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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這麼老了嗎？

一點看不出來這是一棵蔥。

只是復甦就讓水位上漲，讓許多城市，無數人的生活直接破碎，到時候神州最大最繁華的沿海港口類城市，將會全部癱瘓，人口逆流沖入內地，隨之而來的交通，民生，經濟問題直接就是一記重拳。

作為珏本身，和作為崑崙，所採取的行為必不可能一樣。

可持續發展。

據說齊地有蔥化形成妖過，選擇幻化的外貌。

但是泰器山神散發出的威壓卻悠遠古老，令人心驚，泰山山神斟酌了下，還是顯出身來，是一位身材高大，氣質寬厚的老人，珏很驚愕地發現，這位泰山山神的外貌和氣質，都非常接近於那位夫子。

是一名足足兩米三的彪形大漢。

「這是他的養魂木陰兵，其本尊魂魄並我上清宗歷代先祖陰魂所化兵馬，皆在於此了。」

衛淵沉默了下，搖頭自嘲道：「我做不出來。」

看了看雌雄龍虎劍，又看了看衛淵，又看了看龍虎劍。

泰器山神咳嗽了一聲，道：「非也，這位是天女珏。」

衛淵嘴角抽了抽：「這，哪兒那麼誇張？」

那瞎子道人摸索出道門符籙，放在衛淵手中，道：「這是我虎溪山的，還有，這個是三十八福地逍遙洞的，由老道士代為保管。」

這些老者嗓音沙啞，拱手最後向祖師一禮。

泰山山神驚訝，而後仔仔細細端詳了珏，突然驚愕道：「您是……」

「我挺得住。」

神州沿海城市已經開始考慮內遷了。

人間界的崑崙，雖然超凡脫俗，卻也自然匹配不上這樣的稱號。

衛淵捧著茶喝了口，尷尬道：「其實是有的。」

她看著前面的天女珏，若有所思，雖然有儘力想要去做好，但是卻容易被打斷思路，剛剛被泰山山神把握住了主動權和節奏，幸虧是泰器山神打斷了，否則的話，這位未來的西王母娘娘就會被動起來。

「這些陰兵也必然，幾乎必然會在大荒魂飛魄散……」

其中那雙目暗沉的目盲老道人轉向衛淵，乾燥滿是皺紋的手掌握緊了他的手臂，用力地握著，道：「喂，太平道的小子。」

張若素道：「你和_圖_書為什麼不直接當著他們的面取出雌雄龍虎劍。」

少女下意識要還禮。

泰山山神道：「是我疏忽冒昧，寒舍雖小，也請前來一敘。」

聲音頓了頓，為少女造勢道：「亦是下一代的西王母娘娘。」

絕對要阻止祂。

「沒想到倒是聽到了這個。」

天女忍不住心中好奇。

關於諸多名將真靈復甦，以及以真靈投放入大荒牽制住大荒後背力量的計劃說出，最後嘆息道：「這些名將需要兵馬，沒有哪個兵家的將領不需要兵馬的。」

「您客氣了。」

少女阿照沉默不言，站在後面噙著微笑注視著這一幕。

衛淵懷揣著這樣的念頭，抵達了籠罩在煙雨之中的龍虎山，老道士看到他之後就打算溜，被衛淵按住肩膀，衛館主擠出笑臉來：「老天師，勿要如此見外嘛。」

「上清茅山宗，七代祖師封禁妖龍，於水中激戰力竭而亡。」

「更不必說是用雌雄龍虎劍脅迫他們答應了。」

簡直就像是下意識地在模仿一樣。

「本來就道統示微，沒了真傳。」

不過。

他道：「不要輸啊……」

「正品的雌雄龍虎劍，之前答應過的。」

代表人物，無支祁。

而後臉色一點一點地變得慘白起來，顫顫巍巍地打開旁邊銀白色的保險箱，裏面整整齊齊碼好了速效救心丸。

那邊兒的老道人們注視著衛淵，最後林守頤輕聲道。

最後遇到了東北和齊魯接壤地方出生的黃大仙，被做成了大蔥蘸醬。

衛淵早上出發的時候，珏還沒有回來，而白澤就像是發現遊戲出現新的裝備和副本的玩家一樣，居然肝了一個通宵，不過畢竟屬於是神獸，肝一肝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老道人怔住，而後猛地彈起，咔嚓一下打開劍匣，雌雄龍虎斬邪劍安靜躺在其中，森寒之氣凌冽，哪怕是放在神代，為歷代天師所持有的這斬邪劍吞噬無數的妖邪惡神，具備有神兵之資。

