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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只是好奇，燭九陰你一向處於中立，此次居然會站在人族一方。」

卻被無情拒絕。

「每一次的努力只能得到一點，那就持續努力一百次。」

……

姓名——項羽。

「相當於直接大號覺醒？」

「這一票，我幹了！」

西楚霸王項羽。

「裏面滴了三滴虞姬的血。」

一夫當關，萬夫莫摧。

「畢竟是贗品，亦或者說，有可能是真正的河圖洛書被分割的產物，無法做到即時的推演更新，只是頗為好奇，河圖洛書究竟是怎麼被複制出贗品，或者被打碎拆分的？」

燭九陰的手中，那座石碑隱隱有碎裂分散的趨勢，卻又被強行融合在了一起，當日他自大荒尋找到天女魃的時候，將這石碑和寄居於石碑中，來自於歸墟的靈直接攪碎，扔到了不同的時空漩渦。

「古之能成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韌不拔之志。」

相當於每一縷靈魂處於不同的時間。

「嗯！！！」

哪怕是燒成灰燼都能從灰渣里都冒出一種鹹魚的芬芳。

「畢竟哪怕是身體素質相同，天賦相同，技巧相同，可是一個是楚霸王項羽，另一個只是現代長大的普通人，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幾乎天差地別，生死相爭的話，誰勝誰負也是必然的。」

燭九陰面無表情：「不能了。」

「這個時候給他開狂暴……」

「意外？」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頂著白毛出去會很倒霉。」

Double kill！

白澤艱難尷尬地搭話。

白澤：「……」

天賦強大者，但是失敗的，有如傷仲永，或者龜兔賽跑。

「或者說會多出很多麻煩。」

語氣寬和道：「這次是我不對，嗯，對於虞姬，還有鴻羽，打完這一次去老街吃頓火鍋吧。」

詢問被打斷。

石碑卻不會。

「但是也得要殺怪，要去歷練。」

燭照九幽之龍嗓音沉靜：「我隱隱有猜測。」

英武女子語氣不變：「我確實想要在你身上開十個洞。」

！！！！

衛淵持劍，項鴻羽用槍。

「是啊，崑崙有九重天門開明獸鎮守時間線，大荒是帝俊移星換鬥鬥數大勢，歸墟的話萬物歸於原點，那裡是最難以干擾時間的地方，而若是人間沒有你鎮守的話，一開始就是極端劣勢。」

「你給他喝了什麼？」

神農氏：「……」

「彼此彼此……」

白澤的臉直接被捏扁，一雙死魚眼，道：「哎對對對。」

灰袍男子面容蒼古，語氣平淡：「本座不是為了人族。」

兩人擺開架勢開打。

「項羽，沒有徹底覺醒前世記憶對吧？」

「就能得到別人的讚許，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或者這些裏面，哪個和_圖_書更重要呢？」

雙目則是看著前面的交鋒。

勢力歸屬——炎黃。

虞姬下意識維護：「可他是羽……」

「為什麼？」

「我不能入人間局，他也不能。」

白澤道：「項羽天賦無雙，比衛淵強，但是他此生卻始終在這樣和平的環境裏面磨礪武學，而衛淵卻在生死線上不斷交鋒，相當於項羽每天只是在做日常任務升級，而衛淵天天都在越級殺怪打BOSS。」

這個屬於旁觀軒轅和顓頊的不同時領悟的被動技能。

虞姬方才的怒氣還沒有消下去就被鹹魚白澤順手加了一把油。

白澤聲音一堵，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茬。

旁邊神農氏撫須道：「河圖洛書……」

「所謂天賦，其實應該說是回報率才對，相同的動作，相同時間的學習，甚至於刻苦程度都相同，有些人就是可以獲得更多，一日打坐比得上別人三日之功，鍛煉一天肌肉的成長度比得上別人兩天多。」

燭九陰畢竟也屬於神州一系的神靈，旁觀人族興衰。

「那麼強大，靠得是天賦，還是意志和勤奮？」

「哦，冰鎮了啊還，不錯啊。」

虞姬看向這個頹廢鹹魚：「你能幫忙嗎？」

就這麼閃了，摸魚，然後讓這混蛋在這裝？！

不知是否是錯覺。

對，我可以！

「而那些天賦差些的人，一開始就必須要不斷地磨礪自己才能向前，意志會更強，卻也容易陷入絕望自我放棄，其實沒有必要放棄，如果說變得更強一步提升自身能力，需要的經驗值是一百。」

