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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我低血壓都給你治好了。」

那麼剩下的選擇，似乎只有一個了。

「這還需要商量嗎？」

衛淵掛了手機，瞅了瞅放在地上的《九天玄女六壬課》，遲疑了下，還是把這一本書撿起來，拍了拍上麵灰塵，心底自語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然後洗手焚香，認認真真做足了準備工作，又算了一卦。

最後的矮個子道士默默補充：

一頓玩笑意味更重的打鬥之後，衛某人『不得不』被捆起來。

連算張若素都是桃花劫。

「做戲做全套。」

沒有想到居然是有了食材，這可是奇也怪也，衛淵略微思索，想到了某個可能性——是不是小阿玄又想要吃他的菜了，所以才軟磨硬泡地讓珍愛生命的老道人主動聯繫他。

帶著微笑一步步靠近到了五步之內。

而毫無反應，也就是說，不會是兵魂。

僧人懂得他心通，雖然平常不用，也不可能對衛淵這樣修為的人產生效果，但是在那一瞬間，圓覺還是冥冥之間感覺到了一縷縷悲苦之意，不知為何，竟彷彿有歷盡滄桑，歲月恆久的味道。

你夠狠。

「我們還『不該知道』？」

「……張道友，你找我來，不是有菜嗎？」

羽族的御風之術很有值得稱道的地方，衛淵也就同意了。

張若素一邊費儘力氣勒緊麻繩，一邊道：「一半一半吧，倒是還有另外一件好事情，女兒國想辦法從裂隙深處傳來了消息，算算時間，應該早就出發，很快就要來了。」

「老道待會兒將這捆仙繩口訣教給你，待得簽訂了盟約后，你自跑了便是。」和圖書老道士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女兒國這一附加條件，本就頗無道理，陪著玩上一玩，倒也無妨。」

衛淵訝然：「女兒國要和神州簽訂盟約了么？是好事。」

衛淵：「……」

衛淵嘴角抽了抽，道：「……你們不會覺得，這繩索捆得住我吧？」

說完之後，羽扇一動，便消失不見。

「捆人的要求我等已經完成了。」

而後一名道人無可奈何，嘆道：

其餘幾名道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老道人輕描淡寫地補充道：「有不少靈田裡面種出來的蔬果。」

溫柔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很好，桃花劫。

衛淵終究還是來到了龍虎山，而且是鳳祀羽這個小傢伙親自送來的，衛淵當然知道她是顯要躲避那可怕的網課，但是她也說，是想要來龍虎山看看小阿玄怎麼樣了，順便收割一次瓜子。

衛淵面色怔住，而後僵硬地一點一點抬頭看著這五個老道人。

水鬼？

衛淵陷入沉默，看了看那邊的兵魂，口中突然低語：「庚辰？」

「是極是極！」

「放心放心，不至於讓你真的去和親，不過是做個樣子。」

「可能比較適合於珏姑娘的口味吧。」

南村群老欺我病無力。

他氣力迸發，氣機流轉，但是不知為何，這根繩子竟然毫無半點反應，彷彿深如淵海，衛淵內氣都被容納，反倒是繩索上散發出一陣陣金光，衛淵訝異，老道士得意洋洋道：

衛淵按揉了下自己的眉心，按理來說，第二輪試煉結束，應該也會出現記憶和*圖*書逐漸消退的情況，但是他絲毫沒有這樣的徵兆，並且，自身的劍氣劍勢越發沉凝，隱隱然似乎把原本封印著的記憶衝擊出了裂隙。

大概是想要吃菜了。

吃過了天味齋的點心，將袁天罡留下的書保存好。

白娘子怔了下，點了點頭道：「確實是，當年臨安府的天味齋距離我家不遠，小青也很喜歡，常常買來……」

「抱歉抱歉，衛館主，剛剛說的話你可以當做沒聽到的。」

衛淵語氣不變，道：「……現在我很有時間。」

想著哈哈大笑，一口龍吸水直接喝乾了一座湖泊那麼多快樂水的應龍，曾經的太平道次天師，大唐第一劍俠，始皇帝的執戟中郎將，博物館館主，衛某人雙手交叉抵著下巴，陷入一種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只是很奇怪的一點，他們去了龍虎山的時候，少年道人並沒有像是往常那樣，等候在山門前，而是另外一名道人，鳳祀羽把衛淵放在山門口，而後擺了擺手，道：「那，衛館主，我就先去找阿玄咯。」

正想著的時候，門外被人推開，一身白大褂的白娘子走了進來。

「……記起什麼？」

而淮水水神這一傳說。

……

一切都只是錯覺。

「菜在哪裡？」

而後平靜移開雙目。

彷彿，要記起來什麼似的。

她說了幾句，突然反應過來，眼眸露出奇異之色，緊緊盯著衛淵：

那如星芒在眼前晃動的身影，究竟是誰？

這個號兒算是練廢掉了。

江南，煙雨，油紙傘。

他頗有些無賴似的攤了攤手。

而後猛地跳起來，朝著衛某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撲上去，張若素手中一根麻繩，咬牙切齒，沖在最前，道：「諸位道友不必客氣，併肩子上。」

