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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還不夠，還不夠！」

「不過我覺得你好像不適合那種風格。」

然後推著衛淵出發，鳳祀羽想了想，也悄悄跟在了後面，理由是，鳳祀羽的御風術能夠極大減弱趕路，而不是想要跑外面去嘗嘗有什麼好吃的這樣一個荒謬的理由。

所謂的高天原盛會，即將如期舉辦。

刑天緩聲道：

阿玄道：「這個啊，是給衛館主的，師兄告訴我說，這是江南的點心，可是實際上……」小道士阿玄的話還沒說，鳳祀羽雙眸微亮，一下打開了那個盒子。

拎著軒轅劍的五千年來對頭鐵莽夫型號特攻第一人。

旁邊是裝著徐巿人頭的匣子。

「遂了他的願。」

更離大譜的是。

正在沉睡中，稀里糊塗被拉過來的祝融。

衛淵若有所悟。

摸了摸衛淵的頭，道：「好弟弟，乖乖在這裏好好訓練哦。」

「孫賊。」

這傢伙某種程度上是涉及到歲月和時光的神靈。

這麼安詳。

阿玄老老實實坐著。

「你居然真的做到了，我為你驕傲。」

很快，到了第三天。

整個世界都極為重視這一次的超凡事件，各自派出了自己的使者。

小道士心中感慨著。

拍了拍手，喊來兩隻小狐狸，指了指躺屍的衛淵，道：

最終，鳳祀羽還是以博物館並沒有合同的合同工這一身份加入隊伍。

並指點在衛淵眉心，直接入夢溝通。

只是對於燭九陰始終閉目有些疑惑。

最終是不知道從哪裡翻騰出了一個輪椅，把衛淵直接放在了輪椅上。

而此刻，櫻島高天原，號稱日出之國，俯瞰萬千之眾神的居所。

刑天肯定道：「沒錯，當然是武將裏面挑選出來的，最能打的了。」

「戰鬥不是下棋也不是作曲，沒有那麼好看和溫雅，戰鬥是你死我活的搏命，是差一秒鐘就必死無疑的廝殺。」

「再說了，當時候也要『布法軌于天下』，手腕上沒有兩把斧頭，怎麼能讓別人聽你的話呢？講道理嘛，一隻螞蟻給老虎將道理，老虎是不會聽話的，可如果是一隻蒼龍給講的話，老虎也會很乖的。」

燭九陰則是平靜飲茶，察覺到有人來的時和*圖*書候，瞬間把雙眸閉住，面不改色，氣度悠長。

「在遠古的時候呢，同樣如此。」

「你沒問題的！」

薪火相傳，仁德之君。

刑天私人濾鏡美化過的炎帝。

阿玄的下半句話才堪堪落下：

不過，這已經是第二次給櫻島送人頭了。

刑天撓了撓頭，招手讓衛淵站起來繼續打，一邊答，一邊道：

衛淵看到女嬌，心中大喜，嘴唇無聲開合。

一定是一個好夢吧！

「不過，肯定是一個讓人不願意醒過來的美夢吧。」

這傢伙這麼能說的么？！

阿玄怔住。

你的邏輯很完美，我居然無法反駁。

旁邊水鬼戰魂心中贊同，連連點頭。

「所以呢，你也知道，阿淵，我們那個時候，大家都挺能打的。」

在夢中把時間流速大幅降低，簡直是呼吸一樣簡單的事情。

躺屍在地上，只覺得渾身上下累得要命，手指都懶得動彈一下，喘息著平復體力，道：「……出手太頻繁了，我都沒有辦法思考了。」

衛淵都驚了。

小道士想著。

山海戰神，兵主，超越共工的頭鐵漢子蚩尤。

夢境世界。

小道士小心翼翼咽了口口水：

至於契？

刑天聲音頓了頓，又補充道：「那種算計來算計去的方式當然也有。」

「衛館主已經睡了快要足足三天了哦。」

眾人心中讚歎。

刑天把腦袋摘下來，放在桌子上。

然後就像是把家裡的四腳吞金獸送到幼兒園老師那兒的家長一樣，只覺得一身輕鬆，相當愉悅地揚長而去。

最後刑天說完小抄上的話，呼出一口氣，然後帶著爽朗的微笑，打了個響指。

衛淵：「……」

這一句話淡漠悠遠，卻有常人難及的大氣魄。

「不過，衛館主怎麼還睡著啊。」

這就是對於自身法力的運用。

看到夢中的刑天爽朗大笑著把衛淵直接一盾牌鑲嵌到了石頭裡面。

「難道說……」

在訓練開始的時候，衛淵都沒有來得及和女嬌說一聲，當場就直接睡過去了，最後還是送飯的小狐狸找來了女嬌，女嬌是三皇五帝時期的塗山氏巫女，也是神女，當即直接在塗山儲藏秘術和-圖-書的地方施法。