「哪怕是以諸多名將為統帥。」

「你，你說。」

傻啊你。

你還是不是神州本土化妖怪？

一枚枚兵符亮起浮在空中。

那未來或許美好，或許m.hetubook.com.com盛大，但是已經和陸地神州無關。

「可是為了個人私利而戰？」

老道士倒抽一口冷氣，蹬蹬蹬後退，打了個寒顫：

林守頤輕聲笑了一聲，取出一枚黑色養魂木所制的腰牌，眼神複雜。

去奔赴一場必死無疑的戰鬥。

萬山之祖，諸神王庭。

衛淵喝了口茶，眼神微斂。

「是必死的。」

心底補充道：

「道門洞天天目，天蓋滌玄天，陰兵兵馬之符，隋唐之劫而亡……」

衛淵再度認識到水神的恐怖。

祂帶著幾人前往山神秘境。

少女腦海中第一反應。

衛淵跟著道：「無事……」

珏驚醒，而後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以崑崙名義行動。

老道士沉思，道：「有事張道友。」

想到青年懊惱地恨不得穿越回去把黃大仙揍一頓的表情。

醫保部門的工作人員點了個踩。

「當年夫子登泰山之時，我也在的。」

水神只要願意，水位上升五十米。

給白澤在博物館里劃了一個區域讓他去琢磨陣法，夜裡修行，項鴻羽也暫居在了老街，當然，還有張遼，衛淵覺得這多少得去找找老天師，老街這地方都快不夠住了，得多修點房子。

「我道，日昌隆。」

丟人！

我自己去面對那些人，自己去開口。

被稱為下一任西王母的珏都有些面容泛紅。

「道門金庭山，祖師投身亂世，於八王之亂之時……」

「逍遙山？」

不過，老天師對於這樣的狀況，應該也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最後死得也都凋零。」

衛淵眼神變得複雜。

泰器山神輕咳嗽了聲。

「無事……」

然後這才意識到對方看不到，道：「是。」

還是稚嫩啊。

衛淵搖頭苦笑，袖袍一拂。

「道統絕了。」

而泰山山神視線先是在高大巍峨，淵渟岳峙的泰器山神身上頓了頓，而後看向祂身前的少女，拱手道：「神州泰山，此番有禮了。」

「人魂是真靈，消散於天地烘爐。」

「征伐大荒怎麼可能不死人？張道友你我都是道門的，也都知道，各家各派的陰兵兵馬里，一大部分來源於前輩的真修殘留，天地人三魂，天和-圖-書魂入符籙升入天上，化作了符籙大陣一部分。」

神州的華北平原和長江中下游平原直接淹沒。

衛淵無可奈何，沉默了下，把事情說了一遍。

另一位青衫老人取出青色竹簡：「真人劉子光道統，道門青嶼山，祖師乾元子，投身亂世以治瘟疫，氣運反噬兵解而亡，願出征此戰。」

沒有沒有。

旁邊瞎了兩隻眼睛的老道低語：「可是為我炎黃而戰？」

「我挺得住。」

十八歲零八萬四千個月的妙齡少女。

衛淵點了個贊。

靠著一手大蔥糊臉辣眼睛橫行一方。

難道說齊魯的山神也會傾向於比其他地方的山神化形更高大嗎？

泰山山神回憶起當年，忍不住道：「原來是您啊，哈哈，當年我還記得，你上山時候面無表情，下山的時候，還是被那御者背下泰山的，難為那少年了啊，搖搖晃晃背了你一路。」

衛淵推了推劍匣。

就像是這裏的蔥一樣。

泰山山神道：「西王母娘娘？！」

說到這裏已經足夠了。

博物館里，在得知連鎖召喚計劃屬於是白日做夢的衛淵很遺憾。

衛淵點頭。

「啊這……」

照著這麼來，一個月內，神州沿海岸城市將會全部被淹沒吞噬，將會有大量人口不得不內遷，隨著水位的上漲，水電站，水壩之類短時間還扛得住，時間長了，也會超過極限。

「當年響應劉玄德的豪傑鄉勇，雖沛公出討天下的同鄉。」

珏：「……」

「道門真人白雲門下，福地靈墟，修道七十載，天下亂世災劫，以身入劫，身死化陰兵……」

上升一米，魔都和江南就會受到威脅，四米的話魔都直接沉沒。

雌雄龍虎劍浮現，連帶著劍匣一柄落下。

尋常道門修士，根本無法化作陰兵的神將，將領需要的除去了修為高深，還需要背負刀兵之氣，也就是，唯獨那些在亂世之中以身入劫的道門修士，才有資格化作陰兵兵馬的將領，統帥陰魂惡鬼。