「其實我覺得，你是賺了的。」

「我近日做了些江南的點心，來給你們送些。」

卻又如同霧裡看花，始終隔了一層。

「衛館主，且去演一齣戲罷。」

另一個道士接過話頭：「得把你捆了送過去。」

不過倒也無所謂如此，嘆息一聲，無言以對道：「所以，找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並無絲毫反應。

雖然說他直接一震身子就能把這麻繩給震散掉。

衛淵皺了皺眉。

「額……難道這事情現在還是保密的。」

張若素麵不改色偏移開視線。

背後的道人往前一送，衛某人就進了這屋子裡，然後那道士往後一貓腰，把門一帶，轉身就跑，衛淵嘴角抽了抽，抬起頭，看著笑呵呵的幾個老道士，沉默了下，面不改色道：

白娘子和圓覺臉上都浮現出了些許的遺憾之色。

張若素愣住，狐疑道：「你難道不是喜歡天女嗎？」

而在衛淵旅居龍虎山，順便修養身子約莫三日之後，龍虎山上，突然祥雲晃動，隱隱有巨獸嘶吼咆哮之音傳來，老道人挑了挑眉，道：「看起來，正主來了。」

那一剎那，他幾乎下意識以為，衛淵滿頭黑髮變得蒼白。

「此乃切磋比斗！」

然後把食盒輕輕放下，道：

「你這自己跑了，卻也和我等無關，不是嗎？」

可是看到這些精緻可愛的點心，眼前卻彷彿浮現出一幅幅畫面。

「總算是有機會光明正大地『報復你小子』和_圖_書了。」

刪號重練，搞不好還來得及。

並且一個念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來。

本能覺得不妙。

「應該會在那裡吃。」

「可是這和你們把我捆起來，有什麼關係？」

幾個老道士彼此對視一眼。

老人爽朗笑道：

衛淵無可奈何道：「可你們為何不和我商量。」

那名陌生道人推著衛淵的輪椅，把衛淵帶到了往日張若素獃著的地方，只是推開門的時候，衛淵呆了下——眼前根本不是一個道人，足足五個白髮蒼蒼的老道人坐在裏面，帶著溫和的微笑注視著他。

「嗯？？？」

衛淵往日從來沒有去江南玩過。

林守頤默默道：「人家有條件。」

他恍惚了下，脫口而出道：「……天味齋的點心？」

眼見著衛淵懵逼的模樣，張若素放聲大笑，心境通達，最後搖頭一拱手，道：

按照儀軌的基本法則，應龍這一世應該也會和自己結緣。

「衛道友，可曾聽過明代的小說封神演義？」

衛淵道謝之後，接過來，打開盒子，裏面是相當精緻的點心。

這詭異的一幕讓衛淵背後一涼。

他視線落在博物館兵器架上的古樸禪杖，視線凝固了下。

衛淵搖了搖頭，道：「待會兒，我可能會去一趟龍虎山。」

可是轉眼之間，那裡坐著的仍舊只是衛淵。

要不要直接安排應龍儘快轉世下一輪。

紅衣，馬尾。

桃花劫，桃花劫！

雖然說，逃課，拿瓜子，找阿玄這三件事情，那件事更重要，相當值得商榷。

嗯，先排除水猴子。

如果說真的是他的話。

「待會兒要回的時候，你給我發消息就和-圖-書好。」

「恩公，你記起來了？」

袁天罡，我信你個鬼。

當然，這不過是個玩笑話。

老人看到衛淵茫然的神色，反應過來，抬手輕拍額頭，道：

「為了神州的榮光，衛道友，你只能犧牲一下了。」

「而是直接就認定了我會拒絕。」

這本書絕對有問題！

「那就最好不過了，衛道友，老道在龍虎山上，等著你大駕光臨。」

衛淵嘴角一抽，直接把這一本書拋到書架子上。

一般來說，以地煞法呼喊真名，是能震動魂魄的。

衛淵原本還以為，老天師破天荒地打來電話，是因為什麼事情。

衛淵心底有些奇異之感，他很多次詢問過了圓覺和白娘子，但是后兩者都說，為了記憶復甦的圓滿，這些事情不應該由他們兩個告訴衛淵，而應該是衛淵自己的真靈涌動，自然而然回憶起來。

現在和衛淵有關，又和淮水神性相聯繫的，一個是兵魂，另一個是……

衛淵自己御風推動輪椅，想著一些事情，看著兵魂在那裡磨礪自己的刀，思緒頓了頓——應龍乃是第二代的淮水之神，現在也不知道，應龍庚辰究竟有沒有轉世，若是自己最後將他斬殺，讓祂轉世成功。

衛淵看了看自己的手，道：「張道友，我現在的身體情況，你也是知道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現在我……」

大和尚圓覺幫忙收拾了下桌子，笑呵呵道：「衛館主你中午要吃些什麼？貧僧差不多也得要開始準備了，不過，既然傷勢未愈，還是吃些清淡些的比較好。」

「裡頭那件捆仙繩，可是有原型的，老道專門跑去把這東西借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