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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點難懂。

伏羲的聲音逐漸縹緲，道：「只是，我不能離開這裏，離開這裏的話，就沒有了將她帶回來的機會，而不離開這裏，我又無法空出手，所以，燭九陰，我需要你的幫忙，但是，要快……」

視線微抬，看到大羿，刑天同樣的動作。

姬軒轅端坐，雙手十指交叉，抵著下巴，面容微沉，道：

「哦？」

把天道規則的化形直接暴揍到了幾百年沒有敢過來煩他的地步。

換句話說，為什麼伏羲可以作為天地第一等級別的存在，在十大巔峰里都屬於第一階梯，是因為伏羲具備有抹殺和重構概念的力量，那是能夠直接誅殺概念級別神靈的破壞力。

「燭九陰，你我當年有過約定，所以，你這一次必須要幫我。」

「若是你的話，還算是可信。」

衛淵沉思，衛淵若有所悟。

「也代表著，哪怕是你在現在殺死他。」

「比如不周山那樣，被共工擊中，若是萬劫不滅，大不了此劫死去，瞬間就可以從上一個瞬間復甦，雖然會付出一定代價，但是幾乎沒有什麼感覺，而萬劫不壞……」

「時間流動的末梢，萬物規則死亡之前的狀態，全部都在這裏。」

最終，他的聲音消失不見。

「是以為萬劫，不滅。」

「或者說，根本死不了。」

同時是射日箭的鑄造者。

衛淵也警惕地注視著眼前被河圖洛書倒影出來的那名青年男子。

之前還想要找【老媽】重新捏臉，現在結果告訴你事情大發了。

伏羲緩聲道：

嘴角抽了抽，轉過頭，看向姬軒轅。

刑天：「……」

「去改變某些東西。」

「沒問題！」

「也同樣可以隔著歲月布局，徹底超脫於時間磨損和命運因果這兩點，只要願意，可以出現在時間長河每一個節點的任何一個地方。」

風平浪靜啊。

衛淵呼出口氣，還好還好，不周山老伯說，他可以修行到萬劫不壞。

斡旋造化：顛覆原有的宇宙法和-圖-書則，重新定義新的法則。

「我已經自殺過了，沒用。」

上古文官嫡傳鑒定術的來源找到了！

難怪能夠鑄造出誅殺大日之魂的射日箭，是因為伏羲本身就具備有抹殺概念這個級別的恐怖實力，也是因為這個，所以連原版的河圖洛書，都被伏羲給劈了。

有大腦了不起啊！有大腦就可以為所欲為啊！

伏羲平淡回答：「各種方式都使過了。」

衛淵突然有點牙疼，別人的體魄都是歲月類型，萬劫不滅，就他們這邊的，死扛，沒有什麼能打死我，大不了撅著屁股趴個五千年，爬起來又是一條好漢，你說是吧，不周山老伯？

衛淵怔住。

而在這個時候，人間界·東海之畔。

和媧皇聯手，足以壓制大荒天帝。

空氣中的文官濃度好高。

高得無法呼吸了。

「數百倍？！」

「外海的極限，【世界】這個概念的邊緣。」

而後下意識呢喃道：「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不幹脆直接自殺，然後在歲月之上重新復甦呢？」

「等一下，增加了這一重關係，看似是更加穩定了。」

燭九陰深深看著河圖洛書石碑上的身影，語氣平淡，道：「按照契約，確實如此，但是，伏羲，你當年前往外海，究竟是為了什麼？居然一去如此之久？」

人族三十六天罡第一位斡旋造化，第二位顛倒陰陽的執掌者。

「她應該就會規矩些。」

「媧皇的存在不能消失，設計她的傢伙一定會選擇徹底抹去她的痕迹，那麼在時間的源頭上，女媧造人的傳說被否定，就相當於從最初的因果上，把人類這個族群直接抹去，你所珍惜的一切都會徹底湮滅在時間的可能性里，這就是時間的力量……」

雖然說，在這兩位面前，衛淵的年紀哪怕是從最初開始計算。

衛淵：「？？？」

顛倒陰陽，可並不是尋常的手段，陰陽之術在尋常的神靈手中只是演化出了化生之物的手段，wwｗ•ｈｅtuｂoｏｋ•cｏm•ｃｏｍ最多代表著某種混沌穩定，而伏羲，作為人間第一位傳統事實上的文官，對於他說執掌的顛倒陰陽。

