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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某人心中默默向地獄的魔神們打了個抱歉。

「所以，請遵守和我的約定吧。」

衛淵心中嘆息一聲，道一句果然。

嘴角抽了抽，忍住了挑釁的話語，道：

對於媧皇的態度都是極為和善。

『接待準備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不能輕易相信，輕易行動。

另一方面——

白衣少女神色澄澈，伸出手拍了拍旁邊的石頭：「坐。」

「啊，你是喜歡這樣的報酬是嗎？」

「當然沒有。」

這傢伙真打起來的時候，把人間界的腰子撞爛掉都有可能。

「謝謝你。」

相當於做一個約定，這樣的話，哪怕是伏羲那個傢伙也不會讓他陷入那種如果通過一定會很有好處，但是一個不好就會特別倒霉，九死一生的事情里，似乎是衛淵的目光注視引起了少女的感應。

作為最初傳說之後，蔓延至今誕生的果之一，面對著眼前媧皇的注視，他似乎完全沒有辦法做出類似於欺騙，利用之類的行為，哪怕是人間界最糟糕的惡棍，在此刻都只會被徹底洗禮內心的污濁。

衛淵內心安寧下來，果然，相比起那個爛得渾身發黑的屑蛇，媧皇才是真正讓人內心治愈的存在啊，不，那蛇渣和人渣的混合體就算是被燒成粉碎都比不上媧皇的一根頭髮絲。

語氣和措辭類似於徐霞客遊記。

少女想了想，站起來，輕快走到了劍仙的面前，蹲下來，雙手伸出，白皙手掌遠不如衛淵握劍的手掌寬厚，卻將其包攏起來，雙瞳澄澈安靜，注視著衛淵，微笑道：

頓了頓，是給老天師的信箋。

「欸欸欸？！！」

？？？！

今天不和你在這裏做過一場，你就不知道正月里剃頭死得是哪個。

他拿出一件白色連衣裙：「這白裙子不錯，換上換上。」

遠遠穿回來青鳥的疑問：「大個子，為什麼要做這個？」

衛館主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浮現出m.hetubook.com.com和伏羲極為相似的蠱惑神色。

衛淵：「……草」

「這樣，你把信帶回去找龍虎山，老道士肯定幫你去下面找火鍋，然後你吃飽了吃膩了，你再和地獄魔神說，你想要吃烤翅膀，祂們肯定鐵了心幫你的，怎麼樣？」

要冷靜，鎮定。

不曉得連環十七段蛇肉羹的做法是誰寫的！

切不可如刑天那般，出了簍子，需要鎮定，慢一點，不要莽。

數百上千年。

「你小子，至少得要再等個幾百上千年，才有可能悟透吧。」

『而今已經離開人間頗有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人間此刻局勢如何，是否一切都好，我在外面，倒是頗有一些經歷，見到了一些事情……』

伏羲突然伸出手指，激發了媧皇氣息，震聲道：

片刻后——

「這個好辦。」

「你不想要去看看嘛？」

饕餮嘆息一聲，手中的釣魚竿猛地一甩，豁然釣起一隻巨大到超越人間界藍鯨極限大小的海獸，浪濤涌動，直衝天際，一身黑衣，長發垂落在後，自有一翻垂釣東海的氣度，直接坐在那海獸背上。

「再做決定嗎？」

「西，西王母娘娘？！」

「然後喊一聲，兄長大人，拜託了！」

青鳥最後好好地咬住了信箋，化作了小鳥的心態，落在了饕餮的左肩上，滿臉興奮：「走走走，我們快走啊大個子！」

「哈哈哈。」

「希望你永遠不要放棄。」

像是懶散高中歲月的時候，慵懶午後在桌子上趴著睡覺，聽著外面聲音，藍天白雲，威風吹動窗帘時候的感覺，是那最重要也是最容易離去的細微感動。

比這樣的感覺更澄澈，比親情還要溫暖。

而且要是和共工對上眼，兩個人紅了眼睛怎麼辦？

衛淵心中默默補充。

白衣少女好笑道：「是需要我的幫忙嗎？」

衛淵老老實實坐下。

「不要這麼果斷嘛，回和圖書去也是有回去的好處的。」

衛淵神色安靜下來，點頭。

「你過來了。」

衛淵過去看望，白衣少女坐在青石上，神色安靜悠遠，捧著衛淵之前做好的熱湯，衛淵都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慢慢走過去，可哪怕是他已經儘力放輕腳步，仍舊讓那位少女有所察覺。