「只是，如果他醒來的話，大概就會回憶起什麼東西。」

「河圖洛書的拆分，以及未來的不斷變動……對方也在觀測未來。」

「你……」

燭九陰語氣平淡：「河圖洛書不過是天機之物，能推演映照未來，而且似乎是被拆分之後的緣故，它會以此刻所處之界為中心開始推演，也就是說，以此刻人間萬物為基礎進行演化。」

在寒暄之後，衛淵提出且先切磋切磋，也看看項鴻羽那一槍練的如何，而項鴻羽自然沒有什麼異議，某種程度上，某種好事被打斷的項鴻羽毫無疑問想要在衛淵身上開十七八個窟窿。

一般來說，槍佔優勢。

山海大荒仇恨值排行榜第一和第二正在友好交流，像是白貓和白狐廝打在一起，而眾所周知狐狸是犬科，最終衛淵更勝一籌，五指按在白澤的腦袋上，這傢伙的天然卷黑髮居然變成了白的。

白澤嘴角抽了抽，伸出手指把劍推開，臉上寫著那種『不應當，不應當，你要戳就去戳那個頭鐵貨』的表情，道：

甚至於三魂七魄，這個魂在三天前，那個魂魄則是被流放到了一天後，不同的信息和*圖*書流匯聚在一起，同時作用在一個意識上，而燭九陰是直接將其粉碎后流放到了數不盡的時空裂隙。

「在我看來，天賦可不代表著強大。」

「你特么個廢物鹹魚！」

第一第二隻能輸給這兩個開掛的。

虞姬點頭：「是。」

「那個，剛剛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是烏龍茶！」

氛圍良好。

但是此刻衛淵劍法輕而易舉地攔截，哪怕是項鴻羽槍法極為高明，卻始終無法突破衛淵的劍圈，甚至於白澤能看得出來，衛淵並沒用出全力，微微皺眉，而後若有所思……

燭九陰搖頭，「棋手可以操控棋子的命運和決定，而我卻並不能，對面的敵手也同樣不能，況且，就算是我想要操控他，可衛淵此人，卻往往令人意外。」

白澤覺得自己身上有點涼涼的，轉過頭，眼觀鼻鼻觀心，放棄搭話，對面實在是太耿直，彷彿下一秒鐘就要抽劍了，面不改色端著茶，腰臀用力，緩緩平移遠離虞美人。

衛淵愕然，而後察覺到項鴻羽身上一股股煞氣升騰著。

「為了防止被察覺，我不得不脫離人間，如此才能處於相同的情況下觀測未來的時間線和可能，並且作出應對，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種彼此的牽制。」

白澤懶洋洋打斷。

白澤畢竟屬於全知，隨口道：「一個沒有經歷過戰陣，殺戮，失去又重新獲得的霸王，怎麼可能是此刻衛淵的對手？或許他的天賦要高於衛淵，但是衛淵的經歷也遠超於他。」

可是看到那邊輕輕鬆鬆在對付項羽的衛淵，白澤聲音頓了頓。

一般來說，你要說去努力我可能不大樂意早起，可你要說是要去給損友挖坑，那我可以五點半站在你家門口，何況這可是恰當的報復。

遠比先前十倍暴漲的壓迫力爆發。

……

兩人直接『扭打』在一起。

衛淵一瞬間反應過來，這玩意兒似乎直接契合項羽最大的遺憾之一，重點不在這裏，而是這個時候衛淵和霸王在交手，而直接面對著這股狂暴化煞氣的毫無疑問就是他衛某人。

所謂窮則戰術穿插，強則火力覆蓋。

虞姬瞳孔收縮，猛地轉頭看向旁邊這個一身頹廢氣息的鹹魚。

讓你特么坑我！

端起茶抿了一口。

「錯了。」

錚的一聲，一柄寒氣森森的劍出鞘三寸。

他一方面是擔心會被別人控制拿走，另一方面，也是自己想要看看這擔心，畢竟佛系老男人，神州DNA里種菜這一點對應的刻錄者，這位老祖宗算是難得起了點興趣。

不知道為什麼，白澤心中對此畫面感覺到特別的不爽。

「喝了混有虞姬指尖血的楚國古酒？！」

嘴角抽了抽，略帶了一絲玩味自嘲道：「說https://m.hetubook.com.com起來，我所做不過相當於是人間的導彈攔截系統一樣，只是那個體系是防禦抵抗導彈，而我所需要做的，則是儘可能扭轉對方對於未來的惡性干擾。」

