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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茶飲向女子方向推了推。

後來啊，朋友不見了。

「家裡我媽和我們一起住，可她總喜歡出去和朋友一起搓麻，我老公也有自己的工作，家裡經常會剩下我兒子一個人，我們心裏也挺擔心他，所以雖然被嚇了一跳，我也沒有生氣，只是擔心他一個人太孤單。」

博物館。

看著那穿著有暗紅色雲紋墨衣的青年將匣子提起，神色平和，往外走去。

我笑他也笑。

柳紹英臉色蒼白，低下頭看著手裡的飲料：

動作一頓，面不改色，轉而去取了冰箱里的飲料。

嗯，提前按照流程和行動組報備一下，這是行動組那邊的保險章程，一旦報備之後，在一定時間內沒有再次地傳消息回去，特別行動組就會採取進一步行動，控制危害程度。

阿彌陀佛。

「經常就給大半夜地嚇醒過來。」

他沒有多說什麼，收回視線，神色平和，裝作很有經驗的樣子道：

「嗯？？」

相當於一個身份證，或者簽名認證。

「思文說能在這兒碰碰運氣，我就來了。」

衛淵突然想到了前幾日擒拿住那幾個佛門弟子，想到從他們那裡得知，有一老一少兩個僧人曾經來到了江南道，而後立刻失去了蹤跡，連佛寶舍利都被奪走，時間上能對得上。

「嗯，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能去你家實地看看情況。」

柳紹英怔了下，覺得對方和之前聽說過和見到過的那些和_圖_書什麼『神婆神仙』完全不同，有真正市井高人的感覺，心中浮現出驚訝和愕然感嘆的情緒，下意識道：「這……您真是一位真正的……」

「柳老師，你開車了嗎？」

柳紹英接過茶飲，遲疑了下，主動介紹自己道：

「現在我都有些分不清楚，這些是不是都是我做夢胡思亂想出來的了，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我自己這裏出毛病了。」

柳紹英取出一張粗陋的符籙，輕輕放在桌子上。

衛淵答道：「不需要的。」

衛淵之前沒有授籙，畫符靠得是卧虎血液注靈，不去注靈自然沒有效果，但是他現在有了正一道符籙，也就是合乎規定，原本無效的符籙，在他本身授籙的情況下就具備了一定效力，能夠被『人造天庭』辨認出來。

時間慢慢過去，這符籙會逐漸積累靈力，從廢符變得具備一定效力。

說開心的事情，我和他一起笑。

……

這佛像和這兩名死去的僧人是否有關？

「那差不多是半個月以前的事情。」柳紹英回憶道：「我工作比較忙，除了教學生，還得去實驗室，想要評職稱，就得要拿得出科研成果，我現在雖然還比較年輕，但是也得要提前做準備。」

而後，這位高人腳步頓了頓，回過頭來：

門口沒有他。

「我過去想讓她回去休息吧，都那麼晚了，可是怎麼推她都不理我，她眼裡就像是和圖書只有那佛一樣，跟入魔了一樣，可第二天我問她，她又什麼都不記得，我老公說，大概是老人家白天太想著這件事情，晚上夢遊了。」

「可是我媽那一輩的人多少有些講究風水迷信，他的房間里就沒有安置鏡子。」

「第二天問什麼都不知道，我找了心理醫生，他們反倒覺得是我有問題，然後我在睡覺的時候，又開始做夢，鏡子里的他們就也在那裡拜佛，像是成了個只知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傀儡一樣。」

是標準的惡靈，鏡靈一類的妖怪。

「然後我就醒過來了。」

只聽到我的聲音回答——

那年輕人的話語溫和寧靜，柳紹英下意識就坐下去，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衛淵起身，本來打算給她倒茶，拿起水壺，卻突然記起這是剛剛水鬼曾經碰過的。

是本身就是他們帶來的寶物，還是說是他們被殺之後，殘留下的些許真靈執念落在了這佛像上，而後被請了回去，導致了柳紹英的經歷？

柳紹英愣了下：

「好，好的。」

衛淵看到那符籙，認出那上面的紋路，毫無疑問是他自己的手筆，是他剛剛開始修行的時候畫的廢棄符籙，也記起柳紹英所說的那位陶思文，記得她是難得兩次進入博物館的客人，第二次還向自己討要符籙。

