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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多。」

白澤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當年倉頡的文字就沒有特別廣泛地傳播給所有人，只有巫祝懂得，現在大荒用的文字，也不再是倉頡文字，而是後來模仿倉頡所創的語言。」

這兩個字裏面，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你們對文官的定義，是不是有點問題？

準備講道理。

五丈原，上方谷。

「惡神要是沒興趣還好，要是有興趣，你猜猜祂會怎麼完成『再也不要見到母親』這種氣話的願望？畢竟，對於大部分只是存在超凡力量的惡神而言，實現這樣的願望簡直太簡單了，殺了一個不就好？」

他贏了，卻也好像輸了。

回首的時候，和阿淵說，等到回來，就歸隱於南陽。

「這樣啊……」

白帝城。

以同時具備意氣風發的少年銳氣，和一生征戰豐富經驗。

少年謀主一身白衣，袖袍翻卷，縹緲絕塵。

眾人刷一下下意識地遠離了水鬼。

「但是用來完成陣法的話，效果比道門的雲籙之類強很多。」

衛淵吐槽。

「這是神代文字，是倉頡根據天地萬象所創造的，真正意義上能夠撬動天地偉力的符號，非要說的話，大概可以類比西方的原初盧恩文字，當然，效果誰更強，這個不好說，畢竟沒有打過。」

他低語著：「兩漢以來無雙士，三代而後第一人。」

當場把史皇氏的人王給打暈了綁走。

「但是沒收作案工具，物理意義讓你下半輩子單身是沒問題的。」

那道人不答，只是死死抓住了軍師的手腕。

「這個味兒太純了，就和那些強調打完這一仗回家結婚的人一樣。」

「同樣，把直接能溝通天地靈氣的倉頡文字傳出去，也是在找各種麻煩，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你們也不想發生小孩子和母親賭氣，說什麼我最討厭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那不是在找死嗎？」

白澤沉思。

白澤聳了聳肩膀：「是，怎麼說呢，倉頡確實是倉帝。」

「最多我畫了自己看啊！」hｅｔubｏｏk.com•ｃoｍ

這兩位史詩級別的臭棋簍子，在經歷了象棋，圍棋，軍棋，甚至於飛行棋之後，現在是五子棋激烈對戰中，殺得難解難分。

「放心啊，我不會畫丞相的娘化版的，真的不會！」

嗯，十八連敗了。

董越峰瞪大眼睛，眼底期待。

水鬼沉思。

「你們要真用倉頡造語言說。」

三言兩語，他們彷彿看到一位睿智而雍容的帝王將天下的英雄納入麾下，成就偉業的壯闊史詩，老教授甚是遺憾，自己沒能見到這位偉大的人族先祖，衛淵嘴角抽了抽，回憶自己認識的那個軒轅。

等等，什麼情況……

腳步漸漸地越來愉快。

回來吧……

準備講道理。

降臨於此。

「不好意思，路過的惡神真能給你發了，順便把你十年生命力拿走，倉頡文字傳出去的話，以神州的口嗨程度，這裏直接就會變成大荒崑崙四海各大邪神惡神最大的市場，遇到守序的還好，不守規矩的泥石流惡神。」

兵魂，還有旁觀的董越峰老教授肅然起敬。

最終前面的道人鬢角長發也變得黑色，變成了當初的少年，漢中，故土，荊州，南陽，最終好大好大的力量，猛地一拉，前面是一座懸崖，武侯沒有遲疑地跳下，墜入深淵的錯覺瞬間逆轉，而後踉蹌了下，有種從台階上跳下來的感覺，眼前恍惚了下，彷彿又看到離去南陽之時的漫天繁花。

「嚴格意義上，屬於神代第二層級高規格儀軌的簡化儀式。」

「……你來了？」他疲憊低語。

別人在上古是打暈美女扛山洞，你打暈男人。

白澤：「（丿○Д○）丿嗯？？！」

不愧是你！

跨越了那一個個塵世的戰場。

「把你後面也給堵了？」

頂著死魚眼的白澤認認真真地寫下了無數的文字。

「明明丞相的各種CP那麼多，我要看第一手資料啊啊啊啊！你們有本事召喚英靈，你們有本事開門啊，不，聲音太大了是我的錯，但是萬萬懇求你們hetubook.com.com召喚完了一定讓我看一眼啊！」