『可能不日會想辦法讓他去人間界，勾連氣運陣法，望周知。』

饕餮連連搖頭，「我不回去，為什麼要回去？！」

衛淵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道：「沒有。」

「這兒這麼多吃的！」

「有雙翼的，有十二翼的，上頭那什麼堂裏面的，烤翅膀也很多。」

白衣少女疑惑，好奇地把意識探過去。

「你要變化成她。」

嗯，先去問問看大概是什麼風格的訓練，需要多久時間。

衛淵吐出口氣，回答。

最終想到了那個和自己約定好，要再去一次遊樂園的小傢伙，還是咕噥著道：「……好吧，反正還有些其他事情，不過，我可能不大容易辨別出位置來……」

「我幫你，但是有個條件。」

……

白衣少女回答：「看你沒事。」

「當然自有妙法。」

哈？十大？

人渣！！！

要保護好她啊……

果然……

衛淵吐出一口濁氣，隱隱勾勒住了清醒之夢當中的痕迹，眼前一個恍惚，真靈就已經出現在了伏羲所在的，萬法終末之地，後者一隻手撐著下巴，懶洋洋道：「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還是說是來和我討論情況的？」

白衣少女將手中的東西交給昭陽，語氣溫和，和她處於更早些的失憶狀態時又不同，然後伸出手捏了下衛淵的臉。

「只是看看你的傷勢而已。」

「嗯，獻不在，看來你是想先弄清楚我給你準備的訓練是什麼內容。」

心中安慰自己，還好自己不是刑天，否則的話，此刻已經分頭行動了。

伏羲洒脫一笑，沉默和圖書了下，突然湊近，伸出手按了按衛淵的眉心，感知到上面屬於媧皇的祝福陷入沉思，氣氛逐漸變得壓抑下來，正當衛淵覺得，伏羲是否會遷怒自己的時候，伏羲突然斟酌著道：

他和失憶的媧皇安靜坐了一會兒，想到了青衫女子獻給自己的提議。

白衣少女察覺到了自己留下的祝福被撥動了，訝異抬眸看向那邊盤坐的衛淵，想了想，伸出手指抵在衛淵眉心，疑惑道：「嗯？這是……」

寫了足足兩頁。

衛淵搭著饕餮的肩膀，和他一起坐在那邊釣烏龜。

又準備好了給珏的信箋，最後好好疊好，遞給了青鳥。

「如果需要祝福的話，那麼我給你一萬次的祝福。」

衛淵心中想著。

此刻·外界。

環顧周圍的環境，微笑道：「您……你好些了嗎？」

將這一封信件摺疊好。

衛淵將外海的局勢，北海風光，諸多景緻都一一講述了一遍。

少女神色溫和澄澈，尚未恢復記憶。

自己不是十大巔峰的對手。

『另外，已經尋找北極真武盪魔大帝。』

危險。

「因為方便待會兒吃。」

有觸碰人生最純粹美好之物時的安靜。

「……多謝。」

「便也放心了。」

海獸被嚇得飛快跑路。

想要參与伏羲所謂的『修行』，最好從媧皇這裏拿一張保命符。

「好多了。」

但是衛淵還是決定嘗試和人間界做一次聯繫，一方面是告知此刻大荒遇到的威脅，一方面是必須要將人間符籙大陣的新變化告知于老天師，衛淵看向那邊百無聊賴釣烏龜的饕餮，邁步走去。

劍仙氣得額頭狂跳，獰笑著抽出劍來。

「要好好生活。」

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這不是那個牛頭魔神告訴你的嗎？」

衛淵語氣蠱惑道：「來，我把這個陰陽大交匯天地熔爐烈焰鍋子的秘方告訴你，然後你再回去，給我向老天師傳一封信，下面的牛肉火m.hetubook.com.com鍋羊肉火鍋，包你吃的滿意！」

