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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那什麼佛祖菩薩就好了，肯定不缺錢。」

用道門加持法食的法子處理過，放到旁邊的小桌子上，水鬼，戰魂，還有一直縮在了虞姬畫室的畫家鬼，紅繡鞋所化的靈都湊在那一桌上，兩隻紙人兒看得眼饞，戰魂用訂書針掰直了，做了兩雙迷你小筷子遞給他們。

圓覺沉思，答道：「姑且不說有沒有佛祖，就是有……」

不知不覺，圓覺居然發現自己直接吃了快半盤菜，幹下去了半個電飯煲的飯量，而那邊那位英氣活潑的少女，此刻正死死捏著筷子，一雙明亮的眼角以發現天敵般的眼神注視著圓覺。

圓覺道：「當然不是。」

心裏想著那即將到手的『五十萬』，畢竟在道門佛門論法的時候，他舉報掉了一個可能有問題的傢伙，要是順利的話，可能過一段時間，獎勵費就發下來了，那時候手頭也都多寬裕點。

伸出第二筷子，吃。

尤其還是同一張桌子上的。

「因為這個叫功德？」

圓覺收回視線，若有所思道：「衛館主這裏，還真是什麼都有啊。」

衛淵點了點頭。

那極端社死的一幕。

吃貨的天敵，是另一隻吃貨。

「！！！」

畢竟以前是直接埋在天橋下頭的。

「有能庇身的地方就已經足夠了。」

大和尚搖了搖頭，道：「因為天台山那一次，貧僧也算是暴露了神通，短時間內估計找不到打工的地方，所以這段時間，可能都得要打擾館主你，不勞動者不得食，貧僧可不能白吃白喝。」

圓覺心中慚愧不已，暗自念誦經文，自我反思道，圓覺啊圓覺，枉你還是個出家人，居然沉湎於口腹之慾，和一個小姑娘搶菜吃，https://ｗww.ｈｅｔｕbｏok•cｏｍ•ｃｏｍ罪過罪過，阿彌陀佛，看來還要繼續修行。

剛剛他看到，平日里性格溫和的衛館主，是怎麼樣做菜的。

早知道就把麵湯都喝乾了。

「我這家博物館里也正好還缺人。」

順便做菜的時候，圓覺過去幫忙。

心裡頭念頭轉來轉去，抬手抓住菜刀，一下抬起。

兩個小紙人背靠著胡椒粉的瓶子，開開心心地夾著升騰而起的香氣往嘴裏放，就像是在吸麵條，旁邊還有一隻紅色的狗子，只是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就能看到這狗的身上其實是長著鱗甲。

只有這兩種選擇嗎？

「既賺了錢，又撈了好名氣，人家還得感激他們，厲害！」

少女恍然大悟道：

博物館里。

又猛地灌了一口濃縮了泡麵精華的湯，一擦嘴巴，這才匆匆地跑出去。

「原來功德，是這樣賺錢的東西啊！」

……

這聲音才把兩人從懵逼裏面喚醒過來。

衛淵低下頭，知道張浩這種奔走在一線的特別行動組成員，如果不是有事情，是不會有閑工夫聯繫他的，一字一頓打了一行字，重重按下了發送鍵，發了過去。

剛剛有發生什麼嗎？

那一柄九環錫杖就靠放在牆上，想了想，對衛淵說了一聲，雙手捧著八百斤的九環錫杖，走到前面博物館的地方，找到了九節杖和鐵鷹劍放著的地方，將這一柄九環錫杖也放在後面地方，靠著牆壁。

見到圓覺都這樣說，衛淵也就沒有說什麼，回去繼續炒菜，過了一會兒，到了飯點兒的時候，珏，虞，以及鳳祀羽都來了，看到了圓覺，微微一怔，衛淵把這大和尚的情況稍微介紹hｔtps://m.hetubook.com.ｃｏm了下，又把珏三人介紹給圓覺。

尤其是，事情發生在了神州海域。

「一簞食，一瓢飲，足以。」

「你也跟著。」

一眼看去。

衛淵怔了下，道：「那也行。」

衛淵隨口道：「沒什麼。」

圓覺張了張口，甚至於感覺到一種內心發起來羞愧的感覺，即便這樣的事情和他無關，正要回答，衛淵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打開手機一看，愣了下，裏面是來自於特別行動組張浩的簡訊——

衛淵道：「畢竟是博物館。」

「對了，圓覺你吃素，我們待會兒在桌子上見葷腥，你不介意吧？」

伸出第三筷子，吃。

圓覺笑呵呵道：「無妨。」

「出家人謹守戒律，不以口腹之慾為追求。」

「方便，非常方便。」

雙目炯炯道：

張浩吸溜了一下面。

伸出一筷子，吃。

項鴻寶坐上車去。

陷入了沉思。

手上端著一杯茶。

圓覺點了點頭，道：「已經很好了。」

他著重在博字上加重了聲音。

圓覺微笑，伸出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從容緩和道：

這是什麼東西？素齋原來是這麼好吃的嗎？不，不對，難道是我太餓了，吃什麼都香？不對，我得再吃吃看，這是什麼味道……

「不，這是以前的經驗教訓。」

「衛館主，您現在方便嗎？」

圓覺訝然，道：

「立刻走，這件事情必須處理。」

鳳祀羽瞪大眼睛：「難道不是？」

他聲音頓了頓，古怪道：

衛淵隨口問道：

衛淵爽快笑道：「那正好。」

卻看到張浩本來都把車發動了，遲疑了下，卻還是先發了個簡訊。

衛淵端出來一盤菜，道：「剛剛還剩和-圖-書下一點，來，繼續吃。」

三個完全不同種族的生靈，此刻都滿臉茫然。

低下頭對付美食。

大和尚圓覺滿臉茫然坐在了沙發上。

教會新大陸和澳洲分部的精銳，甚至於包括三名擬似天使，都全部在東海失去聯絡，其他的那些教會騎士，牧師們，更是不用說了，哪怕是對於教會來說，這樣的損失都是極端慘烈，甚至於不可接受的。

