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9章 汝是誰？
「我？」
你只要隨便踹上一腳，裏面的猴子就會衝出來把你揍扁。
「嚯哦，流沙河，我知道！」
「我想要問他要個簽名，順便合個影。」
闊別好幾個千年，我們終於相遇。
「我的！」
片刻后……
……
長乘：「？？？」
小姑娘嗓音沒有多少波瀾。
「你們是覺得，我幫了他？」
水鬼沉思，而後鄭重道：「我是整個老街最好的快樂水調配大師。」
守候在旁邊的誇娥流月鬆了口氣，然後注意到了她的氣息不穩，緊張道：
「兄弟，借問一下，這是哪兒？」
「看不到嗎？這裡是流沙河！」
說了可能會後悔，可不說一定會後悔。
倒映著一個白衣的小姑娘。
在提起名字和尊號的時候，山神的聲音被剝奪，根本沒有落下。
你還敢過來？！
「嗯，河神。」水鬼絲毫沒有聽進去，沉思之後，看了看長乘。
眾水神：你不懂得如何梳理水系！
是無支祁的屬神？！
或者說，是手上的玉符。
「嘔……」
而現在，據說山海之界很快便要回歸人間。
「是我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老友送給我的。」
「然後問一下祂方不方便給我的可樂水做個廣告。」
而這個西山界里，又有多少神靈和凶獸能夠超過自己？
誇霖伸出手的時候，陣法已經開啟，她最終只能夠眼睜睜看著塗山淵消失，眼前恍惚之後，已經是女兒國熟悉的景緻，藉由此處抵達西山界的山海裂隙也已經消失。
「檮杌看到我的時候，確實失神了一下。」
可我比和_圖_書他們都能打！
身為神的傲氣呢？！
你現在簡直就像是一個只知道每天待在家裡看山海經的宅神一樣啊！
「你說，你到底是誰？」
只要一想到那個強橫的身影，長乘便覺得心中顫慄，徹夜難眠，卻也無能為力，作為水域之神，祂完全不是無支祁的對手，但是當祂聽說，四凶之一的窮奇被釘殺在天柱之上的時候，祂突然意識到，機會來了——
只要得到地之四極的權柄……就能不被無支祁欺負，我是說，就能不遜色于那隻水猴子。
但是，雖說是天之九德，卻也不過是司掌一條水域的水神罷了，即便是流沙河寬八百里，可在遠古的時代，四瀆的水域寬度和廣度都要遠遠超過自己所執掌的流沙河。
「可是我把那位帶進來的，我是帶路的，我得多拿一份！」
一陣沉默之後。
正要道謝，可卻發現這眉眼清麗溫柔的少女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的手。
山海界流沙河之主！
熟悉的名字，相似的言行。
但是身上早就沒有了那種讓一切眾生恐懼的兇悍氣息。
眉眼溫和不變。
作為地之四極的窮奇，當祂處於天柱之上的時候，是不遜色于無支祁的。
祂不會也不能做出那種事情。
當長乘艱難地逃離戰場之後，已然被重創，沿途吞噬了不知道多少水域中的妖獸，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雖然吞噬那些下位水神會讓自己恢復地更快，但是顯而易見，被稱為有天之九德的長乘遵守的契約是對自身的束縛。
那是和_圖_書衛淵曾經在石碑后找到，並且在第一次對混沌的核爆發生時強行拉著遁地的少女，此刻一張面容沒有波瀾，只是平靜注視著檮杌的屍體，身側幾名山神面容隱隱畏懼，神色恭敬卻又疏離。
「七十二小時快樂水連喝馬拉松記錄保持者！」
……
「現在，我隆重地向你推薦這一款最新調配的快樂水。」
長乘擦了擦嘴，沒好氣地一瞥，開口道：
「是水神！」
「哦……？」
長乘一陣咬牙切齒，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在那屬神靠近過來的時候，猛地躍出了水面，大口一張，直接把這傢伙給吞了下去。
山神童子尖聲道：
她張了張口，心中有失落，卻也有點發堵，溫暖的感覺浮現，讓她幾乎要忍不住落淚——
誇霖訝然，旋即臉上浮現出笑容，回答道：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淪落到現在這樣的情況，皆是因為無支祁所賜，祂心中就越發氣惱怨恨，正在流沙河邊休息，突然察覺到，外面有一縷淡淡的淮水氣息。
天女第一次主動開口問道：「這是……」
無支祁，淮渦水君啊！
而天女看著對面的女將軍。
水神長乘面容扭曲。
祂在最後時刻回過頭看了一眼——
長乘意識到，自己獨霸一方的美好歲月似乎即將結束。
耳畔是誇娥一族後裔緊張擔心的聲音，誇霖回過神來，笑著擺手道了一句無事，而後解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英武的眉眼氣質，如果說之前只是氣質颯爽的美人，那麼現在五官的精緻程度還要再上一個層次，m.hetubook.com.com眉眼大氣英武，令人心折。
