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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不是想要逗貓玩？」

九天玄女沉思。

居然被這麼一個小不點直接咬破了？

他爽朗笑道：

夸父遲疑了下，道：「……淵你和陸吾神，似乎有過仇怨？」

在老實人夸父不信任的注視下，衛淵總算是沒有再戲弄這小小的陸吾神，幼年的九尾虎落在地上，反倒是不敢置信似地，用小爪子輕踏地面，衛淵道：「既然如此，倒是有些時間做點其他的了。」

諸多崑崙神眾神色緊張地看著前方巨大的陸吾神本體。

被契無良埋在泥土裡腌制了足足五千年的肉身啊！

衛淵又一次恰到好處地托住小老虎肚皮給拉回來。

「在千萬年前，也曾弱小如斯。」

玄女皺眉：「奇怪的論斷……」

「哈哈哈，想要喝快樂水，就喝嘛。」

伸出手讓真靈沉睡的陸吾走到自己的手上。

長乘咬牙切齒，用力把快樂水往裡面塞，臉上帶著滿含殺氣的笑容。

你的牙是什麼做的？

「等一下……」

陸吾位格極高。

「真是會說笑啊，哈哈哈……」

哪怕是神話生物同樣如此，最多是活動時候的範圍和力量強得多。

衛淵沉思道：

「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順手rua了一把陸吾頭頂的毛。

衛淵伸出手指逗弄著此刻懵懂的九尾虎，漫不經心道：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指了指此刻衛淵懷裡的幼年九尾虎，然後兩隻手像是抓著什麼繩索一樣在脖子上繞了幾圈，然後猛地一拉，做出了個表情，道：「這樣嗎？」

吃飽喝足，也玩得盡興了。

白髮的劍者微微頷首，嗓音溫和道：「做噩夢了嗎？」

「哈哈哈，這怎麼可能呢？！」

衛淵想了想，道：「現在的陸吾是真靈沉睡之後，內心的某些東西跑出來的狀態，相當於是夢中之夢，祂蘇醒之後，還會記得在這裏發生的事情嗎？」

是曾經期望的生活。

九天玄女訝異，道：「……你，要怎麼做？」

九尾虎跳一次，衛淵就把祂拉回來一次。

「既然是夢裡面，就不要有什麼亭台樓閣，神靈威嚴了，看著都累。」

「秘技·永遠無法抵達的彼岸。」

這必然是難以想象heｔubｏoｋ.ｃｏm•ｃｏm的大敵。

燭龍閉上眼睛。

「這……」

衛淵盤坐在地，右手手肘支撐膝蓋，手掌撐著下巴，左手放下來，用自己的食指和中指當做腿，假裝是個小人兒，和九尾虎『戰鬥』，最後直接一個『翻身十字固』，用兩根手指把祂弄翻到，而後左手食指輕柔撓動九尾虎的下巴。

「我人族他日，未必不可做到陸吾曾做到的事情。」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這個還是可以的。」

夸父遲疑道：「那你不會打算……」

西山界·昆崙山。

衛淵盤坐在地上，把幼年九尾虎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衛淵順勢拂袖，一枚玉色腰牌浮現出來，上面烙印著神代的紋路，有奇特的力量在上面流轉著，衛淵若有所思，道：「這應該就屬於是人間昆崙山神的力量之一，持拿腰牌，能夠直接掌控人間昆崙山附近的天地。」

「仇可以說很大。」

「你把這個狀態的陸吾帶出他的夢境，相當於就是要將崑崙三神之一的天之九部主宰神魂和神體脫離，不要說是你，哪怕是大荒的帝俊，或者王母娘娘都沒有這樣的神通法力。」

「太可惜了。」

夸父撓了撓頭，道：「那麼，崑崙試煉當中的第三重該怎麼辦？」

衛淵和刑天對視一眼，一齊遺憾地道。

燭九陰平淡道：

九尾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果然如此對吧？！

「當然，與其說是證明，應該說，是人間昆崙山神的權柄之一。」

這可是他的肉身啊！

不得不說，貓科動物的幼崽都缺覺。

九尾虎充滿抗拒地用兩個爪子抵抗著中古和現代兩代戰神的大手。

看到衛淵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一行字：

「故可知，世上本無恆強恆弱之理。」

是昆崙山海神系規則的代表。

「趨利避害是生靈，但是有時候偏要給自己找難題的才是人。」

「……我還以為，你會利用機會，對陸吾做些什麼。」

然後某大唐劍聖順勢出手，直接托住小老虎的肚皮。

看著衛淵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能性，而後很快，刑天似乎也加入了認真思考的範疇裏面，夸和圖書父嘴角抽了抽，只覺得眼前一片茫然，腦子嗡嗡的，好在九天玄女及時打斷了衛淵的妄想。