白澤古怪轉頭。

「然後就變成了軒轅的臣子。」

「十年壽命的話，他會在你還能活十年的時候把你殺了。」

水鬼也在旁邊看著，懷裡抱著青銅爵，若有所思，道：

看了下博物館的大廳裏面，那邊項鴻羽正在和白起下棋。

姬軒轅！

博物館里的文官。

「阿……淵？」

明明也是天生便身體虛弱的道人不知道哪裡來了的巨大力氣，一下將那蒼老的國士拉起，而後拉著他往前走，早已經衰老到不能再如常人的武侯踉踉蹌蹌被拉起來。

「然後用倉頡文字說出去這段話，引來了什麼惡神之類的事情吧？」

「那那些惡神可能會把你的作案工具沒收的時候。」

其他地方基本是負分。

白澤拍了拍手掌，前方出現了一座複雜無比的陣法，以上古人王倉頡的文字為牽引，以歲月之神石夷的氣機為基礎，靠著窺探命運的未來得到了方法，最終，以衛淵自身的魂魄作為指路明燈。

老教授董越峰嘴角抽了抽，滿臉茫然。

當然，這位除了兵馬戰略蓋世無雙。

腳步踏在現實。

兵魂：「Σ（っ°Д°；）っ嗯？？！」

「買幾個遊戲，把小說都看完，順便把想看的電影都看掉。」

「抱歉，亮沒能赴約啊……」

他眨了眨眼，嗓音不再是疲憊而是英朗，一如當年出南陽，疑惑道：

「是個好文官苗子。」

「不是這樣算的。」

並非是最終以一州逆伐天下的無雙謀士，並非是以一己之力支撐住那個時代最璀璨光芒的三代而後第一人，不是疲憊的理想主義者，不是道路上失去所有同伴而越發蒼老的諸葛武侯。

「折服人族一切首領和帝王，將分散的部落整合為一，厚德載物，黃為土德，軒轅才是人族一切故事的開始，所以他是黃帝，是軒轅，真正意義上的人皇！」

衛淵道：「倉頡，是不是很能打？」

倉頡掏出了河圖洛書。

「嗯？」

「丞相，丞相對吧？htｔｐs://ｗwｗ•ｈeｔｕｂｏok•com•cｏｍ嗚嗚嗚嗚你們怎麼可以把我關在外面？！」

伴隨著一聲低吼，項羽重重一下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武安君嘴角浮現微笑，白澤回過視線，嘴角抽了抽，道：「第三個重瞳子是霸王，出了兩個文官之後，終於出了一個武力值爆炸的，難道說這種體質出bug了？」

「當是口嗨，沒怎麼在意。」

懂的都懂。

沉睡的思緒緩緩匯聚，最後的記憶里，是天星墜落的五丈原，那時候，心中的感覺並非是痛苦，甚至於並非是不甘心，而是面對著絕望命運，傾力一搏之後的坦然，看著這群星，也看著自己的命格如星墜落。

殺氣騰騰地邀請項鴻羽再來一局，打算直接把他殺穿。

「因為倉頡也是被記錄于歷史的人王。」

「所謂空前絕後；前車已覆，後車亦戒。」

「文官？」

鬢角早已經白髮，本已是天命如此，突然一隻手伸出手猛地握住，白髮蒼蒼的無雙國士在輪椅上猛地抬起頭，看到的是同樣在他逝去那一夜裡，一夜白頭的道人。

在神州歷史上被公認的絕對全才，浩浩五千年無數列侯之中，唯一一位以武為封號的人，具備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以一州之地逆伐天下，甚至於一州之地逆伐天下都要成功了，最終卻壽數將近，並非死於對手，而是死於天命的絕世天才。

「好了，組合完成！」

白澤點了點頭，道：「其實還好，他和舜帝一樣，都是重瞳子，至少在那個年代，重瞳子的人一般都比較聰明，你看舜帝驅四凶，拿著四凶當防禦緩衝和大荒隔離開，倉頡的話象形造字，人文先祖。」

哦，偉大的人族英雄。

可惜，只是負約。

堪稱博物館的卧龍鳳雛，和外面的兩大臭棋簍子一樣，所謂的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不過，卧龍鳳雛，真卧龍要出現了啊，衛淵伸出手，陣法層層展開，在這個時代的人間，完全是神代第二層級規格的歲月陣法。

