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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係。」

而在此刻，在衛淵並不知道的情況下。

送花，還是送書？

張若素默默放下手機，看向女嬌。

「可樂收到。」

出差完成。

順便發出一個貓貓頭點贊的表情包。

女嬌臉上的微笑，如果說契看到的話，會在最短暫的時間里給淵和禹留下一封告別信，表示自己會回來給他們收屍另外附帶兩個墓碑，然後扛起包裹直接跑路。

肅穆里甚至於多少帶著一絲絲悲壯的環境里，衛淵心裏想著不著調的話題，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或許應該挺直腰桿，握著劍，有些英雄的氣概去漠視那些因為害怕軟弱哭泣起來的櫻島修士。可是英雄的心裏也只是會想著一些很俗氣的話和事情。

「高天原沒了。」

這個頻道總是這麼應景啊。

灰袍法師：「？？！」

張若素看到了衛淵發來的五個字。

在下泉州衛淵。

在天邊神系隕滅的恢弘之下，一步一步，從容離去的東方修士臉頰帶著淡金色的光，脊背挺得筆直，聽得到風吹過劍鋒時候的低鳴，讓人心中畏懼不已，這樣的一幕像是傳說里分開大海的聖徒摩西，只是這一次是天空被劍分開，而不再是人類祈求神的力量。

櫻島紛爭的種子已經埋下了。

從那種彷彿置身於某種話本故事里的氛圍里被拉了回來。

而在這個時候。

老道士手裡的屏幕又一次被捏碎：

娥皇，女英不知什麼時候來了。

擬造天使：「？？！」

外加背後崩潰的高天原。

「恰好路過泉州，想著很久沒有見過你了，所以來看看。」

白髮的九尾狐愉快地看著事情的走勢。

手機里是來自https://www.hetubook.com.com於珏的消息，希望禮物這件事情上，她能保密，不要告訴衛淵。

同一時間，女嬌成功將整個聊天群里的成員全部說服，社死的水鬼姑且不說，難度最大的無支祁極為愉悅要給衛某人添堵，當然女嬌並沒有騙他，結果暫且不提，從過程上來看，的確是要添堵的。

「哈哈哈哈哈，小傢伙，你得支棱起來啊。」

張若素打開聊天軟體。

「十個平台遊戲，出手，干不幹？」

眾人無聲而敬畏地讓開一條道路。

珏稍稍把事情解釋了下，嗓音輕柔，道：「如果轉化成顓頊歷的話，後天算是我當年和淵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巫女嬌說，這麼長時間的好友，是不是要準備一些禮物？」

衛淵打開手機，從張天師那裡得到了一個讓人心裏發怵的微笑表情包。

簡直像時話本故事。

最後只能無聲傳音。

門外響起敲門聲音。

而後臉上的表情緩緩凝固。

這個時候，鳳祀羽手掌握著手機，背著身子，快速交流。

「之後如果有空閑的話，我會主動上門拜訪。」

真厲害……

可臨到頭來還是把這大段大段的文字都刪掉了。

小道士：「？？！」

千萬別來！

衛淵腳步頓了頓，望向其餘勢力的人，沉吟了下，用習慣性的溫和語氣道：

衛淵靠著阿玄穩住身子。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那個之前拉了的聊天群，居然一下多出好多的消息，有點好奇，畢竟這個群里大部分人都是在潛水的，偶爾也就只有鳳祀羽會發一些美食照片。

旁邊三人對視一眼。

像是無主的王冠墜入民ｈｔtps://ｍ.hｅｔｕbook.ｃoｍ•ｃoｍ間，無上的權利可以為任何人所擁有。

手掌一軟，劍直接墜地，自己則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輪椅上。

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稍稍有些凝滯和沉凝的時候，張若素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老道士客氣地點了點頭，微笑道：「青丘國主請先稍等，貧道看一個消息，大概是衛館……」

打開門外。

整齊劃一倒抽一口冷氣。

等待張若素的回答。

最終衛淵靠著阿玄沒有露餡，一步步走下山去。

「我有件事情，時間太短了，靠我自己做不到，可能需要你幫忙。」

正在穿著執事服，擦拭高腳杯的水鬼用中指託了托平光眼鏡。

再過一會兒，敲門聲再度響起。

剛剛女嬌來找到他，希望能夠做一件對衛淵保密的事情。

在花店裡面。

他點開聊天群。

您客氣了！

緩了緩勁兒，衛淵掏出手機，找到了流淚貓貓頭。

某無頭戰神和某頭鐵戰神一邊摩擦戰斧的斧刃，一邊面無表情地獰笑著。

比如說這角度看過去，高天原就像是一塊被戳破的溏心蛋，蛋黃柔軟地流淌出來，如果卷到煮好的細面上，味道會很好。

「不過放心，我們會幫你的。」

上古的戰鬥風格直接把他的力量幾乎抽幹了，這個時候他很像葛優癱在沙發上，然後讓水鬼給自己遞一杯冰鎮的快樂水，但是這毫無疑問會在睡著之後迎來上古五人組的補考。

然後背景裏面是上古五大惡人組狂笑著的模樣。

在某種巧合以及刻意引導的發展之下，無論是衛淵，還是天女，都完完全全不知道彼此的準備，就像是即將在轉交相遇的兩https://m.hetubook.com.com人一樣，而完美地保持了契約精神的女嬌，同樣秉持著能把契吊起來抽的女人所具備的，跨越契約的方式。

