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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方鳥慘叫聲戛然而止，窮奇將畢方鳥咽下肚去，吞噬神魂。

彷彿整個天地都凝固下來，窮奇起身，巨大的身軀彷彿一整座山，背後雙翅展開，如同烏雲垂落，一雙眼瞳注視畢方，獠牙微張，渾身有絲絲縷縷墨黑色的氣息溢散，緩聲道：

窮奇動作驟然一滯。

他狐疑道：「難道說……」

雙翅一拍，想要化火而去。

從畫面里，還能夠看得出當年的模樣。

「三個遊戲，換你出手一次，怎麼樣？」

那畢竟是凶神。

祂本是天神，只是因為食人，就被舜帝剝奪神的身份，打為凶獸。

山海界。

淮水底部，無支祁熟練地打開了網路。

窮奇懶洋洋地把這一隻凶禽壓在來，像是玩耍一樣把玩著，傳說中能引起火災乾旱的凶獸，在四凶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窮奇道：

「這一次是我輸了。」

「……窮奇？！！」

而戰機的對手並不是其餘國家，而是一隻巨大的鳥。

「大聖爺，你師父出來了！」

「大聖爺，師父喊你出山啦！」

衛淵的神色凝重，老道士一拍額頭，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張獸皮地圖，然後熟練地指了指幾個位置，道：「哦，對了，你可以去這裏，還有這裏，以及這裏去，那邊兒有幾個聖崖山洞你可以住一住，還算乾淨。」

天地一道赤紅流光飛快掠過。

……

於是舜流四凶於四方，投諸四裔，以御魑魅。

「本座要六個。」

緩緩呢喃：「唐，玄，奘？」

張若素撫須道：「應該，是在澳洲……三個世紀前，那座西方霧都ｗｗｗ•ｈeｔubｏoｋ•com•ｃoｍ口中『罪犯後裔之都』的地方……」

「不夠。」

不過神靈的威嚴，還是讓祂微微抬了下下巴，緩聲道：「本該如此。」

祂要先搜一搜這幾個遊戲的評價，不能讓衛淵給糊弄了。

「畢方鳥？」

「本土傳承？」

張若素之前已經給衛淵發了資料過去。

張老道已經在那裡等著他，雙手籠在寬大袖袍里，沒有背劍，倒是帶了不少的符籙，衛淵道：「張道友，不用再帶些人了嗎？」

衛淵眉毛一掀，搖頭道：「哪兒有一開口就直接翻倍的道理？」

衛淵很快抵達了龍虎山。

最後的視頻是戰機冒著煙霧墜下，那鳥獸一張嘴，將兩名飛行員吞進腹部，然後振翅飛遠城市，正是燭九陰獨子死後的恨意所化，從畫面上來看，哪怕是戰機都沒能對鼓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傷害。

無支祁盤坐在淮水水底，手掌摩挲下巴，緩緩搖了搖頭，緩聲道：

「衛淵你去那裡，把鼓引到這附近，老道和你聯手把祂壓制住。」

無支祁：「……」

「誰？！」

所過之處，大地植物枯萎，河流乾涸，也只有有山神水神庇護的區域，有神力抵抗住了這一種權能的散發，而那些沒有神靈的地方就遭了災，火光之中是一隻如同白鶴的飛禽，卻只有一隻腳，羽翼閃動的時候，熱浪騰騰。

「不過，澳洲的本土神話，你小心一些。」

……

搜完之後，確實還不錯，可是看到旁邊的熱搜，下意識就點開，看著看著，逐漸忘記了自己和*圖*書原本想要做什麼，而最近最大的熱搜，就是道門佛門的爭鬥，以及大唐玄奘的弟子，要上天台宗論法。

衛淵神色莊嚴鄭重，伸出三根手指。

「我今天心情不錯，說出來的話，饒你一命。」

年輕人，玩得真野。

衛淵伸出手，從袖袍里拽出一輛藍色的共享單車，哐一下放到海面上，拍了拍車把手，道：「這個就行了，我今天從泉市臨時帶的，車把手完好無損，車身也好得很，共享單車裡的絕品。」

與此同時。

「不過，你給我這幾個遊戲，要是不行的話，我可是要退貨的。」

佛門？禿驢？光頭？

「我保證，這三個遊戲歷經考驗，哪怕是你也不可能輕鬆地把它們玩完兒的。」

……

痛快地讓無支祁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掉坑裡的感覺。

它道：「淵。」

正要辨別周圍的方位，突然察覺到一股氣息，面色一變。

老道人點了點頭，道：「是，他們認為，他們的祖先是永生的神靈，在神話的黃金時代塑造陸地，創造了物種和人類，哪怕是這個時代，仍舊有布滿部落居住區的聖崖和山洞，會有相對應的傳承。」

「然後再讓你那朋友出手。」

「不知道？」

無支祁滑動著。

張若素取出一張機票，準備要遞給衛淵，衛淵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澳洲那兒人口城市化太嚴重了點，大部分人都住在悉尼和首都這兩座城市，想要往鼓在的荒原去，太麻煩了。」

