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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不是昂藏大笑著的人族王者。

衛淵分神二用，崑崙之主的身軀在崑崙閉關。

如果那一日，她沒有讓禹獨自出戰的話，一切是不是都會不同。

提前給衛淵塞了一包裹的丹藥。

女嬌直接反手把盒子扣住，直接把他的真靈給壓住了。

「學精明了啊。」

女嬌遲疑了下，然後面不改色把手上的丹藥全部塞進去。

便宜不佔白不佔，這個機會可不能放過。

而女嬌在這幾千年裡，是否也會想過這個可能？

「神女……」

姬軒轅的宿敵。

衛淵咬牙切齒，笑眯眯道：「彼此彼此。」

在這個時候，真切地感覺到，哪怕相處的時候和五千年前一樣。

「更何況，當年十二元辰出現在人間，偷襲我和庚辰的事情，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能夠弄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現在這樣的局勢，我想要嘗試一下，如果說能夠喚醒蚩尤，甚至於只是從祂那裡得到些許助力。」

「他已經放棄了我給過他的名字，不，是我主動收了回來。」

而後道：「這個，不行！」

當然，如果是正版的神農氏，也就是姜叔出手。

腦海中回憶起諸神壓境，一襲白衣出城對峙的畫面。

巫女嬌語氣稍和緩，道：「蚩尤封印的地方太過於危險，而且，當年的蚩尤是被斬殺之後封印在了青丘下方的，以塗山部族為陣法，勉強壓制住他的煞氣，但是也只是壓制。」

卻突然聽到了，生澀而低沉的聲音。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她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我和九黎稍微有一點情分。」

被封禁在匣子裏面的依日月真靈好不容易見到一縷光。

……

「我會守在外面，防備意外。」

只有一柄染血的斷劍。

「我們也能m.hetubook.com.com夠有足以和共工，重黎匹敵，甚至於凌駕於他們的高端戰力，當然，最不濟，最直接的效果就是，如果出現了蚩尤，哪怕只是蚩尤的氣息，我目前所面對的困境也會瞬間解決。」

「另外我深切懷疑你當時把那三位狐族介紹給我的目的，是不是打算把青丘國扔給我，自己跑出去摸魚。」

「說假話是我們塗山的習慣了，你忘了？」

「有的啊。」

主要是擔心這兩位山神要是正在塗山喝茶的時候，措手不及給蚩尤氣息糊了一臉，怕不是得當場心肌梗塞，軒轅雖然也曾經挨個兒山頭打過去，但是像是蚩尤那樣，『軒轅能打你們，我就不能打你們？』的離譜理由是獨一份兒。

「死！！！！」

衛淵也同樣不知道，當年一同出生入死的女嬌，在失去了禹，失去契，失去淵之後，如何度過五千年的時光——他自己至少還在不斷轉世，不斷遺忘，而女嬌的五千年，悲傷和孤獨是始終不斷累加的。

「另外……」衛淵遲疑了下，還是道：「如西王母所說，重他和人族，和共工，都有仇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祂既然來了人間，那麼肯定會做些什麼……」