「但是前些天我晚上被吵起來，卻看到我媽站在佛像前面叩拜。」

……

「有一天hｅtｕbｏoｋ.cｏｍ.ｃｏm我醒過來睡不著，去廁所洗把臉，抬起頭看到鏡子里的我就是夢裡的樣子，臉色都是青白的，直勾勾盯著我，好像要從鏡子里爬出來，掐我的脖子一樣。」

衛淵心裏下意識地做出了判斷，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指了指博物館里陳列的東西，微笑道：「如你所見，我這裏只是一家博物館，不是什麼除靈的地方，我對那個佛像很有興趣，如果這件事情能夠處理的話，希望能把那佛像交給我。」

他若有所思，視線落在自己右手手背，手套下面有著赤紅色符籙敕令。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笑容苦澀。

衛淵斂眸，若有所思。

柳紹英怔了下，臉上還殘留著先前的慌亂和無措，連忙起身，道：

我哭他也哭。

「口裡念叨著阿彌陀佛。」

柳紹英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那天我提前回去，推開門卻看到一張鬼臉，把我嚇得厲害。」

但是現在衛淵卻在這一道符籙上感覺出淡淡的靈力。

是鏡靈？

他看向眼前知性幹練的女子，問道：「……是一個月以前？」

柳紹英嗯了一聲，低聲道：「在那之後，我媽去求神拜佛，好不容易從應天府請來了一位佛像，據說是高僧大德開過光的，能夠辟邪，擺在家裡，天天都拜，後來那個鏡子的夢竟然慢慢不再做了。」

當時自己給了她一張無效的，並且告訴她這沒有效果。

阿彌和_圖_書陀佛。

衛淵思緒恢復，而後站起身來，保持一本正經的專業模樣，語氣溫和道：

「嗯，如果方便的話，把你認為的，前因後果也講一下。」

她本來想說大師，卻覺得這似乎有點像是在罵人。

爸爸媽媽不陪我，我只能和鏡子的自己說話。

「之前看到的就只是個夢，可我還是不敢一個人去廁所。」

「對了，需要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

「……你的房間里，什麼時候買了鏡子？」

窗外沒有他。

「他好像是看出我被嚇了一跳，安慰我說他在房間里照鏡子的時候，自己也被嚇住了。」

正一道符籙需要授籙的身份，才能藉助天地靈氣。

毫無疑問，那佛像百分百有問題。

「後來才發現是我兒子。」

我看他，他也看我。

那不是精神上的問題，而是夢境和現實中出現了妖怪怪異，從描述來看，連最初那個兇狠的鏡中惡靈都已經給強行度化成了只知道『虔誠禮佛』的信徒，真不知道誰才是惡靈。

「柳小姐，你在夢裡究竟夢到了什麼，可以說一說嗎？」

「可是第二天晚上，我還是被吵醒了，我老公也不在旁邊，出去一看，他和我媽一起在哪裡拜佛，問他什麼都不說，只知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個不停，然後是我兒子……我兒子……」

頓了頓，認真道：「真正的博物館主。」

「現在每到晚上他們都像木偶人一樣。」

但是無論和_圖_書如何，應該去看一看。

我放開聲音去喊。

我去門口找他，我去窗戶邊找他。

兩個人騎著共享單車去除魔好像畫風有點偏。

「我叫柳紹英，大學老師，是我學生陶思文告訴我這裏的，她說這裡能幫到我。」

修行法門普及的事情，勢在必行了。

半個月之前？

柳紹英微微吸了口氣，面色微白，道：「我本來沒有當做什麼事，以為是我兒子他是在衛生間看的鏡子，口誤說錯了，但是之後我就開始做噩夢，夢裡看到鏡子，鏡子里的我像是鬼一樣，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衛淵看著這一道護身符，知道對方是覺得得是『熟客』才能得到幫助。

柳紹英面色蒼白，說不出話來，許久后，才呢喃道：

柳紹英不明覺厲地點了點頭。

「大致的事情我明白了。」

那天我打扮成鬼臉嚇唬媽媽，路過鏡子，他也鬼臉模樣，把我都嚇了一跳。似乎是化妝化得太好了，我把媽媽嚇得臉色發白，我安慰媽媽說，我剛剛看到鏡子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但是媽媽卻看著我，疑惑道：

衛淵對這個稱呼前面加了真正兩個字覺得有點怪，沒有多說什麼，隨手提起了旁邊的劍匣子，迎著柳紹英視線，面色不變解釋道：「這隻是一些必要的小工具，用來把那佛像安全方便地帶回來。」

但是這些超凡力量影響普通人的事情越來越頻繁。

說不開心的事情，我和他一起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