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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小丫鬟

作者:月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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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心酸了

第八十三章 心酸了

天下第一惡魔。
馬在月夜下的草海里狂奔,人在奔跑的黑馬上默默無語。
他是個惡魔,她不信他之前會沒有女人,繁花園是他開的,那裡那麼多的美女,清秀的,嫵媚的,妖嬈的,可愛的,各種姿色的美女都有。別的不說,就說紅蝶吧,那麼美麗妖嬈的一個女子,又是那樣愛他,她不信他和她沒有一點關係。
抬首看到雪曼羅,她兩眼紅腫如桃子一般,顯然是哭過了,面上少了一絲紅潤,臉色更顯蒼白。此刻的她少了些往日飛揚跋扈的神采,竟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衣雲有些驚異,怎麼大家對她昨夜的睡眠這般關心?
她淡淡說道:「自然好了!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呢!」就因為睡到了大天亮,所以被罰洗衣了。
不能進去?難道他和雪曼羅還不曾起來?他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什麼事?」他問,聲音里有終於有了一絲溫度。
免得見了他徒增厭惡,這個不折不扣的無賴惡魔。
輾轉反側一晚上,直到天快亮時,衣雲才模模糊糊睡著了。
得!得!得!
她這副模樣怎麼如怨婦一般。
這樣也好。
整個晚上,衣雲都在想著君凌天的壞,以為這樣就可以忘記他的好,以為這樣自己就會恨他,以為這樣自己就不會莫名其妙地痛苦!
琴簫合奏?難道真的有她不知道的寓意?昨夜他曾問過君凌天,可他並未告訴她。
「你昨夜可睡得好么?」
君凌天看到衣和*圖*書雲淡淡的神色,面無表情地對另一名侍女道:「去請雪曼羅公主到我的帳篷!」
衣雲記得他說過,他要她住他的帳篷的。雖有些意外,但,如此更好,本來她便不願和他同居一室的。
月光下,衣雲斂下水眸,害怕自己的情緒外泄,因為她知道,他總是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心。她怕他那銳利的目光。
衣雲繼續洗著衣服,神色淡然,心中卻五味沉雜。
「你的披風!」衣雲緩緩走到他身前,墊起腳,為他披上披風。他可真高呀,衣雲在心中默默嘆道,沒注意到君凌天眸中的失落。
衣雲的心一陣悶痛。
衣雲心中一片空白。
他披上披風,一言不發地走了。
我又沒有像你一般愛上他。
「昨夜我們兩個什麼也不曾發生,他只是告訴我,我永遠是他的妹妹。其實,我早已知道了,從昨晚你們的琴簫合奏我就知道了。我永遠不會和天哥哥有那樣的默契。」
到了小河邊,從馬上一躍而下,凝立在衣雲身畔。
雪曼羅黯然說道,幽蘭的眸子布滿了凄然。
不管做什麼,和自己又有何關係?暖床也好,陪睡也罷,又關自己何事?
聽到顏姑娘還在呼呼大睡沒有起來,族長便怒了,扔了一大堆的衣物,讓顏姑娘洗。族長明明是喜歡顏姑娘的,昨夜他們的琴簫合奏是那樣和諧,美妙,讓她們都聽呆了。可今日,怎會弄成這般田地?
他從衣雲身畔飛馳而過www.hetubook.com.com,奔向村中。
清晨的陽光,宛若一件眩目的衣衫,披在他的身上,他在馳騁的黑馬上,是那樣俊逸,瀟洒。
她在等著塔蘭娜將衣物從君凌天的帳篷里抱出來。
不是朋友不是仇人不是陌生人也不是真正的主僕,或許只不過是囚禁與被囚禁的關係。
這是屬於情人的夜晚,然而他們不是情人。
衣雲一邊想,一邊狠狠地捶著衣服。
衣雲從草地上坐起身來。
他看到她了,但是他不曾理她,他還在生氣。
她拒絕去思想,只是狠狠地搓洗著衣服。
為首的馬上,坐著一身紅裳的雪曼羅,她一頭玫紅色的發在朝日下閃著灼灼的光。她甩掉後面的侍女,徑直向衣雲奔來。
雪曼羅飛身躍上馬,冷聲道:「我要回國了,順便告訴你,清心公主很好,我哥哥很愛她呢?我會祝福你和天哥哥的!我相信你會愛上天哥哥的!」說著,一甩馬鞭,向著草原的盡頭賓士而去。
我不在乎!
「不可能!」衣雲抑制著內心的狂跳,淡淡說道。
這樣一個刁蠻的,飛揚跋扈的女子如今竟變得這般哀怨。