他看向旁邊的虞姬：「不要那種眼神看我。」

一頭白色天然卷，盯著死魚眼，其實頹帥頹帥的白澤道：

神農氏喃喃自語，突而搖頭嘆息道：「簡直就像是棋手和棋子。」

「如此啊……」

人間。

「或者說，用人間那種遊戲模型來說。」

「沒問題。」

「本座不願意看到大劫，故此……故此提前插手。」

我就沒輸過！

「嗯？」

屬於戰場之上，有我無敵，所向披靡的浩蕩大勢重臨於此，浩浩神州五千年，兵家形勢第一人，所謂神勇，難得僅僅只是力量？不，那絕非是蠻力，神勇氣概，遠超所謂蠻力的範疇。

「天賦高，就代表著殺怪得到的經驗值高。」

「不入人間嗎？」

「不過，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提前的兌子了。」

那個不知本體是什麼的魂魄被反手鎮壓。

神農笑著搖了搖頭，道：「就當是如此罷。」

彼此互坑的兩大掛件怒氣值被對方成功拉滿。

「天賦卓絕之輩，往往因為萬事萬物都輕而易舉，更容易會陷入博而不精，所學駁雜，什麼都懂，什麼卻也算不上強，總是差一點的困境，因為他輕而易舉就能學會各種東西。」

「剛剛那氛圍實在是難啊，我，我還以為會死的呢？」

「古楚國釀造的酒。」

他道：「世俗的成功頗為複雜，或有捷徑和借勢。」

「你個癟三算計我？！！」

白澤臉上溫暖微笑：「啊沒事沒事……」

「但是另外一方面，只要是在人間，哪怕是我也會被觀測，被納入河圖洛書推演的未來裏面，也就是說，一如人間便入了局，我必須脫離人間，才能夠靠著天機之術和河圖洛書觀測未來。」

這次居然難得會泡茶，態度也很好，衛淵心中浮現出一種愧疚。

我不裝了，我攤牌了。

那邊項鴻羽突然悶哼一聲。

「只能通過影響現在的人，來一定程度上改變未來的走向。」

神農氏心中極為遺憾：「為什麼？」

「是十指連心的指尖血。」

啪的一聲，伸手直接捏住白澤的下巴。

神農若有所思，道：「對了，桃花源的河圖洛書還能用嗎？」

手中的杯子粉碎，捂著額頭踉蹌後退。

「比如說，究竟是誰將他帶到了人間，又是誰讓他去駐守保護桃花源，去守住了桃花源深處的那一面河圖洛書。」

就和隨身空間對於空間類神靈一樣，是隨便扔東西進去還不用擔心別人去拿的口袋，現在燭九陰就將這石碑給拎了出來，重新拼接在一起，並且hetubook.com.com靠著這東西給予了衛淵提示。

他指得棋手自然是旁觀時間線未來的燭九陰。

在失去一切戰友后，仍舊選擇大笑著奔向自己命運的終點，第二次仍舊固執得不肯選擇渡河而逃，而是力竭而亡的名將——至少在那個未來，在他戰死之前，那個方向並沒有一名魔神能踏入神州前線。

「僅此而已么……」

「只不過人族之劫是大劫的開端。」

嚴格意義上，時間漩渦對於時間類權能的神靈來說。

衛淵額頭青筋賁起，著：

白澤回答：「都重要。」

衛淵接過一杯，喝了口，覺得白澤這傢伙全知，所以理論上，白澤能夠烹飪出最佳的食物，真的拼廚藝的話，衛淵，掌控歲月的石夷，知道一切知識的白澤，衛淵其實只能列第三左右。

「有本事打一架啊你個捏土的，在山海時代小時候是不是就在活泥巴才給抓的？！」

明哲保身，穩健的第一要義就是不要主動找事。

「那個鹹魚會想要受到別人注目禮的啊好吧？！」

而天賦困頓者也未必會得到意志，而且靠著意志，時間不夠似乎也難以抵達更高的層次。

燭九陰反手將再度開始推演變得混亂起來的河圖洛書收起來，道：

「卧槽你侮辱我，我燉了你。」

片刻后。

而後又頂著那一雙死魚眼，道：

「而強大則只看自身，其實很多都是公平的。」

提前真靈覺醒。

虞姬給倒了一杯茶，白澤道謝，虞姬點頭，而後就是一陣尷尬。

「哈？三個？！」

單手揮舞沉重的霸王槍，而後身軀緊隨其上，雙目泛紅。

「而這個時候，繼續在這個領域深挖下去收穫會變得越來越少，或者說想要更進一步，就要付出更多的時間和苦功，而重新換個方向，就又是無盡收穫的喜悅，自然會更容易選擇其他方向。」