「恩是恩，仇是仇。」

想了想，把這九尾虎放在了肩膀上。

「這世上恐怕在也沒有什麼比這隻幼年陸吾更好擼的了。」

是胃口好到可以和禹相提並論的肉身啊！

衛淵把陸吾放下，道：「嗯？做些什麼？」

衛淵道：

「不要做夢了。」

「……也不知道祂小時候究竟經歷了什麼，過去了這麼久的歲月，祂都變成天之九部的主宰，權位甚至於在羲和常羲之上的天神，在真靈二度沉睡之後，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一直到陸吾的真靈再度安睡，衛淵才齜牙咧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手指抽出來，看著上面的兩個洞，嘴角抽了抽，用力吹氣——

不，同樣是有敵人，但是夢裡的自己身邊有了一個同伴。

這夢境沒有抗拒衛淵。

九天玄女訝然，點頭道：「確實如此，但是也不可能太過漫長。」

玩得不亦樂乎。

新晉水神舉起手，悄悄道：

衛淵注意到了夸父獃滯的目光，雙手把內心深處狀態的陸吾舉起來，道：「夸父，你也要來一把嗎？畢竟是神的幼年期，毛擼起來的感覺相當舒服，比德芙都要絲滑，要不試試看？」

『今，陸吾認可當年做的事情是錯的，塗山部族淵與崑崙珏之事，並無不妥，當年裁決，有所不公，在此廣告天下，以示歉意』而後面不改色，拿起小老虎的右爪，哈了口氣，啪一下直接按在白紙右下角。

於是那些威嚴而沉重的亭台樓閣一一散去了。

？？！

沉睡的陸吾真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了白髮的劍者起身，負手離去：

「否則心裏不痛快。」

衛淵道：「如果你說的是陸吾的認可的話，我剛剛已經拿到了，祂的真靈躲藏在了神殿的最下面，祂以前似乎是有過把能用到的東西藏在隱蔽處的經歷，所以，我在裏面找到了崑崙第三重試練通過的證明。」

「是啊。」

也很強大，能夠把那些很強很強的野獸打跑，能找來最好的獵物，還能用獵物做出前所未有的美味，祂安心地睡著，但www.hetubook.com.com是夢裡突然回憶起來——在荒古的天地間艱難求生，勉強找到些許的殘羹碎肉，一次次孤獨死裡逃生。

「禹也曾經因此殺上祂所掌控的那一座崑崙。」

「我家原來有養貓的，如果撓下巴的話，貓很高興舒服就會發出這種咕嚕咕嚕的聲音，這是因為精神放鬆假聲帶震動喉腔共鳴，大概貓科都有的特徵，所以大概是陸吾神在被rua……」

能夠讓祂在沉睡之中陷入噩夢當中。

而後恥辱地失敗了。

「除非幼年期的開明獸。」

陽光溫暖和煦。

幼年九尾虎看著自己明明跳出去，結果又莫名其妙回到原地。

「雖然比較特殊，但是這裏仍舊是陸吾的試煉之夢當中。」

衛淵嘆氣。

燭九陰：「……」

夸父差一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留下烙印，我討厭那種事情。」

衛淵：「……」

「我餵給你！」

「那實在是太遺憾了。」

衛淵陪著這夢中稚嫩的九尾虎玩耍嬉戲了一通，將祂夢裡的強大敵人全部揍趴，而後『扯高氣揚』地從這些強敵面前走過，最後衛淵去『捕獵』，帶回來食物給玩耍的九尾虎幼崽。

結合了這幾個問題。

順手rua了一把陸吾的尾巴。

「繼續睡下去吧……」

「你是指得留下術式道法，類似於烙印之類的嗎？」

稚嫩的九尾虎身邊，便是繁花盛開，周圍奇珍異獸，蝴蝶紛飛。

讓爪印更清晰些。

他笑道：「我所希望的，是堂堂正正地把陸吾擊敗，而不是用那樣是方式。」

「由此看來，陸吾本身在昆崙山附近，如果全力施展的話，實力將會相當恐怖……」

崇吾山主神色亦是不解。

衛淵無奈嘆息一聲，而後提起了陸吾的後頸皮把祂提了起來，看著此刻在夢境中弱小的陸吾神不斷地張牙舞爪，抗拒著自己，道：

「所以嚴格來說，心情反倒是好很多。」

陸吾渾身絨毛炸開，本能想要遠離這個傢伙。

四隻小短腿一起用力。

右手抬起，手中的快樂水以凡人絕無法企及的恐怖速度旋轉。

「我確實是深深地厭惡那個恪守規則，死板不知變通的威嚴天神，wｗw.ｈetuboｏｋ•ｃom.ｃom但對於眼前這個小傢伙，倒也還沒有什麼惡感，要在夢中欺負這麼個小傢伙，我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猛地搖了搖頭：「還，還是算了。」