他支撐著做起來，道：「不過，你不是文官嗎？為什麼這麼懂戰鬥？」

衛淵已經察覺到了話題的某種不對勁。

鳳祀羽的反應就像是當初被張若素哄騙著把徐巿人頭當做點心的阿玄一樣，像是一隻小麻雀一樣縮在沙發上，抱著枕頭怒視著小阿玄，當然，這個緣由不是害怕，而是帶著食慾打開這東西的時候，結果看到了一個人頭的那種巨大的反差感。

大腦一下懵住，然後皺著眉頭思考該怎麼做，一時間反倒是有些手足無措，鳳祀羽看到他這麼頭疼的樣子，慷慨地遞過去一把零食，道：「吃嗎？」

「金秋送爽，丹桂飄香，這是離別的歲月，也是收穫的季節，我會用最盛大的方式來慶賀你的畢業，我以你為榮，山海歲月依舊，只要你不放棄，那麼這個世界也會回饋給你應得的榮耀，這是……額，是顛簸不破的真理，是我對你的期許。」

這事情還沒有開始就直接斷了鏈子。

女嬌倒是沒有多想。

第一次的時候的人頭是用石灰腌制的，這一次要高檔得多，在後廚拎著菜刀發飆說絕不準把這玩意兒塞冰箱里，誰敢塞，他今天就把那人也塞進去之後，老天師網購了一堆冰淇淋，然後一邊舔著甜筒，一邊把冰袋二次利用。

「吾視為晝，暝為夜，不看人間。」

「大部分人都是追求與眾不同的。」

刑天一邊爽朗地揮舞著戰斧，一邊詳細地跟衛淵解釋著某些東西，他手中的戰斧裹挾著恐怖的力量狠狠地砸下來，那種彷彿要破開天地萬物的煞氣讓人心底發寒。

「真是好能睡覺啊。」

「送到泉市博物館那裡去。」

「可是衛館主……」

衛淵嘴角抽了抽，終於意識到軒轅黃帝時期的文官，和三皇五帝末期的文官究竟是有多離譜的差距，刑天早就開始進行炎黃部族文管就職培訓級別的訓練，除了和刑天打架，夢中的衛淵還得要做飯。

可同樣一斤鋼鐵已經能打造一柄匕首短劍。

「小道張若玄，來此尋找衛館主。」

一斤棉花砸不死人。

胸膛猛地睜開眼睛，然後狂笑著把斧子高高ｈttｐs://ｗwｗ.ｈeｔubｏok•coｍ•ｃｏｍ舉起：

「考核目標，支撐一炷香時間。」

……

「是個人頭……」

「啊這……」

那算命的會提前半個鐘頭跑路。

不過，比起一開始的毫無還手之力，衛淵這個時候總算是找到了點訣竅，就像是刑天說的，被同一招劈了成千上萬次之後，只要沒死，哪怕是豬都能夠抓住一點竅門。

至少在她的記憶里，燭照九幽之龍的人設仍舊還很能夠立得住。

「現在……」

不過這一次的待遇倒是好很多。

占星術祖師潛行，並且獻祭兩張隊友卡吸引火力，換取自己脫離戰場。

刑天曾經是炎帝的戰將，炎黃部族和蚩尤的戰鬥他當然有參与。

水鬼悄悄咪|咪地把一個東西塞給了鳳祀羽，在少女耳邊咕噥了好一會兒，鳳祀羽看了看衛淵，若有所悟，把東西塞入口袋裡，順便順走了兩瓶水鬼特製的快樂水。

少女眸子轉了轉，看向阿玄手中的一個盒子，道：「這個是什麼？」

燭九陰身穿灰袍，面容蒼古，氣質幽深浩瀚，淡淡道：

小道士下意識接過零食。

相當的屑。

訓練起來的刑天，像是久違地找到了感興趣的事情，精力像是無窮無盡，爽朗的笑聲始終沒有斷絕，衛淵已經不知道夢裡究竟過去了多久，至於為什麼，當然是那位不肯睜眼看人間的燭九陰大神了。

啪嘰一聲。

衛淵：「……」

「你確定？」

鳳祀羽往嘴裏拋著麻辣味的蠶豆，道：「可是，衛館主還在睡覺啊。」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看著小抄。

「文官就顯得很特別了，再說了，文官不用打打殺殺就能分到獵物，這可太爽快了，那怎麼樣才能當文官呢？」

眼觀鼻鼻觀心。

燭九陰喜歡清淡口味，可刑天·有腦袋版喜歡的卻是川貴的麻辣款。

來衛淵夢裡敲詐遊戲，得知要做的事情之後，先是驚愕，而後狂笑著欣然赴約的無支祁。

刑天手裡的戰斧以一種堪稱瘋狂的頻率砸落下來。

「且去神州！」

燭九陰從刑天戰鬥記憶里拉出來的軒轅黃帝——

「禮儀之邦，如果不帶著禮物去的話，未免有些不合時宜。」張https://www.hetubook.com.com若素把東西給阿玄的時候說，「哪怕那邊不懂得怎麼待客，我們的禮儀也不能夠缺了的，既然是高天原盛會，再沒有什麼比天之御中主神的首級更適合的了。」