「這一票，貧道幹了。」

想一想刑天一邊哈哈大笑著拍在他的肩膀上，一邊爽朗道：

小道士阿玄獃獃地拎著木劍看著衛淵。

「零食收到。」

無論是誰都能夠輕而易舉地看出這一點。

哪怕前面的分身來自於三皇五帝時期的女嬌。

這是，什麼情況？

軒轅，炎帝，祝融留下的痕迹都還好，笑容爽朗正常。

哪怕沒有回答，衛淵都彷彿聽到她在用那種玩味的語氣在說，你猜？

打了短短几個字。

天師張若素前面出現一位白髮女子的虛幻身影，氣質優雅而溫和，對張若素提出了一個意見，張若素沉吟了下，撫須道：「貧道仍舊覺得，此事要交由衛道友自己處理。」

「扶著我。」

又找到了無支祁。

阿玄呆了呆。

白髮白須的老天師神色溫和，態度堅決。

正在思考著，門外傳來聲音。

「你覺得耐力不足只是因為你還不習慣這個狀態。」

「這不合貧道的想法。」

一身執事打扮的水鬼送來了快樂水，然後離開。

「無論他找你們做什麼，你們都可以幫助他，但是不能告訴他珏也在準備禮物這件事情。」女嬌的語氣很輕鬆，可是張若素卻不曾同意。

水鬼放下用三個月工資買的高腳杯，把快樂水倒入，調整到了最佳的角度，讓可樂的表層散發出一種晶瑩剔透的味道，看了一眼花店，那裡面的人正在集中智慧為珏思考禮物，收回視線，然後回答。

片刻后，屋子裡一眾人彼此對視，虞和_圖_書姬輕咳嗽了聲，望向皺眉沉思的天女，隨口道：「珏你看上去似乎在煩惱什麼事，想要說的話，可以說說看嘛，我們也能幫幫忙。」

衛淵沒有收劍，只是握著劍往前走去，他走地很緩慢。

直接找到女嬌：「巫女嬌，群里怎麼了？」

而刑天也丟了面子，他就會摘下頭。

「腿軟了。」

沉吟了下，先是打了一大段字，表示自己根本沒有想這麼玩的，誰也沒想到那傢伙那麼勇的，直接侵襲他的夢境，他不是很了解櫻島的古代神話，其實很想要問一問張若素，伊邪那美命一直那麼勇的么？

門外是一身紅衣的英武女子虞姬。

鳳祀羽看著前面滿臉糾結坐在輪椅上，開始聯繫無支祁和張若素，思考如何短時間內搞定禮物的衛某人，默默看了一眼手機。

很難以說得出，這是因為希望撮合兩人的心思更重些，還是說單純覺得事情有趣所以很想要看到接下來的發展。

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衛淵的身體里就又一次湧現出了強大的力量，支撐著他站穩，不管怎麼樣，面子不能丟，他丟了面子就相當於炎黃丟了面子，炎黃丟了面子就相當於刑天也丟了面子。

這是以一個神系的未來綻放的煙花。

巫女嬌回答總是微笑。

衛淵嘴角抽了抽，眼神瘋狂示意。

當然從神州的方向看過來，這樣的景色應該是很壯美的，或許會有很多人拍照，也或許會有人成功地在一起，這樣的話，自己和整個高天原也算是媒人。

不！

掏出了手機。

「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電影頻道正在上演《轟炸東京》這一部電影。

「當然沒有問題。」女嬌一雙眼角微微翹起的眼眸含htｔps://ｗwｗ.ｈeｔubｏoｋ•cｏｍ.ｃｏｍ笑，愉悅回答道：「我以青丘國的名義起誓，是不會和淵說一句的。」

衛淵嘴角抽了抽，滿臉糾結的給張若素髮了個消息：「張道友。」

女嬌打開手機，噼里啪啦發出消息。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繃緊氣機說話的時候，背後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到殘留的上古真靈們的模樣，一邊說話一邊微笑著望向眾人，這個是長時間共處留下的烙印，某種程度上來說和衛淵此刻狀態同調。

在無論東方還是西方，這樣的事情總歸會帶來很多的鐵與血，背叛和人性，至少對於超凡界來說，這是混亂的開始，但是這並不影響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

青丘國中，女嬌喝了杯茶。

遠遠地望去，高天原墜落時候帶來的雲氣波動，還有那一劍殘留的光焰流散，這一幕幕都通過了直播和轉播轉發出去，暴虐的劍氣尾端撕扯著流光，從東海岸看去，就像是綿延千里的火燒雲，壯闊而美好。

珏放下手機，開始思考該送什麼東西。

「哪怕是這件事情。」

就直接把這畫風帶到了八輩子那麼遠的地方。

……

「是什麼活兒？」

娥皇的神色溫婉，語氣更是沒有絲毫破綻。

衛淵：「……」

「您已被踢出群聊。」

這座神系也算是有了些美好的價值。

輪椅來，輪椅去。

會不會有人在今天這樣的場景下求婚成功？或者表白成功……

……

老道士臉色微笑緩緩凝滯。

啊？！

珏沒有多想，將她們邀請進來。

就在這個時候，小道士耳畔傳來了咬著牙縫的聲音：

「可樂，零食，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了么？」

「五千年來難得有趣的事情啊。」

「今天沒有機會多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