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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除去了押送九節杖前來的三名他派真修，微明宗也派遣了六位弟子，和衛淵一同，湊夠了十人，送此物前往京城，一開始的時候，是借高鐵這種現代交通工具，等到抵達北直隸，這才下來。

他現在基本已經知道了微明宗的打算，他們帶著九節杖作為誘餌，而真正有高深道行的道人則是潛伏于不遠處，這算是直鉤餌鹹的釣法，博物館水鬼都不肯用的，但是太平道十有八九會上鉤。

……

只是一次接觸，不可能留下那麼重的痕迹。

衛淵思緒微頓，看著手機上女嬌的消息，是個微笑的表情。

「你猜啊。」

衛淵凝眉不解。

「常在壇前護法，每來世上降魔。」

沉重的氣氛都被直接打斷了。

「所以，你接觸到了什麼，是哪個時代的東西？又記起了誰？」

也讓衛淵沒有辦法接觸九節杖，看看能否看到過往經歷。

而從遠古部族的淵，到現在的他之間，至少還有數次，他重新飄蕩在人間的真靈，機緣巧合之下轉世為人，在人間行走一遭，其中有一次，就化作了遭遇災年，本該夭折的孩子。

從遠處突然一道白色雷光擊來。

「但是在當時，張角的威脅令大漢直接無視了天師府，當時有個叫董卓的和_圖_書，也是一時名將，正當壯年，縱橫往來，兵戈煞氣竟然沒能攻下張角所守城池，是一個叫做皇甫嵩的將領接過了職責北上。」

「黃巾側畔，金環日耀噴霞光；綉襖中間，鐵甲霜鋪吞月影。」

巫女嬌在現代社會究竟看了些什麼。

自從昨天，他看著九節杖失神之後，賀陽文等三人對他就有一種淡淡的警惕和戒備，似乎是篤定了他是見過九節杖，懷疑他是太平道之人，將九節杖牢牢保護住，不讓他和九節杖單獨待在一處。

女嬌道：「其實並不需要看一家一派的說法，也不必在意歷代王朝的記錄，畢竟張角本身就不為那些王公貴族所喜，只是……能令黃巾力士一法成為後世道門的上位護法神將之一，連小說家言都稱讚。」

巫女嬌：

遇到了學成之後下山的張角，被救了性命。

太平道修士手中嗎……

許久后才吐出一口氣。

「是，不過此事，我也只是避世外人，不好去說，你自己去尋這事情真相便是，至於張角是否是第一真修，至少我等眼中如此……或許當時天下道行高絕者也有，但是從後世來看，罷了……不必多提。」

衛淵突然想到，女嬌之前曾經說過，有些被珍重心愛的古物上，寄託有周圍人的和*圖*書心念和思緒，那是魂魄無意識的溢散，接觸這些古物，就會記起往日之事。

「你可知後世道門護法神中最常出現的一類是誰？」

衛淵沉吟許久。

衛淵想了想，問道：「九節杖是損壞的，剩下一部分在哪裡？」

眾人當日便即出發。

「張角所長者，呼風喚雨，飛沙走石，撒豆成兵，被後世列為天罡法，借風，布霧，祈晴，禱雨，符水，醫藥，神力之流又被列為地煞法，他雖早逝，在後世道門典籍傳說之中，哪怕是杜撰的封神演義，那裡諸位金仙天尊，常常喚來的神將便是黃巾力士。」

「我只記得，他起兵之後，天師府也在巴蜀起兵，魁首名張修。」

「自古有雲，食氣者不死，代代授籙修士驅使天庭兵馬，他們身死之後，符籙會被燒毀，魂魄真靈，歸於大千，而一身道行卻不會如同先秦時那樣歸墟。」

衛淵沉吟了下，點頭答應下來。

「而是靠著這一道籙飛到所謂天庭，化作生前模樣，為後世晚輩提供幫助，只是可惜沒有自身意識，只是一股清氣。」

但是神州第一真修，哪怕是有資格角逐這一個名號的人。

女嬌難得鄭重柔和地囑咐。

他知道張角病逝于起義的那一年。

手機嗡地響了一聲。和-圖-書

「這是當時天下能作為他對手的。」

在這裏不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以及避開了人流繁雜的地方，是為了防止那些修行太平道走了捷徑，反倒修成邪法的道人悍然動手，傷害到普通人。

