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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

已經過了出手的最佳時機。

「是你，淵……」

「你是誇娥一脈的後裔，那麼，我們要不要合作？」

「誇娥的後裔？你怎麼知道？」

他道：「我是被搶的那個。」

「什麼？」

誇霖閉了閉眼，道：「我最後看到了祂的樣子。」

換句話說……

衛淵道：「她是女兒國的人，而且還是神靈誇娥的後裔。」

而在這個時候，人間發生了一件超過所有人預料的事情。

「清醒點，不要睡著。」

她並不知道，在很多很多年以後，不知道多少次，在看著人間的時候，都會回憶起這一天，那火光映照下溫和的笑意，在她翻閱書卷的時候，在每個天上星光燦爛，人間煙火美好的時候，都讓她心裏有微微刺痛和酸澀的感覺。

這樣的味道，幾乎能夠和她記憶里，那個死活不承認自己是廚子的史官做的相媲美了，不……說起來，還是記憶里那些食物更好吃些。

她揭了自己的面具，但是衛淵能夠看到出來，她的容貌是經過處理掩飾的，可即便如此，也能夠看得出來，她的眼眸清亮，有著尋常人不能比擬的英武氣質，吃了一口，眼眸微微亮起：「很美味。」

沉吟了下，也道：

山神童子瞪大眼睛，反應過來，結結巴巴道：「……混沌？」

衛淵回答道：「塗山會盟，本來就應該彼此護助才對。」

「哈？！！！」

我們會不會還會見面？

沒有你還跑，跑！跑！跑！

山神怔住：「唉唉唉？解開了，誰乾的？」

誇霖服下靈藥之後，運功療傷，感覺到自己所中的劇毒慢慢地被緩和，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駁龍找到了食材，衛淵正在處理食物，察覺到背後的氣息變化，微笑道：「好些了嗎？」

山神瞠目結舌：「這……那現在混沌哪兒去了？」

「嚯嚯……」

她好想要就這樣睡過去，什麼都不用去管。

衛淵道：「是……軒轅黃帝的兒子，後來得到地之四極位置的凶神和_圖_書。」

山神童子的眼睛刷一下亮起來，道：

駁龍只背著誇霖，速度也能夠提升到最快的程度。

被衛淵甩出到獸群偏外側區域的誇霖落下，奮起餘力，將周圍的零散凶獸擊殺，伴隨著低沉威嚴的龍吟聲音，駁龍和山神童子殺出了一條道路，伴隨著龐大的火焰，尋常妖獸被駁龍衝散，烤灼。

沒有人會再來打擾你。

誇霖鄭重道謝，「多謝你幫忙。」

……

又一個。

「嗯？？！」

「那是檮杌。」

「哪怕祂後來已經不能算是人族，可是畢竟是軒轅的兒子，肯定懂得解開這裏的陣法……看來祂猜測到了我們可能會來帝苑找療傷用的寶物，所以故意在這裏設下了陷阱。」

衛淵解釋道：「這是山海經裏面記錄的靈藥，都是能解毒的那部分。」

「不過，待會兒用衛這個名字來稱呼我。」

而這個時候，她只是按著應該有的戒心回答道：

你的腦子是禹給的嗎？！

一瞬間攔在面前的是闊別數千年的冰冷如同帷幕牆壁的歲月，英朗的少女重新化作了安靜沉著的將領。

而後，一隻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掌心溫暖乾燥，晃動著她。

她道：「我叫誇娥淵林。」

「你怎麼會在軒轅黃帝的帝苑的？」

誇霖給衛淵稍微解釋了一下這東西的大概情況，是和天之四極類似的相對應的力量，彼此的關係大概相當於是陰陽的兩面，只是不知道女兒國遇到了什麼事情，需要藉助地之四極的力量。

不要睡著，不要睡著……

「還被這麼多凶獸包圍了，當然，如果說不方便的話，可以不說的。」

灼熱和痛苦的感覺從四肢百骸裏面升起來，讓人恨不得就這樣放下一切的雜念，就這麼沉沉地睡過去，彷彿有什麼人在耳邊笑著低語，說睡吧，睡吧，只要睡著了，那些煩惱和糾結的事情就都不用擔心了。