鳳祀羽道：「我看好多寺廟裡，都有那麼大一個功德箱，有的地方比人都大了，就是比較矮一點，裏面都是錢。」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

乾飯。

「反過來還得感恩戴德地謝謝他們。」

張浩神色凝重，立刻站起身來，外出撥打電話。

他遲疑了下，回答道：「白水就好。」

衛淵出來看了一眼，道：「圓覺你把這禪杖放這兒就行了？」

「可是小施主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是的，對於吃貨來說，同類相親的定律並不適用。

好一會兒之後，他腳步匆匆走進來，道：

下意識看向把珏，少女今天的頭髮豎成高馬尾，柔軟垂落，上衣搭配卻有點上個世紀那種古雅感覺，雖然和這種活潑的髮型不是很搭，在珏的身上卻能達成一種融洽感。

……

衛淵一愣，被這一行文字引動了以前的記憶。

「戒律是用來約束自己的，不是強迫其他人的。」

最前是斷裂的青銅劍曳影，之後是鐵鷹徽記的八面漢劍，而後是古樸的九節杖，最後是最為沉重也最大的九環錫杖，光看著這一片，簡直像是個古兵器愛好者的家裡。

乾飯。

「我也走？」

張浩不知道回憶到了什麼，面色古怪複雜，道：

項鴻寶張了張口，面臨泡hｔｔps://ｍ•hｅtｕbｏｏk•cｏm.ｃom麵和幹活的糾結，看到張浩已經把佩劍都提了起來，只好老老實實站起來跟著，走出門去，腳步一頓，又沖了回來，抓起筷子夾起方便麵，狼吞虎咽了幾口。

等到項鴻寶放下手裡的手機的時候。

圓覺心裡頭，突地重重跳了一下。

就能給圓覺開個正常工資了。

那兩隻鳥雀兒飛到了屋檐下面避雨，圓覺把斗笠摘下來，靠放在了博物館的一側，然後把鞋底的水跡在外面的土地上摩擦乾了，這才走進了博物館里，衛淵招呼他道：「先做吧，老水，你給上茶。」

「待會兒有個小傢伙，和你一樣只吃素，你們兩個的口味應該差不多，圓覺你坐著吧，我來就行了。」

「得嘞。」

「衛館主不用顧忌貧僧的。」

圓覺：「……」

水鬼端著茶杯湊過去。

「可不能莽撞。」

虞姬，鳳祀羽，圓覺又愣了下，轉頭看向低頭專心招呼菜肴的少女。

然後端著飯菜往桌子上放。

「那些上香的人給了和尚錢。」

鳳祀羽目瞪口呆，道：

伸出筷子，夾菜。

「那要是給和尚拿了，錢怎麼還能叫做是功德箱？」

圓覺眸子放光。

珏點了點頭，鼻子里嗯了一聲。

圓覺臉上微笑凝固。

「啊？」

「是『我』自己不食葷腥，哪怕桌子上有葷腥我也不去碰；而不是因為我不吃，所以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能吃，差別還是很大的，衛館主你只要按照平時的做法就好。」

「要是有個人能做到這一點，肯定也能賺大錢！」

他吃了一口。

各類神通齊上，血肉橫飛，那菜刀片子蹭一下就剁進肉里去，咔嚓一下就骨肉分離，尤其是做菜的時候，衛館主眼裡居然還有一種懷念和投入的m.ｈeｔubooｋ.ｃoｍ.ｃｏｍ感覺，對大和尚造成了心理上和精神上的劇烈衝擊，陷入了短暫的懵逼狀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圓覺你乾脆現在我這兒打零工吧，包吃包住，當然，工資可能就比較少了，畢竟，我這兒也沒有多少余錢。」

圓覺一邊幫忙洗菜，一邊笑著回答道：

圓覺雙手合十，心中感慨。

鳳祀羽眼睜睜看著美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心中居然有一種挫敗的感覺，她居然沒能吃過這個大和尚，知道了圓覺為什麼來這裏的原因后，鳳祀羽看了看圓覺，咕噥道：

「唔唔，來了來了。」

發生了什麼？

另外留下了一小部分。

乾飯。

項鴻寶古怪道：「不是著急嗎？」

水鬼覺得相當遺憾，沒能再度安利出一位快樂水星人，只好倒了一杯白水，圓覺雙目打量著周圍的東西，衛淵發了幾個簡訊，讓珏，虞姬，還有鳳祀羽那隻小胖鳥待會兒過來吃飯。

片刻后。

等他出去的時候，張浩已經打完了一個電話。

等一下？

虞姬，鳳祀羽，還有圓覺愣了下，看向衛淵。

「如果衛館主始終這樣，貧僧可能只有告辭了。」

衛淵指了指菜，笑道：「我其實比較擅長做肉菜的，素菜不是很熟練，不過多少都是在做菜，『無味使其入，有味使其出』的道理也不會有什麼變化，試試看。」

雙目緩緩瞪大。

「大師，你喝可樂還是芬達？」

然後，

「小施主，你該不會以為，功德箱里的錢真能到了佛祖那兒吧？」

少女下意識抬眸看過來，眼睛稍微瞪大了些，歪了下頭，衛淵就明白了珏的意思——

「咳嗯，總之，得先問問方不方便。」

屋子裡早就已經一片死寂。

反思之後的圓覺臉上神色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