《龍魚河圖》所載：靈尤沒后，天下復擾亂不寧。

衛淵：「……」

黃帝遂畫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咸謂蚩尤不死，八方萬邦皆為殄狀。

衛淵思緒微凝，突然陷入了沉默。

女嬌的回答乾脆利落，幾乎是一下就要把話說死了似的。

她呼吸顯而易見地變得劇烈了些許。

……

本來死去的，已經是一具屍體卻數千年不腐不化的蚩尤抬起眸子。

「當然……沒有啊。」

「軒轅都是要和炎帝部族聯手，外加崑崙神系，才戰勝九黎的。」

和_圖_書狐女臉上表情凝固：「還真有啊。」

「面對蚩尤復甦的可能，崑崙諸神也就會暫時沒有心思來找我麻煩了。」

心中大喜，正要開口喊出聲來，道：「老師，老師，我已經誠心悔悟了，你饒我……」他的嗓音戛然而止，看到眼前是白髮蒼蒼，面容卻仍舊如同當年的女嬌，瞳孔收縮。

女嬌臉上的神色微凝。

然後道：「我想要去青丘塗山的禁地，去看封印蚩尤之所在。」

「他，依石……淵你……」

衛淵安靜站在那裡。

神州炎黃一族第一奶爸。

「蚩尤封印之地在青丘國的禁地，等閑無人能夠靠近。」

依日月的聲音沒有落下。

其實他對於去找蚩尤，心底也是有點發毛的，不過現在有女嬌的神農鞭在，就有了保障，衛淵見識過這一件神兵的威能，只要他沒被蚩尤打成了衛淵醬，神農鞭都能給他拉回來。

如果，如果那一戰，衛淵自己也在，假如他也有一定實力，能夠活到了人族大計的時候，代替女嬌的責任，讓女嬌和禹一起出戰……那麼有神農鞭在的禹，是不是可以不用死……

「這個嘛……」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

女嬌不知道衛淵的五千年經歷了多少的相識與別離。

「我是個小女子，還是狐狸精。」

但是這樣的反應，本身就代表著某種傾向性。

就是他被打成一堆衛淵醬，都能給他救回來。

「讓共工和人族彼此之間爆發爭鬥，祂們自己則是在外面旁觀。」

「或者說……你有什麼底牌？」

衛淵也曾經想要問過清醒之夢裡面的上古五大惡人團。

即便不入三皇五帝，仍舊被華夏世代祭祀的九黎之主。

「這樣的話，你現在的輩分在青丘國只是在我下面的。」

「現在他叫依日月。」

這位九黎的ｍ•ｈｅｔuｂｏoｋ.ｃoｍ•ｃｏｍ戰神，似乎仍舊存在有理智。

咳，要不要這麼敏銳？衛淵道：「我確實是有一點把握。」

衛淵點了點頭。

站起身來，卻被巫女嬌伸手按在肩膀上，又給一下按回去：

「咳嗯，不說這件事情了，你把手邊的事情處理完成之後，就來青丘國，我帶著你去禁地。」

衛淵踏入封印，在度過無比繁瑣的神代封印咒術之後，他終於看到了那高大的男子，看到了倒插在地上的各種兵器，一共十種，以不同的方式倒插在地，衛淵徐徐吐出一口濁氣——這就是目前看來，最有可能成為人間最高戰力的存在啊。

畢竟在夢裡試煉場被圍毆過。

衛淵怔住。

「所以我想試試看。」

衛淵想要打招呼，道：「蚩尤，我是來……」

女嬌似乎注意到了自己難得的失態，收回右手，退後半步，微笑道：「不過嘛，你難得懂得該怎樣送禮物了，這一次我很滿意，說說看，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答應你哦。」