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或者說，瞅啥都像是假的。

「不是我，是你。」

他笑了笑，衛淵的後背發涼。

「共工。」

我瞅你像是假的，那你就是假的.JPG。

「無論是誰……」

「……無妨。」

衛淵瞳孔收縮，而後道：

「義子關係什麼的。」

要是個冒牌貨怎麼辦？

「啊這，是這樣啊，果然是這樣啊，哈，哈哈……」

曾作為文官始祖的神靈伸出手，語氣平淡，道：「三界，八荒，四海，這是真實存在於世界的基石，萬物的規則和大道，匯聚成了世界運轉的基礎，而時間，則會記錄下一切。」

「所以這幾百年基本沒有來煩我。」

「原來如此。」

歲月回血，某種程度上，其實也屬於萬劫不滅體魄之一了吧？

燭九陰平淡道：「基本沒有辦法錘死你。」

白髮少年帶著面具，遮掩住了自己蒼老的那部分面容，安靜看著平靜的海面和人間，最後雙足走在水中，感受到了清涼的觸感，舒服地呼出口氣，修養的十幾天的契，來最後走了九鼎之一的前面，沉默了下，屈指叩擊九鼎，緩聲道：

衛淵：「……」

抬手捂臉。

燭九陰皺眉：「被困住了，你？什麼意思……」

但是，石夷的皮到底有多厚？

另一個你？

「你作我義子，就是她義子。」

伏羲垂眸，答道：「我遇到了▇▇▇▇，窺測世界的內側運轉，終究是付出了代價，而我需要有情報傳出去，以及，需要幫忙，若是不行的話……我的妹妹……」

伏羲沉默，道：

概念級別神靈。

「我被困住了。」

伏羲回答：「天道確實是嘗試吞沒我。」

不要這麼莽夫啊，那可是伏羲，他怎麼可能……

旁邊刑天突然沉思，而後舉起手，道：

衛淵沉默。

衛淵：ｗwｗ.h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coｍ「……」

衛淵道：「是傳說中的天道同化，失去自我嗎？」

「……真的是他嗎？」

謂之神牢天劫，乃是萬物之逆旅，倒轉乾坤。

燭九陰吐出一口氣，道：

神農氏姜叔沉默了下，然後屈辱地抬起手，雙手十指交叉，抵著下巴，閉目，沉思，豁然貫通，若有所悟，道：「原來如此！」

緩緩看向旁邊。

「要不然這樣……你現在短暫認我為義父。」

疑似藉助后羿射日之事和大荒帝君博弈。

燭九陰旋即淡淡道：「但是卻也未必是什麼好事情。」

姬軒轅：「……」

「但是，你們真的能夠確定，這樣不會讓那位青衫女子獻更興奮？」

燭龍淡淡道：「你去大荒，然後自大荒去外海。」

神農：「……」

姬軒轅嘴角抽了抽。

只有那個某種意義也只有人族文官幹得出來。

「喂，阿淵，不要亂說啊。」

想到了之前的經歷。

「而只需要觀測到時間的轉動，那麼在這三者之外，還可以有時間上的概念坐標，凌駕於時間之上，萬物的變化都可以以時間為基準，在眼前鋪展開來，而後，就可以改變過去，創造未來。」