夸父伸出右手，而後觸電般收回來。

正當他們心中緊張憂慮的時候，原本身軀緊繃的陸吾神突然放鬆下來，呼吸變得平緩，陸乙這才鬆了口氣，諸多崑崙神眾也低聲自語果然如此，強大如陸吾神怎麼會有噩夢這個說法？

九天玄女微怔。

「唔……睡著了。」

從陸吾神的身軀里傳出。

「反倒是覺得，原來強大威嚴如同律法鐵則的陸吾。」

至少在夢裡，倒也可以給你一段虛假的，被庇護著長大的記憶……

搖頭晃腦，再度用力。

水鬼的聲音直接變成咕嚕咕嚕。

幼年陸吾茫然。

九天玄女道：「既然已經得到了，那麼要去得到開明神的認可嗎？」

「也曾庇護過無助的人類。」

九天玄女眼眸平淡，道：「……該走了。」

「是啊，太可惜了。」

而在昆崙山外的諸多山神水神也都感知到了這一股聲音，如同雷霆一般，長乘神色訝然，道：「這是……陸吾神的氣息，陸吾神在做什麼？是在呼喚雷霆嗎？」

九尾虎的意識終於安靜地沉睡了，祂在最後沉睡的時候，用力地咬了下白髮劍者的手指，一滴鮮血落入嘴裏，最後才沉沉地睡去了。

「現在，是人來滿足神的願望了。」

衛淵看著手裡的證據，滿意地點了點頭，像是豐收老農一樣把東西賽道懷裡，而後看著徹底安寧沉睡下去的天神陸吾，手指輕輕點了點祂的眉心，神色柔和下去，道：

「這大概不會記得，正常來說，只會有若有若無的印象。」

……

而後直接把快樂水一把塞到水鬼嘴裏。

「你給我……閉嘴，閉嘴……」

並沒有同伴。

夢裡似乎不再有敵人了。

稚嫩的九尾虎趴在衛淵膝蓋上。

「是陸吾權能所分化而出的一部分力量。」

刑天嘆氣。

「我是那麼屑的人嗎？」

被叉出去之後，頑強地爬回來的水鬼沉思。

「一枚烙印著天之九部的令牌。」

衛淵微微彎腰。

衛淵動作僵了下。

把陸吾神hｔｔps://m•hｅｔｕboｏｋ•cｏｍ.ｃｏｍ的沉睡真靈帶出祂的夢境？

又把祂拉回來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外界不過片刻，夢中時間則是要長不少。

衛淵甩著自己被咬破的手掌，另一隻手托著小老虎的頭。

嗖一下跳出去。

「？？？」

……

臉上表情逐漸凝重。

先是怔住，而後遲疑，最後倒吸冷氣，注視著衛淵。

「時間流速應該和外界不同吧？」

「下次相見，你便不記得我了罷。」

溫厚的手掌仍舊還在祂頭頂按著，緊繃的身軀緩緩放鬆下來。

這傢伙，果然是想要在夢裡面蹂躪陸吾吧？

衛淵遺憾：

「原來強大如你，值守崑崙神系秩序的陸吾，也曾有過這樣的歲月，雖然我個人而言很討厭你，這沒說的，但是，我也必須要承認，固守著規則和秩序的天神陸吾，同樣對人族的繁衍生息有過很大的裨益。」

若有所悟。

都不知道，該說這傢伙是好，還是不好。

威嚴而強大。

還按著爪子左右挪了挪。

九天玄女看著陸吾，隨意道：

「也只有這樣才能真的出一口氣。」

該睡還是得睡。

祂一下被嚇醒了，猛地睜開眼睛。

四肢抽搐掙扎。

九天玄女：「……」

長乘神色凝固。

刷！

「祂差一點讓我魂飛魄散，也讓珏困鎖崑崙之巔千年。」

夸父面容古怪。

嗖一下飛出去。

衛淵不置可否。

……

沒眼看。

似乎是因為之前那個小年輕說出了『噩夢』這兩個字，打開了諸多神眾的思路，給他們打開了新的大門，他們現在怎麼看陸吾神，怎麼覺得祂真的像是做了個噩夢，而後神色就有些沉凝了。

諸崑崙神眾皆神色鄭重。

「……好夢。」

「該說陸吾還是陸吾么……哪怕是真靈沉睡后幻化出的幼年狀態，牙口還是這麼厲害。」

衛淵聳了聳肩膀，道：「從祂真靈沉睡之後的表徵來看，從小缺乏安全感，孤獨弱小，防備心重，那麼只要做一點就好，帶著祂去——吃喝玩樂！」

是威脅到了崑崙秩序的存在。

而後，他們耳畔傳來了如同雷鳴一樣的聲音。

道門法決流轉，扭曲夢境自然不可能，但是靠著得來的腰牌，稍微影響倒是正常。

「乖，不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