「沒有什麼不方便，你救了我，我本就該告訴你這些。」

衛淵揉了揉眉心，將注意力從這個疑https://m.hetubook.com.com惑點收回來。

山神童子點了點頭，然後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劍光一斂，轉過身來，持劍斜著掃了兩下，劍氣縱橫，將左右兩側山壁生生斬裂，懸崖和山石轟隆隆地往下面狠狠地砸落下來，成功地阻止了凶獸的追擊，衛淵腳踏狂風，疾步轉進，而山神童子則是遁地而走。

咔嚓……

對於祂這樣一直希望著前往女兒國的神來說，這個混蛋竟然被女兒國搶去結婚，而且還逃了，這給了祂一種巨大到難以接受的衝擊，開始懷疑神生。

是當年的事情啊。

「來，喝點葯。」

駁龍惱羞成怒，道：「你不要看我，這很常見好吧，人間有專門的詞。」

「所以你搶了哪個姑娘啊？」

再見面的時候，你還會不會記得我？

一片昏暗。

誇霖的回答很直接，稍微整理了下思路，就將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裏的理由大致解釋了一遍，包括自己和群獸山神們搶奪寶物，以及被暗算的始末，最後道：「我來自於女兒國，來這裡是聽說地之四極的窮奇被殺，我需要窮奇死後的四極權位，以此解決國內的一個問題，所以才會來冒險。」

但是外層的，只不過是連山海菜譜都沒有資格上的那一批。

山神童子愣住，旋即恍然：「是怕和你有仇嗎？」

核心處的凶獸自然強大而可怕。

衛淵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

又夢到了。

……

滿臉微笑的山神把石板捏碎了一個角。

「初次見面。」

駁龍瞭然道：「我懂我懂，我也曾經跑去其他部族裡面，把族長的配偶給搶了，然後被追殺了三萬多里，換我我也不願意再回去了，不過，那什麼，不過那個族長的配偶是真好啊，那曲線，那力量感，還有那腳力。」

誇霖遲疑了下，接過衛淵遞過來的美食。

你居然逃婚！

對於契所說的，關於說服西王母的方法。

衛淵若有所悟，難怪四凶能夠一直存活至今。

「陣法被人解開了。」

「這可是個和-圖-書勁爆的消息啊，哪怕是契留下的書裏面也沒有提起這個事情，女兒國裏面美人眾多，哪怕是在海外諸國里都是有名氣的，甚至於當年是有山神水神跑去海外找女兒國的美人們。」

誇霖的意識低低地想著，帶著安靜的笑意。

而在山神自閉的時候，衛淵正在準備靈藥，給誇霖端過去。

這隻能證明，混沌似乎不在那裡，或者說，某個理由讓混沌離開了。

已經在網上完成了新東方廚師學校一年級網課，並且得到神州蜀地菜系初級廚師證書的駁龍人立而起，一馬蹄砸爛一顆凶獸腦袋，而後俯瞰其餘的凶獸，盛氣凌獸。

「我曾經認識一個這一脈的朋友，所以知道。」

它可是被記錄于《山海經》的獸。

駁龍也好奇地看過去。

「曹賊。」

而自我的存在也在這樣的聲音裏面慢慢地下沉，像是被水淹沒。

祂好想要踮起腳尖拉著那混蛋的領口問一問那傢伙——那可是女兒國啊！

可是梅花肉和邊角料的等級差！

除去了玉書裏面契和禹留下的訊息，他也在之前答應了燭九陰把這半部玉書交給他，再再另外……

你這幾千年有姻緣嗎？

衛淵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誇霖恍惚著睜開眼睛，模糊的光影，只能看到一個青年，穿著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頭髮，在注意到自己醒過來后，似乎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來，去取藥物，那樣熟悉的感覺，讓誇霖幾乎是恍惚著呢喃出聲。

美人如雲的女兒國啊！

山神童子則完全沒有像是駁龍那樣不著調，只是擔憂緊張地看著衛淵在獸群裏面衝殺，祂之前感受到了，衛淵雖然硬生生和四凶之一的混沌交手，但是在之後自身本源也有損傷，神力調動明顯降低了一個檔次。

「否則的話，我恐怕會死在那裡。」

得出生天，衛淵吐出一口濁氣。

似乎是這一次的經歷和氛圍和之前的經歷太相似了。

祂們沉默之後，齊齊看向衛淵。

衛淵看了一眼背後的情況，山神童子從地裏面鑽出腦和*圖*書袋來，剛剛祂給那邊的情況嚇得厲害，現在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點打捲兒，道：

