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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件事情，尚且還有疑惑之處。」

「而且剛剛的說法也有很多巧合，我可以斷定沒有那麼簡單。」

「這總是做不了假的吧？」

衛淵想到骨女畫皮當初求饒時候說的話。

軍官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道：

只是衛淵心中卻仍舊複雜，山神廟已經被火箭彈連續轟炸破壞，在替死的『山君』沒有氣息之後，還剩下最後一部分結構的山神廟轟啦一聲，直接坍塌，先前堅硬的梁木肉眼可見地腐爛。

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付一些小妖小怪還行，這種大妖怪，還是交給這一代道家天師，禪宗大德們去頭疼吧，加持了一堆符籙，面對虛弱版本的假貨，也就只能糾纏一二，真正的大妖，現在他過去只能一個滑鏟送頓外賣。

他哭笑不得解釋道：「當時虎君說的話是，原來是你們，不是指我，後面那句話他說的是，『你們的先輩將我鎮壓在此』，至於提及張道陵天師……」

調動了神機營大威力火器的斬虎行動落下帷幕。

「而那虎君身上有鳥面瘡，我懷疑我們殺死的只是他的替身。」

衛淵神色坦然，說的話也完全能解釋通。

軍官點了點頭。

這裡是在軍營，他也想要確認心裏的疑惑，虎君確實是那麼說了，但是他的理智告和-圖-書訴他，哪怕道行最高的人也不可能像是妖怪那樣活那麼長的時間，左想右想，選擇了軍人最直接的風格，開口詢問，按下了一個按鈕。

……

「據我天師府的長輩說，確實有類似的手段，但這一般是擊潰妖魔之後，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將其殺死，只能封印的情況下，為了在妖魔出現異動之時提醒看守者的方式，其中藏有其中妖魔一絲魂魄。」

衛淵沉吟了下，道：

那老人看向衛淵的方向，微微笑了下，然後結束了視頻。

在衛淵離開之後，軍官喝了口水，旁邊的通訊員摘下眼鏡，語氣熟稔道：「……老李，你真的相信衛淵說的話嗎？他的檔案沒有問題，很正常，可結合他的身手來看，就相當不正常。」

「發生什麼了？」

「可是，爸爸，爸爸。」

「而且萬一要真是，萬一真的是個老妖怪，你還真打算師門裡多個活祖宗不成？張道陵故友啊，這你讓當代老天師怎麼辦，老天師不在意，可還有老天師的弟子們呢，他們會怎麼想？」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食量，哪怕是加入了那個調味料，也沒有辦法吃這一整頭羊。

……

章越給女兒夾菜，然後一邊吃一邊思考這個難題，小女孩小心翼翼看m.hetubook.com.com了父親一眼，道：

衛淵愕然，道：「這訊息是被妖力干擾了吧。」

「我沒有生病啊……」

古之大妖，初代天師張道陵的對手，當然不會是那麼簡單的角色。

虎君伏誅。

「所以他將我認作了天師府的門人，說張天師已去，就將這仇先報在我這晚輩之上，幾位難道真的相信，我是兩千年前的古代修士？初代張天師都已經仙去，我又為何能活到現在？」

在剛剛下山的時候，衛淵已經悄悄以卧虎腰牌印在一張白紙上，讓白紙上出現那一個個具備一絲靈韻的畫像，在抹去兩隻妖魔的時候，那種類似燃燒的情況也讓白紙變得枯黃，極為古老。

他想到了該怎麼樣才能吃下一頭羊，多加點那種調味料，應該就可以了。

那是一個讓章越所期待的數字。

剛剛最後通訊的那部分，山君的話在這房間里回蕩起來，先前就在後方的通訊員已經經歷過一次衝擊，還能夠維持住臉上的神色，周怡等一同上山的成員臉色卻是驟變，一個個轉頭看向按著劍的衛淵，像是看到老妖怪。

