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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

軒轅：「……」

同樣的，衛淵，庚辰，乃至於那一世的人間，也不過是燭九陰和開明獸之間的棋盤和棋子，少年謀主手中的羽扇平放著，指著燭九陰，微笑道：「確實，閣下能勝半子，為人間爭取時間，亮實感激。」

「否則，就勿要怪亮。」

「你身上最大的弱點，居然還存在著。」

他感慨著道：「看著這一幕，我突然想起了白澤。」

草，好可怕。

而後灰袍男子嘴角勾了勾，把茶盞放下，寬袍廣袖，抬起手掌指向那邊的博物館主。

整個局面被剖析開后，作為支撐點作為單薄的一點就出現了。

羽扇微頓，笑容溫和：「燭九陰你在緊張？」

他起身，身高和衛淵差不多，外罩儒袍，語氣溫和道：

少年謀士皺眉：「嗯？另一位？」

少年清朗的聲音打斷，白衣謀主羽扇微搖，沉默了下，想到自黃巾之亂開始的那些年，想到那些年的苦楚，低語感慨道：「他已經很努力了啊！」

「所以，你是在來到這裏的第一日，就打算將主權握在手中？」

白衣少年眼眸微斂。

衛淵：「……」

神農和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TNND！打啊！怎麼不打！

「呵……」

蚩尤：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不愧是被扔到山林裏面被萬物養大的，這潛行也太高了吧？

劍拔弩張。

神農氏默默後退，蚩尤眼睛發亮。

「嗯？！」

~（￣▽￣~）（~￣▽￣）~

「若是我是你的對手的話，在見到你前兩次的錯誤，定然會選擇一個腹中空空之輩，讓他去學習你少年時期的氣質和舉止，替換了姜維，你一定會如馬謖那次一樣中計。」

少年謀主羽扇輕搖，而灰袍男子雙目蒼古，端著茶，淡hetubook.com.com淡道：「看來，他連你的生氣，只是為了幫助他來向我要好處這一點，都沒有意識到。」

唉？幫我要好處？

「一如當年的曹孟德，你的第一戰，是踏著赤壁而起。」

神農氏，軒轅，刑天，蚩尤，大羿，還有衛館主一起看向燭九陰。

燭九陰淡淡道：「諸葛武侯，不世出的天才，表面上溫和儒雅，但是事實上孤高自傲，或者說，你的傲慢潛藏在你的言行當中，幾乎刺目到讓我無法忽略了。」

衛淵怔住。

鋒芒畢露對鋒芒畢露。

「阿淵，閉嘴。」

「……」

「但是你所犯的第一個錯誤，你不應該覺得，孫仲謀有劉玄德和曹孟德的氣魄，你見慣了天才豪傑，故而默認四方皆有超凡之才，如果說是孫策的話，那個時候必然從江東響應季漢，曹孟德大勢東去，必死無疑。」