祂更加清晰地看到了那白髮蒼蒼的老者。

衛淵滿臉感慨道：「不愧是神和*圖*書，真的厲害，佩服佩服。」

張若素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兒的後來人不用在意，只是霧都原本流放罪犯的地方，霧都那邊特別看重家族的傳承，還有什麼所謂的貴族矜持，總之很排外，西方的那些超凡流派不可能傳承過去，大部分都是犯人們所會的，那種偏向戰鬥風格的大雜燴。」

咔嚓一聲，車鎖解開，衛淵擺了擺手，背著劍，騎著共享單車，用御水之法直接裹住這單車，潛入海中，飛快前行，老道人看著遠去的衛淵，嘴角一咧。

「那你要怎麼走？」

最終這件讓他憤恨恥辱的事情流傳下來的原因，就是禹王所著的山海經，而現在禹王不在，當年的史官匠人還在，也足以讓他抒發心中幾千年的怨恨。

老道人咳嗽了下，道：

這是一隻畢方鳥。

嘩啦一聲，兩隻巨大的翅膀展開，每一根羽毛都巨大無比，邊緣鋒利，散發著墨色的氣機，畢方一族曾經和火神有關，所以認得出來，這兇惡無比的氣息是誰，下意識發出一聲尖叫。

衛淵看了看慈眉善目，一臉和平無害的老道士，突然明白了什麼。

衛淵點了點頭，為了節省法力，他們直接做飛機去了東海沿岸，張若素卜算了幾卦，選定了方位，之後就要在遠離海岸城市的海面上準備符陣，衛淵道：「張道友，鼓現在具體是在哪兒？」

他雙手結道門法印，寬大袖袍微擺，落下了一張張符籙，懸在虛空。

熱浪|逼迫諸多凶獸不得不逃離開它的方向。

畢方顫抖道：「我，我不知道。」

崇吾之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m山正西方位。

隨手掏出手機，一掃二維碼，正好還有最後一天會員，讓衛淵鬆了口氣。

你是不是把我當猴兒耍了？

「淵？他在哪裡？！」

畢方仍舊心中恐懼，身軀顫抖。

只是畢方鳥見到那人居然直接轉頭就逃，窮奇也無從得知現在那淵究竟去了哪裡，心中越發激怒，畢方仍舊保持臣服和恐懼的狀態，窮奇右爪用力，直接將畢方撕成了粉碎，然後張口一吸，連帶著烈焰和血肉一起吞入腹中，神魂都沒有放過。

「成交！」

把地圖收好，點了點頭，道：「那好，張道友你先等著。」

衛淵乾脆利落點頭。

「大聖爺……」

「三百年前，歐羅巴的犯人進入這片土地的時候，有百萬的當地人，現在三百年過去了，澳洲原住民的數目還不如之前，不過想一想的話，他們畢竟仍舊傳承下來，當地傳承的力量之強，也不能小覷。」

衛淵豎起大拇指，道：「放心，絕對好玩。」

窮奇似乎狂喜，又似乎震怒，昂首怒聲咆哮。

卻在瞬間被一隻虎爪按下。

「年輕的時候，稍微住過一段時間。」

畢方戰戰兢兢地開口：「我，我看到了……」

嘶吼之音，震撼整片西山經所記載之地。

張若素：「……」

窮奇呢喃，突然右爪用力，虎口微張，強硬地操控畢方鳥的神魂，看到了它逃離崇吾山時候的畫面，看到了冀望和三危兩名山神，看到了從石棺裏面復甦的老者。

我記得，他身邊那兩個是崇吾山神。

看到了一個視頻，是淮水改道，齊天大聖，以及那僧人heｔｕbｏｏk.ｃｏm•ｃom圓覺剪在一起的畫面，不知為什麼，無支祁突然覺得玄奘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往下一劃拉，就看到了一行神評熱搜，以及下面大段大段的重複——

「最多四個。」

淵……

動作一滯。

「你見到什麼了？怎麼這麼害怕？」

無支祁執著搖頭，想了想，緩聲道：「五個，不能再少了。」

只是這原本在火屬凶獸里位於上位的凶禽卻有些倉惶，根本沒有去捕食的衝動，彷彿背後就是九幽地獄，只知道亡命地往前飛，也不知道是飛了有多遠，才如同稍微放下些心似地，稍微減慢速度。

他和無支祁約定好了出手的方式，然後才離開了這裏，現在有山神印璽對敵，有燭九陰的氣息護身，還有張若素的降魔大陣，再加上無支祁出手的約定兜底，鼓死後留下的怨念，應該已經不足為懼。

這些圖片是在外網被傳到網路上的，而後很快就被封掉，上面是戰鬥機交火的畫面，雖然比不過神州的常備戰機先進，但是既然是戰鬥機，那麼就已經代表著人類戰爭科技的一個高度。

「不過，去澳洲的時候，你要注意一下……」

老道搖了搖頭，只是道：「帶多了沒用。」

無支祁：「……」

窮奇打了個哈欠，祂今日難得心情很不錯，沒有直接把闖入自己領地範圍的畢方殺死，懶洋洋道：「你說說看，到底遇到什麼了？」

「所以說，群星，外加騎馬砍殺全mod，再有一個星際倉鼠。」

衛淵道：「澳洲本地的超凡勢力么？」

衛淵疑惑道：「張道友，怎麼覺得，你對這兒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