衣雲不禁抬首,問道:「什麼寓意?」
她失眠了。
一望無垠的草原,草色幽綠如黛,高山上碧色蔥鬱,間有紅黃點點,一彎小河繞村而過,河水清冽。
洗衣?不用再侍候他了?
有馬蹄聲傳來,衣雲抬首,幾匹馬從村子里賓士而來。
身上,還和*圖*書披著君凌天的紫色披風,這披風還帶著他特有的氣息,方才,在草原上,是它溫暖了她,為她擋去了凜冽的夜風。衣雲克制著心中莫名的失落與酸澀,緩緩解下披風。
村口。
原來,他竟是這樣不堪的一個男人,他明明不喜歡雪曼羅的,可是他竟然讓她去陪他。
衣雲的心,亂得如一團麻,似乎怎麼理也理不清了。
夜風還在激蕩,披著君凌天的紫色披風,竟不再感到冷。她抬頭仰望夜空,夜空無垠,皓月無聲。
聽到衣雲的回答,雪曼羅面色一冷,有些惱怒地說道:「你怎可以這般冷漠。」
衣雲拿出君凌天的衣物泡在河水裡,搓洗著。
「你可知,昨夜篝火晚會上琴簫合奏的寓意么?」
她來做什麼?
如此美景,讓人賞心悅目,可仍趨不走她心中的煩躁。
為什麼呢?她不知道。
醒來時,帳篷里空蕩蕩的,其他的侍女早已起來了。
另一個侍女從屋中抱出一大堆衣服,對衣雲說道:「你到村口的小河邊去洗吧,族長吩咐今早必須洗完。」
陽光燦爛。
這麼晚了,他去請雪曼羅,做什麼?
衣雲的心驀地沉落,好似沉入了無底的深淵。一種陌生的情緒在心中慢慢滋生,酸澀得讓人難受。
無恥的男人。
「等一等!」衣雲向著月光下正欲走開的君凌天說道。
是呀,關自己何事?可是自己心中這般酸楚卻是為何?
「是呀,我是冷漠。」
草原上的月夜hetubook.com.com,是美麗的,是撩人的。
這些日子她已習慣了草原上的生活方式,也習慣了為君凌天洗衣。她只有不停地勞作,才覺得心中稍微好受些,才不會莫名煩躁。
直到去請雪曼羅的侍女回來了,直到屋裡的人都打起了輕輕的鼾聲,她還是清醒的,清醒的無一絲睡意。
回到村子里,君凌天意外地將衣雲送到了侍女所住的帳篷外,冷然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吧!我有需要時就來伺候我!」
衣雲抱著衣服向村口的河邊走去。
很久以來,衣雲都不曾失眠,不管她面臨著怎樣艱險的環境,可今夜,她竟然失眠了。
雪曼羅盯著衣雲的眸子,一字一句緩緩說道:「那是他在向你求婚!」
「不可能?那是草原上的求婚風俗,怎麼不可能?你可知這個草原上有多少女子期待著能和天哥哥合奏一曲,你可知昨夜你和天哥哥合奏一曲,有多少女子會黯然神傷么?而你,卻那樣冷漠地說,你心中有愛人。你可知,你可知他也會傷心么?」雪曼羅說道,樣子很激動,眸中盈淚。這黯然神傷的女子中自然包括她。
心中有著紛亂的情緒,使她無法安定下來。
他一定是經常找她們陪他的,一定是的,他還曾經請她去陪他呢。如今他連雪曼羅這樣直率的女子也不放過,真是可恥。
失眠的夜總是很長的,長的讓她難以忍受。
可是躺了很久,她還是清醒的。
君凌天騎著黑馬從草原上賓士而來和-圖-書
另一個侍女答應一聲,便匆匆而去。
塔蘭娜望著衣雲十分同情地說道,洗衣在這裡是屬於粗活的,她們這些侍女平日里都不用做的。
「顏姑娘,你不能進去!」
早上,衣雲沐著晨光,嗅著濕潤的晨風,凝立在君凌天的帳篷外。
「顏姑娘,族長一早便騎馬出去了,不過他吩咐了,以後你不用來他的帳篷侍候了。你今日起得太晚,族長為此大發雷霆,以後你只管為族長洗衣便可。」
衣雲真的不清楚他們此刻的關係了。
「傷心?他怎麼會傷心呢?他不是有你么?」衣雲冷然說道。
君凌天的背微微顫抖了一下,驀地轉過身來,動作很快,帶起的風撩起了衣雲柔軟的髮絲。澄清的眸子銳利地射向她,帶著一絲熱切的期盼。
塔蘭娜注視著衣雲的身影越去越遠,不禁輕嘆一口氣,不明白今晨族長為何發怒。
衣雲梳洗完畢,匆忙趕到君凌天的帳篷里,打算去侍候這個惡魔。然而,卻在門口被一個異族的侍女攔住了,衣雲知道她叫塔蘭娜。
一大早,族長便問她們,昨晚顏姑娘睡得可好。
壞男人。
情,到底會有多傷人!
身畔再次有馬蹄聲響起。
這一睡竟然睡到了天大亮。
衣雲默然無語地走到帳篷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以為自己馬上就可以睡著了。
衣雲心想,你想看我痛哭么?我偏不!你不就是和那個大惡魔睡了一晚么?值得這麼來此炫耀么?
雪曼羅驀然說道。
衣雲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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