「隆重對策出現，數軍合勢，鋒芒之盛逼迫曹孟德打算遷都。」

「而第三次，諸葛孔明，你不應該相信馬謖。」

「自唐而來一千余年，哪怕是亮，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看出破綻……呵……」

姬軒轅震聲：不，他已經很努力了啊！

衛館主，被擊穿。

「盡數折斷！」

衛淵：「？？！」

少年謀主噙著微笑：「喜不應喜無喜之事，怒不應怒無怒之物，喜怒之政，亦是謀略一環，是執政者可利用的武器。」

結合時代，那一句溫和儒雅的話裏面，確實是無可比擬的傲氣。

灰袍男子嘴角勾了勾，而後控制住沒有浮現笑意，而是語氣清淡，道：「哦，若是這樣的話，那麼有一人，是你不得不知道的了，那正是參与這一場千秋大劫的，另一位持棋人。」

只發現了一個木牌子插在原地，上面貼著張紙，畫著個和圖書表情包。

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個畫面。

「然則以阿淵為棋子這一點，亮個人不可以接受。」

灰袍男子微笑道：「你留下的兵書里曾有這樣的話。」

軒轅嘴角抽了抽，明白過來。

MD這裏好恐怖。

絕對強勢的掌控欲對上了同樣絕對強勢的掌控欲。

「但是那不是孫策，不是孫堅，那是孫權。」

灰袍男子語氣平淡，道：「衛淵在第三次試煉的時候。」

而推背圖，被燭九陰故意引導出了錯誤。

……

「為何不是用來讓你滿意的籌碼呢？」

神農：「……」

軒轅：「……」

為什麼感覺明明只是笑著說話，卻比動刀子都來得心驚肉跳？

「那麼諸葛你為何不自己推測一下？」

「就此大勢已去。」

灰袍男子嘴角勾起，道：「還是如此啊，諸葛孔明。」

白衣謀主微笑道：「是代表著，你對以他為棋子的歉意嗎？」

這傢伙根本不是能跟得上這兩個怪物的腦迴路。

三大頭鐵莽夫步步後退，靠牆蹲坐。

神農氏帶著轉移矛盾的目的道：「為什麼只是勝了開明半子？」

「喏，就是他。」

灰袍男子語帶嘲弄：

「而到正面擊潰曹孟德，后關雲長水淹七軍，威震天下。」

衛淵僵硬地轉過頭，在新頭鐵莽夫三人組看待勇士的目光注視下湊上去，乾笑著道：「那個什麼，別，別打了，呸呸呸，我的意思是，別吵了，額……要不然大家喝杯茶，要不然……」

「哦？亮的弱點。」

而是單純地嗅到了火藥味。

白衣謀主道：「非不為也，實不能也，面對那樣的對手，恐怕做到現在這樣，也已經是極限，再多，以其敏銳，必然就會察覺到什麼，到時候就是前功盡廢，貪而無厭，為將帥取死之道，謀略www.hetubook.com.com亦然。」

「第二次，你不應該覺得你自己能堪破軍中的陣法，就認為劉玄德同樣可以做到，你認為當年曹孟德赤壁潰敗於火計，但凡是略有智謀者，都不會中這一計了，但是你錯了，劉玄德不是你，他中了陸遜的火計。」

姬軒轅看著失神，而後拍了拍衛淵的肩膀：「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真的奇怪……」

「亮之錯漏，便真的是如你所見的嗎？你所知道的，也只是過去我曾犯過的錯，而非是現在之亮，難道說，燭九陰也是如古籍所說刻舟求劍之人，還是說……」

三者對視。

「而陸遜的成名，是踏著劉玄德。」

衛淵轉頭尋找大羿，面色僵硬。

衛淵怔住：「傲慢？」

「可彼時的你，卻也不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你仍舊覺得自己身體很好，最後一次，你是看錯了自己。」

「但是即便如此，只是這一年年末，劉玄德仍舊在你的戰略下，平定荊南四郡，擁有了自己的勢力，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群雄。」

衛淵：「……」

心驚膽戰。

那雙柔和澄澈的眸子微斂，噙著笑意：

當年的事情大概是這樣。

衛淵額頭抽了抽。

「當年你離開南陽的時候，說歸來耕田歸隱，不正是在你眼中，這天下之亂，猛將如雲，謀臣如雨，你反手即可鎮壓？彼時你回來，還有餘力耕田。」

神農氏，軒轅，刑天，蚩尤，大羿又齊齊轉頭看向獃滯的館主。

智者對智者。

蚩尤低語：「……爭鬥的氣息。」

蚩尤拿著一塊磨刀石摩擦斧頭的刃口，空氣中彷彿回蕩著歡快的聲音。

打起來！打起來！

神州黎民血脈裏面的拱火黨樂子人的部分肯定是你小子刻的。

刑天：「……」

「你只是耗費了區區十年時間。」

和*圖*書白衣謀主羽扇微頓。

羽扇微搖，看向燭九陰：「不過，既然閣下要以河圖洛書所推演出的《推背圖》來算計開明，準備著那最後的一招，怕也是不可輕舉妄動，故而，外界之事，暫由亮負責。」

刑天：「……」

「你的鋒芒太盛，根本不知道收斂，區區十年時間，便讓一個一無所有的劉玄德，變成了三分天下，正面擊潰曹孟德，且威震天下的漢中王，你讓孫權如何不心生恐懼，尤其是周瑜去世的情況下？」