張若素輕聲道：「……占卜天機，本是來此尋找抗衡水神之法。」

對不起對不起娘娘，我沒有說你老的意思。

他右手裡面握著一瓶急速救心丸，滿臉捨身就義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慘烈。

「當年的泰山可沒有現在台階，險峻無比，更有猛獸群妖。」

以及，先把兵馬整出來……

衛淵托舉著這些腰牌兵符，手掌顫抖。

「今日前來，乃是有事想商。」

最後？

這些都曾是在天下大亂的時候挺身而出的人。

「而道門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家家都有養陰兵的法門。」

「世界要毀滅了嗎？！」

老道士也不說話了。

珏維持住面容的莊嚴。

少女忍不住抿唇微笑。

天女只好噙著微笑點頭，溫和道：「當年我們也曾見過的。」

「地魂則是陰魂，陰魂不散，化作兵馬，庇護後輩子嗣。」

居然大蔥蘸醬造完了？

「道門光天壇，此符祖師于宋末入劫，身死道消，化作陰兵。」

想到水猴子，衛淵心底情緒又有些低沉，看了看早間新聞。

他有一顆大心臟。

祂都不需要打，可以一邊喝茶一邊看著神州陸沉。

「以此神兵送還道門，懇求他們交出兵馬符？」

泰器山神緩聲道：「當年之事，畢竟是兩千多年前了。」

或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共工性格至少光明磊落，若是祂直接一氣將水位拉升，而非是提前給出預征，宣告戰爭開始，那麼無數人連撤離的機會都不會有，一瞬即可讓神州一半區域進入海域，直接化作災劫。

老天師無可奈何，反正衛淵來了，也趕不走他，只好把他迎入了屋子裡，一盤花生米，一壺茶，一盤水果，天師道：「說吧，這次又是什麼？直接說，不要再一驚一乍了，一口氣說完。」

老道士還是不相信。

不擅長做這樣的事情，太過勉強了？

老道士狐疑道：「你居然會真的給我，不過，真的沒有什麼事兒？」

少女虔誠祈禱中。

衛淵懷中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陰兵兵符皆在。

西王母娘娘是永遠的十八歲。

「不過還是要開口的，我這不是和你來說說話找找自信嗎，呵……張道友你也不必幫忙，這件事情最終終究是得要我親自開口去說的。」

「你居然叫我天師？！」

第二反應。

衛淵搖頭。

老道人將腰牌放在衛淵手上。

毫無疑問，衛淵是打和圖書算從各家各派處得來陰兵作為名將麾下兵馬。

海平面正在以非常堅挺的速度開始上升，目前已相較之前上升一米。

她饒有興趣地跟在後面。

「也算是給自己，給後人們留下個念想，別的不說，現在有些道門的弟子就是由這些陰兵，所謂的護法神將指點著成長起來的。」

「這次是什麼麻煩？！」

衛淵低語。

老道臉上的欣喜凝固。

那些道人們看著自己的祖師們最後的託付，最終衛淵將這些腰牌層層放在了桌子上，一枚枚道門兵符亮起，這是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斬斷了自己和祖師兵符的關聯。

算算時間，夫子活躍的時代，泰山山神應該才剛剛凝聚出意識，還沒有閑心思化作人形，見到那位老夫子，以夫子為模板化形捏臉，好像也很正常……

「我有些開不了口。」

祂甚至於沒有出手的意思。

「這是……」

「現在我是要讓他們交出自己的長輩們，然後送自己的長輩魂魄去死，我不和你說謊，我曾經也統帥過兵馬，打仗不可能不死人，就連霸王，他的江東子弟也都盡數死盡了。」

博物館主尷尬道：「這，還是有，有那麼一兩次吧？」

少女記得博物館主在翻閱神州奇妖錄的時候唉聲嘆氣了好一會兒，好幾天沒緩過勁來，一直說太浪費了，太浪費了，完全可以和那大蔥妖怪打個招呼，就半個月給那傢伙理個頭，把蔥青給剃一部分。

現在他們又要站出來庇護神州了。

瞎子老道嘿然冷笑：

老道士沉思，嘴角抽了抽，沒好氣道：「你有沒事兒找過我嗎？！」

「嗯？」

還有一點。

也因此。

老道人罕見地沒有說話，一杯一杯地喝酒，最後嘆息道：「都聽到了嗎？出來罷。」衛淵怔住，他在龍虎山中沒有去卜算周圍，沒有想到在隔壁，一位位老道人都在，是三十六洞天和福地的修士。

而祂將會以水域作戰的姿態威凌於此。

……

「諸天氣蕩蕩。」

嗯，身高也一樣。

「百多年前，倭寇犯邊，一山十二個道士下去了，沒有一個回來的。」

崑崙——

而後祂再創造自己期許的未來。

「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