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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血

作者:周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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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六 帷屏寵愛

第八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六 帷屏寵愛

靜止非常短暫,他很快拖著我的手,沿著胸腹往下,往下。
皇宮是天地下最黑暗最冷酷的地方,生於斯長於斯的西日昌,心底如何不黑?要想不被殺,就得殺人,要想不被騙,就得騙人,要想不被人踩在腳下,就得踐踏人。正是同樣原因,左荃珠等人不想被虐待致死,就以暴制暴除了錢后。皇宮不講情義,只論成敗。
從小耳濡目染皇宮黑暗無情的帝皇,大約年少時就埋葬過人性,看多見慣習以為常。本該麻木絕情的他,現在卻嫻熟運用起各式面具,且每一面都做到極至。當明君就是明君的樣,作情種就是情種的心……他其實活的比任何人都辛苦,恣情縱慾不過是宣洩男人最原始的一面,如果連這一面都不能放肆,我想他就真的喪失人性了。
「啊?」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翻了個身。
翻身確實更舒服,我舒服完了,就輪他了。翻身做主,翻身興雲,翻個不停。
雨過天晴,彩虹七色。男人舒展的笑顏堪稱人間絕色的,也只有他了,只是話出口,依然如故。
我恩了聲,這聲音令我自個和_圖_書都覺得軟若無骨。
他捉住我的腳踝,「你倒是瞄準了來呀?」
「翻個身……會更舒服……」
下午我彈了會琵琶,直到蔣貴人來訪。我瞟了眼答喜,借故回了自個寢室。躺在床上,我想大杲後宮將百花齊放了,皇后的位置空缺,該有多少女子眼巴巴著?可惜那位置雖好,卻是致命坐席。不死不能坐,坐了就要死。
風平浪靜后,我有氣無力的戳他胸口道:「騙子!」
「好看嗎?」我撐起身子,衣裳滑露肩頭,幾乎全|裸了上半身。他盯看著發出一聲倒吸,然後道:「好看是好看,就小了點。」比畫著,「要這麼大,不,這麼大就可以了……算了,現在這樣也好。」
我一怔,被他翻過身子,他捏著我的后腰道:「哪個說腰酸力乏的?」
一入房,他果然就摟著我上了床。我為他打開長發,寬了衣裳,而他早把我剝個乾淨。帝皇的手速又快又准。
「什麼時候才能吃飽?」
我如實道:「還有些酸乏。」
最終我默然回了昌華宮。我不知道左荃珠該失望還是慶幸,殺她hetubook.com.com很簡單,不殺卻很難想象以後她還會做什麼。
我一怔,他拉著我的手又道:「這小女子該殺,我留下她給你玩幾年。蘇世南不久將回盛京,有他坐鎮太醫院,放十個左荃珠去都掀不起浪。」
晚膳后,他牽我回了寢宮。黃昏那一出放過我,合他向來不用餓兵的原則,但餵飽了我通常都意味著帝皇又要出征。
驚醒他的代價是密集的雲雨,夏季的雨總是很大,覆蓋地表,涓水成溪,流淌翻旋,砸濺在無遮蔽的路人身上,鋪頭蓋腳,濕透全身。少年不知淋雨傷寒,還道豪爽,痛快淋漓盡致的宣洩,是極樂。少年滿腔抱負,空泛天地,是莫名,是意氣。我還年輕,卻老了心境,所以我撐起了一把傘,以雙手。
我連忙縮腳,他由我掙脫,只是面上那笑意映過了霞光。我默然,不能跟這人接茬這號話,他全當受用了。