「你去大荒的鐘山赤水，去找另一個我。」

帝俊！

嗓音恢弘浩大，在衛淵的真實夢境里回蕩著：「請來一次外海。」

「那你要去嗎？」衛淵詢問，而後擔憂道：

伏羲一畫開天，具備創世傳說。

燭九陰看著那盤坐著的青年，緩聲道：「其並非代表著不會在劫難當中死去，而是說，即便是因為一時的大意，死在了這個大劫當中，也仍舊可以在時間里復甦。」

我把你當兄弟，你想要當我爹？

「不，當然不是。」

背對著眾人的伏羲緩緩抬眸，畫面變化，出現在了前面，衛淵抬眸看去，旋即瞳孔驟然收縮，青衫黑髮，貌似尋常，一雙瞳孔卻彷彿蘊含有萬物星辰的變化，世界的毀滅。

痛苦面具*2。

一個是創造某種法則，一個htｔｐs://ｍ.ｈeｔubooｋ.cｏm.coｍ是直接顛倒法則。

伏羲聲音寬和平靜，而說出的話，卻如同深海魚雷一樣在衛淵的心底炸了個翻天覆地——伏羲被困，女媧沉睡即將徹底死去，這什麼級別的事情？

伏羲，人文始祖，十大巔峰之中最強一個階梯的存在。

燭九陰也同樣想到了，他手掌按在衛淵肩膀，而後沉默，突然斟酌著語氣道：

果然，伏羲回答道：

哪怕是伏羲都只能開闢個小世界把他扔進去關小黑屋。

「當然就是自己躺個幾千年，慢慢恢復了。」

恥于和這幫老油條同流合污，他可不是這幫傢伙，他是有自己的尊嚴的！衛淵咳嗽了下，伸出手拉了拉前面燭九陰的袖口，壓低聲音，道：「喂，燭九陰，伏羲說的是什麼意思……」

但是，數百倍，您這不是把他拆了，您是把他揚了啊！

天地失其序，日月失其常。

燭九陰搖頭，指了指衛淵。

「這傢伙絕對是正品！」

「我有話要說……」

軒轅：「……」

「也就是女媧……會徹底沉睡，再也回不來了。」

姬軒轅肯定地點頭，然後上古莽夫祖同時看向了燭九陰，齊齊點頭，豎起大拇指，震聲道：

不，她會！

真·文官鑒定術。

？？？

衛淵：「……」

「燭九陰，是你啊。」

伏羲嗓道：「我的時間和命運被迫固定在了這個時間帶上，理論上，只有開明，以及河圖洛書能夠觀測到此刻的我，但是開明，那小子只會帶著零食遠遠地看戲。」

哪怕是燭九陰，都沒有給衛淵如此可怖的壓迫感，那已經不再是實力之間的差距，而是一整個層次，衛淵這樣在十大之下，已經足夠稱得上是准一線級別的戰力，面對著帝俊和伏羲，不比虛弱的人族嬰兒強多少。

「而河圖洛書只有一個。」

「所以我曾經嘗試跨越時間點，回到過去，把河圖洛書拆了，碎片到處散出去，這樣的話，就有數倍乃至於數百倍的概率擴大，讓我能夠有機會聯繫到外面。和*圖*書」

燭九陰緩聲道：「你果然，是在神代外海。」

燭九陰掃了一眼衛淵，道：「伏羲祂抵達了世界之外，或者說，祂為了某個目的，直接走到了歲月外面，就以此刻祂的狀態，已經凌駕于歲月長河，獨立於命運之外，觀過去，現在，未來。」

「人類可以改變長度，寬度，乃至於高度，並且以此認知到世界。」

衛淵怔住，想到那位青衣女子獻。

燭九陰：「……」

衛淵嘴角抽了抽。

「只要他曾經在歷史上存在過，那麼他就存在，會復甦。」

軒轅帝，面容僵硬。

衛淵倒抽一口冷氣。

這裡是水神共工封印之所，周圍已經變成了徹底的禁止進入區域，但是那道身影卻從容地穿過了一重重道門的陣法封禁，彷彿那些陣法對他來說並不存在。

衛淵的第一反應瞬間卻是，眼前的伏羲是否是真的？

「很乖。」

嘶……怎麼總感覺就屬於不周山老伯這一脈的萬劫不壞體樸素老實啊。

衛淵倒抽了口冷氣。

「理論上，沒錯。」燭九陰點頭，緩聲道：「而如果說他說的沒錯的話，那麼，那個交給大羿射日箭的，就不是他，因為這對他沒有意義……有另外一個傢伙，在偽裝伏羲。」

「可千萬小心。」

淦！

河圖洛書來到了極限，伏羲的聲音逐漸變得縹緲不存，遙遠地傳遞迴來：「我抵達了時間和命運的終點，但是也被這時間和命運所束縛，可惜，這個境界並非是沒有限制。」

衛淵：「……」

衛淵好久之後才定下神來，看向旁邊的燭九陰，還是道：

同等級別的氣機，衛淵只在一個存在身上感知過。

衛淵突然回憶起什麼東西，詢問道：「萬劫不滅是能夠在歲月當中歸來，那要是萬劫不壞之體呢？」

「可是，我的實力似乎不足以摻和這件事情。」

不過，似乎確實是可以啊……

即答。

「但是被我揍了。」

這語氣里怎麼還帶著點尷尬。

……

河圖洛書的毀滅者。

那都屬於嬰兒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