巫女嬌道：

「所以施法的儀軌才不能有錯誤，否則的話，那些沒有意識的所謂天將可不認得你是他家晚輩，只會依律行事，無籙施法則輕則不應，重則受罰。」

當車輛駛入廣宗之後一段時間。

旋即想到，現在九節杖並不完整。

速度迅捷無比，直接將前方道路旁邊的大石和樹木轟塌，將道路阻礙，前方的越野車猛地踩下剎車，剩下的兩輛車緊隨其後，那些真修之士都瞬間做出反應，各持符籙在手。

那麼只能順勢得出結論，『他』不止一次見到張角，『他』曾經頻繁地接觸過那把九節杖，這還導致九節杖上存在有他的魂魄溢散，這樣推算，那個孩子很有可能是陪在張角身邊最初的，真正意義上的黃巾。

衛淵皺了皺眉，道：「……神州第一真修，病逝？」

衛淵額角抽了抽，回道：

轉乘坐三輛汽車，從偏僻的地方趕往京城。

張角九節杖，哪怕只是一部分，也要被封印在可有符籙的金屬盒子里，以避免其中的氣息外露而出，而引誘和-圖-書當代太平道的事情，可以說越早越好，事不宜遲。

衛淵注視著手機屏幕上出現的那兩個大字，思緒一時獃滯，那種心中的沉凝都被打斷，一時間竟然在心底浮現出自己在哪裡，自己為什麼要詢問巫女嬌，自己在做什麼的茫然。

「本就是天縱奇才，若無真修手段，豈能動搖大漢根基？」

不過她的回答也默認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不死花效力不只是一次。

大禹，請出來管管你媳婦。

「淵你既然有緣法尋到真靈訊息，不妨去看看，去找找。道門真修鍊神反虛，魂思即神，若能讓過往殘留於世真靈容納自身，對你自身道行自有好處。」

巫女嬌笑出聲，這才隨意打過電話，慢悠悠地詢問道：

話音剛落。

如果能夠將九節杖徹底恢復，是否能夠看到更完整的記憶畫面？

衛淵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衛淵若有所思。

年紀輕輕病逝就很不正常。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道：「不要在這裏套娃了。」

「已經足可以看到，張角在後世人眼中的看法了罷。」

「但是當時，張角病逝了。」

巫女嬌細細講解道：「你應當知道現代神州所謂天庭，不過是代代真修所創造的符籙體系，弟子開壇做法，能招來天兵天將，這天兵天將，是真，也是虛幻。」m.hetubook.com.com

劍刃低鳴悠長。

巫女嬌道：「振臂一呼，從者百萬，秦漢之年，上繼神代餘暉。」

林禮訝然，回答道：「大賢良師病逝之後，九節杖無人執掌，也不知道後世何時變作兩截，剩下的一部分，應該和那本太平要術手抄本一併被那些邪道修士所得了，所以他們才必然想得到這剩下一部分。」

林禮從後視鏡看著坐在後座上，閉目冥思的年輕館主。

巫女嬌聲音頓了頓，笑吟吟道：

衛淵訝然：「第一真修？」

她回憶之前所見，這博物館館主看到九節杖時候閃過的表情變化。

衛淵和那幾位真修坐在中間的車裡。

當駕駛員因為長時間枯燥的架勢而稍微有鬆懈的時候，衛淵感覺背後劍匣當中，八面漢劍低吟，一股肅殺之氣沁潤他後背，讓他神色一凜，低聲道：「來了。」

衛淵抬手撫劍，在張道陵法劍上遲疑了下，選擇了八面漢劍。

這無法解釋九節杖上為何會有他曾經的前世記憶。

「你猜我猜不猜。」

衛淵：「……」

衛淵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大略解釋了下，巫女嬌沉吟道：「張角……他的九節杖曾經是那個時代最頂尖的道人法器，雖然年少，但是橫空出世，修為冠絕當代，可以說是哪個時代人間的第一真修。」

衛淵低語：「黃巾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