「對蚩尤，也有所了解。」

衛淵看了看膽量，眼角抽了抽：「夠了，這麼多……」

女嬌手掌微微一晃，手腕上的神農鞭亮起。

「蚩尤必然充斥著強大的怨氣和煞氣，一旦有生靈靠近，蚩尤必然發狂，六親不認，會本能地發動攻擊，你該不會覺得，你比當年的軒轅還要強吧？」

「謝謝你，阿淵。」

「嗯？」

白髮狐女砸了下嘴：「嘖。」

白髮的狐女看著眼前的昆崙山神，微笑道：

女嬌狐疑地上下打量著衛淵：

「我不會允許你第二次冒險，失敗的話，就給我乖乖回去。」

女嬌呢喃：「依日月……」

三過家門不入，這一次約定好一定會來，卻再也沒能回來。

衛淵嘴角抽了抽，伸手一拍桌子，咬牙道：

是炎黃大地，黎和圖書民眾生之中黎民二字的起源。

許久后，似乎才勉強穩定住了心神，看向衛淵：

「當然咯，如果你願意去娶了蘇玉兒，胡玫他們的話。」

「有神農鞭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你只有一次機會。」

「差不多了。」

「卧槽等下你認錯……」

心中鬆了口氣。

「所以你不用顧忌我。」

而是帶上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和悲傷。

「青丘國主給她們當嫁妝也不是不可以。」

女嬌理所當然回答：「可我又不是君子。」

「如果換我的話，我肯定會選擇打開共工的封印。」

衛淵坦然看著她，同樣收斂了真實的情緒。

不是說逞強或者頭鐵。

好吧他們確實是已經死了……

那麼，當年契遮掩天機，禹外出戰鬥，女嬌負責人族內部秩序。

女嬌，你現在就像是覺得孩子餓了的長輩一樣啊，衛淵心中腹誹，神農鞭分出一縷力量氣息和衛淵的手腕糾纏，而後衛淵踏步走入了被重重封印所鎮壓著的青丘國禁地。

啪！

衛淵輕聲道：

最後她嘆了口氣，似乎是被說服了一樣，手刀在衛淵額頭輕輕一下，咕噥著道：「那……也只好試一試了。」

「現在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

「倒是安全啊。」

我好氣啊！

衛淵『靦腆』點頭。

故而，為兵主，為戰神，縱然身死，仍舊威震八荒四海。

「畢竟當初我悄悄把你的名字寫道族譜裏面了，還和爺爺他們吵了一架，當然，那時候的許可權不高，但是現在時間流逝，和我們同輩，以及長輩的塗山部族成員都已經凋零死去。」

問問他們可有什麼建議。

女嬌道：「到時候我也會和你一起去，雖然說封印內部只允許一人進入，但是我可以在外面一部分區域等待，畢竟蚩尤被封印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哪和*圖*書怕是祂本身自我意識強大，即便死去，他的肉體也不會屍變。」

「那好吧，你說？」

女嬌笑意盈盈。

「我沒有說過嗎？塗山淵，你在青丘國的許可權只是在我之下的。」

點了點頭：

女嬌沉默許久，衛淵平靜坦然地看著她。

女嬌捏著自己的眉心想了想：

衛淵點了點頭。

衛淵面容微微獃滯了下：「嗯？！！」

哪怕是早已經被斬首，真靈仍舊浮現出了那種倉惶恐怖的感覺。

衛淵乾脆利落，瞬間回答：

「也要防備他的身體因為本能的憤怒和殺機對你出手。」

「不必！客氣！沒興趣！」

「軒轅……？」

衛淵若有所思：「那不就只有女嬌你可以進去？」

女嬌換了一身勁裝，手中的神農鞭已經準備好了。

一股煞氣直接鎖定衛淵。

而博物館主則是睜開雙目，在回到博物館之後，用要回一趟青丘養傷為理由，理所當然地回到了青丘國，回到了塗山，崇吾山主和錢來山神有想要護送衛淵的，但是被衛淵所拒絕。

「另外……女嬌你可以把你手裡的錄音筆關了嗎？」

但是這些傢伙直接裝死。

「局勢可能就會大不相同了。」

白髮美人的視線往左下方偏移了下，而後抿唇微笑道：

「你也同樣有資格啊。」

『靦腆』地點了點頭道：

白髮的塗山氏之主稍微踮起腳尖，手掌輕輕揉了揉衛淵的額頭，眼底的神色，臉上的細微表情，失去了先前一貫的那種，衛淵極為熟悉的，戲虐玩笑，卻又在危急關頭會保護你的長姐風格。

那位看門的青丘國老狐仍舊對衛淵非常地客氣。

女嬌執掌神農鞭……

「只有我？不……」

衛淵彷彿感覺到兩道冰冷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我被他弄死了幾十次。

他們之間，也畢竟闊別了如此漫長的歲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