」
女尼們做完了晨禱,衣雲跟著忘情來到了她的屋中。
「大哥哥兒,你……不要瞞我,你要去抓君凌天,是嗎?」衣雲輕聲詢問。
裊裊升起的水氣再次迷濛了衣雲的雙眸,水上漂浮的茶葉碧綠清新,在水中兜著圈子。
「不錯!在下正是君凌天。」君凌天笑嘻嘻地說道。
兩人分坐在木桌兩旁,面前早有小尼奉來了茶水。
庵堂里一片靜穆,大殿正中,觀音石像,手持凈瓶,嫻靜而立。
折騰了一夜,衣雲甚是疲憊。
臉上掛著一絲淺笑,那笑容極純凈,但因了是背光而行,臉上有一絲幽暗的陰影,使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一點冷意。
忘情不語,雙手合十,雙眸緊閉。
「雲兒,不管如何,我都要去會會他。你累了一夜了,我先送你去庵堂里歇息吧,那個女尼還不知會否收留你。」
玉泉宮
但,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從未記的自己得罪過他。
龍莫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星目定定直視君凌天。
玉泉宮
「王爺請到殿內小坐。」雪洛恩小心翼翼地說道,他知道清心公主對這個二哥極是崇敬,自己決不能得罪了心上人的哥哥。不過這個二皇子一向對自己的態度冷冷淡淡,今日造訪不知有何事。
佇立片刻,看到衣雲平安走進庵堂,龍莫轉身離去。他要去會會那個劫持了雲兒的惡徒,希望他還在宮中,沒有逃匿。
一陣令人心跳的靜謐過後,庵中傳來忘情動聽優雅的聲音,「進來吧。」
「那個紫衣人可是你的侍衛?不知可否請來一見!」龍莫淡然說道。
那棵棵梨樹杏樹,沐浴著晨光,分外嬌美。樹下是一株株叫不上名字的花草,在晨風中舒展著纖細的腰肢。花色既不鮮艷,形容更是比不上牡丹芙蓉,但衣雲卻知道它們都很有用,因為它們都是藥草。
是南龍國的二皇子龍莫,身後跟著幾個侍衛。
「您早已認出了雲兒,是嗎?」
龍莫轉首,但見殿門口,一個修長俊逸的身影閑閑而立,正是君凌天。
她輕聲問道:「不知前輩可認識這隻手鐲?」
衣雲的心不受控制地急跳起來,淚水瞬間迷濛了雙眸,是娘親,一定是娘親。
雪洛恩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紫衣人?王爺說得可是君?他哪裡是我的侍衛,他是我的一個朋友。」說著,對https://m.hetubook.com.com身邊的隨從吩咐道,「你們去請君公子!」
良久,放下玉鐲,雙眸定定直視著衣雲,眸中的情緒如大海上的波濤洶湧。
「娘親,您可知雲兒是怎樣思念著您么?」
在一處牆角,衣雲還發現了一株墨色小花,花上沾著點點露珠,在晨風裡搖曳。竟是黛顏寡婦,那種可以假死的草藥。
「娘親,您為何不願認雲兒?」
忘情看到手鐲,臉色微變。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拿起玉鐲,細細地端詳。
龍莫一聲不吭地走進殿內,淡然悠閑地坐在屋中,渾身上下散發著澄清而冷幽的光,他墨玉一般的眸子緊緊盯視著他。
龍莫召來宮裡侍衛,不知交待了幾句什麼,那侍衛應聲匆匆走了。
東方紅日噴薄而出,燦爛而明媚的晨光瞬間灑遍了人間,也灑在星芒國王子雪洛恩的身上。此刻他心情極好,今日又是個好天氣,他又可以和自己的心上人清心公主去遊玩了。想到她嬌美如花的笑靨,雪洛恩的大嘴便咧成一條長長的弧線。
「娘親,您可知雲兒過得多苦么?」
忘情終究是不能夠做到忘情的。
做夢也想不到,會和娘親在宮中相遇,更想不到,會和娘親坐在庵堂里喝茶。只是此情此景,衣雲再也品不出茶中滋味來。
「猜到王爺今晨會大駕光臨,所以君某速速趕來參見。」君凌天悠然說道,唇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
他劫走雲兒,他和自己作對,定是有理由的。
這個男子,和_圖_書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惡徒,他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很高貴。
君凌天也定定凝望著面前這個男子,俊逸瀟洒,氣質不凡,武功高強,重情重意。若不是命運弄人,他也許會和他成為終生的朋友,成為莫逆之交。
娘親,那個一臉疤痕的淄衣女尼便是自己的娘親嗎?當年的天下第一美女?皇上暗室里畫像上的人?
雪洛恩不禁有些惶惶然。
「大哥哥兒,你要去做什麼?」
紅日將晨暉透過庵堂鏤空的窗子,灑向殿內作晨禱的幾個女尼身上。
龍莫面色微變,眸子里閃過一絲寒意,每當聽到君凌天這個名字,心就莫名的痛。
忘情端坐在對面,面色沉靜,靜坐不語,她的面容在裊裊水汽中有些模糊,使她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縹緲。她水樣的眸子,也宛若蒙了一層霧氣,讓衣雲看不清她眸中的情緒。
君凌天邪冷地挑起眉,「王爺!可不要冤枉在下,在下並未劫走衣雲,是你硬要把她塞到在下手中的。」
畫像上的她羅裳素白勝雪,面容清麗如水,眉目顧盼神飛,氣質清新如蘭,笑靨如花璀璨。
這一連串的疑問在衣雲腦中盤桓不去。
「王子不必客氣。」龍莫閑閑地說道,驀然一笑,笑容在初生的紅日下,分外璀璨。
打了個哈欠,伸展一下懶腰,望著院子里的花木呵呵一笑,說道:「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
龍莫雙眸一凝,嗓音深沉而淡漠,「那你為何劫走月下香?」
「不和-圖-書做什麼,雲兒,我送你去庵里休息。」龍莫回身,輕輕一笑,白衣在曙光里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微光。
龍莫無奈,只得應允。
雪洛恩轉首望去,只見一個俊雅修長的白衣公子從晨曦里徐徐步來,朝日的光芒照耀在他身上,他宛若從光里走來一般,超凡脫俗。
「不用請了,我已來了!」驀然一個悠然邪肆的聲音說道。
衣雲步伐緩慢地向庵內走去,然而無論多麼輕柔的動作仍壓不住心中的狂跳。
「娘親,您可知外婆因思念您,發已然全白了么?」
她們淄衣布裙,雙目緊閉,雙手合十,默默禱告。
衣雲心中一震,大哥哥兒要做什麼?昨夜自己告知了他關於君凌天的事,莫非,他要去抓君凌天?
一生的對手。
忘情終於緩緩睜開雙眸,臉色雖然冷淡素凈,但,卻有了幾分慈祥的神色,眸中似有淚光閃爍。
然而,今生恐怕是不可能了,命定的,他們此生只能是對手。
一瞬間,兩人之間暗濤洶湧。
龍莫定定直視著君凌天,緩緩說道:「你是君凌天?」
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娘親為何削髮為尼,避在宮中?為何十幾年不和親人聯絡?娘親又為何取法號忘情?娘親臉上的疤痕是如何來的?娘親當年為何二度假死,將親生女兒託付給養娘?為何娘親不和爹爹在一起?
這些花草竟和瀉雪院里的藥草很相似。
「雲兒,你真的是我的雲兒么?」熱淚潸然而下。
忘情伸出顫抖的手撫弄著衣雲烏亮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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