陡然升起的劍鳴聲音幾乎壓下了那種獸潮的怒吼，而後衛淵裹挾劍光殺了出來，一身黑衣被鮮血染紅，其中大部分是凶獸的，當然也有他自己的，在突圍的時候，身上難免地受了傷，背後被留下了一道有些大的爪痕。

「但是其實，祂哪怕不用暗算，實力也要在我之上。」

駁龍鄭重道：

「所以，你和女兒國有仇嗎？」

側耳傾聽的駁龍一個趔趄。

「倒也不是有仇……好吧，確實也算是很尷尬的事情，誇娥一族的性格剛烈，很認死理，所以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好，畢竟當年也算攪和了女兒國的婚事……」

這是現實。

稍稍有那麼一點點的興趣。

「衛……」

「你居然在女兒國搶過婚，厲害厲害，我真的要刮目相看了。」

衛淵的動作頓了頓。

「你的名字確實是有很大的知名度呢，各種意義上。」

衛淵解釋道：「她的手，只有誇娥後裔的手背上會有那個印痕。」

沒有對吧？

衛淵看向誇霖，道：

「是逃婚。」

山神滿是期待。

「各取所需。」

「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裏的？」

衛淵和自閉的山神童子望過去。

「海外之國，處處絕色。」

誇霖愣了下，然後也伸出手。

「那個可是軒轅的陣法啊。」

「到處都是美人啊。」

衛淵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讚美，喝了口湯，道：

「這是什麼情況？軒轅黃帝的帝苑裡應該有祂留下的陣法的，尋常凶獸根本就不可能進去裏面啊。」

山神一個人面壁枯坐，陷入了自閉狀態。

「還沒有問。」

衛淵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有種莫名『大郎，喝葯了』的古怪感覺，誇霖道謝一聲，接過了葯，她看著這些用靈藥為基礎完成的藥物，覺得很熟悉，怔怔地愣住，當年中毒之後，那傢伙給她的解毒藥物也是這樣。

他心裏也很疑惑，理論上來說，混沌應該是在這裏，這些凶獸之所和圖書以會聚集在這兒，應該也是混沌的布置才對，但是現在，本應該在最終時刻出手的混沌卻一直都不見蹤跡，衛淵一直提高警惕到這個時候，對方仍舊沒出手。

她的視線恢復清晰。

誇霖點了點頭，衛淵鬆了口氣，誇娥一族的力量和恢復力，他是清楚的，等到眼前這位女兒國的將領恢復實力，他們兩人聯手，成功的可能性會大大提升，他帶著輕鬆下去的微笑伸出手：

山海經裏面有不少針對性治療疾病的靈草，這些衛淵都記著。

而此刻在被包圍著的獸潮當中衝鋒，哪怕是有駁龍在外面接引，製造騷亂，仍舊是讓祂感覺到絲絲的擔憂和害怕，凶獸的咆哮連在一起，幾乎像是雷霆一樣。

可這個時候，卻又有什麼人在耳邊喊她。

「那是類似於天神權能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伴隨著劍光。

山神撓了撓頭，決定不理會這個奇奇怪怪的駁龍馬，轉而掏出一個石頭板板，看向衛淵，興緻勃勃道：

顯而易見，

「初次見面，我是衛。」

給我好好記住了，雜碎（物理含義）

衛淵道：「你忘了我們之前和誰交手了嗎？」

「四凶，檮杌。」

她坦誠地讚美。

山神古怪地看向駁龍。

不過其中的主材料是那個傢伙的血。

最後那個字淵，並沒有說出來。

乾脆就地取材。

她的聲音頓了頓，突然道：「我剛剛說，我被暗算。」

「我想要得到窮奇搜集的西山經玉書。」

前面是陌生的青年。

衛淵突然地切入戰場，是完完全全出乎于凶獸預料的事情。

沿途衛淵還以藥物成功牽引，誤導了凶獸潮，即便是如此，也是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成功地從帝苑這裏脫身，而在這一過程途中，誇霖因為先前的傷勢和所中劇毒的影響，沉沉睡去。

駁龍完全不懼。

「對了，剛剛做好的飯，要吃點嗎？很清淡的……不過蛋白質倒是很豐富，比較適合你這樣剛受傷的情況。」

原本是包圍著誇霖的那些凶獸，在這一剎那失去了原本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