片刻后。

刑天灌了一口烈酒，聞言大笑著道：「不用思考。」

順便拿泡沫箱子把徐巿腦袋裝了進去。

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老道士難得沒有半分笑意，對於兩千年前的方士，這位天師府千年以來的最強天師，給出了自己的評斷，毫無半點留情，而阿玄也領受天師的法令，前去櫻島。

於是，衛淵眼前出現的是——

「閑話少說，我們現在就開始最終考核吧，睡了三天，你也想要醒了吧？」

跑來蹭飯的鳳祀羽懷裡揣著零食，打開門，看到了外面面容俊秀，眉心一點火焰痕迹的小道士阿玄，後者也看到了清秀空靈的羽族少女，視線先是落在了鳳祀羽懷裡的零食，然後以莫大毅力移開來，看向少女，拱手一禮，道：

而後，在衛淵的表情從希望變得失去高光的過程中，學員家屬和老師進行了友好而親切的溝通，授課老師刑天和帶隊校長燭九陰表示對學員的看重和對家長的問候，並且就衛某人加強加大訓練這一件事情上達成了高度一致。

他道：「在戰鬥的時候，需要的氣機的控制和把握，你的出手要比自己的思考和對方的思考更快，你要讓對方無法跟上你的本能，你要超越對方的判斷，而後將對方拉扯進你的節奏當中。」

衛淵雙手放在腿上，雙目閉著，面容安詳得跟過去了一樣。

陷入某種沉默。

「好吃。」

轟！

在交手到第三十回合的時候，衛淵又雙叒叕被刑天一斧頭拍飛。

「給爺死！！！」

不，我和你不是一種風格。

「只要能夠通過最後一次考核，你就能夠出去了。」

是為了追求特立獨行，才讓一個文官去學武的嗎？

「啊？！你找衛館主……」

「這也算是落葉歸根。」

他們的道行和法力，說起來還差得遠，一路上當然是少不了顛簸，可是不管是多大的動靜，衛淵卻始終酣睡，可以說是相當地踏實，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和*圖*書沒有。

「還是咱們這種拳拳到肉的適合你。」

少女臉上的期待瞬間凝固。

就像是刑天說的。

燭九陰順勢幫忙。

外加炎黃部族最大的敵人——

女嬌的表情從焦急，到怔住，而後嘴角勾起，弧度越來越大，眼角微彎，這位神女的表情很快變得玩味而有趣，並且相當，相當地愉悅，某種熟悉的感覺讓衛淵頭皮一麻，嘴角抽了抽——一般這個時候，他和禹王都會倒霉。

「小道可以等著的。」

「一同赴櫻島高天原。」

聽到他說送人頭之後，老道士連連拜祭祖師，呸呸呸地呸了好幾下。

正在努力地把他摳出來。

衛淵掌中的鐵鷹劍使來和以前完全是兩個層次。

博物館的門被敲開。

當焦急的女嬌抵達的時候。

所謂人神同樂的大事，已然要準備開始。

還連說什麼晦氣，小孩子不懂事，一開始阿玄還以為是真的忌諱，後來阿玄才知道，師兄那幾天總是被其他幾個宗門的宗主長老們狂噴送人頭。

在他們最前，刑天展開雙臂，衝著衛淵比了一個大拇指，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爽朗大笑：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夢，睡地這麼安詳。」

是的，因為燭九陰在。

鳳祀羽問道：「好吃嗎？」

送到了博物館之後，頂著兩個黑眼眶的狐狸精看著衛淵，感慨著道：

兩隻小狐狸好奇地看著沉睡不醒的衛淵，齊齊點了點頭，然後搓了搓肉球般的前爪，鼓足腮幫子，一起用力把衛淵扛起來，然後用出了九尾狐狸的爬風之術，一路扛著把衛淵給送了回去。

救我！

「來吧，阿淵，我會用最盛大的方式來慶賀你的畢業，放心，假的就是假的，燭九陰把他們的力量都壓制住了，我和祝融還有水君也會壓制力量。」

當然，師兄是很討厭這句話的。

……

「睡得真香啊。」

小道士有些茫然。

現在他運用氣機的方式，已經是神代的風格，當然這樣的風格不是用什麼功法來完成的，而是靠著刑天這一柄巨錘一次次地捶打而形成的，本能般的手段。

啪嘰。

她帶著滿意的微笑站起身來。

衛淵：「……」

刑天爽朗道：

「啊，好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