「您受傷了，我給您找到了最好的醫者。」
搖搖欲墜到什麼程度呢？
「但是被刑天的兵器鎖定，祂本來也沒有辦法躲避了。」
又要重新回來了……
無支祁：可我能打！
這是什麼玩意兒？！
「這是我的！」
你找了個什麼東西當屬神？
「咳咳咳……」
「你可以叫我，水哥。」
在先前，衛淵最後一斧斬落之前，檮杌似乎是看到了什麼，身軀僵硬了一瞬。
身為神的尊嚴呢？！
不提猴子還好，一提起猴子，長乘幾乎氣得惱怒至極，強忍著怒意，看著這身上帶著淮水氣息的水鬼，拍開後者的手掌，咬牙切齒道：「吾乃長乘。」
翻手覆蓋天下水系，上抵雲夢之澤，向下直通海外的水域戰神。
……
英武面容浮現出難得的溫柔，最是動人。
水鬼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就像是得了那什麼社交牛逼症一樣拍了拍長乘的肩膀，滿臉熟絡道：「我懂我懂，流沙河嘛，可你大師兄呢？」
長乘也是神，祂的話音同樣有著直入生靈心底的效果，水鬼眼眸一亮，左手握拳砸在了右手手心裏面，恍然大悟道：
水鬼咳嗽了下，問道：
「那你聽說過，銀河嗎？」
淮渦水君沉思，而後回答。
天之九德，流沙河之主，水神長乘一隻手扶著旁邊的石頭，一邊低下頭嘔吐，至於水鬼，早就懵逼地被一口吐了出去，水神長乘面容扭曲，剛剛的經歷，開始的原因，大概就是祂本來想要得到一部分水神的本源恢復自ｗｗw•heｔubook•ｃｏm•cｏｍ己。
「咳兒——呸！！！」
當時的水神交流大會，大概是這樣的模式——
「是西崑崙的天女。」
山神們大打出手：
……
而很快地，這些山神們都忘記了自己的記憶，忘記了曾經看到過那小姑娘，也忘記了其身份，彼此恍惚了下，眼底茫然，似乎在思考自己先前在這裏做什麼，旋即注意到了最中央的那些天材地寶。
那個時代的各大水域，各有各的繁華，各有各的精彩，而淮水水域除了大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優點了，水脈不行，行雲布雨一塌糊塗，簡直就像是一座雖然巨大但是破破爛爛搖搖欲墜的房子。
「流沙河之主。」
「刑天的戰斧會壓迫斧刃前方的所有存在，一旦鎖定，具備必中的特性。」
淮渦水君，山海禍君，無支祁。
曾自稱為君，傲慢自矜且霸道無雙的那個身影浮現心頭。
至於結果大概能夠用以下一句話來概括——
「呸呸呸！」
女兒國。
作為除去共工之外，整個水屬神靈里最能打的。
遇到了女兒國的將領，兩人彼此爭鬥之時，卻被暗算，全部重傷。
「那你一定是沙悟凈沙和尚了！」
天柱之下，檮杌盤坐。
身為神的豪邁呢？！
等到她離去之後，眾多山神才鬆了口氣，彼此對視一眼，都有輕鬆下來的感覺，其中一名嘆息道：「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居然是那位的化身之一，我之前還見過她，看來那個時候她自身也沒有浮現記憶。」
於是祂帶著絕對的信念，以及堂堂之氣，抵達了戰場。
當年腳踏水域，縱橫和_圖_書十方上下，抽出淮水，便能阻攔人王的霸道呢？！
遠超于窮奇的四凶之一，檮杌。
「司掌天之九德。」
還好，還好，
死者身體的可樂水裡混有少量血液。
水鬼懵逼地看著咬牙切齒的水神，沉思之後，道：
司天之九德！
誇霖轉過頭去，看到那裡站著的少女，黑髮里編製有紅色的發繩，一身黑色為底，正紅為裝飾的衣物，紅色的束腰讓腰肢看去盈盈一握，一側垂落白色的昆玉流蘇。
那個傲慢而霸道的神靈啊。
「你怎麼不是禿子？」
無支祁在大量的水神心裏留下了極為濃郁的陰影。
雙目睜大，仍舊無神。
「博物館被叉出去記錄保持者第一位。」
無支祁：我能打！
「為八百里寬流沙河千萬生靈之共主。」
吾乃……水神，長乘。
眾水神：你不懂得如何行雲布雨！
心中某種作死的衝動讓他本能開口。
「很正常，畢竟她是▇▇▇▇啊，和▇▇▇▇一樣，本就有這樣的傳說。」
片刻后……
「就那猴子。」
那相當於是水神的源血，是力量的根源。
眾水神：你不懂得如何調理整個水域的生靈，讓他們都支持你！
「先祖，您沒事吧？」
那是四凶。
「是封鎖了嗎？」
於是他問出了一個讓後來很多水神恨不得當場投奔佛門，把他掐死超度骨灰都揚了的問題。
水鬼看著端著快樂水皺眉的長乘，略有遺憾，旋即心底也升起了一種挑戰性，道：「沒有關係，我可是快樂水調配大師，我肯定能夠調配出你喜歡的那個口味，不過，你剛剛說你是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