「僅此而已。」

人間的英豪不斷奔走馳騁，而各方都有對於時間線的防禦和抵抗措施，如此才能處於同一個層次上對抗。否則的話，如果一方能觀測未來，並且在過去落子，以干擾未來線，而另一方沒有這個能力，那幾乎就完全會是碾壓之局。

燭九陰對於時間的把握不如石夷，後者動輒便可令歲月流逝，加諸于自身或者敵人，讓自己掌握歲月不滅體這樣離譜的能力，燭九陰的操控更傾向於微操，既然在當量上比不過，那就只能在技巧上玩出花。

「就是軒轅，那也要遵循最基本的大道。」

「其實變強是最簡單的，因為它遵循著有效學習時間乘以效率，九成九的人是無法觸及自身上限就放棄的，反倒是人心更困難些，所以強大者未必是最成功的，也只有在人間才出現啊……」

原本觀測的未來，會在大荒戰場之上靠著血m.hetubook.com.com戰復甦的頂尖兵家。

「何人來戰！！！」

遲滯了數秒，他哈哈笑起來：

白澤下意識甩鍋，我可以，但是我為什麼要做？

也就是說，其實就算不去磨礪自己變強，白澤也可以不當掛件活得有滋有味，而從這一點看，他居然還是保持著廢物狀態，這傢伙的廢物氣息已經腌到骨頭裡面。

衛淵能感覺得到，項鴻羽的技巧已經臻至相當巔峰的狀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感覺差一點，差一點，換句話說，沒那個味兒，白澤帶著微笑送上了飲料。

虞姬有些不敢相信，項羽居然被壓制。

是這樣嗎……

「不，是三個。」頂著死魚眼的白髮頹廢男開口。

大腦在一小時前，右手卻在一小時之後，左眼是昨天，右眼是今天。

「卧槽？！！」

清冷低吟的女子聲音響起，是雲夢之澤，楚國歌謠，跨越兩千年的歲月，虞姬的歌曲，衛淵反手一按，白澤鹹魚被扔出去，右手長安劍抬起，霸道雄渾的破空聲砸落。

最後理性崩潰，瘋狂而死。

「你不想倒霉，可你居然給項羽加了兩個buff？！」

神農若有所思：「那你不入人間。」

對於之前想法子把白澤留下有了些許歉意。

「你染髮了？！」

本來打算摸魚溜了的白澤不得不獃著。

神農氏嘆息：「連這種級別的暗中交鋒都出現了，看來比我們預料的還要糟糕，不過我倒是有些意外的。」

「自是被某人劈成了渣滓。」

他回憶起第一次見面時候，那一記老拳。

「這是它的限制。」

白澤臉上浮現出獰笑，轉過頭看向虞姬，微笑著一字一頓道：

「不過，夸父現在還沒有恢復嗎？」神農氏揭過了話題，望向這被不斷加固強化的清醒之夢，夸父陷入沉睡，在他完成自身神話概念，真正從逐日踏入誅日之後，似乎也反向刺|激到了自身真靈，陷入沉睡。

「很奇怪嗎？」

虞姬：「……」

「其實正常來說，天賦和意志有一端，就能生活的很好了，只是可惜現在，神州需要的，正是那種百年一遇的人傑，還需要將這些人傑扔到這烘爐般的大世中鍛打，而項羽現在還缺很多，當然，如果把他前世記憶給弄醒了，就差不多了。」

會在未來的某一日據河而戰。

項鴻羽手中的槍被擊退，手掌發麻幾乎握不住長槍。

不過，靈性魂魄會理性崩潰。

燭九陰皺眉：「不知什麼時候能醒來。」

比大腿？

剛打算拒絕或者裝傻。

虞姬發現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眼前頹廢的男人神色略有複雜。

燭照九幽之龍語氣平淡，悠然道：

白澤雙瞳鎖定交鋒的雙方，隨口道：「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虞姬遲疑，認真思考。

「吸收知識就是比別人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