真·惡魔的低語。

「奇怪的地方。」

即便是彼此的立場各有不同，甚至於有互相地對者如陸吾和帝俊。

最終北海上釣上來的烏龜都被饕餮當脆餅乾一口一個嘎嘣脆地吃掉了，衛淵還是否決掉了之前，想要讓媧皇回到人間界的想法，一方面，人間界太小了，媧皇沒有恢復記憶的情況下，搞不好會因為本能的能力弄出些亂子。

白衣少女轉過頭，視線落在衛淵臉上：「嗯？」

饕餮臉上浮現出遲疑的神色。

「這樣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也就都只是我的自作主張了，好嗎。」

……

伸出手，給衛淵的頭髮稍微整理了下。

衛淵看著眼前的伏羲，很想說一聲你妹妹已經和我做了約定還給了祝福，但是不周山神的靈性本能提醒他，這麼說的話，大概率會被這看上去溫和的青年憤怒地歐拉歐拉足足一百年然後從過去把自己還沒被歐拉的身體拉回來。

『張道友，見字如面。』

衛淵在不周山老伯的指點下修行不周山功體，當他詢問自己何時能夠真正掌握類似於概念一樣的手段【撐天拄地】的時候，老伯哈哈大笑，道：「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青鳥面色微凝，而後急切道：「你，你沒說謊嗎？！」

看來，只能希望伏羲的幫忙了。

饕餮臉上浮現出遲疑之色。

大荒還好些，大荒帝俊，老不周，伏羲這些十大巔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北海第一大烏龜因為衛淵而死，這幫烏龜忙不跌地跑路，似乎怕被拉回去做烏龜湯，衛淵語氣溫和道：「你看，在這裏就算是再怎麼物產豐富，那也就只有魚肉啊，烏龜肉啊，能比得上人間？」

從伏羲那個死人渣目光里。

衛淵趁熱打鐵：「而且，你還可以去上面。」

在最後一行，用平淡到簡單交接工作的語氣補充道：

「是，你打算要我怎麼hetubook.com.com修行？」

「您找我來是……」

「怎麼了嗎？」

但是是交流信箋的題材。

「人間界已經出現西王母。」

衛淵打算去借來三青鳥的一隻，青鳥本來就是西王母的御使，承載著傳信諸神的職責，想了想，他自袖裡乾坤取出了紙筆，第一封給女嬌和阿亮的信箋很快寫完。

？？！

面對著不願意出門的青鳥，衛淵想了想，道：

伏羲蛇尾遊動，嘩啦一下撕開了虛空，空間被他收拾成了一個巨大的儲物間，然後滿臉獻寶般的表情，道：「來，這裡是哥哥給你準備了一整個世界的，放滿諸天萬界一切小裙子的地方哦。」

而只是簡單的動作，衛淵卻感覺到自己的傷勢好像稍微恢復了一些，不，與其說是傷勢恢復，不如說是作為人的概念本身得到了短時間的強化，心靈安寧下來。

衛淵早就準備好的說辭突然沒辦法開口。

然後拍了拍。

「回人間？」

饕餮去后，數日時間，倏忽而過。

「沒什麼事情……」

「那麼，即便是我需要一刻不停地在大荒上行走，但是我也希望，能夠在你的傷勢痊癒之後才離開，希望明天的早上能和你相見，然後能和你問好，希望你每一天都過得愉快開心，希望你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莽就對了！

雖然說是第二任西王母……

白衣少女笑容溫暖。

在這裏，哪怕是那個暗中偽裝伏羲，引動上古大劫的那個，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的話，就很容易迎來複數位十大巔峰的群毆，人間可沒有這個機會，衛淵也不可能允許十大巔峰的某位進入人間界。

海獸被嚇得半死，更是飛快地離開。

饕餮理所當然回答：

不周老伯都不行。

饕餮看了看展露真實廚藝的衛淵，看了看那邊的媧皇，語氣堅定強硬，重重搖頭，道：「不回去！」

「你忘記當時吃的牛肉火鍋和羊肉火鍋了嗎？」

「如果需要約定的話。」