活著的老祖師，綁也要把他綁回去。

是那鳥面瘡。

章越笑著回答道：「大概是吃的還不夠多？」

周怡站在旁邊，衛淵將斷劍收好，一時不m.hetubook.com.com知如何解釋，想了想，道：

「而且我的籍貫，還有檔案，戶部資料庫里應該都有。」

先前給衛淵施加破煞誅邪符的天師府道人道：

羽毛被吸入腰牌。

「爸爸，爸爸，你的眼睛為什麼越來越紅了？」

「我在收拾祖屋的時候，找到了一份古代典籍殘頁，上面有這一座山神廟的妖魔畫像，所以隨身帶著，在之前殺死畫皮骨女的時候，畫像上有一部分灰暗下去，而剛剛殺死虎君，暗下去的卻不是虎君，而是他的屬官。」

「不這樣做，怎麼治好你的病呢。」

抽出斷劍，刺入那鳥面瘡，生生切開。

面色有些不大好看。

這樣的畫面，在久享和平的華國，堪稱一句觸目驚心。

而且相較而言，他的這個說法，比起他是張道陵同一代的老前輩，更能夠讓人信服，更符合現代人的常識，至少眾人更能接受，也更願意接受，那軍官徐徐呼了口氣，道：

眾人的臉色稍微有些沉下來。

將這一份怪力亂神卷宗上交給了軍隊。

章越笑著道：「牙齒不尖銳，怎麼能咬碎骨頭，咬爛筋肉吃下肚呢？」

「爸爸，爸爸，你吃那麼多，為什麼臉色越來越青白了？」

小女孩點了點頭，然後小聲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說是hetｕｂooｋ•ｃom•cｏｍ普通人，那就是吧……」

山神廟後面找到了一處亂葬崗。

「所以那山君，真的還活著，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不過衛先生你剛剛說虎君未死，又是怎麼說？」

後方指揮部。

衛淵看到特別行動組成員和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視頻之後。

古代一個普通的富家女子，千年歲月也變得姦猾狡詐。

「身份？」

失蹤的人都在裏面，足足上百人，盡數被妖物所害。

……

神色沉穩的軍官複雜看了一眼衛淵，在聽他說完山君可能活著的事情之後，沉默了下，開口道：「首先，在這之前……我們需要確認一下衛淵先生，你的身份問題。」

衛淵見接下來沒有自己的事情，便主動告辭離開。

該怎麼辦呢？

今天有一個有錢的粉絲當場放下了豪言，只要他明天能吃下一整頭羊，就有大打賞。

「大概是因為我用的符籙，是天師府的道長施展。」

伴隨著名氣越來越大，他已經辭了原本的工作，也不用再跑外面去開快車，更不用凌晨才做直播。

而小女孩低下頭，囁嚅道：

「爸爸，爸爸，你的牙怎麼越來越尖了？」

章越一邊想，一邊把飯菜都擺在桌子上。

有點像是看動物園裡的珍禽異獸。

衛淵和第一批上山的特種戰士，特別行動組成員都h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已經回來。

在戰士開始處理這一座山神廟的時候，衛淵看著那巨大的猛虎屍首，卧虎腰牌仍舊散發灼熱感覺，他抽出斷劍，順著從腰牌上傳來的感覺，找到感應最強烈的部分。

衛淵聲音微頓，洒然道：

後方部隊迅速登上卧虎山。

他收起劍，道：「真正的山君可能還活著。」

「原來是這樣，看來只是個誤會。」

幾位天師府道長則死死盯著他，似乎準備一旦承認就把他扛回山裡。

「虎君身上有鳥面瘡。」

何況是一頭不知道有多少道行的山中猛虎。

只是他感覺到周圍人看向自己的視線有些隱隱的奇怪。

章越結束了一天的直播。

他的女兒乖巧地坐在對面，只是似乎小臉更白了點。

「誰都有秘密，人家幫了我們的忙，沒必要刨根問底的。」

耳畔響起一聲低沉虎嘯，然後還有不甘的鳥鳴聲音，極度的怨恨和憤怒匯聚，在那鳥面瘡里匯聚，引動狂風，最後化作一枚質地細膩的羽毛，緩緩飄落在衛淵掌心，隱隱有妖魔擇人而噬的瘋狂氣息，然後被卧虎腰牌籠罩。

「我神州之大，自容得下這些所謂的奇人異士。」

章越回答道：「是因為每天都看屏幕，看得眼角發紅了吧？」

「好了好了，打住……」

不過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多大的胃口吃多少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