我平躺在床上,仰望著他。瓊枝玉樹跟著就要雲興霞蔚了吧?我探手撫了撫他的肩頭,他卻含笑道:「傷兵一個,還想怎的?」
我蜷縮著,一顫。
我慢慢穿m•hetubook.com•com衣裳。他本來就離得近,這會湊上來,幫我提上了衣裙,只是那一雙眼盡往不該去的地方了。我穿上衣裙,伸出一腳,弓腳背一點他大腿。「哪像你,一碰就大了!」
難題我交給了西日昌。隱去了左荃珠的說詞,我向他如實稟告了鸞鳳宮之事,他只思索片刻,就下旨提了左荃珠品級,轉到太醫院做女宮。
錢后之死暫告段落,但她的死卻使我對西日昌有了新的看法。夜深人靜之時,我側望身旁的男人,他說我初醒時恬淡無欲,而他自個沉睡時也一樣聖潔光華。上天賜予他的美貌,只有在這一刻才完美展現。
他忽然捉住了我的手,平攤開,貼在他胸口。我的心猛地一跳,時光彷彿凝固,月光一閃不閃,夜風不知何時休了。
手勁恰到好處,我發出一聲呻|吟,酸痛打通經絡,舒了筋骨軟了腰身。他坐我身旁,十分地道的推拿搓揉,酸酸麻麻,又痛又極舒服。
扇侍在房外拉著風葉,輕柔的微風房中浮動,盛京的盛夏催人入眠。待我蘇醒,已是黃昏。暈紅瑩黃的房間里目不轉睛的一雙丹鳳流彩,www•hetubook•com•com令人屏息的艷。我定一定神,這才發現艷的人還有我。面紗不知何時摘除,單薄的夏衣大開衣襟,抹胸挪移到腰際,裙擺褪到腳踝,春光一露無疑。
天地之音,雨打琵琶,一聲聲一片片,震弦動琴。銅山西崩,洛鐘東應……
徐風輕柔,他的手從我腰上攀到背上,肩胛,我忍不住道:「恩,這裏……恩……左邊點……」捏到妙處,我不禁整個身子輕顫,腦中胡思亂想起來,難怪人要奴役他人,端茶送水,還有這一刻舒坦筋骨,都是惰性。
晚膳后,西日昌才對我道:「你被她拖下水了。」
次日起身,便腰軟腿酸。多吃一頓夜宵吃撐了我,而有人還沒吃飽。中午之前,西日昌使人知會我,午後免了當值。雖然這點酸軟我能忍受,但能免則免最好不過。
「昨個累著了吧?」晚膳中他問。
他只摟著我笑。
我擱在他身上的手不禁輕輕撫摸他的胸膛,帝皇之心就在裏面,堅硬卻千創百孔。世人總覺得自個所受苦累遠勝旁人,世人總覺得旁人難以了解自個苦楚,我也如此。我何嘗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的內心,只和_圖_書想著自個的人只會曲解旁人,一切由自個的喜好出發,歸於自個的喜好。
我不再言語,攤平了手,貼在他胸前。這個騙子無疑成功的引誘了我,讓我一步步學會了看人,學會了撒嬌,學會了與他相處。這樣的改變雖然我不喜歡,但也知道目前它很合適我。
他微微笑道:「你算厲害的了。」而後他轉了話題,交代了鸞鳳宮的安排,總算他沒讓那些宮人殉葬,分別安插到別宮去了。後宮暫由柳妃掌管,孫才人提級,宮裡又多一位貴人。
這人是色到骨子裡了,乘我睡著,竟輕手輕腳是剝脫了我,剝成他喜歡的樣子。
「舒服嗎?」他停下手來,在我耳畔問。
我緊緊抱著的這個男人,無論他真心假意,無論他多少面具,他坦誠了對我的情慾。至於別的,我從來不指望。
他托著我的腰粲然而笑,言語遺失於翻湧的浪濤,思緒吞噬于細密的親吻綿長的求歡。汪洋滄海,月照千里,一個令人迷失方向,一個叫人不再孤寂。放任而有依靠,沉淪而有支撐。不知不覺中,我也如實付出了我的身體,和早年不同,並非身心隔離,而是甘願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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