選擇複製粘貼，放棄思考。

「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動搖？」

「所以，事關於阿淵的布置，還請閣下詳細說出。」

羽扇虛斬。

眾人：白澤是廢物。

燭九陰看了博物館主一眼，道：「是，世人皆知道六齣祁山，但是又有誰計算過，在諸葛武侯出山的第一年，儘管劉玄德沒有聽從你的計策，反倒是落入了被曹孟德追殺的路上。」

被開明獸掌握在手中的不是河圖洛書，而是推背圖原典。

「你本來是可以在你預估的，十二年內，平定天下，而後復歸南陽，單以才氣，你確實是可以做到。」

風吹起來，那表情包的手掌彷彿在遊動。

衛淵雙手捂著臉，有仰天長嘆的衝動。

「你見他如此，會自然而然覺得，天下會有這樣表現的，同樣是天才，你很喜歡馬謖這個，至少表面上看和你自己年少時相似的少年，最終，他斷送了你收復天下的最佳機會。」

「唉，這孩子長大就是會這樣的，阿淵你要習慣。」

輕描淡寫道：

「……」

如果說，大唐那一世表面上西域之行，玄奘佛法，而背地裡那貞觀盛世之下潛藏著的，是燭九陰和崑崙開明之間的博弈和爭鬥的話，那麼那個時代實在是燦爛風起雲湧的不可思議。

「其實，亮更和-圖-書想要知道你在《推背圖》中留下的後手。」

毫不留情對上了毫不留情。

「嗚嗚嗚嗚，軒轅，刑天，阿亮他學壞了……」

「所以，關雲長被偷襲，隆中對策，潰於宵小。」

「半子已經是極限，而燭九陰固守不出，恐怕，手中尚且還有足以一瞬扭轉戰機的殺招，一個，哪怕是開明獸想清楚了大唐時期的事情，也必須謹慎的籌碼。」

這一幕為什麼這麼有既視感。

「阿淵可不是沒有腦子的。」

「我曾順勢向開明對賭，勝者可以讓敗者做一件事情。」

「還是那句話，你秉性裡帶著絕世天才的傲慢和偏見，卻不知道凡人多是偽裝出的金玉滿堂。」

「夫兵之權者，是三軍之司命，主將之威勢，將能執兵之權，操兵之要勢，而臨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翔四海，而如果失去了權，那麼就像是魚群散亂了，根本無法成事。」

衛淵：「……」

灰袍男子雙目蒼古，淡笑道：

少年謀主頭痛不已，嘆道：「看來，今日難以繼續了。」

紅瞳白髮多好。

「而你終於看清楚了周圍遍地庸才，所以選擇一己之力支撐蜀漢。」

那個靦腆的青年早就消失不見了。

放什麼嘴炮！打啊！

軒轅不屑。

「若非是你的傲慢，當年的三分天下，至少有三次可以功成一統。」

「而這個讓開明做一次事的許可權，在衛淵身上。」

卧槽還有這個？？！

他動作頓了頓，微笑道：「是說錯了，你這一生，在同一類錯誤上，錯了四次，你的超世之才，反而遮蔽了你的眼睛，而現在看起來，你似乎仍舊是自傲至了極限。」

少年謀主神色不變，羽扇輕搖，微笑道：

「你這個沒腦子的，居然有這麼好使的外置大腦啊，真的羡慕你。」

我已經淪落到這個程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