衛淵沉思：「一個猜想，不一定對。」

白澤隨口道：「也和-圖-書不能這麼說，你們後世也應該記錄下來了，比如《河圖玉版》，《禪通記》，倉頡其實原本是帝的，被稱之為倉帝。也曾經受河圖洛書，號曰史皇氏。」

兵魂疑惑：「可是，據我所知，倉頡應該是軒轅帝的史官。」

然後軒轅掏出名為軒轅劍的大鐵棒。

兩漢為東漢西漢，而三代可是夏商周。

「他很聰明，觀天地萬象鑄造文字，這些文字是模仿諸神而來，本身就具備撬動天地力量的資格，這樣的文字不可能隨便傳出去的，因為會惹來各種各樣的災禍，比方說……」

回來吧……

「如果把能直接和克蘇魯之類的外神溝通的文字廣泛傳出去。」

「你有沒有考慮，不是體質出bug了，而是時代出bug？」

白澤這傢伙，也會給自己的大腿貼金啊。

這句話的意思是，這就是兩漢之後的國士無雙，是夏商周神代之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人，至於為何提及兩漢之後的國士無雙，因為在漢代，還有另外一位國士無雙，兵仙韓信。

「那幫泥石流真的能做出這破事。」

白澤舉了個例子：「在現代人創造的克蘇魯神話裏面。」

「總之，不要用人的道德和邏輯點來判斷那幫子上古泥石流。」

水鬼沉思，道：「那要是改變性取向呢？」

「武侯啊……」

「我覺得在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不可能做到了。」

「待我歸來，南陽耕種以老。」

董越峰老教授按了按眉心，看著這些自然而然開始牽扯空氣中靈氣流光的文字，道：「那麼，為什麼不把這些文字廣泛地傳授呢，既然說比道門雲籙的效果更好，那麼把符籙文字里的雲籙換成倉頡文字，不是能發揮更強的效果嗎？」

白澤一邊組裝召喚武侯的陣法，一邊吐槽警告。

白澤很有社畜氣質地翻了個白眼，道：

「這傢伙扔到刑天那個時代，一定能接刑天的班。」

白澤眼底期待而欣慰：「幹完這一票，我就可以退休了。」

在外面拍門的伏特加娘娘身子一晃，剛剛的陣法封禁消失，她終於能進來，和*圖*書一個沒防備，差一點一個踉蹌，抬起頭，卻微微怔住，眼前卻沒有常常出現在各類作品當中的那位儒雅男子。

最後的畫面里，是那一日打開了門，劉玄德站在門外。

語言裡帶著智者的溫和和看破萬物世事的從容。

踏過了一個個過往。

甚至於不存於歷史的全盛之姿態——

門打開的動作激蕩，寬大的儒袍微微震動。

彷彿是在沉睡著。

「再說了，要是現在神州還是以倉頡語言普及的話，網路上那幫人隨手說一句『我以十年壽命擔保這一發不歪』，『什麼什麼這一版本的設計稿能過的話我獻祭一年壽命』『以下鋪一輩子單身保證什麼什麼』。」

拖走。

倉頡，撲街。

「獻祭單身這活兒估計沒人接，要是有哪個惡神刷業務的話搞不好真有誰會幹，至於完成方法，控制人類不去找對象很難，這個嚴格意義上屬於命運範疇，屬於神州禁忌。」

好睏。

白澤恍然大悟：「你說的對啊！」

覺得軒轅和倉頡當年搞不好是來了一場上古文官之間的友好交流。

白澤揚了揚下巴，驕傲道：「這也是軒轅之所以為軒轅的原因。」

而武侯屬於真·六邊形戰士。

「等到武侯出來之後，我就找個地方摸魚。」

……

「可他很倒霉地遇到了軒轅。」

幾乎不像是這個時代該存在的人。

水鬼和白澤這兩個放在神鬼裏面都屬於異類的傢伙開始互懟。

原本衰老瀕死的身軀彷彿煥發了新的力量，重新變得有力。

「額，或許這樣老董你不理解。」白澤把頭髮撓了撓頭，道：「這基本上可以認為，是有了主體，有祭品，又以古之人王倉皇氏的文字，默認以倉皇氏之主軒轅帝的名義對天地眾生髮起的單方面廣範圍獻祭。」

外面項鴻羽下棋失敗之後，虞姬來安慰他，奉行一生一世一雙人，如同大雁，分離之後亦不再娶的大秦純愛戰神彷彿遭遇了一拳，彷彿路過的狗子突然被踹了一腳，嘴角的微笑緩緩消失。

「不過，下一位重瞳子就很奇怪，我總覺得他技能點點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